她没有在称呼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问道:“我龙精呢!”
碧兔吼拿肉茸茸的手指了指小狗,“给它吃了。一时没看住,吐不出来。”
我的天啊,她上哪儿再找个龙脉赔给贺练师阿,这也太尴尬了。她揪住了小狗的尾巴把小狗大头冲下的摇晃。
“快吐出来吐出来吐出来!”
小狗当然吐不出来,它把龙精的灵气都吸走了,蕙娘怒骂了一句后,开始仔细端详起小狗。诶,这货长得和上古神兽凤凰可挺像。
“碧兔吼,它到底是什么?”她指着小狗道。
“是凤凰。”
蕙娘也是随口一说,凤凰是什么样的神物阿,怎么能指望自己养个凤凰呢?小狗抖了抖毛,长鸣一声:“对,老大,我不仅是凤凰,还是凤凰中的王族。所以我拒绝小狗这个名字。”
她看了看这只小凤凰,“是,凤凰中的王族,刚出生身上都是秃的,还偷吃东西,是罢?”
这下把它的脸都憋红了。
“不是,怎么能叫偷呢,这……这是合理应用。一个小小的龙精顶什么呀?我可是凤凰中的王族。”
“龙精不顶什么,那你再随便给我找几个吧。”
“……老大我错了,你要理解我这么小,看见好吃的随便就吃进肚子里了,你别看我现在小,可是我长大了……”
“行了行了,闭嘴。”她早就盘算好了,找到龙精的事可以说,弄没龙精的事儿绝不承认,就说临阳派的秘境不稳定,发现龙脉之后一大批妖丹期的白甲虫涌过来,她差点因公殉职幸好空间坍塌了她才出来。不错,就这么说。
想好说辞的她立刻找到赵无虞跟赵无虞一句不差的说了,至于贺练师他老人家,反正目前不在眼前,无法分辨真假。好几天之后,她得到了贺练师的回信,让她和赵无虞现在临阳派好好干。
没想到这事儿这么简单就翻过去了,让她心下大放一口气,现年她已经在慢慢回复实力,具体能到什么地步,她也不知道,她应该趁着凤凰还没长成赶紧把凤凰拿出来,到时候实力不够拿不出来就尴尬了阿。
经过小狗,不不,小凤凰的抗议,蕙娘把它的名字改成了“凤凰儿”它还是觉得太敷衍,在她说“要不就还叫小狗”时,凤凰儿屈服了……
凤凰儿投诉过外面太臭,不过被她以“臭?你老大我天天就在这里生存,你作为老大的人,却一心贪图享乐,把老大放在深渊苦海,真是白疼你了阿!枉我在你小时候搂着你睡觉,枉我在你小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你。唉!不是亲妈就是不行。”
直把凤凰说得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忙说自己错了,誓与她共存亡。说地她直发笑。
这些日子她就在傅宅,没有回到临阳派内,现在她的实力已经在慢慢回复,甚至在睡梦之中也在修炼,这日她走到城外去了。
她在想,自己回到大都,会不会遇见陈狐狸,还在想自己实力回复了,一定要回蛊地,她已经想出了万全的办法。
信步思想间不妨一道气息赶来,蕙娘全神戒备,竟是申不古。
申不古慢慢走到她面前,显然有话要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时节蕙娘已经不是前几天的心绪,她已恨透了姓申家,于是便看了申不古一眼,然后也并没有走,而是垂下了头。
申不古唤道:“蕙娘。你……当真厌我至此么?”她不说话,只是低头。
“难道我在你眼中,竟没半点可取之处?”
她盯着鞋尖儿,“四……哥,我是不想有人说你……”
这一声四哥在申不古耳中无异于仙乐,当下激动道:“谁敢?”
“四哥”蕙娘轻轻叹道,她不想自己说话的音调可以这样楚楚可怜,婉转动人“我……”
申不古听了这一声再难自抑,当下牵起她的手,欲往城内去,她只缩了一下便不躲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倘若连这一点点都不肯承受,她怎么配为人子女,她爹娘真是千辛万苦才有了她。
“四哥,你要往哪儿走呢?”“我这就去求我爹做主。”
她使力挣开申不古的手“我前几日才顶撞了申伯伯。”
申不古只说不碍,可她却一直摇头,“要是四哥真的有心,又何妨等等呢?免得让人也以为你我儿戏。”
申不古心下竟不怀疑,是了,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理由,自打他见了傅蕙娘一个人愁闷地走在这里,还和他说了自己的心声,他就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了。
申不古待要拥她入怀,却让她抵开了,并说道:“四哥不要以为,以为我心许于你便可以肆意轻薄。那我是绝对不肯的。”蕙娘虽然心里知道,可是和申不古接触的时候还是很难以忍受。
申不古忙松了手,“蕙娘,我是……”
自那日起,她和申不古常自往来,不过非常守礼,她借着机会时不时地打听临阳派内部的情况,申不古将龙脉的事情说了出来,她急道:“那怎么办?那,那咱们再抢个龙脉来吧。”
申不古虽然笑她,“龙脉怎么那么好得?”但却又拧紧眉头。
“我爹说没有龙脉护持,或许我们家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人才辈出。”这话其实说的不错,申门四子,各有所成,申家的其他亲戚也颇有建树。
“我爹说我家在两代之间,犹能维持,如无龙脉,只能靠运气了。”这个维持应该指的是灵丹妙药和家底?
她忙问道:“那咱们应该如何呢?”她这么问自然是想知道申家的行动,以便破坏或者杜绝,在申不古眼里却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申不古既笑且叹,“蕙娘别急,父亲暂时还没有拿出主意。我是想抢夺龙脉,可父亲说抢夺龙脉有违天道……”
有违天道……申图疆还真是卫道士呢,她偏要看看,天道和私心之间,他选择哪个!
蕙娘有些闷闷地,“我本事低微,这会儿伤都没好,也不知道好了是什么样子……又是个孤女,四哥,我实在帮不上你什么……我,我不配”越说到后她越低声。
申不古听了这话怜惜之意甚浓,只说:“蕙娘,我永不负你。”
是么?真想知道自己毁了他们申家,他是什么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