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将士猫着身子走到帐门口,伸着脖子往外望,一望之下,几乎将自己的眼珠子瞪了出来,只见整个军营中除去离大营比较近的一片区域还算完整,其他地方尽显一片狼籍,乱七八糟,火光隐动,将士惊恐,一阵敌袭的战鼓声从后方急距,慌乱的传出。
只见若大的军营在龙泉关方面一千多人的分散冲穿过程中,虽然范围不是全部的军营,但是所过之年无不是残肢断骸,一片凄厉,待军中将士反映过来之后,这一千多人组成的几个小队已经如狂风卷过大地,只掀起满天热血,匆匆而来,轻轻而去,不带走一片哀鸿,不留下一丝悔悟。
那个中将大叫一声:“将军,有敌袭,有敌袭。”
边说边拔腿就跑向夏行雷藏身的地方,可怜夏行雷本来藏得好好的,被这个中将猛然的拉了出来,一头撞到桌子上,小巧光洁的额头瞬间就冒起了一个尖角。
夏行雷大吼一声,妈的一声就大叫了起了,一时间所有躲起来的将士也都不敢再躲起来,纷纷探出脑袋看向夏行雷,只见这个在军中一直都作威作福,耀武杨威,自大狂妄的家伙被一个中将拉扯着一只脚跪在地,另一只脚微微的曲起想要站起来,一只手狠狠的扶着额头,一脸的扭曲,一头痛楚。
这个画面当真的非常有喜感,这个时候所有的人也都知道有敌人偷袭,这个时候本来大家的第一个反映就是冲将出去迎敌才对,可是愣是被眼前这一幕给雷在原地,怔怔的反映不过来,这是军营呀,整个军中的大将军,在有敌人来袭的情况下,不是威武的站出来,排兵布阵,指挥战场,而是被一个中将生拉活扯的拽着走,真真真是。
这个时候营帐外的也有士兵向跑了进过,一边跑一边大喊,:“将军,龙泉关的人杀进来了,将军,龙泉关的杀进来了。”
夏行雷拼了命的从那位将士的手中争脱了出来,大恕的一脚踹在那人的身上,一边眦牙咧嘴吸着冷气,被那大喊声喊得头更疼了,一声大吼:“叫你的娘蛋,嚎什么,龙泉关的人杀过来了,你丫的不知道把他们全杀了吗,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叫丧呢。”
那个士兵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我可是来报信的呀,怎么就成了叫丧了呢,你这不还没死吗?我要叫丧也没地儿叫呀。
夏行雷扫一圈正看着自己的众将士,更恕,恕火中烧:“都愣在这里干什么呢,没听到有敌人来袭吗?还不给老子滚出去查看,都杵在这里干什么,等着老子给你们加官司进ju呢?”
在夏行雷语无论次的轰炸下,军营中的将士终于反映过来有敌人来袭,终于都慌忙往帐外跑去,甚至于那个眼眶被硬物砸到的将士也被赶了出去。
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夏行雷仍旧还在吸着冷风,手不住的在头上按摩着:“老子的形象呀,这次可别给我全毁了,这头上长了个角,可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呀。”
一边独自说着一边理了理披风,自认为帅气还在,风采依仍,才踩着八字步大步的走出了营帐。
话说龙泉关这边,雷啸等人一鼓作气,结一字长蛇阵在敌人的军营里直直狂杀,出其不意的战术在羽丰军营中杀得是如鱼得水,可谓是旗开得胜,当吊桥终于拉起的时刻,龙泉关外除了追赶过来羽丰士兵,所有龙泉关所属能回来的没有一个留下。
吊桥拉起,城门紧闭,回到城中众人都一股脑儿的跌坐在地上,有的甚至还深深的亲吻了一下身下的地面。
能回来真的不容易呀,在战场上没有时候去顾虑身边的兄弟战友,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有谁永远的离去,现在喘着粗气坐在地上,都均分分回首寻找着身边的人,是否每一个都在。
站立在众人前面的雷啸快速的扫过每一个回来的人,清点了一下人数,一双虎目中盈盈水光,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汗,趁机悄无声息的一并将已经滑落的泪水抹去。
去的时候一千多人,现在回来也却只有差不多七百人,可都是自己的兄弟呀,前一刻还在与自己谈笑风声,此刻却已经黄泉陌路,兄弟们,慢点儿走,当哥哥的很快就与大家一起同行共赴九幽。
心在滴血,前途迷惘,没有生的希望,只有最大限度的让自己的死换取更大的价值。
雷啸一脸的坚决的道:“火头兵生火做饭,兄弟们吃顿热呼的好好休息,接下来还有更加坚决的任务要完成。”
守城的士兵将火把点得透明,将整个龙泉关城门楼前照得通透,火头兵安静的离去做饭,守城士兵一半留在城楼上防守,一半快速的将已经累倒在地的战友兄弟扶下去休息,那怕只能休息一会,那怕下一刻就会死,但是能休息一会补充一点体力也是好的,也能多一分保命的机会。
夜恒古不变,夜幕将白日的浮化分分隐藏在神秘的夜色之下,一弯勾月悬挂天际,几点星光点涰夜空,森林里几只营火虫飞来窜去,几道身影快速的在林间闪过,只留下一些被打扰了的动物无辜闪着闪亮的眸子看着身边的同伴,迷惑与不解。
千醉一马当先的飞速急驰在一行人的前方,曲靖阳始终以最贴身的距离跟在千醉身后,这个距离无论从任何角度,任何方位,只要有一丝危险,曲靖阳就会在第一时间内挡在千醉的身前,而曲靖阳有绝对有信心,在自己全方位的守护下,千醉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存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