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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燕军来犯(2)(1 / 1)

次日,大王命人将消息发布,宫中上下无不为此震惊。

今日一早,王后就命人邀请君兰前往正太宫一趟,说是要和君兰商量纳妃一事。

夫人,地位今次于王后,原本皇宫中只有安怡夫人这么一个夫人,却突然多出了一个君兰,王后娘娘自然要询问一番,好好准备一下。

“兰儿丫头可喜欢大王?”简单地吃过糕点后,王后轻笑着问君兰,美丽的脸上画着浅浅的妆,很美。

“不喜欢。”君兰冷冷道。

这件事,她昨晚就已经和景陵说过,无论大王说什么,她一律不会理会,这只是大王一厢情愿而已。

王后微愣,惊讶君兰的直白,但随后,王后恢复过来,又君兰聊了一些关于大婚的事,有意有无地提到了景陵和昌宜公主的事。

直到中午时分,君兰才离开正太宫。

“王后娘娘,奴婢看她的确无意嫁给大王。”姝雅关上门,来到王后身旁。

秦君兰只是一个宫女,如果不是她有意计谋,大王就怎么会迎娶她,但现在一看,似乎和她们想的不一样,君兰不愿意嫁给大王,成为一国夫人。

王后轻缓地眯上眼,美眸内闪动着异光。

“王后娘娘,此事,我们该如何办,难道真的要看着秦君兰嫁给大王吗?”姝雅有点焦急。

“不急,自然会有人急。”撑住脑袋的手握紧,王后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皇宫这么大,又不止她一个女人,盼着大王的人可多着呢!

离开正太宫后,君兰直接回子和宫,却在半途被叫住,不禁轻轻蹙眉。

“秦姑娘,大公主殿下有请姑娘到小亭内茗茶。”轻盈拦在君兰面前,恭敬道。

顺着轻盈所指示的方向望去,那边的花园中正有一个小亭,小亭内端坐着一人,清风吹到她的衣纱,轻柔动人。

眯眼,君兰跟着轻盈走去那边。

之前她就觉得大公主似乎要对她做什么,现在又何须躲避,倒不如直接看看她要做什么。如今宫中上下都被大王那道圣旨弄得大乱,如果她什么都不闻不问,只会处于被动的情况。

来到时,大公主正饮茶,看见她,客气地招呼她坐下,又让轻盈在一旁候着。

沉默一阵,大公主忍不住开声,“听闻秦姑娘要与父王成亲,不知此事是否纯属?”

“不是。”君兰冷声道。

大公主景瑶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抬眸望向君兰,“不是?可本宫听闻此事乃父王亲自下旨,陆海公公已在准备,婚期定在七皇兄之后,难道此事也是虚构出来的?”

“公主不如直接问大王。”轻轻眯眼,君兰随意道。

君兰的态度令景瑶的表情微变,忽然就用力放下手中的茶杯,“莫非这不是你处心积虑的吗!你谋划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能接近父王吗!”

女子尖锐的责问让人皱眉,突如其来的怒火非常明烈。

“公主想说什么?”

“哼!本宫的意思难道你不明白吗,秦君兰你谋划了这么久,难道不是为了今天的地位吗,七皇弟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你正真的目的是父王,若不然你为何在宫中搞出这么多事!”怒火和恨意在眼中交撞,景瑶温婉的表情在龟裂。

君兰不语,直直地看着景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见此,景瑶更加气氛,竟然拍桌而起,“秦君兰,本宫已经查清楚,陷害我母妃的你就是!你为了得到父王,不折手段地陷害我母妃,但你以为你真的能得到一切吗,本宫绝不会让你得逞!”

景瑶之前无意间得到了一块素白色的碎布,一眼就认定是君兰的,她一直都在调查这件事,但怎么也找不到其他线索,更不知道君兰为什么要谋害她母妃,今早一听大王要纳妃,景瑶当即就明白过来了!

她母妃虽然不是夫人,但地位仅此与王后和安怡夫人,秦君兰不敢伤害王后和安怡夫人,唯有找她母妃下手!为的就是今天这个位子!

眸光轻动,君兰扯唇一笑,带着鄙夷。“我为什么要得到大王?”

景瑶微愣,但怒火已经笼罩住心头,“你为的不就是父王身边的位置吗,为的不就是权力、地位吗!秦君兰,本宫平日都在宫中修养不外出就不知道宫中所发生的事,当晚你并没有跟随七皇兄参加宫宴,而我母妃又突然离开,随后七皇弟和四皇妹都离开了,肯定是你杀害了我母妃,哀求七皇兄替你隐瞒,太子皇弟不过你的替死鬼!如果我将此事告诉母后,父王绝对不会轻饶你!”

君兰轻笑,全然不在意景瑶的怒火,“公主既然都肯定了,那就去和王后娘娘禀报,何必专程过来和我说?”

大公主的母妃,荣欣娘娘是被太子害死的,这件事,君兰已经知道了。如果景瑶再将这件事摆到王后面前,相信王后一定会很重视。

“你!”见君兰这样的淡漠,景瑶气得身子颤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件事,她还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如今父王正宠着秦君兰,如果她贸贸然说出这件事,父王未必会帮她。

“如果没有其他事,君兰先告退了。”君兰不太像景瑶浪费时间,随意交代一句,起身离开。

“秦君兰,你给本宫站住!”

然而,前脚刚迈出小亭,景瑶就发疯似的冲过来,用力扯住自己的手臂,脸上透出几分狰狞,“秦君兰,你为何要陷害母妃,母妃根本就不会威胁你的地位,枉你是圣僧的弟子,居然,居然用如此龌龊的手段!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母妃!”

眸光瞬间幽暗,君兰扬手挥开景瑶的手,旁边的轻盈见此,立刻跑上前扶住景瑶。

“公主殿下如果有证据的话,随时可以和王后娘娘说,你和我说,一点用都没有。既然公主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自以为是地说着一些废话。”

冷眼扫视过两女气恼的脸,君兰转身离开,干脆利落。

她倒挺愿意景瑶将这件事告诉王后,到时候大王也会知道,重新调查荣欣娘娘一案,对王后百利而无一害,到时候,王后自然会帮她对付景瑶,借刀杀人,正是如此。

“秦君兰,你站住!”

待君兰走出数步后,景瑶终于回过神,推开轻盈快步追过来,拦在君兰前面,美丽的脸上只有怒火和仇恨。

“你现在就跟本宫去找母后,母妃一事,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说罢,景瑶伸手要扯住君兰,却被她轻易地避开,平静的眼中终于掠过了冷光。

来不及多说,景瑶就已经再次扑来,恨不得现在就将君兰捉去王后那儿,让王后定她一个死罪。

“公主!”轻盈见景瑟多次被君兰避开,大叫一声,也跑上前帮忙扯住君兰。

一时之间,小亭旁边的小石道上有三名女子在争执,华衣女子一心想捉住素衣女子,如同疯了那般。

终于,君兰被惹怒,反手捏住景瑶的手,不等她惊讶,君兰用力将她甩开,只闻“扑通”一声,景瑶在轻盈惊恐的目光下飞跌进碧池里面,溅起一片水花。

“公主殿下!”

轻盈回过神,跑上去想救景瑶,但因为池水太深,轻盈不敢轻易下水,慌乱地大叫着,忽然,轻盈感觉到背后飘来一股寒气,一扭头,那双幽暗冰寒的眼眸狠狠地撞入心头,轻盈被吓得大步退后,不慎也丢进水里,拼命地呼叫。

碧池不算太深,带里面全是淤泥,人一旦陷进里面,很难爬出来。

“咳咳,救命,救命!”

“公主,咳咳,来人啊,救命啊!”

站在岸边,冷眼看着在碧池中争扎的两人,君兰不想救她们,或者是因为景瑶太烦。眼看着景瑶两人的争扎力气越来越少,君兰不再停留,冷漠地转身离开,纤细优美的背影让景瑟两人看见了绝望。

“咳咳,秦,秦君兰,救我,咳咳!”

“救命啊,咳咳,来人啊!”

身后的呼叫声越来越小,似乎被人狠狠地掐断。

再次回来子和宫,景陵不在,梓沛说是被大王叫走了,似乎是因为燕军突然有异动。

“姑娘,方才是昌宜公主和陆海公公一起来找殿下的,昌宜公主的脸色似乎有些不正常,奴才看着奇怪。”梓沛皱着眉,不解地说道。

“景陵呢?”

“殿下没有理会昌宜公主,跟着陆海公公去找大王了。”梓沛道。

“嗯,你先下去。”君兰走进房间里,对梓沛交代一声,来到矮桌后坐下,拿起一卷竹简看。

景瑶和她见面的亭子地处偏僻,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在那里经过,景瑟现在恐怕已经溺亡。

荣欣娘娘一事明明是太子所谓,为什么最后会牵扯到她身上,其中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王后。王后不想景瑶再咬着太子不放,率性将所有事情推在她身上,景瑶可真够愚蠢,单凭一块破布就上前质问。如果不将她解决掉,以后一定会缠着她不放!

还有大王!

成亲一事绝对没有可能!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

放下竹简,君兰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件衣服,换上。

由于七皇子和大王的婚事将近,宫中上下非常忙碌,就算是正午时分,宫人们依旧忙得不可开交,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宫外也听闻了七皇子和大王的事,有人唏嘘,有人惊叹,到处一片议论纷纷。

“……我堂姐就在宫中当差,听闻秦君兰就是圣僧的弟子啊,八年前还是圣僧将秦姑娘送进宫中的!”

“啊!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大王居然要迎娶圣僧的弟子啊!这太荒谬的,大王这是不尊重圣僧啊!”

“可不是吗,听闻宫中上下都乱成一片了,那些大臣都在上奏大王,但大王都不听他们说。你看,大王昨天才说要娶秦姑娘,边关就又打战了,好像是燕国的人啊!”

“这是报应啊,秦姑娘是圣僧弟子,大王这是不尊重圣僧,上天要惩罚我们!”

城中的大街小巷上,百姓们都在议论着这件事,对大王的印象顿时下降,有些老人甚至跪拜在街上,祈祷上苍庇佑。

一抹青衣在混乱的人群中飘然而来,在路人的指引下来到了飞云镖局前,还没打量完毕,镖局内的镖师就看见了她,顿时眼睛一亮,快步迎上前。

“林老板,你可总算回来了,二当家他们就在大厅儿,我带你去找他们吧!”彪悍的镖师对君兰说了几句,热情地带着她走进镖局里。

现在还是正午,镖局内的镖师都在吃午饭,只有几个人在巡视,显得有些寂静,高高挂起的镖旗迎风飞舞。

“林老板,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这城里头可是乱成了一片,那大王居然要和自己的儿子抢女人,百姓们都在外面说着呢!”一路过来,镖师将自己打听到的事告诉林岚,说得沫子飞溅,很激动。

“那大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七皇子在边关立了大功,大王没有赏赐也就算了,还要七皇子和韩国公主成亲,韩国就在赵国后面,如果七皇子真的娶了那韩国公主,赵国还不气死啊,说不定会和秦军打起来。就昨晚而已,大王还要七皇子和韩国公主道歉,堂堂一个保家卫国的男子汉,怎么可以和一个女子道歉呢?七皇子当然不肯了,唉,没想到大王居然发火了,还说要将七皇子关起来,吵着吵着,大王居然说要娶了七皇子宫中那个宫女。”

“林老板,你在外面经商可能不知道,但我听说,那个宫女是和七皇子一起长大的,人家的感情好得很,大王这个当老爹居然要插一脚过来,真是不知羞耻啊!你看,边关的消息一传回来,大王就急忙将七皇子叫过来,嘁!这样的大王真是越当越糊涂了,换作是老子,老子不一刀砍死他!”

说得生气,镖师吐了一口沫子,满脸通红。

“你也知道宫中的事情?”燕国的消息今早就传回来,百姓们就知道了,飞云镖局内的人甚至还知道大王和景陵的事。这就不得不佩服“林岚”的手段,在宫中安插了无数线眼,第一时间就能消息传出来,散布出去。

现在城中,有很多人的想法都和身旁这个镖师一样,对大王很不耻。

“林老板,我当然知道了,好多兄弟都知道了,二当家他们今早还在说这件事呢!你说荒谬不荒谬,那大王啊太卑鄙了,要是我老张就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镖师老张岳南说得生气,一直拉着君兰说不停,直到来到了大厅,他还在喋喋不休,要不是刘老四一脚将他踢开,老张怕是要说到晚上。

“这群王八蛋,天天闲着没事干就这里唧唧歪歪!”刘老四骂了老张一句,瞪大一双牛眼看着君兰,“小岚子,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老子都好久没见你呢,还以为你宫里头忙着那什么大婚呢!”

宫中?

君兰轻蹙眉,有些意外刘老四知道她是宫中的人,在自己以前写下的记录里面,并没有提到这件事。

但见刘老四他们的反应不大,君兰暂时不询问,来到圆桌那儿坐下,嗓音微冷,“宫中的事,你们已经知道了。”

华云和陈英点点头,刘老四大咧咧地坐下来,嚷道,“当然知道了,大王那晚可被他儿子气死了,好好的给他找了个美娇娘,人家却不闻不问,还把儿媳妇给弄伤啊,大王那个气啊,就让七皇子去跟韩国公主道歉,嘿嘿,你猜怎么着?”

刘老四探首望向君兰,君兰没有反应,刘老四也不在意,继续笑道,“哈哈,七皇子居然直接说大王喜欢韩国公主,让好心让他们俩成亲,气得大王几乎吐血,就拿秦君兰那丫头出来气七皇子!那七皇子确实是不错,居然张口就威胁大王,说什么不准大王动秦君兰的,哈哈,气死他老子了!”

说完,刘老四仰首大笑,只当这件事是别人家事,没有丝毫忌讳。

“哎哟,奴家也觉得大王太坏了,七殿下可是一个美男子,大王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七殿下抢,奴家可不喜欢这样男人。”旁边穿着一身红衣的百媚娘挥了挥香巾,娇媚道。

“非也非也。”华云摇了摇头,分析道,“大王强逼七殿下迎娶韩国公主并非无理,日前七皇子攻进赵国,不顾两国之间盟约,此事经已传开,诸国都已有所耳闻,将过错归根与七殿下,若殿下不肯迎娶韩国公主,拉拢韩国,将难以面对诸国谴责。”

“嗯,华云说得有理,但一点我还是想不通。”陈英皱着浓眉,脸上如同蜈蚣般的刀疤,依旧骇人。

“二哥有何不解?”华云问陈英。

“七殿下攻进赵国一事,大王肯定已经知道,但为什么大王没有第一时间阻止。宫中传来消息,大王收到军书后,延误了几天才下令召七殿下回国,这又是为何?”陈英为人豪爽,他觉得,既然大王不想进攻赵国,他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阻止,非要等上几天。如果大王第一时间阻止,秦军说不定不会攻进赵国里面。

“这还用说嘛,大王呀,他一早就不喜欢赵国,正好七殿下又发兵了,大王就装作看不见,让七殿下打进赵国里面,但是大王不想被诸国谴责,那当然要阻止七殿下,不过那些都是做做样子的,大王心里巴不得赵国快点灭掉呢。”百媚娘挥挥小手帕,朝君兰抛了一个媚眼,“林郎,奴家说得对不对?”

君兰轻蹙眉,点了点头。原来,陈英他们知道的比她想象中要多。

“大当家,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办?城中上下都对大王一片反声,不同意他迎娶圣僧的弟子,朝中大臣也在恳求,大王却不加以理会,如此一来,大王的民望将会下跌。”华云推测道。

君兰沉思一阵,迎上华云等人的视线,“我们的势力如何?”

闻言,众人意外一愣,很快回神,对视一样,将底下的情况报告上来。

现在已经是初秋,微凉的风在镖局院子里吹拂着,大厅内却似乎涌动着一股热气,伴着剑鸣马啸。

*

另一边皇宫中。

近日来,边关外一直相安无事,赵国被逼到一边,不敢乱动,秦军驻守在桐城内,意向不明。而守在赵国境外的燕军也没有任何表示,不前进,不退不,让人猜不透。

但不料,燕军突然进攻秦国山河关,众人这才恍悟原来自己是被燕军骗了!他们表面是按兵不动,实则是暗中潜入秦国境内,出其不备进行突袭,惊动了秦国。

秦王收到消息后,马上展开商谈,众大臣、皇子都在宗正宫内议论纷纷、争执不休。

“大王,臣等恳请大王取消纳妃一事!”

突然,数个老臣子走出来,对大王俯首道,洪亮的声音响彻大殿。

大王皱眉,忍不住倾身,很不悦这些老臣子又拿这件事来说。

“大王,秦姑娘乃是圣僧弟子,圣僧乃天生神人,秦姑娘身份自然不凡,亦算是出家人。出家人不可成亲,否则就是违背佛家旨意啊。”

“是啊,大王!臣等觉得此事万万不可,还望大王下令取消纳妃一事,如今边关战事紧张,臣以为此事可以日后再提。”

“荒谬!寡人乃一国之君,难道娶一名女子也要向圣僧禀报吗!”大王怒拍矮桌,君威骇人。

换做平时,大王断然不会如此直接地显露出自己对圣僧不满,但现在不同,他是一国之君,秦国至高无上的存在,底下的臣子却三番四次地拿圣僧来镇压自己,大王当然不满意!他没理由在这么多面前向圣僧低头。

“父王,儿臣亦觉得此事不可。”大皇子景傲上前,脸容凝重,“不管如何说,当年圣僧亲自进宫表明秦姑娘身份,她也算是出家人,不可贸然配婚,这于理不合。”

“是啊,大王!城中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再加上燕国突然来犯,百姓们担心是上天动怒,都在反对大王迎娶秦姑娘一事。”站在大皇子那边的臣子立刻出来说。

“什么!”大王倾身,满目怒火,“宫中之事,为何会传到宫外!”

此言一出,底下的臣子都闭上了嘴巴,不敢作声。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宫外已经是一片议论纷纷了。

“父王,儿臣觉得无论事情是怎么传到宫外的,父王迎娶秦姑娘一事百姓们都已经得知了,为稳民心,儿臣恳请父王取消此事!”大皇子再度拱手道。

其他臣子随之附和,这场面气得大王有些喘不过气。

他堂堂一个秦王,难道连迎娶一个小宫女的权力都没有吗!圣僧不是朝中之人,却永远压在他头上,实在是耻辱!

鹰眸内掠过杀意,大王猛地将目光放到一身暗袍的景陵身上,却见他正直直地看着自己,黑眸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清楚地倒影着自己的狼狈。

怒火瞬间蹿起,大王狠力拍打在矮桌上,“都给寡人闭嘴,秦君兰寡人是娶定了!”

“父王!”

“大王!”

皇子和臣子们纷纷吃惊,加重语气希望能阻止大王,但无奈大王正气上心头,根本不理会他们。

整过过程里,唯独景陵一声不吭,完全不在意边关的情况,眼中一直锁定住大王的身影,深邃的黑眸似乎能将人吞噬掉!

“大王,不好了,不好了!”

正当殿内的人讨论得激烈时,陆海却从外面慌乱地跑进来,不等大王示意,陆海张口就道。

“大王,边关刚传来最新的军书,赵国和燕国联军,赵国正从后方突袭桐城,尉迟大将军被困在桐城,不能赶往山河关营救!燕军来势汹汹,山河关怕是守不住了!”

“什么!”大王直接站起身,怒火满目,“废物!燕军只有十万多人,为何会守不住山河关!”

陆海猛地一抖,硬着头皮将手中军书交给大王,“大王,燕军早已谋划好,他们假意驻守在赵国境外不动,却早已派人潜入了我国境内,同时,他们又分成了两批,乔装成百姓混进山河关内,打算里应外合。”

说到最后,陆海在颤抖,燕军一早就准备好,但他们秦军就什么反应都没有,如今主力军还被困在赵国里面,不能赶来营救,在这样下去,山河关就会失守,燕军就能攻进来,到最后会不会连华阳城也失守?

大王愤怒地看完军书,一手将它丢在地上,身上的气焰吓得陆海连忙推到一旁。

底下的大臣面面相窥,对视一眼,忽然,一个站在前面的老臣子跪下,“恳请大王下令取消迎娶秦姑娘一事。”

“恳请大王下令取消迎娶秦姑娘一事。”

剩下的臣子随后回神,也跪在了地上。

因为大王娶亲一事,城中的百姓都乱了,民心不稳极有可能影响军心,军心不稳极有可能会打败仗,成为燕国的俘虏!

“你们!”看着跪拜在堂下的皇子、大臣,大王浑身颤抖,咬紧牙强忍住怒火,忽然,大王瞥见一个人安然地站立着,丝毫没有被此刻的气氛所影响。

“景陵,寡人命人速速准备,前往山河关击退燕军!”

暴喝回荡在殿内,众人不禁一抖,将目光放到景陵身上,或者是因为跪拜在地上的关系,众人只觉得景陵的身躯高大了许多,几乎能遮挡住他们的视线。

景陵看着大王,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就在众人以为他会沉默抗旨时,清朗冷然的嗓音清晰地响起。

“不准动兰儿。”

大王大怒,往前踩出一步,“寡人刚才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清楚吗!寡人现在要你立刻赶往山河关,将燕军清杀!”

景陵沉默。

“你!”大王气得伸手指住景陵,“如今燕军偷袭我国,兵符还在你手中,你居然为了一个女子不肯领兵迎战!孽障!来人,将景陵给寡人拖下去,收回兵符!”

大王终于气得忍不住了,底下的臣子一听这句话,吓得立刻求情。

“大王息怒啊,七殿下并非有意触怒大王!”

“并非有意!寡人看他就是存在不顾国家存亡,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他拖下去!”大王怒然挥袖,喝着外面僵住不动的侍卫。

“大王三思啊,燕军来势汹汹,定是早就已经谋划,如今尉迟大将军又被困在桐城内,不能及时营救,对我军非常不利!上次七殿下在两军交战时将燕王挑下马背,大挫了燕军军心,如果被燕军得知大王将七殿下关起来,只会助长燕军的士气!”

“大王,杨大人言之有理!臣认为如今应该马上派七殿下和尉迟少将军前往边关,击退燕军,保住我国!”

看着底下跪在地上高声呼叫的大臣,大王英武的脸几乎被怒火撕毁,强忍住道,“景陵,寡人再问你一次,立刻领兵赶往山河关击退燕军!”

“不准动兰儿。”景陵冷然的嗓音如寒风般卷进殿内,大臣们纷纷惊讶。

多次被景陵顶撞,大王气得要死,扬言要将景陵关起来,最终还是被大臣们拦住。大王没有办法,唯有先派尉迟飒赶往山河关拦住燕军。

“退朝!”

大王怒瞪景陵一眼,转身就离开,剩下一群大臣和皇子们面面相窥。

“景陵,你真是大胆,居然敢这样和父王说话,在你眼里还有没有秦国了?为了一个秦君兰,你居然不肯出兵,难道要看着燕军攻进来吗!”趁着大臣们没有走,太子景玄上前呵斥景陵,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

眸光微动,景陵直径走开。

“景陵,你站住!”难得有机会打击景陵,太子景玄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追上前又道,“哼!本太子问你,在你眼里是秦国重要,还是秦君兰重要!为了一个女子公然顶撞父王,不顾国家生死,你这可是大罪!死一万次都不够!”

“太子皇弟!”或者是太子太过咄咄逼人,大皇子上前拦住他。皱眉对景陵道,“七皇弟,燕军此番定是早有准备,若皇兄猜得没错,燕军主力应该在赶往山河关,若不及时加固边关情况,恐怕拦不住燕军。秦姑娘一事,七皇弟实在是紧张过度,如今应该以大局为重!”

“大皇兄,我就不觉得是这样。”

景离走过来,身姿潇洒,全然没有被这里的气氛影响。迎上太子和大皇子的目光,景离笑道,“刚才莫大人不是过了吗,民心不稳则军心不稳,军心不稳,就算七皇兄上阵也难以击退燕军,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父王收回命令。我觉得,城中百姓的议论还能加以镇压,怕就怕这件事传到了圣僧口中,这可对我们不好啊,圣僧长年在外游历,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会不会听到什么消息?”

“是啊,是啊,这可是大事不好啊!”

“圣僧若是听闻此事,说不定会动怒,届时诸国听闻消息,定会趁机打压我秦国。”一名年老的臣子摸着长长的胡子,点头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商量着应该如何让大王收回这个命令,等到商议完毕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此时宫中又传出了大公主溺水而亡的事,众人不自觉地将此事联系到大王那边,认为是大王触怒了天威,当然,这些事只能私下交谈,没有人敢和大王说。

“七殿下!”

景陵刚走出宗正宫,一旁等候已久的翡翠立刻迎上前,行了个礼,灿烂地笑道,“殿下,公主有请殿下到花园内茗茶,公主殿下已经在花园内等候已久了,唉,殿下,殿下!”

翡翠的话还没有说话,景陵就迈步离开,翡翠立刻追上去,慌忙地劝说道,“殿下,公主在花园内等了的数个时辰,请殿下随奴婢去一趟,殿下,殿下!”

尽管翡翠一路小跑,却始终追不上景陵,夕阳照耀在他的背影上,化不开那层冰凌。

翡翠犹豫一阵,硬着头皮回去和昌宜公主禀报,果然被大骂了一顿,手臂还被掐了好几下,红了一片。

“你是废物吗!为什么殿下不肯过来,你没有说本公主已经在花园里等了很久了吗!”昌宜公主又狠狠地掐了翡翠一下,手旁的茶杯里还冒着热气,明显是刚刚才冲来的热茶。

翡翠不敢躲避,委屈地眼睛都红了,“不是,公主,奴婢已经和殿下说了公主在花园里等了好几个时辰,可能,可能是因为国事繁忙,奴婢在殿外还听见大臣们的谈论。”

“他们说什么了!”昌宜公主恶声恶气问道。

翡翠缩了缩,“公主,这,这是秦国的事情,奴婢不敢多听,啊!”

还没说话,昌宜公主又掐了翡翠一把,威胁道,“你说不说了,不说本公主饶不可你!”

“奴婢说,奴婢说,公主息怒!”翡翠吓得跪在地上,哽咽着将自己刚才从宗正宫外听到的事情告诉昌宜公主,大概就是关于燕军的事情,还有众大臣想尽办法不想大王迎娶君兰。

“又是秦君兰!”昌宜公主怒哼一声,想起了那晚景陵宁愿威胁大王,也不准任何人伤害秦君兰,完全没有看见她这个大韩公主就在身旁!

“是,是的,公主殿下。”翡翠小心翼翼道,“现在宫外的百姓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都在反对大王迎娶秦姑娘,说是因为大王不守规矩,才会惹怒天颜,致使燕军突然出兵偷袭秦国,还有,”翡翠有点怕,“公主,奴婢刚才回来的时候,听闻秦国大公主殿下在碧池那边溺亡,可能是因为大王的关系!”

“有这样的事?”昌宜公主挑了挑眉,眼中闪过异光,却挥手道,“本公主才不相信什么圣僧呢,陛下肯娶那个秦君兰是她三生修来的福分,难道她还想嫁给七殿下,不可能!”

啪!

昌宜公主纤手拍打在石桌上,眼中怒火凛凛,“秦君兰现在在哪里?本公主要见她!”

“公主,这,秦姑娘一向留在子和宫中。”见昌宜公主眼神不对劲,翡翠很不住提醒一声。翡翠当晚也见识过景陵有多在意君兰,为了她,不惜和大王对抗,如果公主对她做了什么,七殿下恐怕不会放过公主的吧。

“本公主不知道她在子和宫里面吗!立刻去给本公主找她过来!”昌宜公主怒瞪她一眼,猛地又加一句,“不能让七殿下知道是本公主找她,如果出了什么错,本宫主绝对不会放过你!快去!”

翡翠被昌宜公主吓住,不敢多说,苦着脸往子和宫跑去。

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黛青色,花园变得安静,能清楚地听见虫鸣鸟叫的声音。

“现在才过来,想让本公主被虫蚁咬,七殿下?!”

听闻身后终于传来响声,坐在石椅上的昌宜公主不耐烦地回过头,却看见一人踩着夕阳缓步而来,暗色衣袍正如天边的夜幕,将阳光尽数吸食掉,俊美不凡的脸上还是表情不多,英挺的剑眉上噙着淡薄却凌人的寒意。

看见他,昌宜公主心头一颤,立刻站起身,小脸微微泛红,“七殿下,这么晚你怎么会来花园,是翡翠那丫头告诉殿下,昌宜在这里的吗?”

景陵迈步走到昌宜公主面前,冷声道,“你找兰儿?”

昌宜公主微愣,抬眸对上景陵幽暗深邃的眸子,顿时觉得身子冷了多少。“回殿下,近日宫中闲闷,昌宜只想找秦姑娘闲聊几句,却不知道翡翠那丫头会将此事告诉殿下,昌宜惶恐。”

景陵眯眼,身上流转出寒气。

听到景陵没有说话,昌宜公主马上转换话题,指着石桌上精明的糕点道,“殿下,这些宫殿都是韩国著名的小食,殿下,”

话到一半,昌宜公主听见耳畔掠起一阵劲风,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被紧掐住,视线强行对上一双卷动着暴戾寒意的黑眸,仿佛是千万剑刃在飞射,要将自己搅碎。

“咳咳,殿下,”

咔嚓!

昌宜公主争扎着想说话,脖子间猛地一阵剧痛,她的鼻子、嘴巴似乎被堵住,硬生生地窒息而亡,闭上眼睛时,男子眼中只有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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