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阮寒嫣轻身从山门内飞奔而出,奔跑中裙摆飘动,脸上笑靥如花,身形如蝴蝶般飘逸,发丝浮动,衬得阮寒嫣犹如画中仙子。
她来到众人面前,对着郎钶行了个晚辈礼,才朱唇轻启,笑吟吟道,“爹爹得知六师叔今天回宗,特命我前来迎接六师叔,五年不见,六师叔可是越发丰神俊朗了,不知这次六师叔可有给嫣儿带礼物回来?”
“你这小丫头,六师叔哪次出去没给你带宝物回来?还怕师叔少了你的礼物不成?”郎钶哈哈一笑,用手指敲了一下阮寒嫣的头,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盒子,递到阮寒嫣的面前。
阮寒嫣吐吐舌头,双手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只蝴蝶形状的朱钗,闪烁璀璨夺目的光彩,雕纹细密,“多谢六师叔,这只朱钗真好看,只不知此朱钗有何功能?”她边说边拿着朱钗看来看去,细细抚摸,十分珍视,眼里的喜意掩也掩不住,一看便知她对这只朱钗十分喜爱。
“这只朱钗名为玉蝶钗,上品法器,进可攻退可守,亦可作为飞行法宝。”虽说这只玉蝶钗品级较低,但好在功能多种多样,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只玉蝶钗做工精致且繁琐,且戴在头上有凝神静气的功效,对心魔有一定的抵制作用,还能辨别有毒之物,所以郎钶在购买这只玉蝶钗的时候还是花了不少的灵石。
待把玉蝶钗介绍完,郎钶就向她介绍起站在旁边的云肃等人,“来,嫣儿,师叔向你介绍一下我的几位好友,这位是云兄,你便叫他云前辈,这位是宫前辈,这位是墨前辈。”随后他又对云肃等人说道,“这是我毕云宗宗主的独女阮寒嫣,也是郎某唯一的一个师侄。”
郎钶正说着,阮寒嫣便迅速把玉蝶钗收了起来,随后,她的视线往郎钶旁边一看,好似这才看见云肃及宫小竹等人,继而注意到云肃,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便受惊一样迅速敛下眼睑,带着女子的矜持与温顺,自我介绍道,“方才因见六师叔回来而一时激动,未来得及和各位前辈打招呼,小女在这里向各位前辈陪个不是,希望各位能够原来小女的鲁莽。”
知书达理,礼貌有佳,温婉贤淑,还是刚才俏皮可爱的模样全是众人的幻觉一般。
“无妨!”云肃点头。
“阮姑娘不必拘礼,我们三人和郎兄关系甚好,既然阮姑娘是郎兄的师侄,又是软阮宗主的爱女,我们三人初来乍到,还要多向阮姑娘请教才是。”说完宫小竹手掌一翻,两个木盒和一个玉瓶出现在手中,“这是我与云大哥三人的一点心意,初次见面,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阮姑娘手下。”
里面其实就是一对手镯,一只步摇,加上一粒驻颜丹,品级不是特别高,正好适合炼气期的女修使用。虽说驻颜丹比较珍贵,宫小竹送的这粒驻颜丹品级虽不是特别高,送给阮寒嫣却也正好合适。虽然阮寒嫣也许并不缺这些东西,但也可以用来送人,左右不会没有用处。
阮寒嫣拿过来打开一看,脸上的笑容又深了一层,显然对宫小竹送给她的礼物非常满意,便对宫小竹笑道,“多谢宫前辈,小女十分喜爱这些首饰和丹药,真是让前辈破费了。”笑容甜腻,发自肺腑。
“阮姑娘喜欢就好,只是一些低阶法宝和丹药,算不得什么。”宫小竹也笑道,不过心里却在想到,这个阮寒嫣虽然对着他说话,眼角的余光却瞟着云大哥,仔细一想,便明白过来,以云大哥强大的主角光环,少有女修不会喜欢上他,虽说现在阮寒嫣还没达到爱上云大哥的境界,但却对其一见倾心,心生爱慕。
不过他知道,以云大哥现在目不斜视的样子和以往的性格来看,是断然不会看上阮寒嫣的。而且他隐约记得原著里就有这么一段:那阮寒嫣一见到云肃俊美无暇的容颜,便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段感情越发深厚,于是她便向云肃表白,并表示希望和他成为道侣,不过云肃却严词拒绝了她。
阮寒嫣怎么会甘心呢?那绝壁不会,于是,她找到阮宗主,也就是她尊贵无比的亲爹,撒娇卖萌,要求她亲爹去找云肃以达成她心中所愿。不过阮修因为郎钶的关系,就没有答应阮寒嫣的要求,但是,这件事情显然不能就这么结束。
根据书中对阮寒嫣的描述,她是一个善良纯真的小女孩,对任何人都笑颜以对,是所有毕云宗弟子心中的小仙女及宠爱的对象,从来都没有恃宠而骄,虽然被云肃无情地拒绝,却也没有任何怨怼之意。
可是遇到爱情的女人都是盲目的,那智商绝壁为负,而且阮寒嫣的智商本来就不怎么高,天之骄女嘛,从小没经过磨难,在众人的保护之下成长,就被别人忽悠着去干了傻事,结果一命呜呼。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都说大门派的修士之间,其关系都比较复杂,放在毕云宗身上也是对的。其实导致阮寒嫣一命呜呼的最根本原因还是在郎钶身上。大家都知道,郎钶现在是毕云宗的首席大弟子,未来很有可能继承他大师兄的掌门人之位,其身份地位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自然也有许多修士对他心生爱慕,不论男女,很多人都希望得到郎钶的亲睐。
人心都是复杂的,这其中就有郎钶的小师妹,也对他心生爱慕,这个小师妹和郎钶及阮修都是一个师尊,她叫苏云霓,以前是凡界的一名乞儿,后来,毕云宗的一位管事发现她有修仙资质,便把她带回了毕云宗。
她的资质虽然没有上面几位师兄师姐好,只是水木土三灵根,但因为悟性极高,修炼极为刻苦,所以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被郎钶的师尊收为关门弟子。后来因为其身份地位的提高,得到的修炼资源也增加了,更有诸位师兄师姐的赠予,所以修炼速度就更快地没话说。
不过她这个人虽然在修炼上还比较看得过去,容貌也艳丽无双,却小肚鸡肠,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而且心机深沉,表面上绝对看不出她有对任何人不满,暗地里做的些小动作也没人知道,长得就是一副让人很容易就产生好感的容貌,所以毕云宗所有人都被她骗了,包括她的大师兄阮修。
郎钶在毕云宗里除了修炼,和阮寒嫣相处的时间最多,除此之外便是她苏云霓,苏云霓原以为郎钶对阮寒嫣只不过是因为阮寒嫣是郎钶的师侄,直到后来无意中发现郎钶对阮寒嫣的那种感情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慕之情,所以便对阮寒嫣这个天之骄女心生嫉妒,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嫉妒之心不断增长。
就算阮寒嫣对郎钶没有男女之情又怎样?如果郎钶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态度,一样的同门之情,不掺杂任何其他情感,那她还可以和别人公平竞争,而现在事实却告诉她郎钶已有心上人,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
本来她这种不为人知的性格和对阮寒嫣的嫉妒在毕云宗的这些年里被完全埋藏在心底,哪想到在云肃来到毕云宗时给了她可乘之机,最后她丑陋的心机终于全面暴露在众人的心里,同时也导致了最后不必要的悲剧。
虽说此人可恶至极,可毕竟是以前所处的环境所造成的,若她以前不是乞儿,也许就不会造成这种扭曲的心理,所以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不管怎样,说到底那阮寒嫣对云大哥的感情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虽然知道云大哥不会看上这样的美女,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却有点堵,感觉有点不舒服,明明以前见其他女修接近云大哥他都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好吗,这种感觉真是有点不美妙,难道他有病?
呸呸!他才不会有病呢!作为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怎么可能生病啊!所以这一定在同情原著里的阮寒嫣的遭遇,所以才会心里不舒服,恩!一定是这样的!
所以他这次一定要避免那种情况发生。
“好啦!嫣儿,我们先进去吧!等到了我的洞府,我们再好好交流一番,顺便嫣儿再告诉师叔宗门这些年可有什么事发生。”
“好啊!六师叔,我这就说给你听吧,其实五年之间倒没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发生,不过也有好消息要告诉刘师叔你,不过我先不说,六师叔可否先猜猜?”
阮寒嫣和郎钶等人一路往回翠云峰的方向飞去,郎钶载着阮寒嫣,云肃等人各自乘着自己的法宝跟在两人后面,阮寒嫣站在后面抱着郎钶的腰,歪着头说道,眼里的喜意怎么也掩盖不住,虽然知道郎钶看不到,但还是眨了一下右眼,可爱又俏皮,偶尔还用余光往后面看一眼。
“唔...好吧...让我想想......啊!对了!我知道了,难道是你小师叔突破到金丹期了?”郎钶开始皱着眉苦思冥想,然后又恍然大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脸上带着非常明显的笑意,爽朗中带着几分温文尔雅的气度,眼里带着一丝宠溺。
阮寒嫣口中的小师叔便是苏云霓。
阮寒嫣一听郎钶说的话,就立马皱起眉来,不悦地娇嗔道,“哼!六师叔真讨厌,这么快就猜到了,我还以为这一次能难倒六师叔呢!不好,一点都不好玩。”
“好吧!六师叔知道错了,那嫣儿告诉六师叔,你小师叔何时突破的?现在可有出关?”郎钶见阮寒嫣拉下脸,便立马认错,说实话,让他假装不知道真的很难,因为在以前有一次他假装说不知道,嫣儿就好几天都不理她,因为有人把那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已经被嫣儿知道了,所以嫣儿就认为他把她当傻瓜。
所以,现在他只要知道的消息都不会假装不知晓,关于苏云霓突破的消息郎钶虽然不知道,但却早就根据推算结果猜出来了。
“这还差不多,小师叔是五天前突破的,现在还没有出关,我估计要在十天后才会出来,这个先不说了,其实嫣儿还有一个好消息,不过这个你一定猜不到。”不过又想到郎钶这么聪明,说不定也有很大把握猜到另一个好消息,所以想到这里,她正在放大的笑容顿时消散了,瞪了一眼郎钶的后背,又重新把头枕在郎钶的后背上。
六师叔都不知道故意猜不到以讨她欢心,还是小师叔好,每次她让小师叔猜,小师叔都猜不到,还每次都送好东西给她。
以前郎钶没有外出之时,阮寒嫣就喜欢每次得到一点好消息就跑到让六师叔猜,结果郎钶几乎都能猜中,就算猜不中也是一些宗门比较重大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暂时不可公布的宗门机密。
“恩,这个确实要好好想想......”一边御使着本命法宝飞行一边想思考,过了一会儿,他实在猜不到,便无奈道,“好吧!嫣儿,这个六师叔猜不到,你能不能现在告诉我啊?”
阮寒嫣听此立马喜笑颜开,坚定地摇摇头,撅着嘴说道,“才不告诉六师叔呢!除非六师叔再拿一件法宝给嫣儿,嫣儿才考虑告诉六师叔。”
正在说话期间,翠云峰就到了,郎钶带着阮寒嫣降落在山顶的一座巨大的用法宝幻化而成的洞府门口,“好好好!六师叔这就给。”说着郎钶从储物戒里又拿出一个木盒给阮寒嫣。
阮寒嫣拿过木盒却没有开口,而是转身就向山下跑去,口中还说道,“我说考虑告诉六师叔,可没说一定要告诉六师叔,不过如果六师叔真的想知道就赶快去找我爹爹吧!”完了好咯咯直笑,随后又停顿了一下脚步,回头道,“哦,对了,六师叔,刚才我爹爹知道你回来了,让我和你说一会儿去找他,就这样吧,我走了。”
说完就提起裙摆跑远了。
郎钶看着阮寒嫣越跑越远,只能笑着摇摇头,“这个小丫头!”每次都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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