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妈如何处置了?”花怜问着,很想知道这一次能否让蒙如歌在冷家失势。冷天煜仰看着黑色的苍穹,又垂眸看着怀中的娇妻,知道她还是听到了事情的真相,便淡冷地说着:“奶奶虽然很生气,也不会怎样的,最多就是家法处置,冻结她所有经济一个月吧,她在这个大宅里也生活了十八年,还生了三个儿女,地位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再者蒙如歌也有点手段,在这个大宅里也有点暗势,有好些个佣人的心都是向着她的。
闻言,花怜拢了拢眉,蒙如歌那般恶毒,竟然只是被冻结经济那么简单吗?她在楼梯口处听到其他家人的议论,已经猜透了整件事,在她和冷天煜的婚宴上,蒙如歌是想对冷天煜下药的,让冷天煜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达到拆散她和冷天煜的婚姻。心思过于歹毒了。如果成功了,此刻她和冷天煜也不能站在这里,享受着月光的爱抚了。
冷天煜既然是她的男人,她自然要求冷天煜对她一心一意,要是冷天煜碰了其他女人,她也不会大度地不计较的。所以蒙如歌的阴谋要是得逞,她和冷天煜必定会分开,哪怕不是冷天煜的错,可是事情就像阴影一般,时刻笼罩着彼此的心,勉强生活下去也不会幸福的。
“无防。”
冷天煜对于老太太极有可能的处置也有着淡淡的寒心,不过倒也有理解的,毕竟老太太是整个大宅的大家长,在这个大宅里,每一个人对于老太太来说都很重要,都是她老人家的儿孙,她都疼着,不可能真为了冷天煜而处置了蒙如歌,因为她老人家还要看在冷天照兄妹三人的份上。
“我还原事情的真相,也猜得到这个结果,我要的是让奶奶知道蒙如歌的真面目,或许奶奶也知道些许的,可是没有证据,奶奶也只能怀疑,现在有了证据,奶奶便会确信,以后对我的帮助更大。何况我爸也很生气,林云过于贪婪,又一心想攀龙附凤,她缠上了我爸,有他们受的。做这件事,我算是达到了目的。”
冷天煜轻淡地说着,他做这件事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当着一大家人的面,揭穿蒙如歌在家人面前,对他表现出来的关心都是假的,不会让其他家人再借着他对继母不好,而对他含沙射影的。
花怜沉默着,半响,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低叹着:“我以为豪门里有多幸福,现在我才知道能在豪门里好好地生存下去,就是万幸的事了。特别是一个女人,能从一个媳妇熬成婆,她需要花费多少心血,用尽多少手段,才能保护自己。”
拥紧她,冷天煜宠溺地说着:“有我在,你别担心,就算天塌下来了,我都会替你扛住的。”
花怜笑着,知道他说得出就一定会做得到。
“天煜,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花怜忽然在他的怀里仰起头来,轻轻地问着。冷天煜垂头,把自己的脸贴着花怜的脸,轻柔地答着:“晚上*点左右吧,想休息了?”
摇头,花怜说着:“我们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眸子微闪,冷天煜喔了一声,问着:“忘了什么事?”
“昨天是我们的婚礼,忙了一整天,没有时间去拜祭妈,告诉妈,我们的婚礼举行了,今天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也没有去,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我们去看看妈吧。”花怜口中的妈便是冷天煜的亡母。
闻言,冷天煜的眸子再闪,闪烁着感动,这个女人比他想得还要周到。婚礼太忙,加上婚礼前发生的暗杀事件,导致他的整副心思都投入到婚礼以及保护她当中,今天是新婚的隔天,又一大早就被冷天照挖了起来,去找父亲冷云轩,接着发生了一连串的意外,直到此刻,意外才算是暂告一段落,他还真的没有想起该去告诉亡母一声,他真正成家了,他和花怜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看妈。”
说着,冷天煜松开了搂着花怜的动作改为拉起她的手,拉着她小心地下楼去,到了楼梯口的时候,他又体贴地把花怜抱了起来,在他的身边,他不允许任何危险潜伏在她的身边。
“上楼的时候,你是自己走的楼梯吗?”
冷天煜淡淡地问着,淡淡的话里却隐藏着危险。
“不是,天熠和若雨扶拉着我上楼的。”花怜老实地答着。
冷天煜不说话了,不过眼里掠过了一抹复杂的眼神。
他不说话,花怜也不说话,老实地被他抱下楼去。
楼下的家会已经散了,蒙如歌的下场正如冷天煜猜测的那般,老太太只对蒙如歌施以一个月时间的家法,没收她所有通讯工具,也没收了她所有银行卡,包括她所有值钱的东西,吩咐佣人时刻盯着她,不让她外出。老太太这是雷声大,雨点小,冷天煜知道了这个结果,俊颜上没有什么表情,把花怜放下来,拉着她走出了豪华的主屋。
“大少爷,你要带大少奶奶去哪里?”
管妈看到小夫妻俩,连忙追出来问着。
冷天煜不答话,只顾着把花怜扶进自己的宾利车里,他自己也跟着上车,眨眼间就把车子开出了冷家大宅。
老太太从屋里踱出来,刚才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她就回了房,是避着冷天煜,那般处置了蒙如歌,她知道对于冷天煜来说是太轻了,可她也只能这样处置,总不能让儿子和蒙如歌离婚吧,再者这件事极有可能会影响到儿子和蒙如歌的婚姻,老天爷会给蒙如歌看不见的惩罚,她看在天照兄弟的份上,还不能把蒙如歌怎样。
她知道冷天煜知道了结果,心里肯定会有着不满的,不过她也相信冷天煜会体谅她这个老太婆的难处,毕竟她是这个家的大树,罩着的不仅仅是冷天煜一个人。她还猜得到冷天煜的真正用意是让大家看清蒙如歌虚伪的真面目,现在大家都知道蒙如歌是个恶毒的后母,冷天煜的目的也达到了。
“老夫人,大少爷又带着大少奶奶出去了。”管妈转身,看到老太太,有点担心地说着。
老太太看着大宅的门口,借着路灯的光线,可以看到大宅门的威严豪华,处处都散发着第一名门的高贵,门外,是一片天地,门内,又是一片天地,可是一门这隔,里外却是两种人生。门外,海阔天空,门内,举步维艰。谁都不知道第一名门里,其实错综复杂,不像表面那般的幸福和美。
“随他去吧,有花怜在,不会出什么事的,花怜会劝着他。”老太太轻轻地答着。
管妈也不好多说什么,扶着老太太回屋里去了。
老太太对蒙如歌的处罚是轻了点儿,不过蒙如歌一点都不好过,不仅仅是因为经济被冻结的困境,而是冷云轩对她的态度,冷云轩还是很生她的气,在老太太处罚了她之后,冷云轩就像冷天照一般,离开了家,连手机都不带,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会不会去找林云?或者是去找其他女人?偏偏她在接受着家法的惩罚,出不了门,连电话都打不了,更无法让她的人帮她盯着冷云轩,对蒙如歌来说,这种煎熬才是最要命的。
冷云轩是她从姐姐的身边抢来的,十八年来,她用尽手段才成功地缠住了冷云轩的心。冷云轩不算花心的男人,可他的身份让他偶尔还是会碰碰风花雪月,是她攻占了冷云轩的心后,才让冷云轩十八年来,只对她一个女人好。
她把冷云轩看得比她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可是因为她的歹毒,害人终害己,把冷云轩送上了林云的床上,林云年轻貌美,身材曼妙诱人,又和冷云轩风流了一夜,虽说是药物的功劳,可在冷云轩的心里,让他快活了一个晚上的人却是林云,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再去找林云,林云又口口声声要冷云轩负责,只要冷云轩一找她,她马上就会像八爪鱼一般缠得更紧了。
越是想着,蒙如歌的心就越是焦虑不安,偏偏唯一可以帮得到她的冷天照又跑出了家门,至今未归。她恨!恨死了冷天煜!也恨花怜!都是花怜的出现,才会让局势剧变,亏她以前还当花怜是她的福星呢,根本就是扫帚星。
蒙如歌的焦灼不安,冷天煜和花怜都不知道,也不想去管,该是蒙如歌受的,老天爷一分都不会少给。
出了冷家大宅,冷天煜载着花怜往墓园而去。
墓园在白天都会显得阴沉而肃静,晚上则带着几分的阴森,要是胆小的人,在晚上到墓园来,说不定会吓破胆呢。
不知道是阴气重,还是周围种的树太多,进了墓园,总觉得特别的阴凉,偶有风吹来,远处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更添几分恐怖。
冷天煜带着花怜来拜祭亡母,都是在晚上。
他喜欢静静地和母亲说话。
他一手拉着花怜,一手拿着一束菊花,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冷夫人的墓前。
墓前却有着一束新鲜的菊花,应该是刚刚才送来的。
冷天煜看到那束菊花,黑眸掠过了一抹阴寒,随即弯下腰去把墓前摆放着的那束新鲜菊花丢到了一边去,把自己买来的那束花摆到亡母的墓前,随后蹲在墓前,定定地看着墓碑上亡母温柔慈爱的亡照,冷硬的心变得柔软起来,一边伸出手去抚着亡母的相片,一边温和地说着:“妈,对不起,我现在才来看你。妈,我带着花怜来看你了,我们昨天举行了婚礼,名正言顺了。”
相片中的冷夫人只是慈祥地笑着,她很美,也很有气质,慈祥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感。
花怜也蹲下身去,顺着冷天煜的手,摸到了冷夫人的照片,温顺地对冷夫人的相片说着:“妈,我跟着天煜来看你了。”
冷夫人的笑容似乎更慈祥了。
高空中的月亮越来越圆了,温柔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落在别处,给人的感觉是温柔如水,但落在墓园里,给人的感觉则是更显阴森,因为月光属于阴柔。
远处的一棵树上,一个人小心地隐藏在那棵树身上,盯着冷天煜和花怜看,眼神隐隐有着歉意,看到冷天煜把先前那束菊花丢掉了,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了心痛,更多的却是悔恨。
他不敢现身,也不敢出声,一直躲着,直到冷天煜拉起了花怜,拉着花怜像来时那般,默默地离开了墓园,他才从树身上站了出来,赫然是冷云轩。
慢慢地走到了亡妻的墓前,把冷天煜丢弃于一旁的那束菊花再次捡拾起来,轻轻地摆放回墓前,借着月色凝望着亡妻温柔的笑脸,冷云轩的心在十八年后涌起了悔恨。
蒙如歌的所作所为,让他的心思很乱,出了家门,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驱着车,他漫无目的地开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墓园。
十八年了。
自从气死了亡妻,除了亡妻的葬礼之外,他就不曾出现过在墓园里,因为蒙如歌不喜欢他来看望亡妻,哪怕是死了的人,蒙如歌也不让亡妻再夺走他的注意力,甚至担心他心怀愧疚,而影响他们的夫妻感情。还有一个原因,冷天煜恨他,怨他,每年的清明时节,他要是想来墓园看望亡妻,冷天煜就会大吵大闹,直把整个大宅闹得鸡犬不宁,吵得老太太头痛,直到他放弃前往墓园,冷天煜才会停止吵闹。
在蒙如歌的温柔乡里,他也就不再坚持着要来看亡妻,就这样,一晃十八年了。
“如音,十八年了,你还怪我吗?还怨我吗?还恨我吗?”冷云轩蹲下身去,深深地凝看着亡妻蒙如音的相片,声音低哑充满着歉意。回想起以前的那段岁月,如音对他的温柔体贴,对冷天煜的照顾及教育,他才发觉,其实亡妻有着蒙如歌一辈子都不会有的贤惠。可是那样贤惠的妻子,却被他气死了。
“我妈临死的时候,泪湿了枕巾,你说,她会不会怪你,会不会怨你,会不会恨你?”冰冷的声音响起,冷天煜去而折返。
早在看到那束菊花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是父亲来了。
冷云轩急急地转身,动作有着慌乱,看到冷天煜去而折返,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用着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他就觉得浑身发冷,慌乱过后,他又强作镇静地说着:“煜儿,你也来看你妈吗?”
冷天煜松开了拉着花怜手的大手,几步跨上前来,又弯下腰去拿起父亲送来的那束菊花,狠狠地郑回到父亲的身上,冷冷地说着:“你走!我妈不会想看到你。”
“煜儿……”
冷云轩痛心地叫了起来。
此刻,他忘记了自己对冷天煜的算计,对冷天煜的伤害,只有着痛心。这个儿子本来是他的骄傲,在娶蒙如歌之前,他真的很疼爱这个儿子,那个时候,儿子温润如玉,年纪小小就风度翩翩,谁都羡慕他养了一个好儿子。那个时候,儿子对他也是很尊重,很亲近的,每天他从公司里回家,儿子都是第一个迎接他,每每看到儿子俊美的稚脸,他就觉得再累也是值得的。
可是他亲手扼断了幸福,在妻子生病的时候,他反受小姨子的诱惑,不仅不照顾着生病的妻子,反而和小姨子偷欢,珠胎暗结,又在小姨子的一步一步诱惑之下,他对妻子的爱不见了,对妻子的情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嫌弃,是无情,更不顾妻子的病情,提出了离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是生病的女人,枕边人的背叛,枕边人的无情,就是一把锋利的夺命刀,蒙如音如何能承受得起亲情和爱情的双重打击?
她一生的情都倾注在冷云轩和冷天煜父子俩身上,也一直以为自己很幸福,哪曾想到丈夫会在她生病的时候,给她致命的一击,让她病情加剧,香消玉殒,徒留着怨气给儿子。
说是蒙如歌阴险,不如说是他的无情,如果他稳住自己,不受蒙如歌的诱惑,此刻的结果必定不一样。曾经是他骄傲的儿子也不会视他为仇人,此刻站在亡妻的墓前,他也不会充满了悔恨。
“别叫我煜儿!你走!你走!看到你,只会让我妈在九泉之下都无法安心!”冷天煜低吼着,那吼声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亡母始终是他心底的最痛。
蒙如音在去世前,只见了冷天煜一人,她痛苦又自责地拉着当年仅有十二岁的冷天煜,眼里全是不放心,也全是泪,弥留之际,她已经不能说话了,她对稚子的不舍,千言万语都融入了行行的清泪之中,那情那景一直烙在冷天煜的心头,让他想忘都忘不了。
对于无情的父亲和无耻的小姨,他怎能不怨呀?
深深地看了一眼亡妻的照片,冷云轩拿着他买来的那束菊花,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落寞地一步一步地走了。
冷天煜冰冷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以后都不准你出现在这里!如果你想让我妈九泉之下能安心的话。”
父亲才是母亲的最痛,哪怕母亲去世十八年了,那种痛却一直残留在大宅里的空气之中。
花怜默默地站在一旁,看不到冷天煜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冷天煜的痛。
摸索着走过来,她轻轻地搂住了冷天煜的腰肢,冷天煜马上就反身搂住了她,发着狠劲把她搂着,头也埋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动作流露出他心里的痛苦,花怜更是心疼地轻拍着他的后背,相对于她童年时的苦,他则比她痛。
良久,冷天煜的心情平复下来,才拉着花怜再一次走出了墓园。
回到冷家大宅的时候,远远地,冷天煜就看到了一辆车停在大宅的门前,停得有点儿隐蔽,没有人注意到。他马上就放缓了车速,慢慢地往前滑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认出了那辆车是谁的,俊脸沉了下来。
“天煜,怎么了?又有人跟踪我们吗?”花怜察觉到冷天煜的变化,马上问着,并且坐正了身子,做好一副准备配合着冷天煜甩掉跟踪者的动作,心里却又悲催地想着:她怎么那般的倒霉呀,别人结婚,都是开开心心的,她却在一天的时间里就遇到那么多意外。
“不是!”
冷天煜沉冷地应着。
黑眸死死地瞪着停在冷家大宅门前的那辆车。
因为那辆车是他的情敌宋寻阳的。
宋寻阳坐在车内,视线专注地盯着冷家的大宅看,他不知道冷天煜住在哪一间房,只知道正中间那栋楼房是冷天煜的住处,所以他的视线一直盯着那栋主屋,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柔情,也有着浓烈的落寞。
冷天煜和花怜举行了婚礼,他是送上了最真诚的祝福,可他对花怜的那份好感,却放不下。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睡不着,便想着来看看,不用进去看,只要在外面看着,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嘈吵,他就能确定她是否安好,她要是有什么,恶少必定会闹的。
他在这里守望了快有一个小时了,冷家的人没有发现他,他也不想惊动冷家人,只是静静地看着,痴痴地守望着。
脑里勾画着花怜沉睡时的恬美样子,又浮现了和花怜在一起时,花怜的狡黠,花怜的云淡风轻,她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像烙印一般,烙进了他的心头,明知道今生都无望,他还要一头栽进来。那好感来得快,却来得真实,不是虚情,也不是假意,它是实实在在地存着,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忘不了不算绝色美人,却总能让人记住她的花怜。
冷天煜的车声响,他都没有听动。
“花怜,只要你幸福,就算让我守一生一世,我都愿意呀。”
宋寻阳喃喃自语,掏出了手机,他的手机屏幕上的图片是花怜的照片,那是他趁花怜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的。修长的手指带着浓烈的柔情,轻轻地抚着屏幕上的花怜,低喃着:“花怜,一定要幸福,知道吗,我希望看到你幸福的样子。”
车外忽然罩来了黑影。
宋寻阳这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车外,就看到了他正在痴痴守望的花怜正站在他的车窗前,不过一起的还有冷天煜。
冷天煜沉冷地敲着他的车窗。
宋寻阳把手机放好,淡定地下了车。
“天煜,是寻阳吗?”花怜忽然问着,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她感受到宋寻阳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独特的温沉气息了,这种气息和冷天煜的霸气是不一样的,她能轻易就分辩出来。
“花怜,是我。”宋寻阳温和地凝视着花怜,柔柔的月光融在路灯的灯光里,落在花怜的脸上,搭配着花怜那种天生的淡雅气质,让她成了一尊月下女神,高贵又恬美,更是勾动了宋寻阳那颗本就不安份的心。
“寻阳,你怎么来了?”花怜好奇地问着,现在的时间应该进入了深夜了吧,宋寻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凭她的感觉,她知道她此刻应该是站在了冷家大宅的门前。
宋寻阳出现在这里,是找冷天煜还是?
“我来……”宋寻阳很想说,他想着她,放不下她,所以来了,不过接受到冷天煜那阴冷的眼神,他还是扯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着:“我有一个朋友和我一起喝酒,喝醉了酒,他的家就在附近,我是送朋友回家,路过这里的。”
花怜眨着大眼,又是路过?
宋寻阳撒谎,他身上并没有酒味。
一只霸道的大手缠上了她的腰肢,花怜微愣,她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醋桶,想说什么的她,只得淡笑着:“嗯。”
她也不想点破宋寻阳善意的谎言,宋寻阳对她的好,她不能接受,但她还把宋寻阳当朋友,如果她点破了宋寻阳的谎言,身边的醋桶就会犯浑,反倒会让两个男人针锋相对。
“天煜,你们去了哪里?”
宋寻阳看看花怜腰间的大手,眼里有着黯然,却还强装欢颜,温和地笑问着。
“很晚了。”
冷天煜丢给他一句话,便拉着花怜回到车内,按响车喇叭,惊动佣人,让佣人前来开门。
佣人很快就来开门了,宾利车掠过宋寻阳的身边时,冷天煜丢出一句话来:“明天我就带着花怜出国度蜜月了,你可以不用再来这里守望了。”
宾利车无情地掠过,宋寻阳身子微僵,怔怔又默默地看着冷天煜把车停下,扶着花怜下车,又霸道地搂着花怜进屋里去,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明天,冷天煜就会带着花怜出国度蜜月,他以为两个人是不会度蜜月的,毕竟花怜是个盲人,就算置身于美景之中,也是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冷天煜还是要带花怜去度蜜月,当她的眼睛,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
冷天煜对花怜的好,还是比他深了很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