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长相平凡一点,如果你的身份平凡一点,我也不至于如此的招人恨。悫鹉琻浪”花怜嘀咕着,这也是实话。喜欢他的女人太多了,并不因为他结了婚,不因为他是个宠妻的主,那些女人就打消念头,反而更多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扑来。
她们羡慕她如今的生活,希望她们也能得到他的疼,他的爱,他的宠,哪怕是从她这里分一点点去,她们都觉得满足了。
因为他俊美,因为他有权有势有钱又年轻。这种男人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极少有,站在女人的角度里,花怜理解那些扑过来的女人。试问谁不想嫁一个有权有势有钱又年轻,更宠妻如命的男人?所以呀,绝种的好男人,人人争之。
她这个得天独厚的盲妻,得到了他全部的疼与爱,才会招人恨。要是她不招人恨,这个世界也和平了。
但,如果他长相平凡一点,他的身份平凡一点,结果又会不一样。
现实呀,就这般的残酷。
谁都想好!
“是我的错。”
冷天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颇为无奈地说着。他父亲,虽然无情,但长相的确不赖,至少表面上斯文有礼的,他的母亲更不必说了,和仇家的家主夫人相差不远,只不过他的母亲不像家主夫人那般心机深沉,只知道相夫教子。人说过,一代好媳妇,二代好儿孙。媳妇儿娶好了,后代也就有好样貌。他的父母基因那么好,才导致他俊美如同天神。
嗯,其实,他也不知道天神到底有多俊的。
这句话也是外界用来形容他的外貌。
“明阳比我更堪!”想到仇明阳那张妖孽脸,冷天煜又颇有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和唐熙倒霉。”仇明阳的身份比冷天煜更堪,可以预想到唐熙以后的生活里,会有多少情敌找上门来了。花怜嘀咕完,冷天煜就不客气又宠溺地咬了她的红唇一下,觉得尝了无数次后,他还是对她的红唇沉迷不已,干脆含上她柔软的唇瓣,来一番“唇枪舌战”,直吻得花怜脸泛桃花,全身软如棉花,他才满足地移开唇,在她的耳边低哑说着:“没良心!”
全世界最幸运的女人就数这对好姐妹了,她反倒说倒霉。
“我喜欢的是平平淡淡。”
花怜窝在他的怀里,不知道是不是情深了,还是其他原因,她越来越依恋沉迷他的拥抱,沉迷他沉稳有力的手缠着她的腰肢。
大手轻抚着她的腹部,冷天煜宠溺地说着:“花怜,只要我们不去在意自己的身份,那么我们就能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如果我们都把自己往不平凡的位置上推去,就算我们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也觉得不平淡的,这是心态问题。”
花怜沉思着,觉得他这番话说得也很有道理。
她向来什么都看得开,哪怕失明了二十几年,她也能以平常的心态面对,现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了,她反而不能够淡定了呢?想了想,花怜嫣然一笑,反身搂着冷天煜的腰身,说着:“天煜,你说得对,我们过我们平淡的生活,不要管别人怎么看。”
搂着她,冷天煜柔得都可以拧出水来了。
他就知道她的爱妻是个聪明的主,一点便通。
“铃铃铃……”
冷天煜的手机响了起来。
略略地松了搂着花怜的力道,他腾出一只手来接听电话,是巩逸打来的。
“有事?”
面对大舅子的时候,冷天煜老是一副欠扁的狂傲。
“过两天便是奶奶的九十大寿了,你们先祝了寿再去B城吧。”巩逸也习惯了这个小气妹夫的口吻,淡淡地笑着要求。
冷天煜没有答话。
“花怜在吗?”得不到回答,巩逸当冷天煜是默认了,转而询问起花怜来。
“有事?”
冷天煜还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狂傲又霸气。
“没事。”
“没事问什么。”冷天煜老大不爽。不喜欢除了自己以外的男性,打电话来都要问花怜。
他的老婆,有他掂记着便行,其他男人该干嘛就干嘛去。
“你留意点,别老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伤到了我妹!我可就这一个妹呢。”巩逸话锋一转,提醒起冷天煜来,敢情是他看到了凌蕊想撞花怜的那一小段视频了。
冷天煜抿抿唇,没有答话。承诺,他已经许过太多了,但还是老有意外发生,他觉得再许下承诺,也代表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用实际行动来让大伙看看。
“羡慕你。”
巩逸在电话那一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说完之后,他就挂断了电话,冷天煜却脸一黑,冲着手机低吼着:“巩逸,你给我说清楚点,你脑里想着什么?我警告你……”回答他的只有嘟嘟的忙音。
巩逸挂断了和冷天煜的电话后,整个人往后一靠,盯着摆放在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对付像凌蕊这种胆大无脑的笨女人,巩逸觉得冷天煜这样处理,一点也不为过。哦,不,他觉得这应该是花怜的意思。以冷天煜那暴怒的个性,他只会揍人。
那个恶少,他从来不会因为对方是女人,就会手下留情的。
唯一得到他手下留情的人便是花怜。
想到花怜,巩逸的脑海里忽然飘过了一道帅气又俏丽的身影。
苏媛。
自从合作之后,巩逸就暗中找人打听过苏嫒的一切了,得知那个帅气的女人,用帅气来形容一个女人,似乎有点不合适,不过巩逸就是觉得苏媛很帅气。明明就是女人,偏偏留着一头短发,加上那英姿勃发的样子,真的帅气。她二十八岁的年纪,但因为工作的原因,到现在也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唇边忽然冒出了淡淡的笑,巩逸那双看似温沉实则锐利的眼眸闪了闪,他想猎取那抹帅气的身影!
身子往前一拉,坐正了,巩逸抄起了话筒,然后在数字键上输入了一串阿拉伯数字。很快,就有人接听电话了。
“你好,我是苏媛。”清脆中含着凛凛正气的话传来。
“苏队长,你好,我是巩逸。”巩逸也温沉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巩逸?苏媛在那端想了一下,才问着:“你是巩氏集团的总裁吗?”
闻言,巩逸脸微僵,难不成她接触过无数个巩逸?
沉沉地笑了笑,笑容有点闷闷的,巩逸应着:“对。”
“巩总,请问有什么事?是不是又要合作?花怜参与吗?呵呵,和花怜合作特过瘾。”苏媛在那边爽朗地笑了起来。
闻言,巩逸脸色再僵,在心里腹诽着:和我合作就不过瘾了?
不过上次,他奉命到维也纳酒店保护花怜,没有参与刺激的场面。而宋寻阳则负责通过卫星追踪,和警方一起盯着冷天煜的行踪,他和冷天煜在酒店门前握了一下手,他便把卫星追踪器塞到了冷天煜的手里。也是因为有了卫星追踪器,警方才能一直跟随着冷天煜的车前往的方向,猜测到胡夫人所在的位置,抢在冷天煜和胡夫人到达之前,提前布下局。
当然,这种猜测也是很大胆的。
因为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也会让冷天煜落入胡夫人的手里。幸好一切都按着他们的猜测方向走去,才能完满成功。
冷天煜防着宋寻阳,是断不会让宋寻阳到酒店保护花怜的,他这个半路大哥才接下了那个重担。结果没有参与到刺激的场面,让苏媛觉得和花怜合作才过瘾,从而忽略了也和他巩逸合作过。
闷闷的,巩逸觉得自己这个巩氏集团大总裁,和冷天煜一样让人趋之若鹜的大人物,竟然被花怜踩下去了。
“有事,我报案的。”
巩逸沉沉地说着,不让苏媛听出自己的语气带着郁闷。
“报案?什么案?”一听到巩逸是报案的,苏媛马上提高了注意力,要是巩逸在她的面前,一定会发觉此刻的她兴致勃勃,更显帅气。
“我在我的办公室里丢失了一块劳力士手表,不知道是谁盗走了,听闻苏队长侦察力很强,所以我想让苏队长帮我破破这个案,找回我的劳力士手表。”巩逸瞄了一眼自己左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睁着眼说着瞎话。
“好,我马上带人过去。”苏媛没有推拒,她最喜欢的就是破案。
“那我在我的办公室里等你的到来。”巩逸莫测高深地说着,鱼儿开始上钩了,以后他想着的就是如何把上钩的鱼儿放进锅里煮来吃了。
“好。”
苏媛应着,便结束了和巩逸的通话。
可怜的苏媛没有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天罗地网之中,这个案呀,就算她穷其一生也是破不了的。
……
午后,习惯午休的人,都会挤点时间补补眠,哪怕只休息十几分钟,也会觉得精神好很多。特别是工作忙碌的人,休息一下,才能继续忙着下午繁忙的工作。
蒙如歌就是个习惯午休的人,不过她不是为了下午的工作,而是觉得睡眠好,不会老得那么快。
她要午休,自然也抓着冷云轩陪着她。
“云轩。”枕着冷云轩的肩膀,蒙如歌的手在冷云轩的身上游移着,非要拉着冷云轩陪着她,其实是担心她休息了,冷云轩会趁机跑出去和林云偷情。
她还没有去找林云呢。
一想到林云,蒙如歌就恨不得把冷云轩的体力都榨干了,让他再无力应付林云。林云年轻,那方面得不到满足,说不定就会找其他男人,这样她可以让冷云轩看清楚林云的真面目,让冷云轩对林云厌倦,不再去找林云。男人呀,都不喜欢戴绿帽子的,那怕那个女人仅是他的情妇。
如此比她带人去警告暴打林云要有效得多了。
“云轩,我们好久没有那个了。”蒙如歌似是娇羞说着,手已经往下滑。
冷云轩兴致不高,不过为了应付蒙如歌,他还是揽着蒙如歌倒下了。
谁知道——
“如歌,睡吧。”
冷云轩有点沮丧地从蒙如歌身上下来。
蒙如歌黑着脸瞪着他,他不行了?还是他嫌弃她了?
“云轩,没事,你毕竟上了年纪,明天我就给你炖点补汤补补。”很想发火的蒙如歌,瞪了冷云轩一会儿后,才变回平时的温柔样,安抚着冷云轩。
冷云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搂着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行了,他记得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尝*了,按道理,他还可以的。难道是他对蒙如歌的身体不感兴趣了?
偷偷地垂眸,冷云轩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蒙如歌,这个他迷恋了十几年的女人,其实还很年轻,她是蒙家最小的孩子,跟他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出头,冷天照如今也才十八岁,*还很正常。她的身躯也还如年轻时那般性感,可他抚摸着的时候,脑里闪过的却是林云那具年轻的躯体,以及林云比蒙如歌更加热情的动作。
他和蒙如歌毕竟是老父老妻了,蒙如歌再怎么保养,在那方面还是比不上林云的。
蒙如歌却一肚子的委屈。
可她也无奈。
她没想到自己*还正常之时,会遭受到如此尴尬的局面,她平时已经很努力地帮冷云轩补着身体的了。
夫妻生活要是不和谐了,她还有什么?她只能紧紧地抓着钱了,也就越发地渴望像老太太那般,哪怕年近九旬了,儿孙满堂了,依旧是冷家的最高决策者,威风八面。
此刻的蒙如歌和唐代的韦皇后有点相似,韦皇后就是羡慕婆婆武则天的威风八面,才会滋生野心,结果反害了自己的性命。
“如歌,对不起。”
冷云轩轻轻地道着歉。
蒙如歌没有说话。
冷云轩忽然推开了她,起身就下床。蒙如歌急急地坐起搂拉着他,急急地问着:“你想去哪里?”
冷云轩笑着,显得很体贴的样子,说着:“我下楼给你热杯牛奶,睡前喝点牛奶,容易入睡。”
“只是午休。”听了冷云轩的话,蒙如歌体内的空虚得不到填满滋生的不满荡然无存。林云虽然妩媚年轻,但她和冷云轩有感情,她是正室,她才不怕小三小四呢。
拿开蒙如歌的手,冷云轩走出了房间。
没多久,他果真端了一杯加热了的牛奶回到房里,把牛奶递给了蒙如歌,蒙如歌满足地喝着,冷云轩一直柔柔地看着她喝。此情此景,让蒙如歌想起了刚结婚那会儿,冷云轩对她也是宠爱有加,就像现在的冷天煜迷恋花怜一般。
如果不是自己……冷云轩待她依旧如故的。
想起那件事,蒙如歌心里又是悔又是恨。
有什么事比自己亲手把丈夫推到别的女人床上更让人悔恨的?
好困呀。
才喝了几口牛奶,蒙如歌就觉得困得要命,便把牛奶递给冷云轩,说着:“先放着。”然后自顾自地躺下,扯上被子,就梦周公去了。
冷云轩把她没有喝完的牛奶端进洗手间里倒掉,清洗的杯子,然后带着诡计的笑走了。
蒙如歌喝的牛奶里,他放了安眠药。
片刻后,一辆豪车驶出了冷家大宅,直奔某栋公寓大楼而去。
凌蕊意欲加害花怜,结果反遭到无数人的指责,就连好不容易才追来的婚姻,也没了。
花怜,惹不得!
冷天煜,惹不得!
在公寓里看了那段视频后,又了解到事情进展的林云,陷入了沉思。
她对冷天煜的爱还在,一点都没有消减,但她又不像再像凌蕊那般放肆,那般笨了,否则,她会成为下一个凌蕊。
该怎么做,她才能取代花怜的位置?
不过,目前,她得先取代蒙如歌的位置。
想到这里,林云马上拿起摆放在一旁的手机打电话给冷云轩,得知冷云轩正在来她这里的路上,她笑了起来。
蒙如歌如今已经重获自由,她的处境其实显得很危险了,但在如此危险的时候,冷云轩还是找个空隙往她这里钻,证明那个老东西对她迷恋不已。
冷云轩是她攀龙附凤的阶梯,更是她取代花怜的阶梯,她要好好地攀着,不能掉下去。
眨眨越发妩媚的双眸,林云起身,就朝房间走去。
没过多久,冷云轩到了,不等他自己开门,穿着一袭性感裙子的林云已经像只花蝴蝶一般飘来开门。
一进门,冷云轩就迫不及待地搂着她求欢,他急着求证一下,自己的雄风是否不再了?
林云热情地回应着。
两个人一边热吻,一边脱着彼此身上的衣服,甚至连房间都没有来得及进去,就在清凉的地板上纠缠起来。
一翻*后,冷云轩心满意足,也放下心来。
原来,他不是雄风不再,而是对蒙如歌失去了兴趣。
也是,蒙如歌怎么能和年轻的林云相比呀。
……
两天后。
巩老太太的九十大寿,巩家人很重视,家有高堂,也是一种福气,所有给巩老太举办了一个寿宴,宴请一些和巩家关系不错的名流们参加。
不过实际到场的人比宴请的人要多。
借着好事前来拉近乎,套关系,是常有的事,大家也就见惯不怪了。
老太太和巩老太的交情几十年了,是巩家首位宴请的对象。花怜现在是巩家名义上的女儿,出席宴会是少不了的。
不过花怜不喜热闹,加上她眼睛看不见,冷天煜霸道至极,在宴会开始的时候,只让花怜露了个脸,然后就把花怜藏了起来。
巩家人也担心人多会伤及花怜,两天前凌蕊的举动可是把大家都吓坏了。两位老太太知道后,毫不客气地问责凌家,凌家是富裕,却经不起A市两位重量级的老太太问责,当即就把凌蕊禁足,不再让她出门,不过凌蕊和寒亦文的婚事是吹了,名声也损了。
一辆雪佛兰开进了巩家。
正在招待着客人的巩逸一看到那辆雪佛兰,双眼一亮,撇下其他客人,迎了上前。
苏嫒穿着一套中性的衣服从车内钻出来,巩逸已经迎到了她的面前,温沉的眸子定定地锁着苏媛帅气俏丽的脸,温沉地说着:“你来了。”
“我说过我一定会破了你这个失窃案的!你的表肯定是被身边熟悉的人偷了,我不能放过任何观察排查的机会。”苏媛压低声音,凑到巩逸的身边说着。
她靠近来,巩逸的眸子变得更亮也更深了,他闻到了她身上属于女性独有的清香。
“苏队长不愧是刑侦队长,真是敬业。怪不得年纪轻轻就爬上了队长这个位置。”巩逸极尽奉承。
撇了他一眼,苏媛应着:“得了,巩总就别往我头上扣高帽了。我接下了这个案子,我就一定要破了这个案,帮你找回失窃的名表。”
两天前,她接到巩逸的报案电话,亲自带人赶到巩逸的办公室,但是什么痕迹,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排除了撬门入室偷窃的可能性后,她开始往巩逸身边熟识的人身上打转,怀疑这是熟人偷窃。因为巩逸说他只是把表脱在办公桌上,并没有戴着。
当时她看到巩逸左手上还戴着一只同为劳力士的名表,有点疑惑地问巩逸,巩逸回答她,他有好几块劳力士的名表,被人盗走的那块表和他手腕上戴着的一模一样。想到巩家的财势,像巩逸这种大总裁,同时拥有几块名表不足为怪,她也就打消了疑惑。
对于刑警来说,难度越大的案子,他们越是急切地想破案。
这两天来,苏嫒把接到的案子都推给了自己下面的警员们,自己则专心注注地对付巩逸这起名表失窃案,几乎时刻都在巩逸的身边转。
此刻正中巩逸下怀。
于是他借口让她有机会侦察,请她吃饭,带她逛街,就连巩老太太的寿宴,巩逸也以此为借口,把苏媛骗来了巩家大宅。
相对于冷天煜骗婚的手段,巩逸追妻的手段更为高明,也更为腹黑。
“呵呵。”
巩逸笑了笑。
扭身,苏媛又从车内拿了礼物出来,把礼物递给巩逸,说着:“今天是老太太的九十大寿,我也不能空手而来,略备着薄礼,希望老太太别嫌弃。”
巩逸笑着接过了苏媛递过来的礼物,说着:“不会的,我奶奶不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虚礼。来,进去,我带你去见我奶奶。”
这是带孙媳妇见老太太的举动,可惜苏媛一心想着破案,什么都不知情,大大方方地跟着巩逸进去了。
看到向来不亲近女人,独对花怜好的孙子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哦,不是,是有男人的帅气,又有女子俏丽的年轻女子进来,所有巩家人都瞠目结舌,不知道巩逸什么时候结交到女朋友了。
“巩老太太,冒昧前来,打扰了,望别见怪。我叫苏嫒。”苏媛走到巩老太面前,客气而不失礼貌地自我介绍。
“你是那位苏队长,年轻的刑侦队长?”巩老太太是老了,但眼睛还没有昏花,一眼就认出了苏媛的身份,也是,那报纸上可是登出了苏媛的身份,还有她的照片。
苏媛笑笑,点头。
又祝福了巩老太太几句,便在人满为患的大厅里四处扫视着,那眼神锐利又不失精明。
巩老太看向了巩逸,不明白苏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巩逸神秘地一笑,没有解释。
巩老太把苏媛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忍不住看向了巩逸求证,巩逸只是冲老太太眨了一下眼,还是没有解释。
“巩总,花怜没有来吗?”巩逸以为苏媛是在侦察破情,才会环扫着大厅里的人群,谁知道人家苏队长想找的人是花怜。
苏嫒知道花怜是巩家的干女儿,巩老太的寿宴,花怜这个孙女儿一定会出席的。她不敢到冷家去找花怜,没办法,她一身正气也不敌恶少的霸道冷冽呀,人家把老婆宠在心尖上,连唐熙这位花怜最重要的朋友的干醋都要吃,更何况是她这个仅和花怜相识,就有一种一见如故感觉的陌生人了。
她性格男性化,平时穿着双中性,要是她去冷家找花怜,说不定恶少把她当成了情敌,一脚就把她踹了出来。
巩逸的俊颜微垮,不会吧,面对他这么帅气又有身价的大总裁,苏媛竟然无心向往,想找的人竟然是一个已嫁为他人妻的女子。
苏媛该不会是……
“花怜聪明,我想让她帮帮忙分析分析案情。”苏媛挨到巩逸的身边,以手挡嘴,小声地在巩逸的耳边说着。
巩逸释疑,也小声地回应着:“花怜来了,不过被天煜藏起来了,藏在哪里,我倒是不知道,不如我带你到你楼上去找找吧。顶楼最为安静,天煜可能把花怜带上顶楼了。”
“好,烦请带路,不过等会儿你得负责把恶少弄走,那恶少霸道得要命,有他在,我想和花怜合作破案,没门!”哪怕才相识,但那一次合作,也让苏媛意识到恶少的霸道及恶劣了。
巩逸低低地笑着,“恶少要是我能弄走的,他也不叫做恶少了。”
苏媛微顿脚步,偏头看着巩逸,借着屋里的灿烂灯光,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帅,也很高大,她的身高在女人之中算是高了吧,一百六十七公分,不过往巩逸身边一站,她才惊觉自己原来如此的娇小。下意识地,苏媛挺直了腰肢,皱了皱眉,才说着:“难道要我把恶少劈晕?”
巩逸差爆笑起来。
苏媛身手是不错,但冷天煜也是懂拳脚功夫的,想把冷天煜劈晕,更是没门!
“这个倒是不必,你只要在花怜那里下功夫,我保证我那个妹夫像猫儿一样温顺地离开。”巩逸压着笑,也以手挡着嘴,在苏媛的耳边低声说着,还不忘在苏媛的耳边吹吹气。
苏媛没有半点反应。
巩逸挫败。
他压根儿不知道苏媛和队员们常常近身交待,早就习惯了异性的靠近,哪怕她觉得巩逸和传言有点不一样,也不会往他处想去,她大小姐此刻就是一心想着把巩逸这个失窃案破了。
侦察了两天还没有找到半点线索,对她来说,便是一大的挑战。
“也是,恶少把花怜宠上了天。不过我要是男人,能娶到像花怜这种集聪明与美貌于一体的妻子,我也会宠上天的。可惜我是女儿身,只能找一个集聪明与体贴的男人做后盾了。”苏媛随口叹着,听在巩逸的耳里,无疑就是给他精神上的鼓舞呀。
嘿嘿,他正是集聪明与体贴于一体的男人呢。
他要是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保证比冷天煜更加宠妻。
不过他也认可苏媛对花怜的评价。
他对花怜的印象一直很好,要不是冷天煜抢先一步,他说不定也对花怜动了心呢。而他对花怜的疼爱及关心,也数度让冷天煜对他起了防备之心,就连他的最好朋友季非凡都提醒过他,让他不要陷进去,和冷天煜成为情敌。
“走吧。”
感叹完,苏媛示意巩逸带她去找花怜。
“好。”巩逸甩下一大堆急欲巴结他的客人,带着苏媛往顶楼而上。
所有人都被苏媛的出现,以及她和巩逸的关系勾走了注意力,不过某位敬业的女人并不知情。
顶楼上,空无一人。
“这上面安静多了。”
巩逸走到栏杆前,双手撑放在栏杆上,迎着晚风眺望着远方的黑色天际。
苏媛则细细地打量着顶楼,片刻后,她说着:“花怜不在呢。”找不到花怜,那她决定隐在暗处,盯着巩逸身边的人。她原本是想着和花怜一见如故,想结交花怜这个朋友,也想着让花怜帮她分析一下案情的。既然花怜不在,她就自己去分析了,以她的经验,她相信,她一定能破了这宗失窃案的。
“苏队长……”
“叫我苏媛吧。”
苏媛扭身,站到巩逸的身边,随意地看了一眼楼下,又看一眼远方的天际,没有巩逸的浪漫细胞,扭身就走,并丢回一句话,“咱们下楼去吧。”
“等等。”
巩逸反身伸手就攫住了她的手,并且施力把她扯了回来,因为用力大了点儿,把苏媛扯回来,还让她的鼻子撞到了他的胸膛。
“嗯!”
苏嫒发出了一声闷嗯。
抬手就摸着自己的鼻子,真痛!
“苏媛,你没事吧?”巩逸紧张地问着,担心把她的鼻子撞伤了。
苏媛摇摇头,没有被巩逸握着的那只手转而拍向了巩逸的胸膛,赞着:“巩总,你的胸肌结实呀,听说你们这种大总裁,为了安全起见,都是习过拳脚功夫的,你也是吧?改天有空,不如我们抽个时间砌磋砌磋?”
巩逸黑眸微闪,攫住她手的大手改为握,握着她的手,发觉她的手柔软中又带着厚厚的茧,猜到她必定是吃过不少苦的,心里涌起了淡淡的心疼。
“好,等你哪天帮我找回了名表,咱俩再砌磋砌磋。”
“一言为定!”
苏嫒豪爽地应着,从巩逸手里抽回了被他握着,并且点尽了便宜的手,也没有往被占便宜的那方面想去,只是说着:“我们下楼去吧,你是东道主,我也不能占你太多时间。你尽管忙你的去,我会盯着的,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帮你找回名表。”
巩逸笑得像只狐狸,应着:“好。”
两个人离开了顶楼。
而苏媛想找的花怜,此刻却和冷天煜躲在巩家大宅的后花院里的一棵树底下。长长的石凳上,冷天煜坐着,花怜窝在他的怀里,夫妻俩正在说着悄悄情话,花怜忽然连打了两个喷嚏。
“是不是冷着了?要不要进屋里去?”
冷天煜紧张地问着,松开了搂着花怜的大手,急急地去脱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把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披到了仅穿着晚礼服的花怜身上。
“现在这种天气哪里会冷着,可能是奶奶在说我了。”花怜有点好笑地拿下了冷天煜的西装外套,不过他的动作,她还是感到甜滋滋的。
奶奶九十岁大寿,她这个当孙女儿的,非但没有帮忙招待客人,反而带着夫婿躲到后院来谈情说爱。
“他们理解的。”
冷天煜硬是又把西装外套披到花怜的肩上,视线又落到她微隆起的小腹上。穿起了晚礼服,花怜的肚子明显了些。一些妇人看到她的肚子,都问她是否怀孕四个月了,有些更夸张,说她们怀孕五个月时才和花怜现在一样的肚子。
不过知道花怜怀的是双胞胎,马上就有三个月时,大家又一脸的恍然。
双胎的肚子自然比单胎的肚子大了。更何况花怜的饮食很好,她又显少会呕吐,胎儿发育肯定很好,到了怀孕晚期,她的肚子估计像个大冬瓜。
花怜笑了笑,巩家人待她的确比冷家人要真诚多了。
唇上一热。
冷天煜忽然又戳吻了她一下,她无奈地推了他一下,失笑着:“天煜,今晚第几次了?”从她换上了晚礼服后,这家伙就把她当成了蜂蜜似的,偷着空,逮着机会就亲她。
她脸上,唇上,一整晚都少不了他的口水……
“幸好你是我的了,还怀着我女儿了,否则,我绝对不让你穿着晚礼服参加什么宴会。”花怜平时穿着以素雅为主,今天晚上因为参加巩老太的寿宴,她改穿着晚礼服,大家习惯了她素雅的样子,忽然看到她穿着高贵大方又不失美丽的晚礼服,都露出了惊艳。
她身材高佻,气质高雅,天生丽质,虽说不是绝美,可也迷倒了不少人。
花怜在婚礼的时候,曾经艳倒了一票人,今天晚上是第二次。
冷天煜把她带到后院来,躲开前院热闹的场所,一来,是担心人多脚乱,会有人不小心撞到他的宝贝妻,二来,便是不想花怜的美丽落入别人的眼里,特别是情敌宋寻阳。
宋寻阳虽然极少再出现在夫妻的世界里,但花怜会出现的场合,痴情宋三少都会出现,隐在人群之中,默默地关注着花怜。
在逮捕胡夫人的行动中,冷天煜是感激宋寻阳,但不代表他会放任宋寻阳亲近他的爱妻。
就算宋寻阳娶妻生子了,他的心里都还会防着。
反正,他的老婆,不管是美是丑,都归他一人独享。
说他霸道也行,说他小气也罢,反正他的名声就不好,小气霸道恶劣是出了名的,他只管霸住爱妻,不让别人掂记着爱妻。
“天煜,你能不能大度一点?”
花怜淡笑着。
“不能!”
冷天煜沉沉地应着。
花怜再笑,真的服了他。
披着夹着他阳刚气息的外套,花怜又靠在他的肩膀上,抬眸望着天空,转移了话题:“天煜,今晚的夜空美吗?是否月圆星闪?”
这种平淡的,安静的相处,散发着温馨,也正是她渴望的,也是他渴望的。
拥紧她,冷天煜把头和她的头粘靠在一起,也仰着眼眸看着天空,醇厚醉人又温柔如同春风的声音响起:“黑色的天空,嵌挂着一轮圆圆的明月,还有满天闪烁着的星星。很美,真的很美。”现在快要进入九月了。
他们相识的日子又加长了。
初识时,好像才是夏天吧。
转眼间,便要进入了中秋。
他们真正相识的日子还不足四个月,感情却厚到如同相爱了四十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冷天煜低低地,把夜晚的美景,细细地描绘给花怜听,花怜一脸的向往,带着向往,她听着听着便睡着了。
察觉到身边的人儿没有动静了,冷天煜抬头,发现爱妻睡着了,他温柔地把爱妻扶躺入自己的怀里,俯首,在她闭上的双眸上亲了一下。
轻轻地抱起睡着的花怜,冷天煜离开了安静的后院。
月,是越来越明了。
而夜,也是越来深。
情,更是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