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万金币?
六千金币一管“黄金龙血”,好像有些除不尽啊。
为了避免这些人在黄金上做记号,沈浪把收来的黄金全部融化重新铸成了金砖,这里面肯定是有损耗的。
而且金币仅仅只是方便计算而已。
沈浪手中有两千多管黄金龙血,这才卖出去了八百多管,还剩下一千多呢。
没办法。
国都的韭菜被割完了。
甚至国都附近的权贵也被收割了一遍。、
能够出得起六千金币,而且家中还有一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
八百多户已经到头了。
收割了这一波后,至少要好几年才能再成长起来了。
“准备一下,把这些黄金运回王宫吧!”
…………………………
接着,震撼国都的一幕出现了!
国都的百姓真是猝不及防,瞬间被亮瞎了双眼。
包括这些护送黄金的禁军,也瞬间眼睛睁开到了最大。
长平侯爵府大门打开。
然后,一车又一车的黄金运了出来。
没有任何遮掩,黄橙橙的金砖就摆在上面,连黑布都没有盖。
五斤一块的金砖,一车三千多斤,整整一百车。
太阳照射之下,这些金山的光芒刺得人完全睁不开眼睛。
浩浩浩荡荡沿着玄武大道,前往皇宫。
这两千禁军见到这些黄金,刹那间几乎要吓尿了。
这个禁军千户找到沈浪,颤抖道:“沈公子,这……这是不是太高调了啊?”
沈浪道:“我一下子捐了几百万,还不允许我高调一下?”
呃!
你说得好有道理。
可是这金山金海,就让我们两千人守护押运,压力太大了啊。
我怕被抢了啊。
甚至不怕老实告诉你,我们禁军的兄弟看到这天文数字的黄金,自己都想抢了然后散伙回家。
但是没有办法,任何都阻止不了沈浪的骚包。
上午的阳光照射在大地。
玄武大道上,整整一百车的黄金。
浩浩荡荡。
金光灿灿。
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管是什么人?
老百姓,商人,贵族,地痞,流氓,官员。
都纷纷停下了脚步。
望着这不计其数的黄金。
金山金海啊。
我……我艹!
可以说除了隐元会长老之外,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么……多的黄金。
好可怕啊!
无数老百姓浑身都在颤抖。
大场面啊。
就这一幕,够我吹嘘三十年了。
所有人看呆了整整一刻钟,紧接着飞快跑回家中,呼风唤雨,携妻带子。
“娘,娘,快出来看黄金啊。”
“儿子,快出来看神仙啊。”
“娘子,娘子,快出来,我带你去看一个惊喜,大惊喜……啊!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在我们床底下?”
围堵在玄武大道上的人越来越多。
无数人内心仰望、膜拜。
“我的天爷啊,这么多黄金给我一车就够了啊。”
“一车,别开玩笑了!给你一根,就能让你玩到腰子炸裂了。”
“我真想上去抢了啊,抢到一根,从此我就住在杏花楼里面不出来了。”
好些个地痞流氓眼馋心热,要不要玩一波大的?抢了丫的!
“驾、驾、驾!”
禁军大统领听到消息后,整个人被震得头皮发麻,立刻率领五千禁军前来保护黄金,心中却要把沈浪给恨死了。
沈公子你这个疯子啊。
几百万的黄金,你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公开运送?
这就相当于让一百个没有穿女人的衣服在地上爬行啊。
说错了,是没有穿衣服的女人!
这位禁军统领也被这批黄金刺激得脑子发晕了。
紧接着,宁政也来了,率领着天越提督府城卫军来护送这批黄金。
仅仅两刻钟后,保护在黄金边上的军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那些想要做惊天大事的地痞流氓赶紧将脑袋缩回到裤裆去。
差一点点啊,我们就成功抢几百万金币了。
虽然没有成功,但以后吹牛却可以拿来说的。
天道会新晋长老黄同也看着这批黄金发呆,他也是专门来看大场面的。
讲真的,他虽然已经贵为天道会长老,但这么多黄金同时出现,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太震撼了。
不过,接下来镜子和其他奢侈品生意在国都不好做了。
沈公子这一波收割得太狠了,把国都的有钱人都祸害过一遍。
…………………………
隐元会在越国都城的总部叫恩济楼,整整七层,在国都已经属于摩天大楼了。
站在最高处可以俯瞰全城。
隐元会长老舒伯焘和儿子舒亭玉就站在第七层,看着玄武大道上的这些黄金车队。
这两人是见过金山银海的,但此时也忍不住目光有些迷离。
没有想到啊,这个小赘婿竟然厉害到这个地步。
原本隐元会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逼国君就范的。
因为除了隐元会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借给宁元宪这么多钱。
谁知道仅仅半个月时间,沈浪就弄到了这么……多钱。
“这个小畜生做事还真没有底线啊。”
舒伯焘叹息一声。
可不是嘛?
这小畜生完全不在乎得罪任何人。
但这手段也真是惊人了。
天下不管什么生意,都无法在半个月内赚三百万金币,包括玻璃镜也不例外。
结果沈浪赚了五百万。
简直让人震得毛骨悚然。
“接下来,国都要经历一次大钱荒了,我们隐元会的生意今年大概会暴跌好几成。”
“这个小畜生,这一波割得太狠了。”
“这是劫富济贫啊,真是伤天害理,把钱给穷人,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没错,沈浪这一波疯狂的收割,就是劫富济贫。
国君拿到这趣÷阁金币,会怎么样?
首先给士兵们发军饷,还有大战津贴,十几万士兵都会发一趣÷阁小财。
这些士兵本质上都是穷人。
八万大军南下,需要运送无数的粮草,军械,衣物,药材等等,至少需要十几万民夫。
甚至还要征用这些民夫的牛车,驴车。
这些都要钱的。
当然了,如果特别不要脸,也可以强行徭役。
但宁元宪是败家子。
他对官员刻薄,但对百姓其实还不错,强征徭役让百姓出钱出力出血的事情,他还干不出来。
所以这趣÷阁钱有很大一部分会落在十几万民夫身上。
还有大量采购粮食,布匹等等。
总之这趣÷阁天文数字的财富,最后都会回到民间。
但是……
这些生意都和隐元会无关了。
因为他们和国君翻脸了,这些物资的采购绝对不可能交给隐元会的。
损失惨重啊!
天道会又要大赚一趣÷阁了。
“我们这一波损失会有多少?”舒伯焘问道。
舒亭玉道:“单纯粮食、布匹,药材采购,我们的损失就会超过一百万金币以上,再加上金币兑换的利润,损失更大。”
沈浪这个畜生!
他给隐元会带来了多大的损失?
怒潮城两次战败,玻璃镜生意,再加上这一次。
每一次大战,固然有人会损失,但有人却要发大财的。
发战争财是隐元会最好的机会。
最牛逼的组织,直接投资战争。
否则隐元会为何那么积极借贷军费?
因为这些军费很大部分都会以其他方式,重新回到他们的口袋。
接下来爆发的大战生意,基本上和隐元会没有太大关系了。
下面,沈浪的车队刚好经过隐元会总部。
沈浪仿佛看到舒伯焘了一般。
忽然,他停了下来,然后朝着楼上的舒伯焘父子竖起两根中指。
接着,他来回地凌空扇巴掌。
尽管隔着好远,但舒伯焘和舒亭玉还是觉得沈浪这一道道耳光狠狠打在他们的脸上。
这个小畜生太贱了!
这么贱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父亲,一定要报复!”
舒伯焘隔着几百米,看着玄武大道上的沈浪,浑浊的目光变得锐利冰冷起来。
是啊,一定要报复!
一定要给沈浪一次深刻入骨的报复,让他痛彻心扉。
怎么才能让沈浪伤筋动骨,惨痛无比?
那就要看他最最重视什么了。
“沈浪确定在全国搜刮特殊的低能儿吗?”舒伯焘道。
舒亭玉道:“对,尽管他做得非常隐秘,但动作还是太大了,还是被我们侦测到了。不仅仅我们在盯着他的秘密行动,太子和三王子也都在盯着。”
舒伯焘道:“他这是要打造第二支涅槃军啊。”
舒亭玉道:“对!”
舒伯焘道:“他做事没有底线,天马星空。但是在为宁政夺嫡一事上,却非常平稳,行事极正!”
确实如此!
之前为了帮助金氏家族度过新政危机,又或者灭苏氏家族报仇。
沈浪做事都不择手段,天大的祸事都敢闯。
这次他帮助宁政夺嫡,所以人都会认为他会继续做出毫无底线的事情,继续怼天怼地怼空气。肯定会和太子、三王子斗得不亦乐乎,甚至完全没有底线。
结果并没有!
沈浪就只是帮助宁政壮大势力,帮他扩军。
从来没有去害过太子,也没有害过三王子。
完全是最良性的竞争。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国君宁元宪对他更加信任。
“这第二支涅槃军不能再让沈浪练出来了,否则宁政真的要一飞冲天了!”
“那就需要在根源上断了他的希望!”
……………………………
王宫之内,国君被震得头发竖起。
“多少?”
“四百九十三万,天道会的黄同有强迫症,就给添了七万,凑了一个整数!”
五百万金币?
国君倒吸一口凉气。
他知道沈浪能够做到。
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疯狂。
本来就是难如登天的任务,你沈浪不但完成了,而且还超额了六成。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做不成的?
五百万金币啊?
今年之内的军费都完全够了。
不但和矜君大战的军费足够,甚至和楚国大战的军费也差不多了。
厉害,厉害啊!
“听说他把整个越国的勋贵豪门都收割了一遍?”宁元宪道。
黎隼点了点头道:“大概再过十几天,这些人就会发现自己上当了。”
“哈哈哈!收割得好,收割得好!”
国君大喜!
………………
整整两个时辰!
这批天文数字的黄金,才被押入皇宫之内。
为啥那么久?
因为沈浪命令,这批黄金要绕城一圈。
国都的老百姓穷了几辈子不容易啊,我沈浪要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就算赚不到这么多钱,也要让你们看看。
黄同腹诽,沈公子你这是为了自己显摆吧?
做了大事,创造了惊人的奇迹,还要藏着掖着?
这不是我沈浪的风格。
一定要显摆到极致,把我沈浪牛逼的风范铭刻到你们的灵魂深处。
要让你们妒忌到吐血,震惊到骨髓颤栗,我这逼才算是装完了。
禁军统领完全无力吐槽。
最后忍不住对沈浪说:“沈公子,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该看到的人也都看到了。”
沈浪还说:“有些青楼的妹子中午才起床,要不然我们再转一圈,让这些妹子也开开眼界,她们辛苦了一夜,也真是不容易。”
“别,千万别!沈公子,再走的话我们人受得了,但是运黄金的马儿要受不了了。”
“行,那行,那送进宫去,让陛下和娘娘们也震惊一下!”
……………………
宁元宪确实震惊了!
尽管他早就知道这批黄金的数目,但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经过他手里花出去的黄金是天文数字,甚至他欠下的债务都远超五百万。
可是一次性这么多黄金,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没办法,他是败家君王,每年的钱不但不够花,还有亏空,内库是存不下什么钱的。
现在这批黄金,全部要进他的内库。
我宁元宪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阔过啊。
不仅宁元宪来看热闹,宫内的妃子除了王后之外,也都出来看黄金了。
整整过足了眼瘾之后。
宁元宪下令,将黄金运到王宫内库之中。
从明天开始,这批黄金就会急剧减少。
因为很多粮食,布匹、药材等等都已经采购完毕了,就等着付账。
还有征用的民夫,也要来领钱。
………………
“沈浪,厉害,厉害!”
“寡人答应过你,要册封宁政为越国公,绝不反悔!”
“不过,再过十几天那些买了黄金龙血的人就会发现上当了,你准备怎么办?”国君问道。
沈浪道:“陛下,我们要弄清楚几件事情。”
“第一,我从来都没有说黄金龙血可以改变血脉天赋啊,我从来都没有讲过的。都是他们自己这样认为的,而且我从来都没有主动叫卖,都是他们找上门来苦苦哀求,我才卖给他们的。”
“第二,我一再忠告,服用完了黄金龙血之后不能碰女人,不能碰女人,结果不听啊,龙血力量流失光了,这不能怪我。”
“第三,卖黄金龙血赚来的钱,我一个子都没拿,还倒贴了好几百金币呢。所有火耗,都是我自掏腰包补上的。”
前面两个理由是强词夺理。
但第三条,却是真的理直气壮。
不管卖了多少钱,沈浪一个子都没拿。
刚才带着这批黄金游街,就是为了让天下人看看清楚。
我沈浪就算是骗钱,也是为国诈骗。
你们有本事找国君去?别来找我。
国君笑道:“你真不打算回去躲一躲风头?”
“不躲,难不成他们还敢打我不成?”沈浪道:“再说没有字据,没有收条,随便来一个阿猫阿狗说自己花钱买了我的黄金龙血上当,难道我也要认?”
牛逼!
国君笑得脸上的肌肉都有些疼了,不由得用手拍了拍,然后脸色渐渐变得严肃了下来。
“沈浪,你做得好,做得很好!”
沈浪不由得一愕,国君你别这样一本正经地夸奖我,我真不习惯。
总感觉你又要坑我。
“不是因为这趣÷阁黄金的事。”国君道:“而是在帮助宁政夺嫡一事上,我本来真的担心你无法无天去害太子,去害宁岐,就如同你之前对苏难那样,陷害手段此起彼伏无所不用其极。结果你完全没有,甚至太子一系、宁岐一系出手害你,你都保持克制,顾全国家大局,这很好!在夺嫡一事上,你始终在建设,而不是破坏!而且用事实改变我的看法,让我看清楚宁政,这点很好!”
沈浪道:“陛下,越国经过了几十年的……”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国君赶紧打住。
因为沈浪又要老生常谈,指桑骂槐说他宁元宪败家,为越国留下了许多隐患,需要宁政这样勤政坚毅的君主解决这些危机。
话里话外都仿佛说我给后来的君王留下一个烂摊子。
有些事情寡人知道错了,你也不用一直拿出来说。
“至少到现在,宁政表现得很好。”宁元宪道。
其实从表面上看,宁政还是很狼狈,依旧焦头烂额。
但国君看问题毕竟更加深刻。
宁政做事很正,解决危机都是从根子上解决问题,而不是粉饰太平。
越国现在的局面,靠粉刷匠是不行的。
忽然宁元宪笑道:“沈浪,宁政这个人做事很刻板的,万一他继位了,一定会推行新政,到那个时候这把火就会烧到你家头上了。”
沈浪道:“我金氏家族完全可以把现在的封地交出来,也可以把私军交出来,我们只要舰队!”
这话一出,宁元宪不由得一愕。
沈浪道:“当然了,在那之前我肯定要先把薛氏家族灭掉。”
国君宁元宪头皮发麻,赶紧岔开话题。
因为薛氏家族也是他的心腹啊,你沈浪口口声声要灭薛氏全族,国君听得确实不太习惯。
忽然国君道:“沈浪,有人要害你,可知道吗?”
沈浪点头道:“当然知道,有人要动我的命根子,太子、三王子,隐元会三家联手要毁我的涅槃军。”
国君叹息一声。
他内心很失望。
在这场夺嫡之争中,最无法无天的沈浪反而顾全大局,保持克制,没有践踏底线。
反而太子和三王子那边,手段有些脏。
甚至对他这个君王也有些藐视。
沈浪的涅槃军是谁的?
沈浪的?宁政的?
不,归根结底来说这涅槃军是越国的!是我宁元宪的。
未来战场上,涅槃军会起到什么作用?你们难道心中没数吗?甚至可能会影响战局的。
宁元宪对这支涅槃军抱有无比巨大的希望!
你们夺嫡没有问题,但不能损害越国的利益。
而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开始伤害到越国利益,伤害到寡人利益了。一个置越国利益于不顾的人,我如何相信你们能够做好这个君王?
相较而言,埋头做事,焦头烂额的宁政,看上去就要顺眼很多了。
“沈浪,需要我出手帮忙吗?需要我阻止他们吗?”宁元宪问道。
沈浪笑道:“不用。”
国君笑道:“真的不用?他们可是要断你命根子啊。”
沈浪无语,陛下你别瞎比喻好吧,听上去好像有人要来咬断我的鸟一样。
涅槃军是极度重要,他们是宁政殿下夺嫡的命根子,是我沈浪击败太子和三王子的命根子。
但……不是我沈浪的命根子,我命根子好得很。
“行,那寡人就对你拭目以待。”宁元宪道。
接着宁元宪沉默了良久,他仿佛在犹豫,像是要做一个惊人的决定。
足足好一会,国君道:“沈浪,你这事办得好,寡人要奖赏宁政。寡人可以替你打太子一个耳光。”
沈浪一惊。
陛下,不是吗?
您,您做事这么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国君这事要有大动作?
宁元宪道:“这次大军南征,需要进行祭天大典。之前都是寡人祭天,太子念祭文,这次让宁政来念,有问题吗?”
沈浪真的震惊了。
陛下,你这行为很冒险啊。
让宁政念祭天之文,当然是对太子的一次打击。
一般而言,只有少君才有资格做这件事,您的这个举动实在有些猛烈啊。
可是谁都知道,宁政是有口吃结巴的啊,而且越紧张就越容易结巴。
祭天之文,可是要当着文武百官和几万大军的面大声念出,不但要流利,而且还要抑扬顿挫,感情充沛,甚至还要带一些些王者气息。
宁政若表现好了,固然是露脸,而且是国君给天下一个巨大的信号。
对于宁政的夺嫡来说,完全是巨大胜利。
但宁政若表现不好,在念祭天之文的时候结巴口吃了呢?
那就成为天下笑柄了。
甚至以后就算他改掉口吃的毛病也没有用了。
在整个天下看来,他的口吃永远都好不了了。
可是他若表现得好了,那口吃这个标签就永远离开了他,就算以后他说话的时候继续口吃,也不是很要紧了。
关键这个信号太关键了,国君支持宁政!
这对于宁政夺嫡,完全质的飞跃。
“有问题吗?”宁元宪问道。
沈浪陷入了沉默。
是啊?有问题吗?
宁政已经很努力了,这几个月时间来,每天嘴里都含着一块石子说话。
舌头都磨破了,嘴里有些时候甚至都在冒血。
但是……
口吃这毛病实在太难改了。
乔治六世一辈子都没有治好,而且在国王的演讲中,也并没有完全克服口吃。
宁政平时说话故意放慢速度听上去还好,已经没有明显口吃了。不过一旦激动紧张的时候,还是会有口吃。
可是这次的机会太宝贵了。
如今宁政已经崭露头角,但是他的上位还是遭到了天下群臣的反对。
所有人反对的理由都很一致。
一个口吃结巴的人,怎么可能登基为王?那岂不是国家之耻?
宁政长得不好看,又黑又矮,而且还有明显胎记。
可是作为臣子不能在长相上攻击宁政,只能在口吃一事上反对宁政上位。
而且天下群臣也说得有理。
在如今的环境中,确实容忍不了一个结巴口吃的人作为一国之君。
而且,国君不是没有健康出色的儿子。
一旦宁政在祭天大典上表现出色,惊艳四射的话,那就堵住了天下群臣之嘴,以后谁也不能拿口吃一事阻挠宁政。
“沈浪,有问题吗?”国君再一次问道:“时间不多的,三天之后寡人就要祭天了,如果宁政想要靠着含石头子矫正口吃毛病的话,那肯定是来不及了。那一天宁政不但要流利,而且要足够惊艳。”
足够惊艳?
那就不能使乔治六世的水平了,而是要希元首的水平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说话就是说话。
而对于君王和元首来说,演讲是最重要的政治本领。
尤其后世地球,你只要演讲牛逼总统都可以选上。
某种程度上,希元首就是靠演讲起家的。
靠着演讲,他能够将无数人煽动得热血沸腾,甚至灵魂撞击!
“行,没有问题!”沈浪点头道。
宁元宪道:“沈浪你确定?你可知道一旦他口吃,那就是砸了全场,对他的夺嫡完全是致命打击!若没有把握,你不要冒险,我依旧把念祭天之文的事情交给太子宁翼。”
沈浪道:“我保证在祭天大典上宁政殿下的表现一定惊艳四射,振聋发聩,灵魂撞击,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
宁元宪道:“那寡人拭目以待,你只有三天时间!如果你确定没有问题,我就下旨给宁政,正式宣告这件事情了。”
沈浪点头道:“没有问题!”
……………………
当天下午!
国君下旨,大军即将南征,倾国之战即将爆发,三日之后进行祭天大典。
长平侯宁政,准备在祭天大典上诵读祭天之文。
这个旨意一出。
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甚至直接掩盖了五百万黄金一事。
所有人再一次被震惊了!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诵读祭天之文,那是太子的事情的啊?
为何交给五王子宁政?
陛下发出来的这个信号太惊人了。
难道太子位置不稳了?
宁政殿下要上位?
陛下心中的天平已经偏向宁政了?
不过陛下啊,这次筹集军饷的功劳是沈浪立的,完全和宁政无关。
宁政是口吃,众所周知!
这次的祭天大典何等重要?
倾国之战,祈求上天和圣人的保佑。
这是何等神圣时刻?
如果宁政诵读祭天之文的时候犯了口吃,不但威严扫地,而且也是对上天和圣人的不敬。
上天一旦降罪,那这一场倾国之战岂不是不详?
这是关乎国运之事,陛下你实在是太草率了。
我们知道这次隐元会借贷一事上,陛下您和太子有了巨大的分歧,您想要敲打太子。
但那也不能将国家大事当成儿戏啊?
于是,还没有等到第二天朝会,文武群臣的奏章如同雪片一般飞入了宫内。
所有人全部发声了!
宰相祝弘主没有上奏折,但是祝戎却上了。
这已经代表了祝氏家族的态度。
无数的奏章,真的几乎要将国君宁元宪淹没了。
陛下您作为君王,也不能如此之任性。
这次祭天关乎国运,若是有了闪失,那对大军士气是何等打击?
万一对倾国之战有了不详的预兆,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这次南征的统兵大将是镇北侯南宫傲,作为主帅他没有上奏章,但是却秘密觐见了国君,隐晦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希望陛下三思。
这一战关乎国运,而且祭天现场会有上万大军在场。
这种祭天大典每一个细微之处都会被放大,甚至被视为上天的预示。
万一出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宁元宪只说了一句,寡人心意已决。
他表面上态度非常坚定,但心中却感受到了无比的压力。
几乎所有的文武大臣,全部都表示反对。
无数的奏章,真的如同潮水一般。
宁元宪还没有经历过一次这样的场面,朝中官员不管任何派系,全部口径一致。
站在天下群臣的对立面,哪怕是作为国君有些心惊胆战。
甚至他内心都有一点点后悔。
太草率了!
因为五百万金币到手的原因,使得他太激动了。
寡人果然不是一个冷静的君王。
每次一得意,他就容易飘。
而且这一次太子确实让他生气了。
不过现在就算后悔也晚了。
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宁政,你千万不要让寡人失望啊!
祭天大典上如果你表现砸了,那寡人也要被千夫所指了,之后若是战局不利,可能所有的罪责都会推到你的头上,甚至寡人的头上。
沈浪,寡人相信你!
你以前每次都上演了奇迹,这次也不要例外!
………………………………
长平侯爵府!
五王子宁政浑身都在颤抖。
他刚刚接到了旨意,祭天大典上由他念祭文。
这当然是天大的好事,天大的奖赏。
可是,可是他真的不行啊。
他的口吃还没有矫正过来。
这个父王实在是太……性情化了!
只有三天时间了啊!
沈浪道:“殿下,祭天大典上,您不仅仅不能口吃,不仅仅要流利。而且您的表现要惊艳全场,要振聋发聩,要让人从灵魂深处感觉到一阵阵颤栗。”
宁政嘴唇颤抖道:“沈,沈,沈浪,我……我,我,我真的做,做……不到的。”
兰疯子和苦头欢、黎隼在边上一听,整个人都要昏厥过去。
宁政殿下之前已经改善很多的口吃,现在又变得无比严重了。
甚至结巴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只有三天时间了,在祭天大典上他只会更紧张。
真的会弄砸的!
沈浪道:“宁政殿下,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的!三天时间,绰绰有余,祭天大典,我一定让你惊艳全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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