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
白舞阳的怪兽车停在门口。
刘蒙上车之后,她哼了一声,眼瞪着看。
“虽然本学者很帅气,可你也不用这么看吧,就跟刚从尼姑庵下来思凡一样。”
“你去死。”
“我就说吧,你穿白衣服更适合,才是清纯的小姑娘,蓝色就跟中年妇女似的。”
“你去死。”
一只鞋子就甩了过去。
刘蒙凑到鼻子闻了下,嫌弃道:“咦,好臭,你一个姑娘家竟然是臭脚。”
“你去死。”
“别闹了。”刘蒙说完就正襟危坐,闭着眼睛沉思。
抓紧所有的时间割圆求得尽可能精确的数值,闭目并不说话,白舞阳自然也不会和他说话,可车厢就那么大的空间,谁也不理谁,气氛还是很怪,她捏了扭身体。
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向左边一拐,到底是高级的怪兽车,车厢都快翻掉还是稳了下来,两人都在百~万\小!说猝不及防,全都向左边滚去,刘蒙惊惧之下本能要去抓住什么。
白舞阳还好些,本来就在左边角落,一只手死死抓住。
触手可及是柔软。
刘蒙顾不上,一只手死死抓住。
晃了晃,车子稳定下来。
啊!一声痛苦的尖叫,白舞阳愤怒地看着刘蒙。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的,刚才翻得太厉害。”
心虚啊。
“你……我……”
“一场意外,你放心吧,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白舞阳气得浑身颤抖,那起伏更大。
刘蒙心下奇怪,这个世界的女生都不穿罩衣,也没看到过慕雪晾晒,直接的手感,嗯,那般情急之下,哪顾得上什么手感呀,真是冤枉。
“我也是不小心碰到了一下你的胳膊,都怪你的车夫,技术太烂了。”
别看是自欺欺人,白舞阳情绪冷静下来不少,当街闹起来,更加丢脸,只是胸口极为肿胀难受,这混蛋竟然那么狠地抓扯,该死的,竟然还当成胳膊。
“阿宝,你找死,怎么驾车的。”
车夫阿宝探了个脑袋进来,哭丧着脸道:“大小姐,有个小孩乱冲乱撞,他娘追出来,我……我也是为了避开他们。”
白舞阳极为气怒,一掀帘子就跳了出来,随身跟着的四个家奴围在车旁,一个妇女抱着小男孩惊恐地看着,大小姐一口邪火没处发,恶狠狠地叫道:“大胆平民,冲撞本小姐座驾,拿鞭子来。”
家奴都吓死了,哪敢不从,找来大小姐常用的鞭子,白舞阳的鞭法很纯属,一看就没少打人,一鞭子下去,抽打到妇女脸上,顺带也打到孩子,那小男孩哇啦一下大哭。
白舞阳尤不解气,连续三下抽打,那妇人满脸是血,却也不敢丝毫反抗,小男孩抽泣着。
刘蒙本不欲管着闲事,听到外面声音也钻出来看看。
平民命不如狗,白舞阳就是把这两人打死,也没什么大不了。
看热闹的平民们不忍,好几个吵吵起来,一个家奴喝道:“得罪白家大小家,你们想干什么?”
这一声喝,没人再敢吱声。
白舞阳被撞翻惊怒是其一,其二是被抓了一把的邪火,恐怕气出了,这两人也被活活打死。
这个世界太暴力,刘蒙一伸手拽住了她的鞭子。
“差不多行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们两人都没怎样,杀人不过头点地。”
白舞阳执拗的性子上来了,刘蒙越这么劝,她越是上火,怒道:“我就要打死她们。”
一鞭子又抽了过去。
四个家奴上前一步虎视眈眈。
刘蒙悄悄在白舞阳耳边说了一句话,就钻进了车里。
让所有人都很意外,她竟放过了平民母子,气呼呼也钻进了车里。
家奴们一个个互相看着,很是好奇,这个蹭车坐的小白脸到底跟大小姐说了什么,大小姐跟着小子到底什么关系啊,从没见过大小姐给谁好脸色,那脾气可是软硬不吃,连老爷都管不住。
到了智慧宫,两人从车上下来,刘蒙一步当先,器宇轩昂。
白舞阳跟在后面眯着眼看着,心里哼哼,厚脸皮道貌盎然伪君子,想着刚才的事,心里还是乐滋滋的,嘿,总算扳回一城。
刘蒙依旧在秋明的座位。
周钧泯然众人,在二层不过是不起眼的小角色,看到刘蒙刚来就能与秋明攀上交情,不给袁华面子,仍安然无恙,竟然还与白舞阳同车而来,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痛苦怨毒起来,几个月前,他还不过是一滩烂泥,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被他赶上,恨,太恨。
有了白舞阳每天的车接车送,刘蒙的安全很得保障,袁华就是再看不过眼,也毫无办法,在输掉赌约之后,白舞阳仍然没有放弃,在回去的路上,她喝道:“哼,你这个骗子,计算到一千万仍然找不到一个满足的数。”
刘蒙笑着道:“那就算到一亿吧,没准儿能找到。”
气得白舞阳紧咬牙,恨不能一脚踹过去。
刘蒙想着不由得心里舒畅,眉开眼笑起来。
白舞阳看他高兴就生气,怒道:“笑得那么贱,想什么龌蹉的事?”
“你想知道?”刘蒙笑得更狷狂邪乎。
“爱说不说。”
“我昨晚做梦,你爹找到我,非让我娶你,我不愿意,他就在那儿哀求,苦苦地求,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你看哈,我们家舞阳除了脾气火爆、不尊重人、没有同情心、不会做家务……”
“你说完了没?”白舞阳那个气啊。
“除了这些也就没其他缺点了,虽然他老人家言辞恳切,不过我还是断然拒绝了。”
“刘蒙!”白舞阳声音陡然很大,甚至尖锐,气得浑身颤抖,手指指着人都乱晃,“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麻烦你拿个镜子照照自己。”
一个精美的小镜子就仍了过来,被刘蒙一手接住,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啧啧道:“真帅气,斯文儒雅,好一个翩翩好少年。”
白舞阳只憋出了三个字,“不要脸。”
板着脸,扭过头,冷面寒霜,再不说一个字,摆明就是我不理你了。
车子快到时,刘蒙笑道:“你再忍忍,明天就开始报名拜星,你就快脱离苦海了。”
白舞阳还是没憋住,骂道:“你这德性还想拜星?再学几年吧,你要成真学者,真是天大的笑话。”
“再见。”
刘蒙不理她,愉快地摆了摆手,每天两趟,要是不说一句话,就那么大空间实在太别扭,可两人说话就没说到一块过,都是夹枪带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