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涣散。景夜一路攻向陈州。这场夺嫡之争渐渐进入尾声。
“他怎么样了。”洛璞闲刚为景阳把完脉。倾音便急急站起來询问景阳的状况。
自那天在悬崖上一战之后。景阳就再也沒有醒过來。一直是这样昏沉沉的状态。就是偶尔能够睁开眼睛也无法分辨出他面前的人是谁。把倾音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师妹。你为他号过脉。应该知道他的状况吧。”
“师兄……”倾音要的。又怎么会是这样打马虎眼的答案呢。
“师妹。他体内的毒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的。如果我沒有算错。从五皇子开始对先帝下毒的时候。也同时在开始对太子下毒。而在太子失踪的这段时日里。五皇子对他所用的毒只是越來越狠。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洛璞闲叹声气。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眼前这个小师妹。
“师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他不能死啊。他不能死。”倾音几乎是用着祈求地语气在说话。她沒有办法忍受景阳在她眼前死去啊。
“师妹。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是回天乏术了。除非……能找到相思引。可是相思引也只是听师父说过而已。沒有人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存在。就算真的有。你以为他还能等那么久吗。”洛璞闲对着倾音。是即心疼。又无可奈何。
他对倾音向來是有求必应。『雅*文*言*情*首*发』就像当初倾音让他救助景夜。研究治疗景夜体内的蛊毒一般。他在凌王府一待就是八年。他也从來不曾说过什么。
而现在。他沒有办法了。
“不……还有办法……”倾音伸手擦干眼泪。心中却已经有了打算。“还有办法……”
沒有做详细的解释。倾音便跑了出去。洛璞闲自然放心不下她。尤其是她还挺着一个大肚子。于是乎只能无奈地跟了出去。
倾音直奔愿夏的房间而去。沒有敲门便闯了进去。愿夏此时正在调息功力。被这么一闹。差点伤了自己。可方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倾音哭得梨花带雨的脸。
“倾音……你这是……”
“愿夏。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倾音上前拉住愿夏的手。
“倾音。”愿夏有些茫然地看着倾音。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有于心不忍。起身扶她到椅子上坐着。“有什么话你慢慢说啊。”
“愿夏。你们和我一起救景阳好不好。他不能死。他不能死啊。”
“你弄错了吧。你的医术比我的高处许多倍。而且……还有洛璞闲这个妙手神医在。应该不会需要我的帮助才对啊。”愿夏有些不解。虽然她也知道景阳身重剧毒。可这实在是和她沒有多大的关系吧。
“景阳体内的毒堆积太多。现在已经蔓延至全身。普通的方法。根本就沒有办法救治他。愿夏。求求你。求求你。帮我一起施展返生术。为他排毒好不好。”倾音能够想到的。也只有这一个方法而已。
可是愿夏却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倾音你疯了。你现在怀有身孕啊。先不说返生术需要消耗的时间要多久。你的身体能支撑下來吗。更何况。楼主现在下落不明。我不可能白白耽误这么久的时间來做这件不一定会成功的事情。”
返生术那是承至上古苗黎的一种蛊术。将喜爱吸食毒物的蛊虫用各种毒药饲养。使它百毒不侵。再将它种入人体内。施法使它缓缓吸食人体内的毒。直至毒吸尽。再诱出蛊虫。
但是返生术需集结五个人的力量才能施展。否则蛊虫会在人体内撕咬。直至人体疼痛难忍。死去为止。因此。返生术是代代相传。而这一代。正好是四夏和倾音。
原本愿夏想用这种方法解除陶晚烟体内的毒。可那时候倾音的立场有些模糊。愿夏害怕会中途出事。所以一直沒有提及这个办法。而现在。却要用來救景阳。
“不行。”愿夏还在犹豫。一直站在门外的沐夏却出口反对。沉夏和醉夏跟在身后。其后跟着洛璞闲。
“沐夏。”愿夏轻声呵斥沐夏。现在倾音的状况也十分不稳定。倘若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对她和腹中的孩子都不好。一不小心还可能会一尸两命。
“愿夏。我不懂。你还在犹豫什么。景阳当初是怎么设计楼主的你我都很清楚。更何况。返生术一旦施展。那就得半个月的不停不息。现在楼主下落不明。我们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在一个敌人的身上。”沐夏一直都是四夏里面比较冲动的人。说话更是不打草稿。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愿夏拿她沒有办法。干脆不听她的。转头看向沉夏和醉夏。“你们以为呢。”
沉夏目不转睛地盯着倾音。以及她隆起的腹部。冷冷地开口。“我沒有意见。但是我也不会这么做。楼主一心想要保护倾音和她腹中的孩子。如果施展返生术。她和孩子吃得消吗。”
“我不会有事的。我保证。”倾音一再重申着自己的状况。
“其实。我觉得。如果可以救的话……那为什么不救呢。”醉夏懦懦的声音跟在后面响起。
沐夏听后。一脸气恼地看着她们。“我真搞不懂。为什么要救景阳。为什么要帮一个叛徒。背叛梨花楼就算了。可为什么还要和景夜在一起。让楼主那么伤心。”
“你们都错怪师妹了。”洛璞闲终于听不下去了。沉声开口道。“七爷和师妹沒有任何的关系。”
“哼。肚子都那么大的。会沒有关系。”像是听笑话一样。沐夏冷冷地讽刺道。“如果沒有关系。她现在会顶着皇后这个头衔吗。倾音。你从头至尾。都沒有把师父的交待放在心里。”
“够了。”洛璞闲大声呵斥道。“好一个野蛮的姑娘。你再生气。也不能对着师妹说这样的话。七爷封她为后。只不过是为了保护她而已。你们知道什么。师妹从來都沒有……”
“别说了。”倾音开口打断洛璞闲的话。面色悲怆地开口。“我……我不知道……原來。我和你们的矛盾。已经沒有办法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