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玥娘微笑颔首,郡王妃更是连连点头,笑道:“这可好事,只怕你家公公得知此消息后,也是欢喜非常的。//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说着又是絮絮叨叨一气说了好半响,这个得注意、那些且小心的话。
才在身旁女儿一句提醒下,终于停了下来:“瞧这一高兴,怎么把这桩给忘了。你原本就是学过医理的,漫说是我们了,就是京中那些个不擅长妇科的大夫,只怕也是比不上的。哪里还需姑母这般的唠叨个没完的,何况就是你家出来的丫鬟,也足以顶上半个大夫咯!”
就在这边姑母闲话家常之际,那边厢两家的亲事,也已在欢愉的气氛中,顺理成章的定了下来。也正因此,原本还要多留一段的老太君一行,也需得及早赶回京城府中,安排诸多事宜。
毕竟这门亲事,单论起司徒老国公家的门第,已算是大呈朝中一等一的人家。何况这位小公爷的外祖父,更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嫡亲姑表兄。而且贤郡王膝下也只得了这么一位女儿,自然这外孙的地位,便是无可比拟,想来也就比起郡王家的嫡长孙,差上些许罢了!
基于此几点,这两家结亲一事,便万万不能马虎的。只怕不久后年节时,最为京中贵妇女眷们,津津乐道之事,也就非此桩莫属咯!
当晚便领着孩子们,并亲家一行直接转道,去了自家山庄的郡王妃,在途中就已是将骑马在外的外孙唤了进来。
还未待司徒耀接过母亲递来点心,用上一口时。就听得外祖母已是笑着问道:“以往不论是你祖父家,还是你外祖父同你说起这亲事时,每每都是半天不开口,今儿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竟会命人急匆匆的回家来寻了长辈们。齐齐赶来求的?”
再被这旁的母亲一瞪眼,却是不惊反乐道:“这还不都是我家表舅的错。”说着已是满脸堆笑得,拢过外祖母的臂膀来。正色道:“郡王妃您,也是晓得单凭我家的门第,还是我外祖父的名头,将来就得乖乖袭了家中的爵位,做个富家翁,至于朝堂之上的差事,只怕是万分沾不得。”
听得外孙一句略带苦涩之言。这旁的母女俩,不由怔怔后对视了一眼。确实,若不是郡王府中的两位嫡子,早早离了京城,各自守在封地。也就每到节庆之时,方才回转京中一家子老少团结些日子。
而自家唯一的嫡女,所嫁的人家又是朝中权贵,更是事事谨慎行事。若非当年得了司徒老国公的一句之言点明,才索性弃了仕途之路,办起了作坊,又设了不少的店铺,也学着做起来富家翁,只怕也是逃不过最终。被当今那位盯上的命运。
好在及时抽身退了出来,险些便犯了功高盖主之嫌,再加上又是皇亲更使得一家人,后怕不已!说来还是这大呈朝的历史颇为特殊,想前朝之所以兴起立国,便是因高过了当时君主的显赫功绩。而被逼起了反意。
当年,本就是君主昏庸无道,又是多疑成性。原就因此引得国境内起义之声频发,而此刻挺身为君王平息各地战事的那位,不但是剿灭了诸多乱臣贼子,更因回与百姓们安宁的生活,名声一时无二。
也就是在此档口上,却是被人参了一本,而之前与其曾有过节之辈,更是好似事先商定过的一般。此起彼伏,接二连三,犹如潮涌般向他袭来。
最终逼迫无奈,便索性高举了反棋,索性将本就已是岌岌可危的帝国打落下来,就此改了国号,建国称帝了。
然而,历史却是如此相像。在历经了数百年的兴衰后,当今圣上的那位先祖,也几乎是以同样地方式,就原本自家一心辅佐者的帝王撵下了神坛,又亲手将原先的帝国颠覆。美其名曰‘禅让’二字,更是欲盖弥彰!
以至于,当年长公主下嫁之后,便对自家儿孙告诫再三,待到时机便要远离朝堂。虽是不免有些委屈,却也是为了自家子孙,不遭受诸多党争牵连罢了。
如今被自家外孙提及,这其中的隐晦所在,郡王妃母女二人皆是不禁颔首低叹。“确实,那诸葛府上早已丢了爵位,而生母又是外邦郡主,就此而言,在皇上眼中却是再好不过之事。就算你司徒家叔伯兄弟们,多有大功建树,为了此桩也定是要缓和几分。”
得了母亲这句,这旁的县主也是点头附和道:“原本还想着两位哥哥,已是让出了京郊的庄子,平日里也是慎言慎行处处小心。却是到底还是不能让万岁爷,全然安心罢手。”
“娘亲,却是忘了我朝何以开国建立的!”闻听得儿子一句点明要害所在,虽是心有不平,但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毕竟当年策划两代,筹谋多年明面上是,只为恢复自家江山,却可谓是处心积虑只求夺下帝位罢了。
事实上,如今的圣上虽是被前朝颠覆那位末代君主的嫡系,但若是争论起来,却又更为合适的人选接下帝位。所以,当年新王朝建立之初,却不曾沿用祖先那朝的国名,而直接启用了全新的国号。
看着外祖母脸上淡淡的忧虑,对面的小公爷反倒是一脸的轻松道:“外祖母,也是晓得孙儿我自小便与这位表舅父最是投缘,旁的不论就是性子也有三分相像。所以,一早便等着他家能快些生个表妹来配,却是哪里想到……。”
“什么?”“怎么会!”此言一出,这旁的母女二人,皆是双双惊呼连连起来。
却见这边司徒耀,仍是一脸平静的颔首应道:“一来,我这表舅父本就是京城出了大名的。”自己也是忍不住轻笑两声,看向对面两位长辈,也俱是满脸的无奈。
确实皇甫靖当年的‘盛名’很是叫那些好事之人,津津乐道。即便如今早已不在京中多年,且有正经被封了官职,也还是一如既往常常被人提及往日的纨绔之名。
“若是与表舅父家结亲,也算是刚好合了‘那位’的心意。想来不单是我祖父也好,还是两位在封地不得随意进京的舅父也罢,都能因此得些便利。但是表舅父却没出女儿,孙儿我过了年节便要满十五了,哪里还能等得!”
自家外孙竟然一早就打了侄儿家闺女的主意,确实叫郡王妃吃惊不小。看了一眼身边女儿,好笑得追问了一句:“你也是半点不曾有所察觉?”
“娘亲还不知道,我家这两个臭小子,是一个比一个精明。以前还年幼时,我家这长子便是个极有主意的,小的那个还好哄出两句实话来。这个却是……唉,说来还真有三分像极了,舅父家的四表弟!”
“那是你舅母去的早,他独个没有嫡亲的兄弟可靠,无论何事都得一人担着,因而才养出了极有主意的要强性子。”言到此处,不由转而笑着看向自家外孙道:“若是你表舅父家,来年便要再添一个小表妹了,你更待如何?”
此句一出,就连那旁的县主微微一愣,随之也是不由自主掩嘴笑了起来。见此情景,倒是把对面这位,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司徒小公爷给镇在当场,不免在两位长辈之间来回看了几眼。
最后还是没忍住好奇,追问了一句:“好娘亲,该不是真的吧?”
只见,县主轻轻颔首,调侃道:“可不就是千真万确的喜事,我们自是不能诓骗与你。不过你表舅母腹中的胎儿是男是女,却是尚无定论,如今你也已与那诸葛家的小姐定下了婚约。”
“即便这回是个表妹,到那时也已是迟了!”郡王妃更是不遗余力的再添了一句,接着调侃已是一脸茫然无措的外孙来。
这边的小公爷低头苦笑一声:“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总是差了一步,看来我与表舅父家的妹妹,确实无夫妻缘分!”
“你这小子,倒是心宽,也就一口茶的功夫,便就想开了?”
此刻也惟有点头僵着笑容认下这桩了,但心中的莫名刺痛却又想哪个倾诉。“不过好在那诸葛家的小丫头,瞧着样子原是不差,而且比起别家那些个,整日只会装模作样的,不知强上多少倍。”一句虽是不免有些赌气之意在其中,却也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听儿子这般形容,这旁的县主也是赞同道:“性子也不错,大大方方又不失女儿家的柔美。听说还跟着她母亲细武强身,想必就是我们家的女儿,也有所不及!”
郡王妃更是连连点头道:“别看如今那诸葛皓,是被家中的庶出叔父夺了爵位、府第。可这位却是以不满三十的年岁,便做到了户部的员外郎。比起你这表舅父来,却是分毫不让,想来也定是要强有能耐的主。”
清了清嗓子,更是提醒一句直言道:“原先他们诸葛家祖上,本就是三朝元老,可谓是根基扎实的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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