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
藤木江子歪倒在地上,看着缓缓走出的陈易,惨白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与惊恐慌乱,想要起身,可身上的力量却如被抽干净一样,平日里那灵活的身手,此时却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八??一w=w≤w≤.≤
心脏被绞烂,生机断绝,只是凭着修士那强悍的生命力,才死而不僵,残存着一口气,这种状态之下,如何还能如往日一般灵活矫健?
“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陈易替她说完后半句话,将那玉玺烟蒂扔在她的身前,蹲下身来,似是好心的将她扶正,说道:“你给6锦生下了咒,他身上就有了你的气息,这烟蒂乃入口之物,又被你的情郎咬牙切齿折磨一番,自然也会残存少许气息,我以你的气息为引,制成这阎罗索魂盘,只要相距不百里,就能知道你的方向。。
当然,仅仅凭借这些,还不足以如此快的找到你,你很聪明,前后变换了七次方位,走的路线也几乎没有被摄像头捕捉到,又换了装,这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陈易顿了顿,看了她一眼,说道:“但是你忽略了一点,这里是华夏,华夏人对华夏的土地最清楚,你不在摄像范围之内,那就在盲区之中,从监控中找不到你,因此还是能知道你就在哪几个地方,配合方位,再加上警察的线报,我最终还是找了过来。”
藤木江子从未听说过什么阎罗索魂盘,也不去关心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愣愣的看着陈易的那张自始至终带着微笑的面庞,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冰冷,比被洞穿心脏时的凉意冰冷百倍!
杀人之后,却如此平静,更能如熟人一般,娓娓道来,这,这要多么冷血啊!
眼前开始黑,心底的冰冷蔓延到了整个身子,手脚麻木,思维也开始模糊,藤木江子知道这是生命在流失的征兆,不由生出一股悔恨之情,驭龙者,驭尽天下龙,哪一代是易于之辈,自己为何就昏了头,为了一点小利益,就来华夏趟这趟浑水?
眼看着藤木江子瞳孔放大,体温冰凉,陈易神识一扫,从她的那lv包中搜出来一块牌子,乾金坤土之气浩瀚,大师手笔,想必就是用来遮掩天机的东西。
可陈易还是不由微微失望。
这玩意碰不得!
能做出这东西的人,修为必定极高,连天机都能遮掩,怎么会寻不到它的位置?
而且,也不能用这阎罗索魂盘追踪对方气息,对方的修为实在太高,他此时前往,无异于以卵击石,死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前几日向4762求援的时候,对方虽然没有答应,但也告诉过自己,真正的高手不会出手,出手的最高修为只是化境中期,言外之意就是那个真正高手修为在化境中期以上,大圆满不可能,那自然是化境后期。
看来还是要用卜术了。
正如天下没有透风的墙,天机更是不可能被完全蒙蔽,任何事情都有一个极限,只看你有没有办法达到这个极限了。
天谴如此凶猛,秦始皇都能找到法门将其去除,更别提是手冢南几个凡人的粗陋手段了,大不了就多付上一些代价,总是有办法的。
陈易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每一次所经历的劫难,宗军等人都是知晓的,而且都是在暗中帮助自己。
比如说他身后背着的这把青釭剑,从当时的情形来看,似是宗军神志不清,将其落下,便宜了自己,可实际上,这把青釭剑帮了自己好几次大忙。
再比如说,那不知是正是邪的上一代驭龙者,留下一个法阵给自己,不仅让自己阵法造诣大为精进,凭此斩杀三爷与刀箎,还将其改进之后,布于此地,不动声色的绞烂了藤木江子的心脏。
还有前些日子宗军给自己的三个金人,明面上说是为了自己日后化解天谴所用,可实际上却起到了另外的作用,击溃藤木江子等人的围杀,又将在此次杀局之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甚至是那个装金人的袋子都大有文章。上面可以遮掩气息,阻挡神识探查的阵法,也帮了陈易一个大忙。
如果不是他把那阵法绘制在了自己身上,别说在这里布局了,恐怕早就被暗中盯着他的人现,后面的一切事情更是无从谈起。
陈易将那龟裂地面大块翻开,黑色的石子柏油路上,露出来五块极为通透的和田玉,放在市场上,每一块价值都不下百万,只是可惜的是,那洁白的和田玉被密密麻麻的符箓与阵纹破坏了美感,里面也不知何时生出了道道裂纹,变得一分不值,就如同选美小姐那精致脸蛋上布满蛛网般的疤痕一样。
这就是他承载那“巽金法阵”的玉符,五枚玉符组合在一起,链接成一个法阵,不比上一代驭龙者布置在山洞中的那个威力差,唯一的缺憾是陈易用玉符做出来的这个快机动版本只是一次性用品。那刚脆的玉质承受不住猛然爆出来的巨大能量,一次之后,玉器破损,难以再用。
“五百万的玉器给你陪葬,虽说是委屈了些,但也不算寒碜!”
陈易看了一眼僵硬蹲立在那里的藤木江子,然后把那五枚玉符小心收起,却又把这阎罗索魂盘抹去上面部分符箓阵纹,捏成几块,扔在了身边的垃圾桶中。
赵老六呆傻的看着这一切,直到陈易做完这些,才一声惨叫,哀嚎起来。
“哎呦,我的祖宗嗳,你可害苦我了,不是说除了让我挣点钱吗?这怎么害起命来了?我这半辈子算是彻底完了”,赵老六颓然坐在地上,看着藤木江子皮草袍子上那滴滴鲜血,老脸皱成一个干瘪的苦瓜。
他上次碰瓷不成,反而被陈易狠狠收拾了一顿,在家里足足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活动,老命都丢了半条。有了上次的教训,他知道这小爷牙齿长出来了,再也惹不得,干脆连风水街都不去,在这里摆起摊儿来。
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可是,他不着麻烦,麻烦却自己找来。就在十五分钟之前,陈易出现了,教给他那几句话,然后说了对方样貌,告诉他,如果能把这女人拖住两分钟,那就有一千块钱的报酬。
要是早知道这小祖宗是让他做杀人的帮凶,被说一千块了,就是一千万他也不要啊!
摆摊算命赚不了大钱,可每天也能弄个百十块,温饱足够,还能隔三差五买点牛肉驴肉的打打牙祭,比拿着一千万蹲号子蹲到老掉牙,强了一万倍!
赵老六肠子都悔青了!
陈易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道:“嚎什么嚎,我说没事就没事,赶紧拿钱滚蛋,等我叫来大盖帽,你想走都都不了!”
“你,你还要报警?”赵老六感觉陈易疯了。
“弄死这女人,警察出力不比我少,你还真以为我傻了,光天化日杀人越货?”陈易碰到赵老六也是偶然,如果没有他的话,说的还要多费一番手脚,而且动静闹大了,肯定逃不过暗中之人的眼睛,再次金蝉脱壳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赵老六这个时候终于隐约回忆起来,陈易刚才与那女人说的话中,好像是提过警察,摄像头,线人之类的,吓丢了的魂这才附回体内,慌忙收拾完东西,落荒而逃。
陈易在赵老六走了之后,也迅离开,同时给张飞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藤木江子的方位。
做完这些一切,足足又过了五六分钟,藤木江子那流淌下来的血液才被路人现,自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