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你还是老老实实学习炼丹吧,”小狐有些闷闷的说道,“你学好炼丹等着可以自己炼出‘培元丹’的。”
贺铭心里发苦,炼丹也是需要灵力的,而且也不比剑师少多少,就自己那灵力天赋,他还真不认为自己真的能有炼出‘培元丹’的那一天呢。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小狐炸毛道,“别担心!你一定能学好的!”
“炼丹也需要灵力啊……”贺铭勾唇习惯的微笑,即使他真的很抑郁,贺家三位儿子中只有贺铭天赋极低,灵力天赋E使他在剑师、乐师、药师的道路上都走不长远。
小狐从贺铭的怀里跳了出去,直接给了贺铭一爪子,恼怒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灵力低下,难道还会让你用那种方法炼丹吗?!
贺铭垂眸,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个炼器大神也真是厉害,我们这个年代早就没有什么有名炼器师了。”
说着,贺铭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是!”小狐骄傲道,“大神可是我们那个年代最厉害的人呢,”说着小狐情绪低落了下来,“千年的时光已经过了,多少东西都失传了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了……”
贺铭并没有接小狐的话茬,心里却稍稍为“千年”这一个词有些感触,这戒指竟然有千年的历史了吗?
贺铭无意识的看向右手食指上的白玉戒指,依然那么朴素内敛的样子,谁能想到这戒指内有乾坤呢?
小狐从贺铭的怀里蹦出来,往前跑了两步,回过头对着贺铭说道:“快跟我来~”说完,便向前跑去,贺铭淡定的从后面跟着,小狐跑的并不快,贺铭跟的并不是很费力。
大约有5分钟,小狐停了下来,又跳回贺铭的怀抱,示意贺铭向那边的竹楼里走去。
贺铭快走了几步,便看清了那竹楼的外景,5层的小竹楼,旁边还跟着左右两个小小的园子,里面被雾气笼罩着,贺铭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也就没再注意里面有什么种植物,在小狐的催促下也就抱住小狐进了竹楼。
竹楼一层首先是一个大大的类似客厅的屋子,摆了几把藤椅,在小狐的指示下,贺铭绕了几条路进入了另外一个房间。
其实,从外面看这竹楼并不大,结果里面却别有洞天,光是第一层就有4个房间,那些房间也不小,更何况还有些长长的通道,贺铭连空间都见识了,自然也不会对这些大惊小怪,以至于小狐对贺铭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不喜不悲,不浮不躁,可堪大用,小狐默默地在心里评价。
“这里是……?”贺铭有些疑惑的问道,一个很大的房间,有一本书、一把藤椅、一个大大的药炉。
“炼丹室啊,”小狐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不会认为大神仅仅只会炼器吧?”
贺铭觉得此时还是不要说话的好,要知道,在现今社会,炼丹和炼器只会一种并且摆脱学徒级别已经很不容易了,到达炼丹士、炼器士的就没几个人了,一位炼器大神同时又会炼丹,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贺铭坐在藤椅上翻看着那本书,装作不经意提起,“小狐,我以后只能在这里了吗?”
“当然不是,你可以出去啊。”
“出去?去哪里?”
“当然是去你们外面的世界了!”这时候的小狐突然严肃了表情,道,“为了救你并把你送回过去,大师所留下的最后一缕残魂也消失了,戒指的很多能力也都被封印了,竹楼其实你只能进入第一层,以上都被封印了……”
小狐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抑郁的样子,贺铭安抚的拍了拍小狐的头,小狐近乎虚弱道:“我也因为这个而受了些伤,所以暂时并不能帮助你很多,”小狐有些愧疚的看着贺铭,贺铭温柔的笑道:“小狐很棒了,”说着,温柔的替小狐梳理毛发。
小狐狸把头往贺铭的怀抱里钻了钻,“现在应该是3012年7月12日,你如果想要出去就告诉我,在这个空间里只是你的灵识,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你睡着了而已,我们可以进行心灵沟通的……”
贺铭搂住小狐犹豫道:“我想要出去。”
“好啊,”小狐爽快道,“但是因为空间里很多东西被封印的原因,这里并没有多少低阶可以供你练习丹药的灵草,我希望你可以带回一部分在这里种下,也可以增加空间里的灵力的……”
“好,”揉了揉小狐的耳朵,贺铭温和道,“晚上我会再来的。”
“恩~”小狐的声音有着很明显的喜悦,让贺铭的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当贺铭睁开眼睛的时候,柔和的阳光照耀在自己的眼皮上,贺铭下意识的伸手一挡,看着自己此时白皙修长的手指,贺铭走到窗户前,看着熟悉的景色,终于有了近乎踏实的感觉。
自己竟然真的回来了,回到了过去!
而自己终于有了改变的能力了,贺铭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还是如以前一样软弱,从来没有染上过鲜血,一直处于被别人保护状态中的自己,这一次宁愿用鲜血染红双手,也要保护自己所要保护的东西!
闭上眼睛,仿佛用看见父兄的惨死,病弱的弟弟为了侄子而屈辱的被男人肆意玩&弄,以及李潇浅疯狂不屑的笑容。
贺铭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脸上平静默然,这一次,所有的敌人他都不会放过,那些伤他、害他、辱他的人,他都会让他们统统得到报应!
3012年7月12日,贺铭记得这个日子,因为这是他与李潇浅重逢的第三天,是与李潇浅诉说深深地思念而彻夜不归的第二天。
3012年9月12日,是贺铭和衡凌弦离婚的日子,距离那一天只有两个月了。
上一世的离婚是衡凌弦提出来的,贺铭也不过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个字罢了,而在最后,这个贺铭一向认为是名义上的丈夫的男人却为了救自己而深陷埋伏而死。
一时间,贺铭的神情竟然有几分复杂。
这一世,如果可以,贺铭还是希望能和衡凌弦好好相处吧,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人生百年,转瞬即逝,和衡凌弦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
贺铭一时间悲喜交加,揉了揉有些抽痛的太阳穴也便从床上爬起来了,进了洗漱室收拾一下也便准备下楼。
18:54分,这个家习惯性的在19点开饭,现在下去正好吃晚饭。
贺铭深吸一口气,又戴上平静的温文的笑容,心绪复杂面上却不露分毫,贺铭到底是贺家二少,掩饰自己的情绪已经成了本能。
在重生以前,贺铭从不认为他和衡凌弦之间有什么感情,家族联姻罢了,那时候李潇浅刚离开不久,贺铭活得那个邋遢,天天都在寻找李潇浅,贺铭和他父亲的矛盾迅速激化,直到老爷子做主把他嫁给了衡凌弦!
贺铭那时候的愤怒的恨不得跟老爷子脱离关系,在家里大吵大闹了好几天,也是那时候贺铭还年轻,失去了深爱的爱人又被告知要“嫁”给另一个男人!他父亲几乎阻断了他和李潇浅所有的路!
不管贺铭再不愿,最后他还是只能接受联姻,从此拉开了他和衡凌弦三年的婚姻时光。
把思绪收起来,贺铭看了看表19点整,随即便开了门下楼,脚步比平时大了些,即便看起来仍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刚下来,便看见衡凌弦坐在沙发上看报,贺铭脚步一顿,心里哀叹,他怎么忘了这个时候衡凌弦会在家呢!
说实话,贺铭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衡凌弦相处,那个人嘴硬毒舌,往往三句话就能把你的火气说上来,对于贺铭来说,衡凌弦一说话就能往他心尖上扎!句句都能戳他和李潇浅那些破事!贺铭还记得,也就是今天在晚饭的时候他和衡凌弦吵了起来,还吵得很凶。
当然,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让贺铭有了充足的理由和衡凌弦分房睡,从此开始了分居冷战生活。
“哟,还舍得下来啊,”衡凌弦把手中的报纸辙好,冷淡的对上了贺铭的眼睛,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太出格,你说呢,贺铭?”
贺铭从楼梯上僵硬了几秒,对上了他丈夫那如同刀刻般深邃的五官,那一双如同黑曜石般冷冽的眸子,竟然轻轻地震动了贺铭的心。
贺铭没有说话,他心里清楚衡凌弦已经知道了他和李潇浅的事情,说起来衡凌弦也知道他不会回答,只是大踏步的走到饭桌前说了一句,“如果被媒体捉到点什么,”衡凌弦的眸子里带着实质的压迫感,黑黝黝的让人生寒,“你就给我滚蛋!”
贺铭从容的走到饭桌前坐下,并不理会衡凌弦,没想到重新来一次还能听到一遍。
不过,衡凌弦,当那件事情真的东窗事发的时候,最着急最在意的不还是你吗?
“贺铭,我想放你自由的,我想他和我们家有大仇,只要我们离了婚,是不是你就安全了?”衡凌弦的手动了动,想要抬起来,却没有一丝气力,贺铭连忙捉住了他的手,“我明知到那不可能,可是还傻傻的痴望着。”
“我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我希望你能得到啊,贺铭……
记忆中的男人永远是嘴硬毒舌高傲坚硬目下无尘的,贺铭只有在男人临死前才看见过男人的温柔和软弱,也只有在那个时候,那个男人才肯坦诚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贺铭突然有些心酸。
衡凌弦看着贺铭淡然的态度,心中的火嗖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本来也没有想说这么难听的,但是一看见这个人,嘴里就控制不住了。
尤其是这个人看起来似乎是淡然的实际上是无所谓的样子,更是让衡凌弦心中有火,这婚姻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从外面折腾都不知道隐秘点?就这么想离婚!
衡凌弦想到了贺铭对这场婚姻的不情愿,心里有过一丝懊恼,要是贺铭顺着他的话往下走,还不就顺了贺铭的意思了吗?!离婚,才没这么容易!
我就是拖一辈子,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