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厨房中,正在为自己做晚餐的星璃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吟。刚刚星璃正专注的做着晚饭,可突然间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失神,锅里正飞溅的食用油不小心滴在了星璃的手指上,疼得她轻叫了一声。
可是她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处理伤口的事情上,因为一股不安的感觉在她心里油然而生。她知道哥哥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因为凌风是不会有任何瞒着自己的妹妹。她也知道哥哥经常出任务,可每次都是平安而归。但是今天从她看到哥哥留给她的纸条后,一种烦躁的情绪一直挥之不去,仿佛,为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要失去……
“喋喋喋,想必你就是传说中的血皇吧?喋喋喋喋,没想到听到名字就令人震颤的血皇今日就要命丧我手了!”随着这道阴冷的声音传来,帐幕被猛然掀起,一个长相猥琐,浑身散发着科学药剂的恶臭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被外界的冷风一吹,恶臭全都扑到了凌风和血魅鼻前,就连凌风也忍不住胃中一阵翻滚。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从帐篷的门和窗那儿伸了进来,直指凌风和血魅两人。
“哼,敢于我们血煞门作对,我非常敬佩你的勇气。”凌风淡淡地说道,“我想,这就是你们‘夜行者’的老巢了吧?而你,就是现今的‘夜行者’头目。我说的没错吧,化学狂人,钟文凯先生?”
站在凌风对面的中年男人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却马上强装镇定的冷哼一声:“这里的确是‘夜行者’的基地,可你说的钟文凯却不是我!知道为什么我会告诉你这是我们的基地吗?因为,你和那个小妞将会马上变成两具尸体!”
如此明显的颤抖与转移话题的掩饰已经完全暴露了凌风刚刚说的话全部属实!
“原来你就是那个钟文凯?!”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血魅开口了,“你用的化学活体炸弹和变态的实验手段炸毁了一个县!数万人丧生啊!怪不得国家一直追查不到你呢,原来跑到这里当起了恐怖组织的头目!”
“不!我不是钟文凯!钟文凯已经死了!”中年男子愤怒的大吼着,可随即又转为了冷笑,“呵呵,我跟你们在这里废话什么,只要用机枪把你们打成筛子,你们就什么都不会说出去了!”说完,他举起了自己的左手,用力一挥……
而凌风早在他举起手的时候便已发动异能,瞬间来到钟文凯的身前,并扛拉着他和血魅移到了帐篷的最深处。
钟文凯瞬间瞪大了双眼,刚想喊停止开枪,却为时已晚,黑洞洞的枪口喷射出一条条火蛇,密密麻麻地向他们飞来。
凌风将钟文凯顶在了面前,为自己和血魅尽数挡住了子弹。如果凌风全力发动异能,当然可以在子弹射出前奔出子弹的射程,可是身边还有一个血魅呢,他当然不能就这么丢下她不管。
“就知道这个是累赘。”凌风暗暗嘀咕道。
钟文凯的后背被打出了一个个血洞,却没有一颗子弹穿透他的身体。这种型号的枪械是他指定购买的,看中的就是它穿透力不强,可射速快的特点。在这么个变态的心中,如果一枪就结果了敌人,那未免太可惜了,他要让敌人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可是今天,这种痛苦却施加在他自己的身上。
“为、为什么……”钟文凯不甘心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白痴,你个只有脑子没有武力的科学家在这么个组织里当头目,肯定早有人盯着你的位置了,今天不死,以后你或许会死的更加凄惨!”凌风不屑的说道
待一轮射击结束后,敌人正在换子弹的间隙,凌风迅速从袖子里滑出一小截刀片,像一根正熊熊燃烧的蜡烛弹去。
“叮”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柄蜡烛非但没有倒下,反而将那截刀片弹了开来。而凌风脚下的地板也猛然裂开,露出了一个电梯。
在掉进电梯前的那一刹那,凌风掏出了一个小圆片,并轻声说道:“已发现敌人基地,请立刻执行炮击!”刚说完一个字,电梯门完全关上,所有信号都被完全屏蔽,只留下一群人拿着枪站在那儿面面相觑。
电梯自动开启,向地下慢慢下降,足足用了两分钟才停了下来,电梯门缓缓开启,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和各种实验器材,以及……被关压在铁笼里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人,还有各种摆放在实验台上的人的各个部位和器官!
凌风不禁感到一阵恶寒,一脚踹出,将刚刚一起掉下电梯的钟文凯的尸体踢飞,狠狠地撞在了实验室的墙上。
“血皇大人,冒昧的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那柄蜡烛是开启暗道的开关?”在检查实验室的时候,血魅开口问道。
“很简单,靠的是观察!”翻看着实验数据和资料的凌风不冷不热地答道,“在钟文凯进帐篷的时候,有一股风吹了进来,我看到其他蜡烛都晃动了一下,唯独那支蜡烛动都没动,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再有就是开枪的时候,不少蜡烛都被子弹带起的风吹灭了,唯独它的火光依然直挺挺的,我就知道这一定是伪造的蜡烛,或许就是某个机关。”
“原来是这样,血魅受教了……血皇大人,你快来看这个!”血魅惊讶的声音传来,并拿着一个装着液体的小瓶子和一份实验报告来到了凌风跟前。
实验报告上清晰地写着“新人类基因合成与植入研究报告”。
“这是……是什么?”血魅结结巴巴地问道。
凌风紧皱着眉头仔仔细细地看完了整篇实验报告:“一个基因培养技术,以及植入计划,似乎是改造人类的东西,那瓶药水应该是成品……”
“轰!”还没等凌风把话说完,一声巨响从上方传过来了,随即那部电梯从完整的长方形猛然变扁,显然是轰炸造成的巨大气流压力所做的!
“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计划,而是该如何从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