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闺卿虽然在电话里没有表达什么不满,可她还是有点不爽,看样子以后是要搬出梁拉菲三个字,才能让这个大少爷点头答应事情。
“你们两个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陈闺卿突然开口问,嬉笑的声音顿时停住了。
“没什么打算。”池辰时淡淡的回答。
“年龄也不小了,我也不想跟你们继续等着,要是结婚的话就趁早。”
陈闺卿的话不犀利,可杀伤力还是极大了,梁拉菲僵在那一时半会不知道说点什么,手信正一点点的开始冒汗。
“今年结婚好啊,很多人结婚呢!”池燊插了一脚。
“这事我有分寸。”
“你每次都会说有分寸,什么事都有分寸,给最后给我整出什么来了?我不跟你计较,你倒是以为我好敷衍了?”陈闺卿怒了,用筷子敲了敲池辰时的碗。
仿佛下一面就要拍桌翻脸了,那怒气可不小,对池辰时的不满肯定不是一时的。
梁拉菲也觉得池辰时每次真的都对陈闺卿说有分寸,要是下次换一个回答说不定就好一些?她又不能说点什么。
“我现在只眼开只眼闭,见见就算了,你要是硬要把她娶了,我肯定也拦不住你,反正别在婚前给我整出个孩子,这就得了!”
“……”池辰时是郁闷。
“……”梁拉菲是尴尬。
“……”池燊在偷笑。
陈闺卿当着池燊面前说,其实也在警告池燊,她始终接受不了未婚先孕,起码在她的观念中,一个好的女生要洁身自爱。
不过碰上了靠谱的男人这的确没什么,要是不靠谱这孩子就不能留。
“妈,不会的。”
“别说你们两个现在分房睡?”
“不是。”
“那你怎么可以有十足的信心保证呢?”
“你是存心想抱孙子,所以才这么跟我说的。”池辰时已经看穿了她妈妈的那些话里有话。
要不是想要抱孙子,才不会突然说起这个话题,明知道他和他哥都不可能会在结婚前有小孩的,莫名的扯到了这个话题。
暗示他要快点结婚,就赶紧努力让梁拉菲怀上。
前段时间明明还在说不会承认梁拉菲的,可在外公外婆家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对梁拉菲依旧是冷冷淡淡,起码没有挑刺。
他是当儿子的,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妈妈有多么的善变,女人都一样。
“……”被拆穿了,陈闺卿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吃东西。
梁拉菲才感觉气氛正一点点的变好,对她来说,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虽然某些事的确是让她尴尬,起码没有冷漠相待。
“郑一姵的妈妈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希望你有空可以和她吃顿饭。”陈闺卿的话不是希望,更多的是命令。
“嗯,我过几天再给她打电话。”
“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别再做什么过分的事。”
“知道了。”
如普通母子一样的谈话,把饭桌上的尴尬都消除掉了,也拉近了彼此,池辰时一直往梁拉菲碗里夹食物,梁拉菲的碗都已经满了。
陈闺卿什么都没有说,把一切都看在了眼底,对池辰时这样贴心,心里一阵感动,他终究对梁拉菲最认真、最上心。
直到结束的时候,都没有再说什么了,准备转到郊外去走走,池辰时自己开车,梁拉菲跟她,陈闺卿就跟池燊一辆车。
在车上的时候,梁拉菲拿着手机在和许奚宓发短信,她说在等上飞机有点无聊,梁拉菲则回了一句,她在和池辰时去郊外的路上。
池辰时认真的开着,牵着她的手,红灯停了下来,歪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露出浅浅的笑容。
喜欢看着她低头笑的模样,总让人感觉到特别的美好。
“我们结婚吧?”他突然的开口,把原本在敲键盘的人愣住了,她呆呆的抬起头。
“什、什么?”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到的那个意思。
“我说,我们结婚吧。”他语气不轻不重的重复了一遍,没有任何的不耐烦,眼底多了一丝期待。
“……”
“……”他疑惑的看着她,她却突然跟着一块傻笑起来。
轻轻的道了一声,“嗯。”
他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她笑得更加灿烂了,没有任何的鲜花和钻戒,在这样似乎还没有足够的把握下,他开口,而她真的就答应了。
正好路过了一家世界著名珠宝品牌店,他把车子直接停在了路边,匆忙的下了车,随后拉开她这边的车门,就带着她一块往里走。
“喂!”梁拉菲有些急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先买一枚戒指,过段时间我再找人设计。”池辰时的语速和步速都很快。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头顶一阵冷风吹下来,他们已经踏进了珠宝店里面了,店员和经理都认出了是池辰时。
便热情的招待着池辰时,拿出了最新款的,还把特闪的钻戒放在了两人面前,池辰时拿过最大一颗钻石的戒指,准备套进梁拉菲的无名指里面。
“喂,太大了,不要这个啊!”梁拉菲卷着手指,不让他套进去。
“就是要大的啊。”
“我不要那么大的!”梁拉菲咬着牙说道,她不敢太大声。
“三少爷,梁小姐,这是我们的新款,很多人都喜欢这一款,只是价格可能让他们有点犹豫。”
一听见价格有点犹豫,梁拉菲更加强烈的拒绝,她还宁愿池辰时会把一个汽水罐的那个拉环套在她手指上更好。
“现在买这个还挺划算的,而且梁小姐带上去挺好看的。”
“是池太太啦……”经理在一旁认真的修正,店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示抱歉。
池太太这三个字加在了她身上,她莫名的感觉到肩膀好像被什么压着一样,这么久以来这个身份对于她来说,应该像是镇定剂一样的存在。
到了现在,真正快拥有的时候,却发现是无形的压力。
“池辰时,我真的不想要那么大的,很别扭。”梁拉菲软了下来,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