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擅妒,旁人容不得,不如把你收房如何?”
萧魅此言一出,玉蝉吓得扑嗵跪倒在地,磕头如啄米,惊惶地道:“奴婢从不敢妄想!大小姐休开这种玩笑!”
看着玉蝉冷汗都冒出来了,萧魅无奈地摊了摊掌心,“这可难办了!除了你,我绝对容不下其他妾室的!不如这样,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毛遂自荐,我就为他纳一房侍妾。如果你不情愿,就别老提这事儿烦我了,ok?”
从此,玉蝉再也不敢提让君陌心纳妾以示萧魅贤良借以巩固地位之类的话语,萧魅的耳根子总算可以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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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幽冥带着四位堂主失踪之后,再无消息,也不知道躲到了何处。
萧魅深深知道,这是枚危险的定时炸弹。若不能及时排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因为古幽冥身处修罗谷多年,又身居高位,可以说对这方天地了若指掌。
修罗谷只所以屹立不倒,不过凭仗着它险峻诡秘的地形,纵有千军万马也会困于其中发挥不出威力。但若古幽冥从中作梗,引领外敌入内,那么修罗谷的机关迷雾陷阱将形同虚设。
想到这里,她就感觉如芒刺背,寝食难安。
反观君陌心,仍然悠闲地写字作画,烹茶观花,做着一个世外逍遥散君。修罗谷中的事务多数交给萧魅处理,他乐享清静。
萧魅见他喜静,索性就包揽了所有的帮中事务,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做他喜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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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谷,修罗殿的地牢里。
南宫钰和独孤晨关押在一间牢房里,郑恩和周正关押在另一间牢房里,两间牢房仅隔着一堵不怎么结实的墙壁,所以说他们之间是可以互相通话的。
接连被关押了好几日,昏暗的牢房里辩不出白天黑夜,只能靠着看守送饭的次数来判断时间,估计过了三四日。
开始,南宫钰还破口大骂。后来发现他吼破了嗓子也无人理睬,就悻悻地住了声。想到是自己的莽撞连累了最好的兄弟,不由痛悔。
“独孤老弟,都是我连累了你!”南宫钰攥起铁拳狠狠叩击自己的额头,咬紧钢牙:“我不该轻率地让你带我来修罗谷枉送性命!我该听从你的劝说,谨慎行事!”
独孤晨早就劝过南宫钰,修罗谷神秘而古怪,处处充满了杀机,稍有不慎尸骨无存。但南宫钰坚持前往,为了义气,他无惧危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们兄弟情同骨肉,何必说这些连累不连累的见外话!”孤独晨毫无悔意,豪爽地笑道:“我独孤晨最重义气,视兄弟如手足,视女人如衣服,若能陪自己最要好的兄弟同赴地府,此生无憾!”
除了大哥独孤晚,他在世上最信任最亲近的兄弟就是南宫钰。虽然他跟独孤晚是亲兄弟,但因为长兄性子淡漠古怪,并不怎么亲近,反而是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南宫钰性情相投,极为契合。二人肝胆相照,从无芥蒂。
“啧啧,你们这对难兄难弟倒满讲义气的!不错嘛,患难见真情!”随着冷嘲热讽的声音,就看到牢门口出现了一个美丽的红衣女子,仅带着一个侍女,此时正用挑畔的目光看着南宫钰。
南宫钰原本满腔悔恨难过,此时看到红衣女子,顿时原地弹跳起来,俊目瞠大,好像看到仇人般,几乎喷出火来。“萧魅,你这个贱人还敢来见我!”
没错,站在牢门口的红衣女子正是萧魅,而她带着的那个侍女自然是她从萧家带出来的贴身侍婢玉蝉。
“好臭!”萧魅作势用手掌扇着鼻子,直皱秀眉,转头对身边的玉蝉说:“这钰公子放屁怎么这么臭啊!”
玉蝉忍着笑,配合地道:“回大小姐,钰公子近来满腹怨忿,都化成了浊臭之气,再加上这牢狱乃藏污纳垢之处,自然臭气熏人。奴婢劝大小姐还是趁早离开这污脏之地,少听污脏之语,以免污了眼睛耳朵。”
此番言辞,不等他人反驳,郑恩先忍不住了,勃然大怒:“大胆贱婢,敢对公子出言不逊,小心割了你的舌头刺瞎你的眼睛!”
玉蝉没别的缺点,就是胆儿有点儿小。闻听此言,顿时缩了缩身子,本能地就想往萧魅的身后躲。
萧魅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她,同时挑了挑秀眉,冷笑着回敬道:“我看该先割了你的舌头刺瞎你的眼睛,你才能记住待在牢房里就该乖点!搞清楚,现在谁坐牢谁做主,如果不想让你的主子吃苦,乖乖闭嘴!”
郑恩听到她拿南宫钰来威胁他,顿时哑声,敢怒不敢言。
南宫钰哪里忍得住,扑上来拍打着牢门,愤怒地骂道:“萧魅,有种放我出去,我要跟君陌心单挑!输了,我任由他处置!赢了,他得把我娘亲的遗体还给我!”
“切,”萧魅翻个白眼,语气满满的不屑和赤果果的轻蔑:“省省吧!就你那三脚猫还想跟人家单挑,呵呵,不自量力!”
至少遗体,早就化烂成泥了,哪里找去!当然,那是君陌心跟南宫家之间的旧帐,让他们算去,她才懒得插手。
南宫钰哪里禁得起她如此相激,简直暴跳如雷。“萧魅,你他娘的别落在小爷的手里,否则让你后悔生而为人!”
独孤晨忙拉住他,劝道:“南宫兄,冷静点!这个女人故意激怒你,千万不要着了她的道!”
“嘿嘿嘿,”萧魅笑得更得意,笑完了再冲南宫钰做个鬼脸,吐吐舌头:“说你笨吧你还真是笨!连独孤二公子这么傻的家伙都比你聪明三分,居然看不出我故意逗你玩呢!像只小笨狗,一逗就吡牙,哈哈哈……”
“我操你祖母!”南宫钰要气到吐血,当即出掌拍去,将那牢门拍得哐啷作响,儿臂独的锁链撞得叮当作响,火星直冒。幸好他的武功修为还没达到隔空伤人的地步,否则牢门外的萧魅定得受伤。
饶是如此,萧魅也被掌风扫到,踉跄后退了好几步。幸好玉蝉及时扶住她,才没有当场坐倒在地。定定神,萧魅大怒:“南宫钰,说你疯狗你还真当疯狗啊!不分青红皂白乱咬一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总是和狗并列在一起,任谁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素来心高气傲的南宫钰。他已经快要吐血,铁掌拍着牢门,目眦欲裂,嘶声道:“我南宫钰今日发誓,若是天不亡我,来日我必将你萧魅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哇,好狠呐!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萧魅做了个打哆嗦的样子,双手捧心,夸张地呼道:“我好怕怕哟!钰公子,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玉蝉在旁边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悄声提醒:“大小姐,差不多就行了,还有正事要做呢!”
“哦,”萧魅点头,方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摆摆手,立即就有一队侍卫走上前来听候吩咐。她便指着牢房里关着的南宫钰,命令道:“把那个最狂最拽最臭最硬的家伙弄出来,本妃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今天要好好修理修理他,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夹着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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