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好像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但是这句话却让白以智连表面上的淡定都无法维持了。
“这不可能!”
白以智一个大男人都激动的尖叫了起来。
“卡里面有七万块钱,怎么可能不够?”
毕竟他从高一就已经开始和周双卿交往了,两个人交往之后,他都没有花过自己一分钱了。
不管是两个人在一起吃饭之类的,还是平时自己买东西的开销,他都直接伸手跟周双卿要钱。
所以就算他家里面是贫困户,但是一直上到大三这么六七年间,他也是生生的攒下了几万块钱的。
怎么可能余额不足呢?
白以智的尖叫成功的引起了服务员的鄙夷,不过只是在眼底一闪即逝,并没有表露出来。
所以他依然维持着那个公式化但是又冰冷的笑容。
“先生,你们在这里一共开了四瓶酒,点了一个果盘和三道菜,所以一共是十四万。”
“十…十四万?!!这点东西就要十四万?!”
白以智已经彻底激动的失去了理智。
他确实是知道枳实会所很贵,但是一直以来这个会所都活在别人的口中。
所以他不知道竟然有这么贵。
而且他今天来的时候是为了装逼的,压根都没有想过要掏自己的卡,他从一开始准备好的就是周双卿的卡。
在他的印象里,二十五万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只不过是在会所里显摆显摆,应该无论如何都够的。
所以他买单的时候压根都没有看价钱。
这个时候他一把夺过了刚刚打印出来的账单,一项一项的看下去,想要找出点问题来。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天真,原来这个地方一瓶酒就要几万块。
“这位先生。”
服务员其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他还是只能保持那样得体的笑容。
“只能麻烦您再换一张卡结账了。”
白以智这个时候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听到了这样的催促,回过神来。
“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呀,那么多钱,我一个学生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白以智当然知道自己的能力,十四万他根本就不可能拿得出来,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只能不依不饶的喊起来。
“反正我是没有那么多钱的,你们就直接拿周双卿的那张卡去结账吧,如果你们不愿意刷她的那张卡,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服务生的笑容一下子就褪去了,他也早就已经装的累了,既然对方不愿意付钱,那他也不必再维持表面上的虚假礼仪。
“这张信用卡不是你的,所以我们绝对没有办法用这张卡结账。”
服务员拿过来白以智手中的账单,面色冰冷。
“既然你不愿意付钱的话,我们这儿有个规矩。”
“你…你说什么,什么规矩,你要什么?”
白以智心里面咯噔一下,面色惨白之际本想开口,可是没想到隐秘在人群中的保镖一下子就围了上来。
三两下就摁住了他。
“干嘛?!你们这是干嘛??我可是玄清大学医学院的学生!!”
白以智这个时候早就吓坏了,连自己是医学院学生这样的话也喊出来威胁别人。
可是那些保镖只不过是听人命令办事而已,他此刻的威胁不痛不痒,对那些保镖来说也毫无震慑。
他们只用了几分力就按住了白以智,三下五除二的拖着白以智出了枳实会所的大门。
而白以智就连惨叫也彻底的消失了。
……
同一时刻枳实会所的门口。
莆云古夏和周双卿刚刚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口,莆云古夏就连忙松开了拉着周双卿的手。
“抱歉啦小学妹。”
莆云古夏一下子就恢复了往日里小痞子的样子。
他的一只手斜插在口袋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满的都是狭促。
“今天也不是故意想吃你豆腐的,只不过你那个前男友的行为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没忍住就站出来了。”
莆云古夏说的是真心话,他虽然花的很,但是多少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最起码自己不会劈腿,也不会去故意伤害女孩子。
也就是说他一直以来都瞧不上那种脚踏两只船还敢吃软饭的小白脸,更何况现在这个小白脸还动手了。
周双卿自然也是通透的人,最初是太过震惊,所以才没回过神来,这会儿也早就明白过来了。
莆云古夏说喜欢自己这样的话,只不过是为了能给自己解围。
“我知道,这次谢谢你,莆云学长。”
周双卿低下头,这时候她的脸还红着。
看着女孩羞红了脸的样子,莆云古夏却一下来了兴致。
“之前还叫我色-狼呢,怎么现在就变成学长了。”
周双卿的脸红一下子多了窘迫的意味,虽然之前在实验楼的时候莆云古夏给了她一张名片。
可是她那个时候生气的要命,压根没看就给丢掉了,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那天的色-狼是这种大人物。-
“莆云学长,我那天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周双卿的声音越来越小,莆云古夏也终于爽朗地笑出了声。
下意识的抬手揉上了女孩的头顶。
“上一次在实验室里算是你帮了我,所以今天我帮你,我们就扯平了!”
周双卿明白过来他并没有生气,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周双卿其实一时还接受不了白以智的事情,莆云古夏只好一直把他送回学校才肯放心。
送完周双卿,莆云古夏刚刚回到了枳实会所,却在门口就接到了自己那几个酒肉朋友的电话。
“莆云你去哪了,那个DJ来了你又不在!快来啊!”
莆云古夏一愣,看了一眼手表,才发现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女DJ这个时候已经下班了。
“来了来了!”
莆云古夏随口答应下来。
很快就到了内环的四包厢,莆云古夏一推门就看见自己追了很久的那个女DJ正坐在沙发的正中。
她依然穿着那一身工作时的衣服,一条仅仅能遮羞的吊带裙罢了。
看到莆云古夏推门,她立刻端着酒站了起来。
“莆云少爷,你可终于回来了,人家都等你好久了!”她娇软的倒向莆云古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