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办公室门从外头关上,于致远脸上的神色还有些震惊,这是发生啥事了?竟然让陈兴都抽起烟了,于致远自然不会认为陈兴是高兴才抽烟,相反,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才会让陈兴有这么反常的举动。
想不明白,于致远自然也懒得多想,他这会过来就是跟陈兴汇报赵明程这一件事,不过看陈兴的神色,现在应该是有更重要的事,也只能等待会再进去了。
接通电话时,陈兴甚至都不知道说啥,因为许久没有抽烟而突然抽烟导致嗓子有些干涩的陈兴,普一开口,声音也有些嘶哑。
“胜军,钱新来他们被绳之以法,你应该比我更早得到消息才对,怎么听你的声音,现在还是这么兴奋。”陈兴笑道。
陈兴听到对方这么说,脸色也是一怔,的确,钱新来一伙的势力太大,涉及面太广,在望山呆过的他是有深刻体会的,所以他现在也更能理解常胜军的话。
“嗯,我是了却了一桩心事,相信陈书记您也一样。”常胜军笑了起来,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刚刚去老领导吴汉生那里坐了一会的他,一回来也就想到给陈兴打电话。
“陈书记,有些人一有了权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贪图享乐,丧失了党性原则,肆意践踏党纪国法,那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的,我反倒觉得这次是大快人心,也说明了中央领导刮骨疗毒的决心,足以给很多人敲响警钟了。”常胜军沉吟片刻,旋即笑了起来,他没有陈兴想的多,所以他的高兴也相对单纯。
事实上,只要他们这些中层、高级干部能时时警醒自己,对党内来说就是一股清风,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但上梁要是正了,下梁自然也不会歪到哪去,哪怕是不能做到水至清则无鱼,但至少能形成一股廉洁的风气。
“还好,就是也有些遗憾,当初您安排让我留在望山调查新城集团的问题,可惜我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所以这次看到新城集团的问题被揭开,我除了高兴,也还有些不甘心,毕竟我没有亲自参与和见证这一历史性时刻。”常胜军苦笑了一下,“也辜负了陈书记您的一片苦心和期望。”
“陈书记,您这么说我可不爱听,您让我留下,是对我的信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常胜军笑了笑,“陈书记,我看咱们就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值得高兴的日子。”
“可不是嘛,一下子被撸了那么多干部,而且还不知道多少是没被查到的呢,现在连南州这边都搞得人心惶惶的,这新城集团的案子,影响太大了。”常胜军苦笑。
“嗯,陈书记您说的没错,这几天我在南州,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省里缺干部,望山那边需要不少人,省里一时也都安排不过来。”常胜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