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吧。”岳晋原招呼司南。
这里的人太多了，刚才如果不是岳司南执意要去帮韩笑，他是不会同意他下车的。
——到底拗不过宝贝儿子。
岳司南也很乖巧，赶紧拉着韩笑一起坐上了车。
车后的空间很大，三个人也并不觉得挤。
韩笑说了家附近的一个地址，再次道了谢，岳司南很快就缠着韩笑玩魔方了，车里只有孩子与她的说笑声。
岳晋原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并不参与。
等到了目的地，正好下雨了，韩笑下车后，岳晋原撑着伞也走了下来。
伞柄微斜，正好挡在了韩笑的头顶。
雨丝顺着伞沿纷纷落下。
“伞拿去吧。不然，司南会埋怨我。”他握着伞的手向韩笑伸过来。
“好吧，谢谢。”韩笑低下头去接，她的手擦过他的手指。
岳晋原的手很冷。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郑宥义吗？”临走，岳晋原突然问。
“哪个人？”韩笑一愣。
“能够让你倾其所有的人。”岳晋原始终记得，当初韩笑对金胖子说的那番话。
他有点介意。
介意韩笑的回答。
“……是。”韩笑沉默了片刻，然后给出了答案。
她可以为了郑宥义倾其所有，哪怕生命。
“你爱他？”岳晋原又问。
这一次，韩笑没有回答。她微微一笑，握紧伞柄，低头道：“谢谢。”
在她低头的那一刻，前面的刘海垂了下来，岳晋原突然有种冲动，想为她捋起发丝。
奇怪的冲动。
一直以为，自己对韩笑异乎寻常的感觉，类似于寻找代替品。
代替方柔。
可越是接触，越是发现，那两人除了容貌之外，实在无一处相似之处。
可他仍然想得到她。
得到她倾其所有的爱情。
即便是他对方柔，平心而论，也不曾有过那么强烈的占－有－欲。
每次方柔威胁他要离开的时候，他只觉得烦躁，却不曾有丝毫心痛。后来，她真的走了，他也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局。
……也许，自己对方柔，也是不够爱吧。
望着韩笑撑着伞渐行渐远的背影，岳晋原的眸色渐渐深邃了下去，深到底了，是他自己都看不清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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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内，岳晋原还在低头扭着自己的魔方玩具。
岳晋原摸着儿子的脑袋，随口问：“司南，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位韩笑姐姐？”
如果只是因为漂亮，他身边漂亮的女人并不少。
韩笑也谈不上绝－色。
“她……像妈妈。”岳司南想了想，轻声回答。
岳晋原怔了怔。
方柔是在司南一个多月时提出离婚的，她走了之后，岳晋原已经藏起了她所有的照片。岳司南从未见过妈妈的长相。
他说韩笑像妈妈，只是偶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