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的门,韩笑直奔药店。
“事后紧急避孕药。”她说。
店员看她的眼光乖乖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韩笑觉得,好像整个药店的人都在看自己。她们似乎都在揣测,她到底做了什么,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们都知道了吗?
也或许,只是她的错觉吧。
她又扯了扯袖口,将钱放在柜台上,捏着药盒,几乎无地自容。
好容易出了药店,韩笑将药丸干吞了进去,又转到了一个超市里。
她买了新衣服,买了粉底,买了腮红。
身上的衣服,全部换了下来,然后扔掉。
她的脸色也不好,这样回去,宥义哥会担心。
韩笑只好对着超市里那面简陋的镜子,将腮红描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不管她描了多少遍,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无法掩饰的。
到最后,韩笑几乎把自己描成了小丑。
她对着镜子发了一会呆,然后用手背抹掉脸上红彤彤的粉,擦着擦着,手背只觉得一阵潮湿。
韩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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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她已经将自己整理得妥帖干净,得体的衣服,得体的妆容,手里还拎着从超市购得的生活用品。
韩笑开门的动作很轻,唯恐将熟睡中的郑宥义吵醒。
时钟已经指到了十二点,她想了很多理由,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晚归。可是,没有一个理由可以成立。
只希望宥义哥不会问起。
韩笑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将东西整理了一下,又去厨房看了一眼:为郑宥义准备的宵夜,并没有动,依旧用保鲜盒装好,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冰箱里。
一直没有醒吗?
他晚饭就没怎么吃,现在还不饿?
韩笑将饭菜用微波炉热了一下,拿托盘装好,轻轻地走进郑宥义的卧室。
她想让他稍微吃一点。
房门是虚掩的。
她心跳一滞,推门走了进去。
床是空的。
屋里,空无一人。
韩笑呆站在屋子中间,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却唯独没有想到:他此时此刻,正与温如在一起,温-存-缠-绵。
……
……
……
打电话给他,手机关机。
打电话给他的经纪人,对方声称已经辞职,不会再管郑宥义的事情。
打电话给医院的急诊室,被告知,没有接受这个病人。
韩笑终于急了,她拿起钥匙,冲出门外。
该不会在附近散步等她吧?是不是两人错过了?会不会又遇见意外了?最近路上不太平。或者被别人认出来,所以被困在什么地方了吗?该不会突然在哪里晕倒了,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没人管吧?
她越想越担心。就这样,找了一夜。
直至凌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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