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拿着谭冥扔下的纸条,肥胖的手攥的死紧。Www..Com
他把手下一个个给踢起来,“都给我死起来,人都走了还他妈给我装死,今天你们要是不给老子报了仇,回去老子就拿你们开刀!”
保镖们爬起来,手脚脱臼的脱臼、掉牙的掉牙,一个个狼狈不堪。不是他们不称职,是打也打不过,还不如躺在地上不起来呢。
一个会看眼色的赶紧翻箱倒柜的找药,拿了药,倒出来就给王总抹,重手重脚的,被王总一脚踢开,“滚,你想疼死老子啊!”
王总接过来,自己上。那男人真狠,每一下都要了他半条命。也幸亏他是从小混到大的,不然,早昏过去见阎王了。
他把腰间挂着的破衬衫撕下来,胡乱缠了缠受伤的手腕,肚子上的那道划痕,皮肉外翻,看着触目惊心。
王总把药一股脑倒上,疼的额头上青筋暴突,肥肉颤了两颤。
总算是把血止住了,看来真是安逸的时间久了,这点小伤就疼的受不了了,还好那个男人没有伤他的脸。
他扒了保镖一件衬衣穿上,他那副身子,肯定是穿不上,但是,样子还是要做做的。扣子也系不上,只能把领带打上挡着,然后套上西服。
这衣服一穿,擦着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心里的恨意更甚。
“拿着,照这个电话打过去,就说事情办成了,老子要谢谢她。”王总把手中的纸条扔给手下,一个人坐在床上,算计着该怎么报这一仇。
白婉柔隐在角落里等着听好消息,看着韩沐风顾不上客厅的宾客来来回回寻找,心里的酸意变成嫉妒衍生成恨。
韩沐风,你到底爱的是乔芊羽还是陆子茶?**的时候,喊得死乔芊羽的名字,现在,担心的是陆子茶。
你的心里可以放下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放不下我?
不对,以前,韩沐风的心里是有她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在韩沐风的心中的地位越来越淡,最后,连一点儿缝隙都不给她留了。
白婉柔如一只黑夜的幽灵,躲在光亮照不到的地方,任由黑暗吞噬她的灵魂,任由嫉妒支配着她的肢体、意识。
尖锐的铃声响起,打破了她在脑中勾画出的陆子茶的惨状。拿出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丢开手机。
那个神秘男人,那个拿着她的裸照威胁她的男人,用的从来是不同的手机号码。
手机坚持不懈的响着,白婉柔就怕是那个神秘男人,她害怕,不敢接,却又不敢不接,因为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中,即使没有了韩沐风的爱,她也要牢牢攥住韩家少***位子。人没了,她要留住财。
白婉柔攥的手机发热,她告诉自己,如果下一秒,它还在响,她就接起来。等了好多个下一秒,直到手机停止震动。
白婉柔开始心慌了,她没有接那个神秘男人的电话,他会不会把她的照片发出去?他已经好久没有找过她了,她以为他玩腻了,放过她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还是那个号码。
白婉柔牙一咬,颤抖的接起来,“喂?什么?你……你说你都办好了?哈哈,哈哈,去,我这就去。”
白婉柔合上手机,手还在不停的抖,不是吓得,是激动。哈哈,陆子茶,你也有今天。不过,那人要她一个人过去,不然,她一定要拉上在场的所有人,去看看,让他们瞧瞧,他们眼中冰清玉洁的陆大小姐,是怎么男人身下放荡风骚欲求不满的。
再者说,她是偷偷溜进来的,不能让风知道她来过,不然,非得怀疑到她身上不可。是,就这么白白放过了这次好机会,她又不甘心,偏偏那个王总不是她能得罪的了得,要是她把人给引上去,王总把她也给供出来怎么办?
白婉柔走在路上,心中百转千回绕了好几道弯儿。
到了电话里说的房间,白婉柔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没人,抬手敲了敲房门。两快一慢,这是打电话的人给她说的暗号。
看来,这个王总做事还真是谨慎,一想到就要看到陆子茶狼狈的惨样,她心里的痛快的很。看你以后怎么用这个破败身子去勾引韩沐风。
白婉柔还在脑中拼凑着陆子茶的惨状,门被打开,
开门的高大男人核实了身份后,礼貌的请她进去。
白婉柔笑着说了声谢谢,真心的心情好,看什么人也顺眼。像王总的大腹便便看在眼里也变得没那么碍眼。
“王总。”白婉柔娇滴滴的叫着,眼睛往四处瞄着,怎么没有看到陆子茶的身影。再看看床单上的那抹红渍,心中的欢喜差点就要蹦出来,没想到陆子茶还真是个处,便宜这个胖子了。
王总看着那厚厚的粉底脸,脸上的肥肉抖了抖,这得摸了几斤粉啊。真不知道韩沐风是什么眼光,这种女人,连他都不想上,光看着就没**。
你还别说,陆子茶给他撩拨起来的火,在看到白婉柔那一脸粉底子时,唰的,就灭了。
要是搁在以前,王总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出问题了,现在,他是一点也不怀疑,是因为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没了性趣。
“王总?”白婉柔被男人盯得慎得慌,她摸摸自己的脸,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脸上的伤不大,用粉底一遮,根本看不出来。
“哦,你先坐。”王总这才回过神来,女人长成这样,不嫉妒那个叫陆子茶的才怪。他示意手下把门关紧了,人也跟着坐到床边。
这一坐下,肚子上的肉凸出来,顶着布料,剌的生疼。
“那个,王总,陆子茶呢?”白婉柔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找陆子茶的身影,可是,连根头发都没有见到。
“来,老四,告诉她,陆子茶在哪儿?”王总肥手一挥,一个强壮魁梧的男人迈过来,手臂成不正常的弧度扭曲着。
其实,刚才,兄弟已经把他脱臼的手给接上了,只是接的不到位,所以,看着还是恐怖。但是,老大吃了亏,哪能容许他们去医院,现在,只有赶紧把这个女人折磨的让老大爽了,他才能去治手。
男人一步步逼过来,白婉柔感受到气氛的不同寻常。男人阴鸷嗜血的眸光在她脸上连连扫射,若是利剑,一定会在她脸上射出一个个血窟窿来。
白婉柔有些慌,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来谢谢她的吗?
“王总,您这是……”白婉柔看向身边的王总,那满脸的肥肉带着狰狞,似笑不笑看着她。
“送你的谢礼啊,喜欢吗?”王总眼里淬着笑,却不达眼底,“你放心,我这四个弟兄里面,就老四最会伺候女人,对女人最温柔。”
“你……你……你想干……什么是我帮了……你,让你如愿以……偿你怎么能……恩将仇报……”白婉柔吓得从床上跳起来想往外跑,五个大男人在屋子里堵着,哪里还有她跑得空地儿。
白婉柔被生生堵了回来,本来就白的看不出血色的脸现在更加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她抖着手指着王总,“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韩沐风的老婆!”
王总看着自己的手指甲,里面还留着血渍,那是他的血,他自己的血,“我还真……知道。”
“老四,别废话了,赶紧的。要叫老子看得爽了,不然,你们都不准出这个房间。”王总把床让出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着看戏。
白婉柔颤抖地看着那个叫老四的人拿出一个箱子,“吧嗒”一打开,她身子一哆嗦。里面成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只见老四拿出一条细长的鞭子,在空中甩了甩,“啪啪”几声脆响,听得在场的男人一阵兴奋。
白婉柔的身体随着鞭子的响声抖如筛糠,她就是没见过,也知道这是做什么的。Www..Com她惊恐的看着老四从箱子里拿出一条绳子,几个夹子。眼睛倏地瞪大,她挣扎着下床,踉踉跄跄的往门口处跑:“救命--有没有人--救命啊--”
老四不紧不慢的走过来,鞭子一甩,鞭梢灵巧的一弯,勾住白婉柔的头发,手上一用力,白婉柔如一条上钩的鱼般被甩回来。
“跑,再跑。”老四凑上来,其他的男人也跟着凑上来,声音温柔如水,听得白婉柔头皮发麻。
她紧抓着衣服,瑟瑟地低下头,豆大的泪珠儿掉下来,正好砸在男人的手上。白婉柔的身子越哭越低,声音越哭越大,泪水越滴越快。
老四还没明白过是怎么回事,一团柔软就压在自己手上。
再看看东西的主人,只顾着趴在床上哭,还时不时的扭动一下身子。
老四只觉得被那团丰盈揉着,心里痒痒的厉害。他把手掌顺着开的宽大的衣襟伸进去,毫不留情的揉捏了两把,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只顾着哭。
手掌继续在衣服里穿行,一处也不放过,每一次下手,都用足了力道。感受到伏在床上的身体的紧绷,他低低的笑出声来。
指尖捏着顶端,指甲一掐。
白婉柔惊逸出声来,不知是疼的,还是痛快的。
手来回游走了两圈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老四抽出手来,把尾端带着柔软倒钩的鞭子塞进去,激起一个颤栗。
他笑着挑起白婉柔的脸,看了两眼,又看向王总,眼里的笑越发深沉。
粗噶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主动的。”
他放开白婉柔,拐着手走到王总面前,“大哥,这个娘们儿咱可玩不了,太风骚放荡的,没意思。”
白婉柔还没从男人的话里回过味儿来,身体被人猛地一翻,面朝上,五个脑袋聚在她头顶,看得她从头凉到脚。
她的诱惑失败了。
“女人,哥让你死的明白些,以后,见了男人,别动不动就往上贴。哥最见不得那些那身子换的女人,哥喜欢用强的,知道吗?”男人挥了挥手中的小鞭子,挑起白婉柔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你这货色,倒贴,哥都看不上。”
白婉柔气得脸色通红,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想要她,竟然有男人不买她的账。
“大哥,现在怎么办,兄弟们对她没性趣,难道便宜了她?”一个男人说道。
白婉柔点点头,泪眼婆娑,“对对,你们放了我吧,放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放了你?好,这也简单,我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帮着我把陆子茶搞到手?”王总晃着肥胖的身子过来,手在白婉柔脸上一抹,还真能摸下粉底子来。
“因为我恨她,她勾引我老公,我就是要让她身败名裂。”白婉柔恨恨的说,要不是走了一个乔芊羽又来一个陆子茶,她和风能走到这个地步吗?偏偏两个人还长得一模一样,她能不疑心韩沐风对乔芊羽还有旧情吗?
“你***还不说实话,老子混了大半辈子,还没有人敢算计老子!”王总肥厚的手掌一挥,打在白婉柔涂着厚粉底的脸上,苍白的脸上,立刻见了红印子。
“兄弟们,把这娘们儿给我往死里折腾,敢算计老子?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他妈还没出生呢!”王总挺着啤酒肚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床上,紧贴着白婉柔的脸。
只差一毫米,那肥胖的身子就坐在她脸上了。
白婉柔吓得眼都直了,她缩着脖子向旁边移了移,“王总,我没有算计你,我哪敢算计你啊,啊--”
不知道是谁,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白婉柔捂着肚子蜷起身子,像一只虾米一样。
紧接着,又一脚就要落下来,王总抬起满是横肉的脸,瞪了一眼手下,“我平时是这么教你们的吗?啊?打男人打哪儿?打女人打哪儿?”
王总肥厚的大手举起来,然后,缓缓落下,在白婉柔脸上拍了拍,“女人,最爱护的是脸,你说,你们该往哪儿下手?”
“王总……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啊--”白婉柔抱着王总贴在脸上的手,哪顾得恶不恶心。
王总抽出手来,那纸巾擦了擦,扔在白婉柔脸上,“打吧,别出人命就行。”
出了口恶气,身上也没有那么疼了。王总在房间了踱着步子,听着白婉柔的哀嚎,心里感叹,这黎安市哪都比不上自己的地盘,就这宾馆,隔音效果,真***好。
就算男人下手留着轻重,一顿打下来,白婉柔的脸也不成样子了。
王总伸过圆滚滚的脑袋看了看,“没毁容吧?去冰箱里拿些冰块,给韩太太敷敷。”
白婉柔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到现在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自己挨了打。看到王总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她不敢开口问,怕一开口,又是一顿暴打。
男人毫不怜惜的把冰块按在白婉柔脸上,疼得她直咧嘴,愣是没敢吭出一声来。
谭冥抱着乔芊羽从后门走出去,乔芊羽身上已经火热一片,如一块儿烙铁。
“芊羽,你坚持住,很快就好了,很快。”谭冥一路不停地和她说话。
乔芊羽撑了这么久,哪里还有神智可言,身体里面燥热难耐,外面的皮肤上,痒,就像有一百只蚂蚁在身上爬呀爬。
她扭着身子往谭冥怀里蹭着,手抠上自己的皮肤,使劲儿的挠。
谭冥连忙把她的手拿下来按住了,照她这么挠下去,非留疤不可。
眼看着这过敏的势头原来越严重,连脸上也开始冒出红红的小疙瘩,谭冥加快脚步,从来不知道,这家酒店的停车场离得这么远。
乔芊羽的手在自己身上不安分,在谭冥身上更加不安生。脑袋不停的在谭冥怀里拱呀拱,小嘴儿贴着谭冥的肌肤滑过,带起一阵颤栗。
谭冥的低声安慰,不知道是说给乔芊羽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快了,芊羽,到医院就不难受了。”他的唇贴着她的额头,滚烫,不知道滚烫的是他的心,还是她的身体。
盼望已久的车库停出现在眼前。谭冥把乔芊羽往上提了提,打开车门,塞进去。
乔芊羽抱着谭冥的脖子就是不撒手,小嘴儿撅着,呢喃着听不懂的话,又可怜又可爱。
“乖,芊羽松手。”谭冥像哄孩子一般,把乔芊羽圈在脖子上滚烫的小手给掰了下来,已是一头的汗水。
他急急地打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眼看乔芊羽的身子就要像一侧倒去,他伸手垫在车壁上,避免她磕着脑袋。手臂一圈,把她揽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
乔芊羽的手紧跟着就缠了上去,还不忘留一只手早自己身上死命的抓挠。那些红疙瘩,越挠,越冒得厉害。
谭冥看的心惊,知道不能在耽误下去。他空出一只手来攥住乔芊羽不安分的两只小手,一手掌控着方向盘。
一路上,乔芊羽就没有安分过。要不是谭冥车技好,还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才到医院。
到了医院,早有一声等候着,把乔芊羽推进去。
谭冥被告知是普通过敏症状,才松了口气。
他快步走到洗手间,掬起一捧凉水,狠狠的扑在脸上。脑袋里全是乔芊羽那娇俏的模样、呢喃小嘴儿、作乱的小手。
谭冥把脸埋进凉水里,久久的,快要窒息了,才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何时这么狼狈过,只是一双小手,就把他撩拨得难以忍耐了。
想起乔芊羽难得的娇俏模样儿,嘴角漾开一抹笑意,这要是平常也能这样,那该是多好呀。
医生给乔芊羽洗了胃,有给她身上擦了药膏,折腾了半天才弄好。
“她睡着了,谭少,你要记得,不要让她挠身上的疙瘩,不然会留下疤。”医生交代了几句,给谭冥留下外用的药膏就离开了。
谭冥看着乔芊羽累极了的小脸,心中漫过疼惜。若不是刘秘书打电话让他去跟着芊羽,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将会让他悔恨一辈子。
一想起那个肥胖的男人,他就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如果不是他还有点用处,他当场就会废了他的手脚。
乔芊羽醒过来的时候,手被人紧紧握着。
她一惊,腾地坐起来,头还有点晕,看清了趴在床头的是谭冥,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她看了看四周,知道自己是在医院,小心翼翼、尽量不牵动着床的靠回去。看谭冥那疲惫的样子,肯定是整晚没有睡觉。
手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脸颊、紧绷的唇,还有那微冒得胡茬。在她闪神间,手指上一紧,再抽就抽不回来了。
谭冥咬着那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指,咂咂嘴,“饿了。”
“你下流。”乔芊羽抽回手指,脸羞得通红。
谭冥揉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饿了……怎么就下流了?”那眼神,在乔芊羽身上扫呀扫,“还是昨晚的样子可爱。”
乔芊羽想起自己昨天被逼着喝了春药,她,她不会是对谭冥做了什么吧?
“谭……命?我,我昨晚有没有……做什么?”打量着谭冥身上扯得皱巴巴的衣服,衬衣扣子被解开了大半,脖子上,那是……吻痕!
谭冥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移,看到身上的痕迹,眼梢一挑,嘴角一弯,扯出一个邪肆的笑,“你……说呢?”
“我……我当时……失去……了意识……对不起……”乔芊羽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巴巴的三个字,她只能选择“对不起”。
靠之,怎么跟爷被上了似的。
谭冥的脸抽了抽,那笑哪还挂得住,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那,你说怎么办?”那小声音,可叫一个委屈。
怎么?这道了歉也不行?
乔芊羽抬起头,看谭冥那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样儿,勉为其难的说:“那,以后,我……养你吧。”眼角流光旋转,淬了笑意。
“你--”谭冥怎么也没想到乔芊羽竟然接上这样一句话,他扑上去,压倒,鼻尖抵着鼻尖,“这可是你说的。行啊,知道反击了。”
两个人,谁也没想到,这一句玩笑话,竟然一语成谶。
灼热的气息,灼红了她的脸。谭冥那手指点了点还没有完全退去的小红疙瘩,“再有下次,我可就忍不了了。”
乔芊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心中盈满了感动。每一次,在她最窘迫的时候,遇见的是这个男人,每一次,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这个男人,总会及时地出现。
“给我时间,你若不负我,我定会一辈子赖着你。”乔芊羽圈着探明的脖子,说出的话,还是带了不确定。她要的不是一个不牢靠的承诺,而是行动。
白婉柔不知道脸上被贴了多少块冰块,冻得腮帮子都麻木了,最后,连冷都感觉不出来了。
在夜色淡去,天边泛起点点白光的时候,她被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出来。身上那件暴露的旗袍,根本挡不住凌晨的寒气。
她瑟缩着拿起手袋,好在那些人连手袋也给她扔出来了。偌大的城市,只有清洁工在清理着路上的垃圾。
她抱着手臂找了个脏乱的厕所,忍着里面的恶臭,换下旗袍,穿上自己的衣服。牙齿一个劲儿的打架,浑身都冷的厉害。
眼睛浮肿着,不知道是哭得,还是被打得。她就着厕所外面的水龙头洗了洗脸,倒映在水里的脸把自己吓了一跳,这还是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吗?
脸颊被冰块冻得青紫,眼睛肿着,嘴角挂着血,活脱脱一个女鬼。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眼前一亮,看到一家24小时药店,低着头进去,随便在柜子上拿了几样消肿的,付了钱,匆匆离开。
白婉柔在街上游荡,她现在哪里也不想去,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海天传媒的大楼外。这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她却感觉不出一点儿暖意。
视线里陡然闯进一个人来,是陆子茶。她穿的高贵优雅的从车里走出来,走进海天的大门。再看看自己,像一个乞丐,不,比乞丐还要惨。
不知道在海天外面站了多久,久到腿都麻木了。白婉柔摸摸消了肿的脸,叫了辆车。她在外面呆了这么久,就是怕被韩沐风或是韩母看到,若是问起来,这么严重的伤,她该怎么圆这个谎?
要是韩沐风知道自己害陆子茶不成,反倒害了自己,会怎么样?是不是揪着她的头发大笑、大骂?
白婉柔回去的时候,韩母刚刚起来,其他的人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这几天热闹的韩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还好那个二婶不在,不然,以她的毒舌,非要说死自己不可。什么没有教养、夜不归宿之类的,她能一套一套的给白婉柔讲一天。
“去哪了?”韩母瞟了眼,觉得不对劲,又倒回来瞅了瞅,“这脸是怎么搞的?”
“我不小心磕到的,怕你们担心,就没敢说,自己在医院里买了点药上了。”白婉柔低垂着头,说的小心翼翼。她现在不敢和韩母顶嘴了,见到韩母都是毕恭毕敬的。
韩母眯着眼睛瞅了瞅,看一眼,心里就跟着哆嗦一下,这还真撞得不轻,一听白婉柔倒是懂事了,没有惊动家人,心里也软了下去,“怎么不在医院里看看,买的什么药,效果好不好啊?”
“没事,只是碰了一下。”白婉柔低着头匆匆上了楼,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白婉柔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难得,韩母没有让她做午饭。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关紧了门,在外面只顾得涂脸上,身上的伤也不少。她对着镜子看后背的青紫,每涂一下,都用上了力道。
这身上的每一道伤,都是陆子茶给的,以后,她要加倍还回去!
她一直没有搞明白,为什么那个肥胖跟猪似的王总突然对着她发起狠来,难道是对陆子茶没有得手。
想起今天早上看陆子茶神采奕奕去上班的样子,就知道昨天没事。就算是没得手,也不会找到自己头上啊。那会只能说那个王总自己没本事,怎么会迁怒到自己身上呢?
“下来吃饭了。”房间外响起敲门声,竟然是韩母,声音依然冷硬。
白婉柔答应了一声,赶紧收起药膏,换了一套衣服,把头发梳开披散下来,遮住受伤的脸。
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又被折腾了一晚上,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韩母一上来叫,肚子更是饿了。
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确定没有露出来伤,才敢下楼。
楼下已经开始吃了,她也不指望着他们能等她,韩母今天能叫她吃饭已经是破天荒了。
席间,出了筷子碰触碗碟的声音,一片静谧。白婉柔吃的压抑,只想尽快吃完了上楼,尤其是对面老爷子那锐利的虎眸,她想讨好都不敢。
“小白,我知道你呢,不喜欢我这个爷爷,我也不喜欢你,但是……”老爷子突然开口,白婉柔手中的汤匙差点从手里滑到地上。
“但是,你既然嫁给了沐风,就得安安分分的,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进了我韩家,就得给我有韩家少***样子,知道了吗?”韩老爷子这一张嘴,把在坐的所有人都给镇住了,这是……承认白婉柔这个孙媳妇了?
“我……爷……爷,我知道,我不会再给韩家丢脸。”白婉柔咽下一口米饭,割得嗓子疼。
心中渐渐回了暖意,只要老爷子承认了她,她在这个家的地位算是保住了。她现在极想给韩沐风打电话,告诉他,爷爷接受她了,接受她了。
其实,韩沐风还是对她有感情的。白婉柔知道,以韩沐风不择手段的风格,若是对她冷了心,根本不会管她的死活,更不会把视频是她放出去的事儿给隐瞒了下来。
如果老爷子知道视频是她放出去的,是打死都不会承认她这个孙媳妇的。
“爸,你……”二婶无法置信的看着老爷子,这么个女人怎么能成为韩家的人,这站一块儿,简直是掉了她的价儿。
“好了好了,都吃饭。”老爷子威严一声大喝,二婶噤了声。
“老大家的,你也别耿耿于怀,孩子还是你的孩子,以后也别为难小白了。”老爷子好像看开了般,他谨守了一辈子的老规矩、老思想,就这么着改变了?
韩母对于白婉柔的恨,其实全都来源于她那个无缘的孙子。她恨得不是白婉柔不小心,恨得是,白婉柔为了救乔芊羽而流掉孩子。
一个她怎么着也看不上的人,竟然让白婉柔拿她孙子的命来换,她咽不下这口气。
“我知道,柔柔赶紧给我生个孙子就行。”
提起这件事,白婉柔也是悔不当初,她当时只怕乔芊羽揭穿她,不敢要那个孩子,没想到,孩子没了,反而让婆媳之间产生了嫌隙。
只是,怀孩子,是她一个人能怀的上的吗?
她委屈的看了眼韩母,韩母拍拍她的手,“我好好劝劝沐风,他对你还是有情分的。”
韩沐风最听的,就是韩母的话。他从小父亲就因病去世了,留下他一个人和母亲相依为命。虽然有爷爷和叔叔婶婶的照顾,但是,照顾的再亲、再细,还是隔了层血缘。
韩母没有改嫁,坚持在韩家把韩沐风拉扯大大,为的就是给韩沐风一个好的环境,不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韩母的娘家在当时也是名门望族,家里是不同意她守着一个孩子过完下半辈子的,可是,那时候,韩母就是抵住了家里的施压,最后,甚至为了韩沐风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这些,韩沐风那时候虽小,却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韩沐风在黎安市,除了是出了名的浪荡子弟,也是一名孝子,这个真没有人敢跟他比。
一顿饭吃下来,没有那么沉闷了,唯有二婶是闷闷不乐的。
韩母听着老爷子都承认了白婉柔,也懒得跟着闹腾。她心疼的是儿子,你看看这几天,累的跟脱了人形似的。
要不是老爷子拉着老二一家过来,沐风能受这么多罪吗?
还有那个二婶,那天说的是什么话,说什么人留不得了,他们家可是清清白白的,白婉柔就是再怎么出身不好,也是一条人命。她现在看见二婶就怵得慌。
要不是他们跟着闹腾,沐风能家里公司两头忙,什么都顾不上吗?要不是他们跟着闹腾,好好的小两口子用得着好几天不说话吗?
她是了解韩沐风的,知道,韩沐风是一早知道了白婉柔的出身,自己儿子都不嫌弃了,她过了生气的那个点儿,也懒得再去跟瞎生气。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过法。
她这几天对着白婉柔甩脸子,那是她不会看眼色。二婶天天在她面前说自己儿媳妇怎好怎么好,她能忍的过去这口气?气吐不出去,当然全撒在白婉柔身上。
现在,这一家子要走了,她也能过个安生日子了。
她叫住要上楼的白婉柔,“你过来,跟妈说,这脸是怎么回事儿?”别以为她老了看不出来,这要搁哪碰能碰的鼻青脸肿的。
“妈,没事,就是开车不小心撞了。”白婉柔说着,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她虽然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突然间,一家子人对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但是,韩母的一声关心,把她昨晚的恐惧、委屈,全勾了出来。
“以后小心点,算了,跟我去医院再去看看,下午要送你爷爷、二叔、二婶他们走,不能顶着这一脸的药出去。”韩母换了衣服,催促着白婉柔道:“赶紧的。”
白婉柔听话的换了衣服,跟在韩母身后出了客厅。
今天司机不在,请假回乡下了,白婉柔眼睛肿的厉害,韩母不放心让她开车。
两个人,在路边上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一辆出租车。这里是高档住宅区,家家都有私家车,很少有出租车过来。
“妈,不然我开车吧。”白婉柔看韩母等的有些不耐烦,赶紧过去把伞撑开,遮在她头顶。
“你这眼睛还能看得清红绿灯吗?老实在这儿等着吧,年轻人啊,一点耐性都没有。”韩母踮起脚向远处望了望,额头开始渗出汗珠儿。
还不是看你不耐烦了。白婉柔想着,也没敢再说什么。
又等了有半个钟头,还是没见车来,白婉柔看韩母明明不耐烦,却极力忍着,只能开口,“妈,要不我打电话,让风派个司机来接吧。”
“沐风那么忙,你去打扰他做什么。”韩母撑起手,扇着风,眼睛望着远处,每过去一辆车,都掩不住的失望。
在她们等得要失去信心的时候,一辆车窜出来,看着不像出租车,但是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车。
白婉柔刚要上前招呼,却被那辆车歪歪扭扭、横七竖八的走势给生生逼了回来。
只见那辆车像喝醉了酒一般,在宽阔的马路上,一路歪斜着,走着“之”字形。有好几次,车子撞上了路边的灯杆,又倒回去,继续向前开进。
汽车突然加足了马力,像离弦的箭一般,冲着白婉柔和韩母所在的地方冲过来。
所有的画面好像一副拉长的慢镜头突然转变成快镜头一般,白婉柔睁大眼睛,那辆车,就像是开在自己的脸前,她能感受到车身散发的热气,车轮摩擦地面激起的沙石。
她拉着韩母避开,那辆车像长了眼睛般,冲着她们原来站得地方撞过去,又倒出来。这里正好是一个滑坡,车子飞速的往后倒,那速度,跟正常前进的速度差不多,看得白婉柔和韩母一身冷汗。
白婉柔扶着韩母坐在一旁的路牙石上,给她拍着背顺顺气,“妈,你没事吧?”
“没,没事,这是哪家的孩子,这么开车法儿,横冲直撞的,这要是出个事……”韩母刚才的惊吓还没有压下去,又被自己这张嘴给吓到了。人上了年纪,就会格外的相信这些说道。
比如那次有人拉着她给她算命,她就是相信了白婉柔能给韩沐风带来财运,才让他俩赶紧结婚了的。事实也是如此,只是,后来出现的这一系列事情,阻了韩沐风的财路。她一直想,在找那个大师给算算,可是,她好几次从那里走,也没有碰上。
两个人还没有歇过来,那辆车有开过来了,这次,好像枪瞄准了般,冲着两人所在的位置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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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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