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谭冥要回来了,谭老夫人拉着谭振业一早就等在门外,张望着。Www..Com明明心里着急的要死,嘴上却是硬,“等着看看你的好儿子,一声不吭就给我去维和,他怎么不待在那儿,还知道回来!”
谭振业被老婆挽着,听着她唠叨不做声。这谭老夫人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谭冥不在的这段时间,天天晚上去谭冥的卧室坐一会儿,每天都亲自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绝对不让佣人上手,就连他要进自己儿子的房间还要跟她请示一下。
今天听说谭冥要回来了,连早饭都顾不上吃,拉着他就出来了。
“要不你先回去歇会儿,都在这里站了两个多小时了。”谭振业是疼老婆,这么大年纪了,一大早就跑出来等着,这外面的大衣还是他追着跑出来给她披上的。你说这天儿这么冷,说句话嘴边都凝着小水珠儿,在外面站了这么长时间,估计脚都冻麻了。
谭老夫人瞪了谭振业一眼,“谭冥不是你儿子啊,就等这么点时间你看你就站不住了。”
谭振业一听,得,不管了,他这不是心疼老婆吗,反倒是让老婆给说了一顿。
要说这谭冥疼老婆还真是遗传了谭振业,事事都为着自己老婆想,以老婆为先。
自从知道了谭冥去了塞拉利昂维和,谭老夫人第一次任性的要谭振业找他的老战友把谭冥给放回来。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出了事咋办?
谭振业肯定不能听老婆的,谭冥要是中途回来了,那就是逃兵,这对一个军人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侮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就因为这,谭老夫人有一个星期没有让谭振业上床,看到他都是爱理不理的。
谭老夫人听说谭冥是因为乔芊羽去的塞拉利昂,那火的蹭蹭的冒出三丈开外。从谭冥认识这个女人后,这孩子就没安生过,最后还为了这个女人倒过来算计到她这个老妈头上,现在倒好,这连爹妈也不要了,为了女人投身抗战去了,真是没出息。
谭老夫人也不想想,她当年还不就是看上谭振业对她的好。
她看了看表,这都九点半了,谭冥怎么还没回来,不是九点就应该到地儿了吗?
“嗳,老谭,你说这死孩子怎么还没回来,不会一下飞机就回那边去了吧。”谭老夫人藏着的话没说出来。她其实想说的是,这小子不会是一下飞机就耐不住,抱着老婆回家温存,把她这个老娘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路上堵车也说不定,你看你,刚才谁还在那骂我儿子。”谭振业给她紧了紧大衣领子,把她的手拉过来暖在手心里,想着要不要再回去给老婆那副手套,顺便那杯热水过来。
谭老夫人横了谭振业一眼,把手给抽回来,“谁是你儿子,那是我儿子!”
“好好,是你儿子,你儿子。”谭振业顺着谭老夫人的话说,在谭家,老婆最大,其他都是浮云。
“老谭,你给航空公司那边大哥电话问问,怎么还没回来?”谭老夫人还是不放心,到了时间人没回来,总免不了往坏处想,飞机又是个不稳定的交通工具,不行,越想越担心。
谭振业被老婆缠的没办法,只得给那边打电话,这手机刚拿出来,沈君的电话就进来了,“姨丈,三哥说飞机晚点,让你们别担心。”
谭振业故意把手机开了免提,侧脸看着老婆,你看看,说没事就没事,他谭振业的儿子能动不动就出事吗?
那可是他儿子,他儿子可是能够只身深入敌人军营救人于无形。要他说,他儿子抵得上一个师!
“得,晚点了,你先回去歇歇?”谭振业试探着询问,他是真心疼老婆,瞧瞧,这眼睛都冻红了。
儿子该回来就回来了,又不是说你在这里等着他就能回来的快点,还把自己给冻得难受的不行。
“行了行了,你要是冷就先回去。”谭老夫人不待见的摆摆手,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唠叨,都在她耳边念叨了一早上了。
谭振业摸摸自己的鼻子,他在家就是没有地位,谁能想到这就是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情报处正部长。
谭老夫人跺跺脚,还真有点挨不住了。
老远的看到一辆车开过来,那雀跃的心思还没有表现出来就被扼杀了,从上面下来的是陆夫人。
现在谭老夫人也顾不得埋怨乔芊羽了,思儿心切的她就像看看自己儿子瘦了没,黑了没。当年谭冥去当兵,那么长时间没有见面她也没这么想过。陆夫人过来自有她的考量,她早就吩咐了佣人,一接到乔芊羽的电话就让她直接来谭家。
做母亲的都能理解那种等着想见孩子的焦心,陆夫人也不例外,虽然乔芊羽不是她的女儿,她却是看得比亲生的还亲,乔芊羽走了这么多天,她时时刻刻担心着。
谭老夫人的心情,她能够理解,所以让乔芊羽一回来,直接来见谭老夫人,这样也可以消除一下未来婆媳俩之间的隔阂。
谭老夫人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不喜欢乔芊羽归不喜欢,对于陆夫人,他们家欠人家的情,所以,她面上还是很客气的。
谭振业一看,救星来了,你说人家陆夫人来了,你不能让人家在外面站着挨冻吧。但是,他低估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思念,两个人像是找到精神支柱了一般,一起挽着站在门口张望。
“老爷,要不把咱家的帐篷拿出来?”老管家看着自己主人心急,也跟着上火,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帐篷,是谭冥买着玩儿的。
“胡闹,大白天的,你见谁把帐篷支门口!”他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等个人不会在家里喝着茶,坐着等啊,非要跑出来受罪。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老谭,去冥子房间把帐篷弄过来,哎哟,站了这一早晨,可冻死我了。”谭老夫人想起昨天她闲着没事还把谭冥那帐篷给拿出来研究了一番。
老婆都发话了,谭振业就是在不情愿也去办了,还是一条龙服务,茶水点心一应俱全的给搬了来。
谭老夫人和陆夫人把脑袋伸在外面,嘟囔着,“怎么还感觉有点冷啊。”
“早知道我应该把家里的烧烤架给拿过来。”陆夫人觉得这还真有点野营的味道,这一说倒是提醒了谭老夫人,立刻吩咐老公去办了。
一通忙活下来,谭振业俨然成了店里的小伙计,随叫随到。给两位女王把红薯摆上,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烤着手,谭振业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这是等儿子呢,还是野营呢。
乔芊羽和谭冥下了飞机,没让人来接,谭冥打算着先把乔芊羽给送回陆夫人那里。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乔芊羽给了谭冥一个吻,向她挥挥手,哪成想这个吻对谭冥来说就是一记毒药,一经尝便不可收拾。
每天只是亲亲小嘴的实在是不过瘾,不行,他得赶紧把这女人给娶回家去,省得外面的狼惦记着。
乔芊羽被谭冥拉回来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等等,再让我抱会儿。”
乔芊羽不舒服的动了动,这人来人往的都是人呢,“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就是回家看看姨妈。”
“谁知道你会不会又突然没了影儿。”谭冥在她圆润的耳垂上咬了口,恨恨的说,一想到乔芊羽背着自己偷偷跑出去,那股子气就冒了上来,偏偏还不能对着亲亲老婆发泄。这火儿总是憋着,是会憋出内伤的,积攒到一定程度也是会爆发的。
谭冥盘算着,什么时候该让这点火的女人买单。
“我哪有跑,我就是出去散散心。”乔芊羽也知道,这次她却是做的有些过了,要不是因为她的任性,也不会把自己给牵扯到战争里面去,更不会把自己和谭冥置于危险当中。
“还敢顶嘴!”谭冥照着那粉嫩嫩水盈盈的唇瓣就咬了上去,身上的火泄不了,只能通过嘴发泄。他都吃了二十八年的素了,在这第二十八个年头怎么着也得结束自己的和尚生涯。
正当谭冥咬着乔芊羽的小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的时候,乔芊羽的电话响了。他重重的咬了一口,又摩挲了会儿,抱着怀里眼眸泛着水光的人儿,“怎么着,春心荡漾了,连电话都不知道接了?”
乔芊羽一点也没流情面,穿着细高跟儿的鞋一脚踩在谭冥的皮鞋上,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什么叫春心荡漾,她这是要把这口气给缓过去,不然让长辈听见这充满情欲的嗓音,要她怎么说。
电话是保姆打的,她琢磨着时间,乔芊羽应该下飞机了,就把夫人交代的给乔芊羽说了。握着电话,乔芊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姨妈对她比亲生女儿还亲,所有的一切都替她事先想到了。
“怎么了?”谭冥看乔芊羽神色不对,眼睛有些红,这是……出事了?
“没事,走吧,我跟你回去。”
谭冥一愣,开始拿乔,“迫不及待想去见公婆了?”
乔芊羽眉梢一挑,你走,还是不走啊?
谭冥那傲气的形象立刻收回,拉着乔芊羽的小手穿过胳膊搭上去,“走走,领着丑媳妇见公婆去。”
两个人叫了辆车赶回谭家老宅,一到地儿,把两人吓了一跳。
老远的就看到门口冒着袅袅白烟,再仔细一看,貌似还有一个大蘑菇似的东西杵在那儿。
等谭冥走进了一看,那绝对是吓一跳。
帐篷口开着,里面坐了三个人,外面放的烧烤架子上靠着红薯,那香味儿,闻着就有食欲。
再看看那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谭老夫人在外人面前是绝对给谭振业面子。她把红薯细心的剥好了,放到谭振业手中,看着谭振业的眼瞄上哪样点心,立刻就给夹了放到他面前的小碟子上。
“姨……”乔芊羽刚想叫人,被谭冥捂住嘴巴,眼神瞅了瞅,跟着谭冥进了老宅。
谭老夫人咬了口红薯,擦擦手,“这孩子怎么还没回来,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嗳嗳,你可行了,你那老寒腿还是在里面老实呆着,孩子该回来就回来了。”谭振业拉住老婆,真是个操心的主儿,这孩子还能跑了不成?
管家在屋里一看,这人怎么回来了,那老夫人呢?
“夫人,您怎么还在外面呢?”管家出来给谭老夫人换了一双棉鞋,顺便给陆夫人拿了双棉拖换上。
“管家,你再去给沈君打个电话问问,这谭冥怎么还没回来?”谭老夫人从帐篷里爬出来,这都十二点多了,还准备着孩子回来给他做顿大餐呢。
管家被谭老夫人问愣了,他指着老宅里面,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少爷不是在屋里吗?”
“什么?”谭老夫人推开一边扶着的谭振业,一阵风儿似的就进去了,这小子回来了?
进去一看,可不呢,人家正伺候着老婆喝茶呢。
谭老夫人把门摔的直响,指着谭冥就骂上去了,“你个小兔崽子,你回来你不会吭一声啊,你让你妈我这么大年纪在雪地里等着,你还有没有良心!”
谭冥捧了一杯茶过来递上去,给谭老夫人顺着气,“妈您别气,我这不是看您和我爸都在外面,我这合计着家里是不是出事了,赶紧先进来看看。”
谭老夫人那被冻得冰凉的心就被谭冥这一杯热茶给暖过来了,到底是自己儿子,再怎么打骂,那也不过是比划比划,心疼的还是自个儿。
她就着谭冥的手喝了水,张开手臂想给儿子一个热情的拥抱,谭冥看到谭老夫人食指和拇指上那两个黑黑的印子,不觉得往后退了退。
“妈你……”谭冥看到太后变了脸,没说下去。
“我是你妈!”怒了,纯粹养了个白眼狼。
“你是我妈,那洁癖也不认识你啊。”谭冥不管谭老夫人那受伤的眼神儿和乔芊羽拧着他腿的手,抽出一张纸给谭老夫人,“赶紧擦擦,这有损您形象,再说,我这洁癖也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谭老夫人把纸砸在谭冥身上,“你说说你死回来就是成心气我的是不?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你!”
“报告首长,我是活着回来的。”谭冥对着谭老夫人一个立正敬礼。
“你还知道回来?”一想到这个就来气,去维和那是多大的事儿,搞不好就会出事,他为了个女人就自作主张的去了,这是好好的回来了,要是出了事儿呢?让她这个老太太怎么办?
谭冥就是要跟老太后对着干,从小被惯出来的性子,在老太后面前说话没大没小,“妈,你也是名军人,也是个党员,怎么这么没觉悟呢,我这是为国效力。”
乔芊羽扶着谭老夫人坐下,赶紧给她又倒了杯茶让老夫人捧在手里暖手。一边横了一眼不知道见好就收的谭冥。
“为国效力?我怎么听说你擅自行动被处分了呢?”谭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说的倒好听,还不是为了个女人去的。
“我那叫随机应变。”谭冥不屑的撇嘴,什么叫坏事传千里,估计他这人还没回来呢,这边都知道他被处分了。
“就你那样还随机应变?你那是被女……”谭老夫人瞥了眼一旁的乔芊羽和陆夫人,剩下的话没有说下去,端起茶抿了口,又重重的放回到桌子上。
谭振业过来握住老婆的手,孩子都回来了,明明先前见不着的时候想的厉害,这一见着了就吵,这还有外人在这儿呢。
谭冥怎会听不出谭老夫人后面那没说出来的话?既然老太后都说出来了,他也干脆点,“妈,先前跟芊羽订的结婚日子没赶上,现在我打算在年前就把婚给结了。”
“谭冥……”乔芊羽拉了下他,这怎么都没跟自己商量一下,现在谭老夫人正在气头上,这会儿提出这个不是正好撞在枪口上吗?
正是因为谭老夫人在气头上谭冥才说的,更何况陆夫人还在这里,他妈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当着陆夫人的面怎么着,最多就是事后冲自己吼两嗓子,老爸跟着受点儿罪吃点儿苦。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谭冥,这结婚不是你说说就结了的,你看看,这事没跟芊羽商量吧,你都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嫁给你,你就赶鸭子上架的提出结婚,这自高自大的自作主张可不好。一个男人,最首先的就是应该负责任。”谭老夫人自然看到了乔芊羽的小动作,在陆夫人面前她不可能对着儿子后,把不好全揽到谭冥身上,暗着反对。
经历过了这么多,她倒也不是非要干涉谭冥的婚姻,只是,一想到谭冥当时拿那个假姚浅语来算计她,她就不舒服。好吃好喝的养大的儿子,到头来算计她这个当妈的,怎么想都不舒服。
要是这么容易就让乔芊羽嫁进来了,谭冥又这么护着,她这个婆婆还怎么立威?
“我就是因为负责才事先没跟你商量就把日子定了。”谭冥说的委屈,他拉着乔芊羽的手坐到谭老夫人身边,“妈,芊羽有了,你说我是不是该负责任的赶紧把她娶进门?”
“什么?”
这一句把在坐的所有的人都给震到了,有了?
乔芊羽这个当事人狠狠的掐了谭冥一把,她上哪儿有去?
“你……你把话说清楚……”谭老夫人怎么也没想到谭冥给整出这么一出,她可是从小就教育谭冥不能再男女之事上乱来。你看看现在的公子哥儿,那换女人是不是比换衣服还快,上一秒是这个,下一秒就换成那个,谭冥绝对不是婚前乱来的人。
谭冥摸摸下巴,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怕万一在部队上出个啥事儿,咱们老谭家不得留后嘛,所以我就先把事儿给办了,妈你看,这孙子你还要不?”
谭老夫人一个大耳刮子给闪过去,圈儿抡得挺圆,没舍得使多大劲儿,“你个兔崽子想气死我啊,我孙子我说不要了吗?”
“这可是您说的,你可得给我办个轰轰烈烈的婚礼,不能委屈了您孙子。”什么叫见好就收,谭冥还真不知道,他是踩着台阶就往上爬。
这结婚,当然有父母跟着忙活才叫真正的结婚,这代表着父母承认了、赞同了、祝福了。况且这样芊羽也能轻松点不是?
谭老夫人瞅了儿子一眼,恨不得把儿子那颗心给剜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这是怕他这个当妈的太闲了,“你这么本事,孩子都给我有了,一个小小的婚礼还得我给操办?”
谭冥蹭上去,给老太后扎了块苹果送到她嘴边,“这不您是我妈嘛。”
在老宅吃晚饭,又把陆夫人给送回去,谭冥和乔芊羽回到谭宅,刘妈迎出来,又是一通忙活。
韩沐风知道乔芊羽回来了,绷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他总是觉得,乔芊羽离开,最后被卷入战中,都跟自己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他咽不下那口气,看不得她和谭冥幸福,也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来。
经历过失去,他好像看开了很多。他和谭冥斗了这么多年,说不上谁输谁赢,要是真要算,算是个平手吧。
韩沐风抢了谭冥的初恋女友,谭冥抢了他前妻,他后来爱的女人。
一切都过去了,回想到以前斗得你死我活的日子,他突然觉得累。
白婉柔有挎着包出去,这几个月来,韩沐风每次见到她都是一副包裹严实的样子,在家里也是一样,好像没脸出来见人一样。
“去哪儿?”几个月来,韩沐风第一次主动开口和白婉柔说话。
“风?”白婉柔有些受宠若惊,她没想到韩沐风还会理她。以前,她百般示好,韩沐风把她当空气,连一个眼神儿都不愿意给她。后来,她忙着治病,身体又虚弱的厉害,再也不敢靠近韩沐风,怕他觉察出什么来。
“我……我出去走走……”近几天,尽管她已经减少了药的用量,也没在继续化疗,可是头发还是掉的厉害,不止头发,身上的毛发都在掉,像是枯了的草,一碰,哗啦啦全散了叶子。
白婉柔忍住声音里的哽咽,今天她要去医院里拿药,那些药丸儿,吃的她想死。她感觉每吃下去一颗,身体机能就会下降。也不知道这小医院靠不靠谱,她都给了医院钱要他们给弄进口药,可是这要吃着一点用也没有,最近老是头晕眼花的。
韩沐风没在说话,转过身对着电脑。他现在虽然没去公司,但是却对公司的事情了如指掌。公司重新开起来,虽说没有以前的气势地位,却也不容小觑。
“风,我去买菜,今晚在家吃饭吧。”难得韩沐风跟她说话,白婉柔当然要想着讨好韩沐风。
若是她嫁给了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她也不会生病了还得一个人扛着。她得的是绝症,很多时候她都需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恐惧,可是没有人,她甚至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只能在心里忍着,每天回来躲在被子里哭。
每次看到韩沐风对自己的冷淡,她都会想到乔芊羽,要不是因为乔芊羽,她和韩沐风还是幸福的一对,韩沐风也不会对她比陌生人还要冷淡。
凭什么她一个小三生的女人就可以得到这么多男人的爱?凭什么她靠自己就挣不来幸福?
当得知乔芊羽被困在战祸连绵的非洲时,白婉柔不知道有多高兴,乔芊羽看见了吧,这就是你的报应,你太幸福了,过的太顺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想到乔芊羽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面对病魔,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反正自己要是死了,还有一个乔芊羽陪着不是吗?
白婉柔开着车在路上,眼前有些模糊。她听说,白血病患者到了最后会失明、浑身浮肿长出难看的疙瘩来。手下的方向盘一滑,差点冲了出去。
白婉柔靠边停了车,脑袋抵在方向盘上闭着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前一片清明。也许刚才只是心里作用,她还没那么快死。
休息了一会儿,发动引擎上路,有时候她坐着都会感觉到很累,很累,像是身上的骨头都被打散了似的,更不用说走路了。
才开出去几百米,手机响了,无奈的停下车,她现在不敢边开车边听电话,有一次她差点就撞了。
“喂……”电话那边医生的声音有些急促,白婉柔最近听力也有些下降,她把免提打开,“你说什么,大点声儿。”
白婉柔听着电话那边的话,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窗外,整个人像是突然被冻住了,一动,能听见“咯吱咯吱”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白婉柔简直要疯了,她冲着电话疯狂的吼,她觉得可笑。她真的笑出声来了,到了最后,变成放声嘶吼。
泪水顺着苍白的脸淌下来,冲刷着她没有血色的肌肤,疼,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疼的深入骨髓。不对,她得的病不就是跟骨髓有关吗,哈哈,真是可笑。
白婉柔撕扯着自己刚刚长出来的头发,其实不用撕,用手一摸就一大把一大把的掉。那绒绒的头发刚长出来没多久,没了以前的黑泽亮丽,黄黄的卷卷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她的身体机能下降的厉害,体重也跟着下降了很多,有时候走路,她感觉自己跟没有重量似的,冬天的风大,一吹,她就摇摇晃晃的站不稳。现在哭喊了一会儿,累的直喘气。
发泄完了,她宁愿刚才一声跟她说的是假的,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天意弄人。
到了医院,人还没站稳,一个男人就扑了上来,照着白婉柔就是一巴掌。
白婉柔被打懵了,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男人那一巴掌差点把她给打趴下,要不是医生赶出来扶着她,她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你还我老婆来--还我老婆--”男人被医生护士拦着,对白婉柔伸着手,想要抓她。
这个男人极瘦,一米九多的个子,瘦的跟竹竿儿似的,那打人的力气可不小。
“你老婆死活管我什么事,我的损失我找谁要去?”白婉柔火大了,她一把摸下自己的帽子,头上本来不多的头发被她一抓,没剩下多少。
“你看看我的头发,看看我这副鬼样子,我找谁去?我没让你老婆偿命已经算是仁慈了!”白婉柔看到男人那么护着自己的老婆,那股子酸劲儿上来了。
她这些天一个人化疗,吃药,全是她自己承受着,有谁关心过她?现在好了,突然一个电话告诉她,报告单拿错了,她没得白血病,她这些日子受的苦算什么?
她上网查过,化疗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也会杀死体内的其他细胞。
她一个身体健康的人,生生被化疗给毁成这个样子,她找谁哭去?
“这是你活该,是你撞了我拿错报告单的,你赖谁,就是因为你耽误了我老婆治疗,我要告你,我要告你!”这个男人就是白婉柔来拿艾滋病化验单时撞上的那个男人,当时白婉柔心里发慌,随手拿起一份报告单就回去了,没想到竟然意外发现自己的了白血病。
男人本来拿着报告单一看,原来自己老婆没病,乡下的医院就是不行,还是城里的好,心就放回肚子了。
带着老婆回家没过几天,老婆又不舒服,就到村里的诊所里拿了药吃着。在他们那儿,不是什么人一生病就能进医院的,医院费用太高,医保实际报销的又不多,能挨过去就挨过去。
就在上个月,老婆的病突然恶化,男人没办法,带着老婆再次来城里的医院检查,没想到,这一查竟然查出白血病晚期。
男人肯定不干,就跟医院理论,明明上一次来的时候,医院给检查的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几个月过去就是白血病晚期了呢?
医生翻了病人的记录,医院以前确实检查出的就是白血病。男人不相信,化验单拿出来才发现,报告单拿错了。
上面姓名一栏,写的是白婉柔,而他的老婆叫白宛柔,一字之差,害了两个人。
男人拿着报告单,“你看看,这才是你的,当时是你拿错了,我不管,我要去告你!”
他这几天为了给老婆治病,睡不着吃不下,体重急剧下降,那么高的个子,现在只剩下七十多公斤,还背了很多外债。他找白婉柔,就是想讨个说法。
白婉柔看着病历单上的两个名字,嘴角僵硬的扯开,她想笑,真的想笑,为了个不存在的病,她把身体都给弄垮了。
因为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她甚至只是拿药、做化疗,不敢让医生检查。每天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现在有人来告诉她,她没病,她很健康。
她健康吗?看看,她现在连站都站不了太久,整个人轻飘飘的。
她没得病,没得艾滋也没得白血,她是一个健康的人,是她自己她把自己折腾的不健康了。
有好几天晚上她都梦见韩母来找她,说要带着她去自己住的地方逛逛。韩母是个死人,她能住在哪儿?白婉柔使劲挣脱,醒来的时候一身冷汗。她一直以为这是她快要死了的征兆。
“告我?告呗,你告啊,我正愁没人给我做主呢。”白婉柔恨这个男人,不是因为男人为难她,口口声声要去告她,而是因为这个男人对老婆的维护。
她本来还想给男人一些钱作为补偿的,现在,她一分也不想给,说她病态也好,狠心也罢,她就是看不得别人比她幸福。
白婉柔浑浑噩噩的回家,韩沐风不在,不知道去哪了,她觉得冷,她真的很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来安慰她。
她走到韩沐风的电脑前,电脑没关,点开一个文件,里面全是有关乔芊羽的资料,甚至包括她这一天去哪了,干什么了,都记得很详细。
白婉柔看了看时间,竟然是今天,乔芊羽回来了?活着回来的?
怎么可能,她不是应该被乱枪打死活着是被活埋吗?她怎么可以回来!白婉柔不甘心,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经过数次化疗后是彻底垮了,医生说从来没有遇上过正常人化疗的情况,他们也没有把握,也许调理着会好起来。
也许,她白婉柔不要也许。她得不到幸福,乔芊羽也不能得到。
乔芊羽在床上躺着休息了会儿,谭冥托着脑袋侧躺在在一边看她,看得她有些窘迫,“你闲的无聊?”
谭冥摇摇头,“忙,很忙。”谁知道那脑子里正在意yin着什么。
乔芊羽坐起来,把谭冥给拉起来,抱着他的要,脸贴在他胸口上,“谭冥……”
谭冥低低的应了声,伸手把乔芊羽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蹭了蹭,继续发呆。
“谭冥……”乔芊羽又唤了声,那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小时候吃的棉花糖,放在嘴巴里一丝丝化开,丝丝软软,甜而不腻。
谭冥继续应声,把乔芊羽抱得更紧了。面上虽然平静,可心里早已波涛翻滚了,这女人是在勾引他吗?以前可没见着她这么软腻过。
见谭冥只是应声不接话,乔芊羽只得又叫了声。
谭冥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额头抵着她的,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叫声老公来听听。”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乔芊羽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谭冥掏掏耳朵,“我怎么听着咬牙切齿的,嗯?你是想把我给……吃了?”说着坏心的抵了抵她。
感受到灼热,乔芊羽的脸噌的红了,像熟透的蜜桃等着人去扒开外皮去吮吸内里鲜嫩可口的肉汁儿。
“你正经儿点。”乔芊羽掐了他一下,她是有正经事儿跟他说。
谭冥歪着头想了想,无辜至极,“我不正经吗?我刚才说什么不正经的话了,老婆?”
“嗯,你、很、正、经!”这次真的是咬牙切齿了,这男人能不能没事儿想点别的,整天就是吃呀、咬呀。
“那我们就来办点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事儿吧。”说着,谭冥就去推乔芊羽的衣服,那眼里的慾色,让乔芊羽想到了狼这个生物。
“谭冥,你干什么!”乔芊羽适时按住谭冥伸进去的大手,这只手好像有魔力般,所过之处如触了电般,酥麻之感向周遭蔓延着,肌肤变得尤其敏感,微微一碰就会产生更多的渴望。
谭冥把乔芊羽压下,拉开她的手,一手在里面横行,一手解着她的扣子,“办正事儿!”
“谭冥,我真的是有正事儿跟你说,你这叫什么正事儿。”乔芊羽被他弄得气喘吁吁,身子不由自主的缩着,拱起来想去躲避谭冥的碰触,却又不受控制的贴上去。
那手上的薄茧滑过肌肤,带来一串串颤栗,她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了般,随着大掌一起舞动着,跳跃着。
“难道生宝宝不是正事儿吗?我可是跟我妈说她有孙子了,倒是候日子对不上,你舍得看你老公被收拾很惨吗?”谭冥的脸在乔芊羽面前一寸寸放大,几乎是鼻尖碰着鼻尖。
乔芊羽羞窘的看着谭冥,小脸绯红,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谭冥那只作乱的大手上,它在她的身体上跳着最优美的圆舞曲,带着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狂欢。
眼前是俊美的眼眸、英挺的鼻子、微薄的唇瓣,这个男人是她爱的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两个人彼此能看到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
乔芊羽不由得闭上眼睛,感受着男人熟悉的气息,那种安心的感觉,像是在一处港湾,永远都不用害怕大风浪袭来,因为有他。
谭冥的手顺着小腹一路向上,画着圈儿,感受着手下的滑润,感受着身体的颤抖。另一手把那碍眼的衣服层层剥开,美好的春光随着一件件衣服的滑落若隐若现,并且有更加清明的趋势。
平坦的小腹上可爱的肚脐让人流连。谭冥解开一个扣子,从下往上看,那隆起的丰盈若隐若现。衬衣扣子被一个一个解开,文胸的扣子早不知什么已被谭冥解开,少了衣服的束缚,那对儿软兔儿便不甘寂寞的跳脱出来。
谭冥按住乔芊羽想要掩盖的胳膊,在她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宝贝儿别动,让我好好看看。”
乔芊羽难堪的别过头去,想侧过身子,隐藏起来,带动着那方柔软跟着颤动,看得谭冥口干舌燥,兽性大发,恨不得立刻给她拆骨入腹。
“宝贝儿可不乖呦。”谭冥坏心眼儿的刮了一下,那绯红,那触感,那晕色,让他整个心都在颤栗。
他一直排斥女人的碰触,就算是当年和姚浅语在一起的时候最多也就是两个人拉拉小手,这守了二十八年的身,从见到乔芊羽这一刻就无比渴望的想给了她。
近乎膜拜的吻上去,那一圈圈儿,淡淡的粉绽放在莹嫩的白上,颤呀颤,晃呀晃,灼人眼,撩人心。
谭冥终于知道什么叫静若处子动如脱兔了,这兔儿,这嫩白,看得人心慌慌,嘴儿干干,舌儿燥燥。
紧绷,膨胀,爆裂,无比强烈的感觉在体内喧嚣着,咆哮着,翻腾着。
脑中有个强烈的声音在叫嚣着,手也跟着心行动起来向着那向往已久的神圣碰去。
绵、软、润、滑,像是有一股吸力吸吮着他,让他不觉想要靠近,更靠进,像是要钻进这美好的身体里一样,急切的想要化开、融和,交织在一起。
那水嫩嫩的小嘴儿,那泛着莹光的花瓣儿,谭冥凑上去,香甜可口,唇齿留香。
“谭冥 ̄ ̄ ̄”娇糯糯的声音缠着他的心肝儿,谭冥吻上她娇艳欲滴的唇瓣,舌尖滑过敏感的牙龈向深处探去,每一下,都扫到她的敏感点上。
和乔芊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别的不行,那吻功可是练出来了,更是对乔芊羽那小嘴儿了若指掌。
那舌头,像探测器一样,每一击都会击中要害。乔芊羽只觉得自己躺在云彩上,飘飘忽忽,身上一个滚烫的身体紧贴着她,烫的她的身体都化成了一滩水,软绵绵的。
细密的吻落下来,从额前,到眼眸,到鼻尖,到谭冥最熟悉的唇儿,流连忘返,轻若飞羽。
辗转反侧,缠绵悱恻,就是不舍得离开,毫不费力的撬开牙关,引诱着她的小舌勾回自己口腔内,带着她起舞纷飞。像是一个耐心的老师教导这孩子,轻轻勾一下,再松开,察觉到她的退缩,那长舌立刻扑上来,拖住,拉回来,接着便是一顿吮咬般的教训,随后,再次教她起舞。
离开了熟悉的唇儿,继续往下,那莹白的颈项纤长优美,完美的曲线一如美丽的白天鹅。舌尖在喉间逗留,感受到她的颤栗,谭冥满意的留下一个标记,继续向下,那里才是他的温柔乡,噬魂窟。
“别 ̄ ̄谭冥 ̄ ̄”嘴巴绵软的微张,那话一说出来连自己都给吓了一跳,糥糯的、软软的,勾人心魄,摄人心魂。
“宝贝儿乖,我只是看看,看看。”谭冥哄着、逗着,嘴下是一点也没有停。这声音,叫的他心神恍惚,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了,真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那莹白,那修长,那绯红……那一切,都把谭冥的魂儿给勾走了,跟着飘在空中,轻飘飘,软呼呼,缠绵绵。
乔芊羽被谭冥撩拨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神思也开始恍惚,手不由的攀上去,眼前好像出现了一颗大树,而她,在水中飘飘摇摇,这棵树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谭冥低下头,脸蹭着乔芊羽粉嫩的脸颊,低低的声音溢出来,“宝贝儿,再给我生个小宝贝儿吧……”
乔芊羽醉眼迷离,根本听不清谭冥在说什么,只觉得浑身充盈。
十指交握,身体紧贴,共起共伏。
看着身下迷离的人儿,真想就这么看着,想着,缠绵着,融化着……
乔芊羽迷迷糊糊醒来,身上压着一个沉重的手臂,她刚有动作,那钢铁般的臂膀便把她搂在怀里,紧箍着,正对着她的薄唇微微蠕动,“孩子他妈,别闹。”
这……这她就升级到孩子他妈了?
乔芊羽真想一脚踹过去,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只是,那只小脚却是有去无回,被那修长有力的大腿给夹住,还不安分的蹭啊蹭,直蹭地两腿发热,发烫,灼人。
不知道摩擦生热吗?蹭什么蹭!乔芊羽横过去一眼,无奈人家闭着眼,根本看不见。
薄唇动了动,脑袋拱了拱,就拱到乔芊羽胸前了。好似这个位置特别舒服,男人侧脸摩挲了会儿,似乎很满意,咂咂嘴儿,继续睡。
乔芊羽手脚都被紧紧箍着不能动弹,这男人又窝在自己怀里,咬都咬不到,眼里那个恨啊,恨不得把谭冥那健壮肌理分明的背给盯出个窟窿来。
这男人吃饱了就撒手不管了?拿她当奶妈了?
“谭冥!”乔芊羽恶狠狠的叫了声,看看表,这都九点多了,要是搁在以前,谭冥都不知道跑了几个来回了,今天就是死赖在她怀里不起来。
谭冥蹭了蹭,换了个姿势继续睡,长手长脚的伸展开,在乔芊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抱紧了,像抱抱枕一样,抱着乔芊羽翻了个身,转向另一边睡。
乔芊羽只觉得天翻地转,身体一阵酸麻,尤其是腰部以下,那简直不是自己的了。
“老婆 ̄困 ̄ ̄”这男人还撒起娇来了,谭冥闭着眼,撅着嘴巴在乔芊羽脸上亲了亲,保持着这个姿势又睡了过去。
任凭乔芊羽吹胡子瞪眼,眼前这男人只认准了一个事儿,抱着媳妇儿睡大觉。
春光无限好,怎可任其空流逝?所谓这春宵一刻值千金,春宵不够可用晨宵补嘛,这宵夜啊,是怎么补都补不够。
什么叫食髓知味,什么叫欲罢不能,谭冥昨晚是真真尝到了个明明白白。
他恨不得就死在她身上。
乔芊羽不安分的扭动着想要挣脱束缚,这昨晚做事事儿是昨晚的,那个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是在干什么。也许是心理刻意不去想知道,可现在,窗外的大太阳晒着,楼底下刘妈做饭的声音响着,她和他,裸裎相对,紧紧相拥。
“别动……”这会儿声音虽然依旧朦胧却是大了些,不像是梦中的呓语。
“你放开我,我要起床。”知道谭冥醒着,乔芊羽那小脸儿,更是红,戳一下都能滴出水啦。
谭冥拧着眉睁开眼,把乔芊羽狠狠的往怀里一带,“再不老实让他教训你!”
乔芊羽瞬间僵住,这男人怎么能……
她悄悄往外蹭了蹭身子,离开那灼烫躯体,她现在还不舒服呢。
“我……我想起来……”乔芊羽放软了声音,软绵绵、甜蜜蜜的钻进谭冥耳朵里,甚是受用。
“嗯,等会儿,再等会儿。”谭冥在那水蒙蒙的眼眸上亲了一口,看着那眼眸里的不满,接着道:“再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
这让乔芊羽想起谭冥这个大骗子昨晚说的话,他说只是看看,只是看看,怎么看着看着就动起手来了?!
谭冥看到那像葡萄一样的小眼珠儿转呀转,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他戏狎的凑到她耳边,“宝贝儿还想让我看看不?”
乔芊羽一口咬在他耳朵上,尖利的小牙齿磨着他的肌肤,引得他逸出低笑来,“呵呵,看来宝贝儿是想看看老公我,来,没事,老公大方着呢,保准让宝贝儿看个够。”
“老婆,说,你喜欢看哪儿?这儿,这儿,还是这儿?”带着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点火,谭冥就是有受虐倾向,明明知道昨天把她要的太狠今早儿不舍得碰她,却是非要点点儿火儿给自己受着。
乔芊羽眉眼一转,僵着的身体放松下来,学着谭冥的样子挑眉,扬起唇角,“我喜欢……这儿!”
“啊--你……你谋杀亲夫啊……”谭冥捂着自己的腰,这可是他的要处。乔芊羽故意用指甲磕着狠狠拧了一圈,360°,不多不少,无死角,不残留。
“穿衣服,起来!”乔芊羽拿过衣服穿上,旁边早就备好了新的衣服,看来是谭冥昨晚准备的。自己穿好了,也不管谭冥,掀了被子就下去,结果一转身,就看到那狰狞。
乔芊羽红着脸转头,“赶紧穿衣服,刘妈在下面喊了。”
谭冥一点也不避讳,大喇喇的坐起来,举了举像是有千斤重的胳膊一样指了指橱柜,“老婆,我够不着。”
乔芊羽扫了眼床头,没有谭冥的衣服,他忘了给自己准备了?
去柜子里给他拿了一件,头也不回的扔过去,“赶紧穿!”
谭冥声音里委屈的很,“老婆,是不是你饿了嫌弃我了?”
“你--”乔芊羽真想扑上去敲开那脑袋看看,出了黄色,能不能有点别的颜色。
“老婆,你连怎么红了,刘妈不就是叫你吃个饭嘛,你就是饿的嫌弃我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你瞧瞧,人家的意思摆在那儿,明显是乔芊羽自己想歪了,人家说的就是吃饭。
“是,我饿了,你赶紧穿衣服,我要下去吃饭!”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看到他得意的晃呀晃。
“我不想穿这个,你给我换一件穿。”谭冥挑剔的勾起那件乔芊羽随便扔过来的短袖T恤,现在可是大冬天啊。
乔芊羽无奈,值得给换了一件,这边谭冥还在闹着要乔芊羽给他穿衣服,刘妈上来了,敲了敲门。
你说平时这两个人早该起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老人家就怕出事儿。
乔芊羽一把扯过衣服,给谭冥套上,“刘妈,我们这就下去。”
谭冥拖过裤子,递给乔芊羽,笑眯眯的看着她,挑眉。
“这个你自己穿。”乔芊羽拿起裤子盖住那不堪处。
“老婆 ̄ ̄我饿 ̄ ̄”谭冥睇着门外,笑着喊出来。
乔芊羽立刻拿起裤子套到他腿上,谭冥抓住她的手阻止道:“原来老婆喜欢真空上阵?”
任命,谁让人家脸皮比城墙还厚呢,褪下裤子来,拿过内裤给他穿上,在穿裤子。
有人伺候着,还是老婆大人,一个字,爽,两个字,很爽,三个字,爽歪歪!
满足的拥着乔芊羽下了楼,那一脸的春风。
刘妈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开荤了,再看看乔芊羽那幽怨愤恨的样儿,还挺激烈。
笑呵呵的给两人成了汤。
乔芊羽愣住,一大早晨的喝什么汤啊,早晨不应该是清粥淡饭吗?
“芊羽怎么了?不好喝吗?”刘妈关切的问,那脖子上的吻痕遮都遮不住,“来,快喝,你这身子哟,太瘦了,好好补补。”
一听到补,乔芊羽就想到了不和谐的画面,横过眼去看谭冥,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她看过来,赶紧装作吃饭的样子。
“咳咳,不用,早晨吃清淡点就行了。”乔芊羽想要去盛小粥,被刘妈一把夺过来,“什么早晨,这都快中午了,你就当早饭午饭一起吧,看少爷都喝得有滋有味儿的。”
乔芊羽看看表,这让谭冥一折腾,可不嘛,快十点半了,怪不得肚子咕咕的叫唤。
谭冥吃饭也不安生,那脚在桌子底下勾呀勾,蹭啊蹭,面上却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乔芊羽草草吃完饭上楼,这才想起来,貌似昨晚是要和谭冥谈事儿来着,谈着谈着就被谭冥给弄晕乎了。
“谭冥,我有事儿要跟你商量。”乔芊羽坐在床上,窗户开着,冷风吹进来,吹不散那股子暧昧缠绵。
“嗯,说呗。”谭冥挨着乔芊羽坐下,伸手圈住她,从有了心身紧密相交后,他是越发想再次品尝这诱人的小人儿,那软腻,那温润、那暖软,真真勾死个人儿。
那嘴凑上去,咬着她小巧可爱的耳垂儿,“是不是老婆没吃饱?”
“正经点,我真有事说。”乔芊羽往前倾了倾身子,避开那撩人的舌,灼人的气息。
“我……我听说梁裴腿受伤了,想去看看……”乔芊羽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毕竟梁裴是因为自己去的塞拉利昂,现在受了伤,她心里过意不去。她只不过是想去表示一下一个朋友的探望、关心。
感受到耳畔的呼吸降低了温度,乔芊羽回头看着谭冥,“你陪我去好不好?”
谭冥板着脸思量着,似乎他很忙似的。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这就是他要的结果。让乔芊羽一个人去见梁裴,他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放心,虽说那小子腿受伤了,当然断了更好,但是那肚子花花肠子,还不把乔芊羽骗的团团转。
他的老婆,只能他一个人骗,一个人疼,一个人想。
“谭冥 ̄ ̄”乔芊羽看着男人冷下的眸子,她都退步让他陪着了,再说,去看看人家这是基本的礼节,当然,乔芊羽也知道,在谭冥眼里,不待见的人不分什么礼节不礼节的。
“好吧,记得你欠我一份,今晚回来把福利补给我。”答应的那叫一个不甘不愿,好像自己吃了多大亏似的。
乔芊羽想了想,还是买果篮好,既不失礼又,不会让人误会,还实惠。
谭冥开着车把乔芊羽送到地儿,摆好了架子等着乔芊羽请。
“老公,我们走吧。”这一声老公,叫的谭冥心花怒放,哪里还记得摆谱,推开车门下车屁颠屁颠儿的给乔芊羽打开车门,拿过果篮搂着她进医院。
梁裴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咬着指甲玩着手机,脑中时不时的晃过某个女人的影子。一抬眼,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出现幻觉了?
在看,立刻清醒了,不是幻觉,因为那女人后面还跟着一个阴着脸冷冰冰的男人。
梁裴咧嘴一笑,不怕死的招呼道:“宝贝儿来看我了,来来来,快坐,坐这儿。”拍拍床头,伸手就要去拉乔芊羽,被谭冥一把打掉,那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乔芊羽拉住谭冥要再次伸出的手,把果篮放下,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看着梁裴打着石膏吊着的腿,关心的问:“你的腿……没事吧?”
梁裴那叫一个眉开眼笑春暖花开,看得谭冥想把这张脸给撕碎了。
“有宝贝儿的关心,当然没事,只不过宝贝儿你不在的时候,他可是疼啊。”梁裴这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说腿,反正谭冥的脸是越来越黑。
乔芊羽尴尬的笑笑,这一个两个,那嘴儿是每一个正形儿的。
“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冠冕堂皇的话一说,那距离就拉开了,梁裴可不想。
他支起胳膊抵在床上,费力的要坐起来,那咬牙奋力的样子,让一旁的人不想出手帮着都不行。乔芊羽刚要下意识的伸手扶着梁裴坐起来,被谭冥抢了先,“老婆你坐着就行,这种粗活我来干。”
那手上,自然是不会留情面。军人的腕力,手劲儿,那是不容小觑的。
梁裴疼的冷汗淋淋,却是被谭冥那一声老婆给弄得心神焦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成他老婆了?没听说要结婚啊?
“宝贝儿,你千万别跟我客气,咱俩那是什么关系,你听听我的名字,宝贝儿你和我那就是良配啊。”怎么恶心他怎么来,你不是叫老婆吗?小爷我这宝贝儿就是叫给你听得。
去他们的良配,谭冥手一松,良配跟着倒下,磕在床沿儿上。
里面故意的成分,俩男人心里明亮着呢。
乔芊羽不能不管,只得伸手把梁裴给扶起来,在他身后塞了个枕头,“梁裴你别这样,我不值得你,你会遇到更好的。”
梁裴本来是想拉拉小手的,奈何谭冥那双眼就跟钩子一样,紧紧盯着,那手上的动作更是快,梁裴更想有动作。谭冥那就跟透视眼能分析他肌肉动向似的,手就伸过来制止了。
“芊羽,我适合什么样的,我自己清楚。”梁裴低叹一声。他知道那么多女人,他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乔芊羽,一开始就知道。
因为他认识她的方式很特别,是通过那段视频认识的。
他的母亲因为懦弱,只知道自怨自艾,被小三逼死了,他在乔芊羽身上看到了一种希望,一种自己母亲身上所缺少的东西,是坚强,是隐忍,是力量。
这么多年来,他从不碰女人,除了心里排斥,那边是做给他那个老爸看,就是想给他老脸上摸黑。
黎安市有谁不知道梁家公子玩男人玩的出了名?
眼看着乔芊羽就要被梁裴那可怜的样儿给吸引住,谭冥适时扔出一个红烫烫的东西--结婚请帖。
“欢迎来参加我和芊羽的婚礼。”谭冥说完,也不看两个人的表情,拉过乔芊羽搂在怀里就离开了。
“谭冥,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请帖?”乔芊羽还没从那大红色的帖子上反应过来,这个男人会分身术不成,从国外回来到现在,他们俩可是一直都腻在一起啊。
“怎么,老婆等不及了想嫁给我了?”谭冥欠扁的挑起乔芊羽的下巴,那样子,要多轻浮有多轻浮。
乔芊羽头一侧,躲开他的禁锢,眉眼里显出不满和质疑,“你真的要娶我?”
谭冥立刻点头表态,当然了,不然费这么大周章干什么。
“可是,我是只破鞋,你也要娶吗?”乔芊羽转头看着驾驶座上的谭冥,脸上的神情让人猜不透。
“谁敢这么说,我第一个撕了他的嘴!”谭冥目露凶光,脸色阴沉,咬肌紧紧绷着。
乔芊羽干脆转过身子,面对着谭冥,有些无奈的说,“可是,你管得了人家的嘴,管不了人家的心啊。”
“那……我也去找几个老太婆把我给上了,到时候,咱俩正好凑成一对,看谁还敢乱嚼舌根子!”谭冥虽然冷着脸,眼底的笑意已经藏不住流泻了出来。
“你敢!”乔芊羽扑上去,学着谭冥的样子挑起他的下巴,那调戏良家妇男的样儿,学的十足的像,“记住了,你只能让我……”
谭冥老老实实的舒展开手脚,一副大爷你来压我的样子。
谭冥巴不得让身上的人儿给压着,他自己抬高了下巴让乔芊羽挑着,“老婆,你可是同意了我的求婚了。”
乔芊羽脑袋一嗡,吃亏了,刚才就是让谭冥那痞子调戏女人的样儿弄得不爽,准备回敬他一下,没想到钻他套儿里了。
她爬起来,撇撇嘴,“谁说我答应了,哪有你这么求婚的?”
谭冥比她更无辜,那小眼神儿看得乔芊羽心颤儿,“是你说我只能让你压的,难道老婆你是想吃霸王餐?”
被打败了,乔芊羽任命的点点头。不对,她的本意是说答应求婚了,这一点头这是承认自己要吃“霸王餐”了。
谭冥蹭过来把她抱到腿上,“没事,老婆想吃霸王餐就吃,爷我大方着呢。”
两个人闹腾够了开车回去,乔芊羽那脸上的温度就没有退下来。两家早给选好了日子,定在下月初五。
结婚的事儿基本不需要谭冥和乔芊羽操心,两家老人都会给置办,婚礼现场是谭冥一直给盯着的,他要给乔芊羽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
光请婚庆公司就花了五六十万,那婚贴早早的就发出去了。
日子忙碌着,也过得很快,到了结婚当天,乔芊羽到有些恐慌了,这就是结婚恐惧症?不至于吧,她和谭冥俩人感情挺好,又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两家的家长也没再阻拦,按说,这应该算是是一切顺利的。
其实,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的确是准。
宾客都到了齐了,化妆师给乔芊羽重新补了补妆,正在给她整理头发呢,门被砰的一下撞开了,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白婉柔惨白着脸,穿了一身大红的羽绒服,更是衬得脸没有血色,她咧嘴笑,笑得狰狞,手里那柄刀明晃晃的闪。
“姐姐,你结婚了怎么也不跟妹妹说一声呢?”白婉柔举着刀一步一步靠近,化妆师想上前,被乔芊羽制止了。
“你赶紧去找谭冥。”
乔芊羽看着白婉柔脸上毫不掩饰的嫉恨,她今天嫁的是谭冥又不是韩沐风,她恨什么恨?
“白婉柔,你要干什么?”乔芊羽后退着,摸索着梳妆台上能够作为武器的东西,最后摸到了一把剪刀,紧紧握在手里。
“干什么?当然是来祝福你的,你不知道吧,我快死了,快死了,我死之前怎么着也得来看你一眼吧?”白婉柔自从知道自己没有得白血病后就变得特别情绪化,有时候甚至有点神志不清。
乔芊羽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劲,什么死不死的,“白婉柔我告诉你,别给我装神弄鬼的吓唬人,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自己看看,哪个男人愿意多看你一眼?你有功夫跟我在这儿瞎耗,还不如想着怎么讨韩沐风欢心!”
乔芊羽拿过一面镜子举到白婉柔面前,那没有血色惨白的像一张纸的脸把她自己吓了一跳,这是她吗?这怎么可能是她!她是漂亮的,是迷人的,有多少男人都迷恋着她,她怎么会跟个白面鬼似的?
趁着白婉柔愣神,乔芊羽拿起一个化妆水瓶子去敲白婉柔拿刀的手,白婉柔觉察到她的动向,手中的刀一挥,砍向镜子,镜片飞出去,碎了一地。
想好乔芊羽收手快才免于灾难。
“哈哈哈,讨韩沐风欢心?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因为你,风现在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他都好几个月没跟我说过话了,乔芊羽,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白婉柔挥舞着手中明晃晃的刀子,身子像是被大力带着站不稳,一会儿前扑,一会儿后仰。
看得乔芊羽揪心,手心冒了一层汗。
白婉柔感觉到自己体力不支,不行,她必须速战速决,不能跟乔芊羽拖着,她明显是在拖延时间等谭冥来。
白婉柔踉跄着扑上去,手中的刀子眼看就要划在乔芊羽脸上,斜刺里横进来一只手臂,挡住在乔芊羽面前,也挡住了那把夺命的刀。
鲜血喷洒出来,白婉柔感觉到脸上一热,用手抹了抹,湿的,再抬眼时,眸中慌了神,“风……风……怎么是你?怎么是你?”
乔芊羽也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救了她的竟然是韩沐风!
“风,风,你怎么样了,你为什么非得救这个女人,她都要结婚了!”白婉柔抱着韩沐风哭,眼泪砸在韩沐风手臂上,混着血淌下去。
幸好白婉柔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口子看着深,血流的多,却没有切中要害。
韩沐风扶着白婉柔站定,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头发短小稀疏的女人,“我这是在救你。”
是在救白婉柔,若是乔芊羽有事,谭冥会有一千种让白婉柔身不如死的法子让她尝遍了。
谭冥赶过来的时候就看着满地的血,他跑过去拉着乔芊羽仔细看了一圈,婚纱上都是,“芊羽,这是怎么了?你有没有受伤?”
乔芊羽摇摇头,谭冥的视线瞟向韩沐风和白婉柔,提起地上粘着学的刀就过去了,“闹事儿?敢到我的婚礼上伤我老婆?今儿我不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我就不姓谭!”
谭冥提着刀,血滴在白婉柔苍白的脸上,那刀剑儿抵着惨白的皮肤,只要一用力,立马就是一道血口子。
乔芊羽拉了拉谭冥,“大喜的日子,别这样,不吉利的。”
谭冥握紧了拳头,收了手,“滚!”
白婉柔好像从刚才就没回过劲儿来,韩沐风最后看了乔芊羽一眼,拉着白婉柔走了。因为在白婉柔还想闹得时候,他把白婉柔背着他做的事儿全说了,他不追究,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说,回家吧,我们过我们的日子。
幸好有备用的裙子,乔芊羽换了一套,找人来清理地上的血迹,拉着谭冥走出去。
梁裴看着台上那交换戒指的两个人,心里不是滋味,他就是自己找罪受,人家拿请帖给他就是想刺激他,他倒是自己来找刺激了。
别人还没开喝,梁裴已经喝了不少。
“哟,在人家婚礼上买醉呢?”一个知性的声音响起,一听就是女强人型的。
梁裴抬头,女人一头长发利落的挽在脑后,没有过多的装饰,身上的礼服也不是那种曳地长裙,倒有点像是职业套装改成连衣裙的感觉,不倒是更加能衬托出女人姣好的身材了。
那张脸,没有多么的妩媚动人,却有一股别的女人很难有的感觉,梁裴在想用什么词儿合适,沧桑,对,就是沧桑。
她的这种沧桑和乔芊羽不同,是经受过历练的沧桑,是那种像男人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沧桑。
“你好,我是严暖。”
严暖,黎安市鼎鼎大名的女强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奋斗事迹。当年,还是个小丫头的严暖拼着家里的反对非要跟男友结婚,结果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开始男友对她还像以前一样,后来发现,严暖是真的和家里断绝了关系,那点耐性就磨净了,他骗走了严暖的最后一点钱包括首饰跑了。
严暖拼着一口气自己创建了公司,拼出一番事业,只是,女强人女强人,你太强了,也没有男人敢主动出击了。
梁裴歪着脑袋,邪邪的笑,“暖姐,你可一点也不暖。”
严暖也不介意,梁裴的样子让她想起了那个时候傻傻的自己,不是,自己那时候比他还惨。
“喝一杯?”梁裴把自己用过的杯子推过去,这儿只有一个杯子,他也不是拘谨的人,就不知道这位女强人怎么样了。
严暖没让梁裴失望,抬杯,一饮而尽。
“好,要不,暖姐你收了小爷吧。”梁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说完他就后悔了。就算人家是女强人也经不起他这么调侃吧。
严暖想了想,似在打量梁裴,唇角弯弯,比紧绷的时候更有味道,“梁裴?”看到梁裴紧张的表情,她接着道:“好啊。”
梁裴嘴里那口酒险些没喷出去,还真有人比他强悍呢。
“梁裴,良配。”严暖想着,这是自己的良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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