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是由朱南圳出面应对第二批请愿人员。这个过程和第一次差不多,整个过程也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几乎就是又重复了一遍前面的过程,就将第二批请愿的人也都全部抓住。
接着第三批、第四批请愿的人员抓捕过程也都没有什么复杂,基本没有出什么意外,四批请愿的人员就全部被抓捕,共计171人,而在昨天确定的25个目标人员中,一共有16人参与了请愿。
在抓捕的同时,审讯也在同步进行,当然审讯的重点还放在目标人员的身上,毕竞从这些人身上获得有用信息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不过被抓的这些人可都不会老实的招供,有的百般抵赖、有的装疯卖傻,有的一言不发,有的拒不承认。但华东**可不会对他们客气,不招就上刑,什么打板子、鞭子抽都是轻的,上虎凳、辣椒水都用上,就是铁打的人也会被搞下一层壳来。
这些红莲教的潜伏人员也不真是铁打的,最终还是一个一个熬刑不过,将自己所知的东西全部都招供出来。
而根据招供,又挖出了8名并未参加请原的红莲教潜伏人员,因此共计抓捕的红莲教潜伏人员是24名,不过和昨天确定的25个目标人员进行对比,有3个人并不在这25个目标之列,另外还有4个目标人员却没有出现在招供出的名单里面。
当然没有被招供出来,也不能就确定这4个人不是红莲教的潜伏人员,因为根据招供的情况,红莲教的潜伏人员并不是全部都有互通的,这主要是由于营地里是实行的分营区管理,使得红莲教的潜伏人员无法全部聚集,只能通过互相传递的方式联络,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潜入营地中。因此这4个人尽管没有被其他人招供出来,但依然不能摆脱嫌疑。营地也仍然将这4个人也抓捕起来,暂时进行监押。
除了名单之外,还获得了不少信息,首先是红莲教的组织结构,首领当然是教主,下设的职位依次是护法、长老、使者、坛主、香主、案主等,除护法为2名,长老设4号,其他职位均不限人数,另外还设有圣母、圣姑、圣女等职位,一般是由年轻美貌的女子担任,不过这些职位虽然在教中的地位十分尊贵,但没有掌管什么实际权力,多数是由教中高层人员的妻女充任,而平时的任务主要是配合护法、长老、使者等,出面装神弄鬼,以吸引教徒。这次抓捕的24名红莲教潜伏人员中,就包括有2名是使者,2名坛主,3香主、5名案主,占到半数以上。
而根据红莲教的潜伏人员对自己的招供,他们大约都是在2个月以前,奉红莲教高层的指令,装扮成灾民,混进营地,目地是在营地中制造舆论,发展教徒,并且为红莲教进攻庐州府做准备。不过红莲教是否对其他的灾民安置营派遣了潜伏人员,这些人都表示不知道。
不过在营地里发展教徒的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这主要是因为灾民在营地里都能保障饮食用度,因此除了极少数对神鬼十分相信的人之外,绝大部份对红莲教的那套说法并不感兴趣,最多就是当故事听听,而且营地里的管理十分严格,红莲教的潜伏人员进入营地之前,所肯的个人物品全都被收走,其中有不少是装神弄鬼的小道具,失去了这些东西,红莲教的潜伏人员就无法利用一些小把戏来吸引灾民,增加自己的说服力,只靠耍嘴皮子,没有一点干货,效果当然是有限的。
另外在灾民之中,还有不少年轻人在夜校里受过华东**的教育,对华东**十分尊崇,因此听到了对华东**的污蔑之词,也会主动站出来为华东**辩解。而这毕竞是在营地里,红莲教的潜伏人员也不敢做得太过份了,面对争辩,往往主动回避,毕竞把事情闹大了,惊动了营地的管理人员,让自已败露出来,那可就不好了,而这也就进一步削弱了红莲教的潜伏人员的影响。直接的后果就是,这次红莲教的潜伏人员发动的请愿行动,实际愿意参与的灾民极少,共计也不到200人,结果轻易就被营地扑灭了。
而具体到这一次发动请愿行动,是在10余天以前,红莲教的潜伏人员就收到来自红莲教高层的命令,原来红莲教己决定进攻庐州府,因此命令潜伏人员在营地里闹出一些大动静出来,以配合红莲教的进攻。而潜伏人员也曾向红莲教反应,在营地里几乎发展不了多少信徒,很难制造出什么大乱子来,但红莲教高层却不听这些分辩,强令他们必须行动,能做到什么地步,就做到什么地步,毕竟现在红莲教在颖州府的发展基本己经到了极限,要想进一步的发展壮大,对外扩张也就是不可避免的,而西北的河南省是肯定去不了,只能向庐州府的方向扩展,大军出动自然也就是势在必行的。
但向庐州府的方向扩展,那么灾民安置营就是绕不过去的,因此潜伏人员在营地里闹出一些事情来,多少也能够牵制一下人民军的精力,另外红莲教的高层毕竞不是在营地里,对营地的情况并没有直观的认知,只能从潜伏人员的报告中了解,这就多少有些偏差了,总认为营地里的情况不可能像报告中说得那么差,毕竟白莲教数百年来,也没有出现过像营地里这样的情况。
在红莲教高层的坚持下,潜伏人员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经过2名使者协商之后,最终决定采用请愿作法事的方式,因为作法事在中国民间较为常见,容易让人接受,向营地提出来也不算太敏感,最多也就是不准,另外也可以招集到更多人一起去向营地的指挥部请愿。如果营地不准,则可以借机大作文章,引发更多的人对营地的不满,而如果营地允许作法事,则可以在作法事期间在营地里闹事。
只是让红莲教的潜伏人员没有想到的是,结果还是没有招集到多少人随他们一起请愿,连200人都凑不齐,而营地的应对也是毫不客气,将所有参加请愿的人全部抓捕起来。
另外被捕人员还招供出对外的联络方式和联络暗号,就是趁着在营外做工的时候,将写好的情报文件放在刻好标志暗号的隐密联络点,2-3天内,自然有人来取。而营地派人在营地外寻找,果然发现了两个被招供出的联络点,并派人严密监视这两个地方,等着有人来取情报文件时进行抓捕。
虽然审问还在进行,但到这个时候,大部份的疑问也都真像大白了,可以说就算是现在还未能将营地里的红莲教的潜伏人员全部挖出来,如那4个不在招供之列的预设目标人员到底是不是红莲教的潜伏人员?但也可以说营地已经基本粉碎了红莲教的这次针对营地的破坏行动,毕竞剩下的少量残余人员,也翻不起多大浪来。剩下的只是尽力的深挖,力争能够挖出更多的真像。
另一方面,到了下午5点的时候,凤阳府的安置营也发来了回复,经过营地的初步检查,暂时没有发现有红莲教的人员潜伏迹像,不过凤阳安置营还会进行更为详细的检查,以确保万无一失,另外在庐州安置营里如果有新的情况,也请尽快通报凤阳安置营,好做为凤阳安置营检查的参考。
晚上在吃过晚饭之后,罗岳又招集谢涛、朱南圳开一个碰头会,总结今天的收获。
谢涛道:“虽然对抓捕人员的审问还没有结束,也还有一部份疑问并末完全解开,但我认为从今天取得的结果来看,红莲教的阴谋计划基本己经完全被我们粉碎,不在存在威胁,而从明天开始,我们的任务将是对已经获得的审问结果进行核对,以进一步确定其真实性,另外就是对那4个不在招供之列的预设目标人员进行侦别,确定他们刭底是不是红莲教的潜伏人员,而对其他抓捕的人也要进行确认,里面也许还隐藏着红莲教的潜伏人员。”
罗岳点了点头,他对这个结论并没有异议,毕竟取得的成果摆在这里,大部事情也都真像大白,虽然这个过程轻易的超过了所有人的预估,甚致到现在都还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但这只能说明是众人高估了红莲教的能力,毕竞一个基本就是靠装神弄鬼,骗人蒙事的民间宗教组织,又能制定出什么严谨的计划来呢。
朱南圳道:“除了红莲教的潜伏人员之外,剩下还有大约150名左右灾民,这些人怎么处置呢?全部都赶出营地,未免太残忍了吧,毕竞他们从某种程度也可以算是受害者,被红莲教骗了,这个时代的中国还是一个迷信的社会,因此我们也不能太苛求他们对我们绝对相信。”
虽然以前营地也驱逐过人,但只有1、2个范例,而且赶出去的基本都是刺头,这次不仅人数多,而且说实话基本都是老实安份的人,要把这批人全部驱逐出营地,也确实是有些过了。
谢涛皱了皱眉,道:“我也很同情他们,但规则就是规则,违规就要受罚,不能因为他们都是老实人,而且人数多就免了处罚吧。”
朱南圳道:“我也没说不处罚啊,但是不是可以放宽一点,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反正违规不违规都是我们说了算,只说他们也是被红莲教的潜伏人员骗了,因此可以算是情有可原,从轻发落,也算说得过去的。”
罗岳道:“这个思路可以,但具体的处罚,我们还要商量一下,留条活路可以,但也不能罚三杯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