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眨眼即至,圣洁气息铺开,佛法无边。
一位佛僧出现在了析岩与猛兽之间,光头锃亮,手持降魔杵,宝相庄严,后脑勺一轮黄金圆环炽盛无比,宛若太阳一般,那是大道凝结而成的,有无上奥义。
一个金辉万丈的“卐”在大地显现,波动震发,乾坤万道齐鸣,四周精气汹涌澎湃,异象惊人。
“嘁,表里不一的淫僧”。猛兽没有好脸色,很是不屑。
“你个杂种虎真是不知好歹”。僧人一开口便将他的形象完美颠覆了,没有佛者应有的那种气度与谦逊。
“都在进化的最后阶段了,也不知在你那山洞待着,还跑出来吓人,不要命了”。僧人很霸气,自信无比,并不将即将进化成穷奇的猛兽放在眼里。
析岩暗自轻语:“难怪,原来是在蜕变的最后时期,实力起伏不定”。他知道,若是在猛兽的全盛状态,一个吐息便能秒了他们。
“你个淫僧,自认为是这方蛮荒地的驻守者便横行无忌吗,若我状态巅峰,灭你何难”。猛兽也不退让分毫,虎目圆睁,红芒摄人,极具威严。
“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僧人脸脖子涨的通红,极力反驳:“好汉不提当年勇,就说现在,我一根手指都能摁死你”。
“哼”猛兽语塞了,对己身现在的状况它自己很清楚,由于孤注一掷全力向穷奇进化,已经虚弱得厉害,将大部分的修为都耗去了,实力大降,还真的拿不出什么与僧人争斗。
“说说吧,为什么突然跑出来,合理的话放了你,若是不合理的话”。僧人故作不屑的侧过身子对猛兽,并收敛了异象,更是斜瞟向猛兽两后腿的中央,有着轻微咽口水声出现。
“吼”猛兽自然看得出僧人的意图,感情自己的命根子一直被人惦记着,怒火当即上涌,皮甲发光,浑身通红,宛若烈火在熊熊燃烧一般,双翅展开宛若乌云压落,随时准备进攻。
候玉鹏凑到析岩耳边轻语:“我看这个僧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退走吧,让他们争去,作壁上观”。
析岩点头表示同意,他也看出了僧人的性格与佛家理论相饽,很是无良,应当小心为上。
僧人有那个资格镇守在蛮荒森林,实力很强,灵觉何其敏锐,候玉鹏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不满的回头喝斥道:“两个小辈,在背后说人坏话很不好知道吗,我晦暗禅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放尊重些”。
“嘁”猛兽更是鄙夷。
而候玉鹏则很欠揍的故作惊讶,目瞪口呆,道:“我的天啊,原来你就是……”就在僧人傲气凛然的准备接受崇拜时,候玉鹏突然变得面无表情:“没听说过”。
“扑通”
僧人当即栽了一跟头,没想到被一个小辈耍了,起身后吹胡子瞪眼,不知该说什么,憋了许久才闷声道:“好,你个小崽子,我记住你了”。
“哈哈,淫僧,以前这里的妖族没一个能敌得过你的恶毒嘴舌,没想到今日你自己在同类中吃瘪”。猛兽笑抽了过去,整个身子直接趴在了地上,学人拿一只前爪捶地,对于僧人它没有一点好感,能够见到其犯难那感觉比进化到穷奇还兴奋。
“哼,你的账我记住了”。僧人威胁完候玉鹏,又回过头对猛兽道:“该说清楚了,为什么突然跑出来攻击人类”?
“我还想质问你们呢”。猛兽也收起笑意,怒目相视,说出了原委:“你这淫僧,我问你,是不是又是你欺负小玉,骗她去闯黑的洞府”?
“哦,原来是那小玉虎被人欺负了,你才跳出来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人”。僧人还真是出口无情,怎么讹人就怎么说,很是没品,也不知他是怎么进佛门的。
“你……快说,是不是你”?猛兽知道与僧人争论无益,直接开门见山。
“表示我不知道呀,我也在找那头小玉虎,很久不见没一起玩了,怪想念的”。
“哼,最好不是你,以后离小玉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猛兽了解僧人,虽毒舌但还不至于说谎,放下狠话后打算退走。
它又看了析岩两人几眼,但摇头否定了,对这两个人类的实力很不屑,不想再继续逗留纠缠,最后几个腾挪跳跃远去了。
候玉鹏很不爽,吃不得亏:“嘿,你个畜牲,狗眼看人低,有种回来信不信我砸死你”。他拿着金乌血铁耀武扬威。
“都走远了才敢说,刚才在的时候怎么没这么硬气啊”。僧人很记仇,对候玉鹏这笔账誓报回来。
“咦”
僧人惊奇的盯着候玉鹏手中的金乌血铁,认出了异宝:“没想到这种举世难求的至尊神料都能让我遇到,真是上天保佑啊”。
可在探出神识察看过后,僧人突然痛心疾首,仰天悲呛,欲哭无泪:“恨啊,一块宝料就这样被糟蹋了,真是作孽啊”。那模样比死了亲爹还可怜。
候玉鹏对析岩更加压低声音道:“你说他是不是修佛修着修着把脑袋修坏了,举止异常,像个疯子似的”。
“哼”僧人突然面容肃穆起来,威严无比,杀意浓烈的候玉鹏道:“小辈,你屡次冒犯我,是不是嫌活够了?而且你还将自己的道铭刻在至尊宝料上,暴殄天物,当杀”。僧人年岁差不多中年,此时横眉立眼犹如一尊怒目金刚,极有威慑力。
“我呸,去你妈的死光头佬,这宝料在我手里才能发挥出它的无上价值,到了你手里才是糟蹋”。候玉鹏还真是不知死活,完全不因僧人修为强大而有所退让,性格大变后的他,与佛僧一样毒舌不饶人。
“你,找死”。僧人真是气歪了,被一个小辈数次冒犯,真是威严扫地,不找回点场子以后不用混了。
“前辈,听我一言”。析岩及时出来打圆场,不然真怕两人吵下去天都黑了,而且僧人性格迥异,喜怒无常,被气疯了可能真会杀了他们。
“我们是经南宫淳介绍前来净土的,这位是紫阳国皇子,神通武皇之子,还请你别与我们纠缠的好”。析岩并不是怕了,而是这完全是一次无意义没必要的争执,能避则避。
僧人冷静了,郁闷的嘀咕:“怎么是两个有大来头的崽子,南宫淳那疯子的人,还是别惹了,不然又会被……”
“算你们走运,今天我心情好,看在战神的面子上你们走吧”。僧人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嘁”候玉鹏得“理”不饶人,不冷不热道:“怕了就直说,撑什么面子啊”。
“小崽子,看你年幼无知,不许你一般见识”。僧人以极大毅力忍下怒火,一挥袖袍就要离去,不然再与候玉鹏待一起真怕会忍不住杀人。
“前辈”。析岩唱着红脸,一直表现得谦卑和气,虚心问道:“请问怎么走出这片蛮荒森林到达净土”?
“认准一个方向,一直走不要有所动摇偏移,见到人烟就是了”。僧人说完化成了一道金光远去,神虹惊空。
“光头佬,等我强大一定来把他的头打得都是包”。候玉鹏边坐上马车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