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东海市火车站,李小莲向王立志和父亲告别。
火车开了,李小莲泪流满面,她拼命地挥动着双手,沿着铁路线飞奔。
“你不回家看看吗?”林灵轻松地跟在她身后。
“不,现在他们有了钱,县里的地质局会派人去勘探的。爹爹会告诉我母亲我只是得了场重病而已,现在没事了。除了他们俩,我不想让家乡任何人知道我去世的消息。以后再回去看看,现在我真的无法面对母亲!”
“复仇已经结束了吗?”林灵问道。
“哦,是的,当然!一切都到此为止吧。除了王丹丹,我班同学和学校领导都参加了遗体告别,欺负过我的也承认了错误,我不打算再算什么帐了。哎,真是人生如梦!过不了多久,她们也会离开人世,说不定还会和我再见呢!纠缠下去没意思,如你所说,不如有那些时间多听听歌曲,多修炼修炼!”
由于死者家属知道了详情,在王立志的怒斥下,学校里迅速调整了方案,赔偿金额提到十万。学校里答应了大多数条件,惩罚了所有当事人。只有王丹丹道歉之事没有落实,在林灵的授意下,李小莲转告王立志放弃这个条件,于是李小莲的事情就这样平静下来。
林灵取走骨灰,他和李小莲在当天晚上去了趟大青山,将骨灰埋葬在那棵昙花下面,林灵答应李小莲每年昙花盛开的那天带她前来。
“我们该离开学校了吧?”李小莲想起了那间绿色别墅,眼睛里几颗小星星闪闪发亮。
“先去学校还卡,另外和那位副校长打个招呼,毕竟当初学校雇用我的时候,什么身份证啊,暂住卡啊,这些我都没有,是他帮着我办理齐证件,还给我一份工作,否则也许我早就离开学校了。”
“好吧……那就见最后一次学校……”
谢绝了张副校长的再三挽留,林灵留下学校给自己的工资卡和饭卡,最后在副校长的再三劝说下,写下手机号码,然后离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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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整十天的刑警队长李天明终于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此人二十来岁,身穿一身米色的休闲西服,长长的黑发如瀑,随意飘洒在脑后,整个人显得非常潇洒飘逸,一举一动之间,无比和谐自然,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神秘的韵味。
警局的警花们和李天明打着招呼,目光却寸步不离地盯着他后面露出微笑的帅哥。谁说男子留长发恶心,眼前这位简直是天使的化身!李天明苦笑着连连摇摇头,自己也是一个标准的男子汉,长得还可以,现在的女孩子啊,怎么和男人一样变得都喜新厌旧了呢!不过他自己也知道,当初就是他刚一见到此人,也不由自主被他的魅力所吸引,让人如沐春风,难道这就是凡人与修道者的区别吗?
“报告!”李天明敲了敲局长办公室的门。
“哦,是天明回来了!快进快进!这位是……”东海市公安局陈局长站了起来,伸手和李天明握完后又和那位年轻人握在一起。
“就是我给您从电话里介绍过的那个……!”
“林海风。”那位青年做了自我介绍:“陈局长,您好。
陈局长脸上露出深深的惊叹:“年轻有为啊,他就是国家某局的……”
“对,就是他。曾经帮过各省公安、检察和法院等部门破过无数奇案,却从来不留名的神秘小组的组员,他也是我公安大学的校友。这次去省里帮忙,赶巧和他分在一个组里,长了不少见识,国外恐怖分子真来了,在他的帮助下,十几个人全被端了窝!我向他介绍过东海大学相关案件,他对此很有兴趣。”
“哦,李小莲的事情么,王强都给你说了?”陈局长问道。
“全都说了,很蹊跷啊。”
这时林海风突然插话说:“如果方便,我想现在就去看看那两位同学。”
“好!让天明领你过去,有什么事尽管开口!”陈局长说:“晚上我给你接风,我们一起吃顿便饭。”
“呵呵,不用……”林海风笑着拒绝:“那我们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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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丽和王丹丹仍被关在病房里,王丹丹正生着闷气,两手的手指绞来绞去,这些天她变得有些神经质,嘴里不时嘟囔着什么。
刘丽在上网,她兴致勃勃在玩一个游戏,两个女警察在看电视。
看到李队长回来了,所有人都很高兴,出事那晚之后,大家一直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生怕两个女孩再发疯。幸亏这些天平安无事,大家都快不耐烦了,警察局那么多的事情,每人都有自己的那一摊子工作,现在好了,万能的队长终于来了!
黄副队和王强跟在李天明的身后,大家兴致勃勃地跟在后面。黄副队低声向李天明汇报着工作,那晚的情况王强已经写了份详细报告,此刻李天明已经看完,他交给林海风。
林海风没有看报告,他紧紧盯着两个女孩,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吓得正瞧着这位美男子发呆的两个女孩哆嗦起来。
“让大家全都出去……”他平静地对李天明说。
李天明点点头,将一个大塑料袋递给身边的王强:“好了,这些天大家辛苦!这儿有一些地方特产,大家去尝尝!”
“队长万岁!”一听有吃的,两个闷坏的女警察首先大叫一声一拥而上,抢过袋子向旁边病房跑去。
“嗨!慢点!别弄断了大中华!”王强刚打开袋子,里面两条大中华浓浓的香味让他深深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呢!众人一听大中华,呼啦一声全都大呼小叫的跑了出去。
李天明对着林海风一摊手,耸了耸肩:“哎,这些人啊……见了烟比见我还亲!”
林海风笑了笑,他望着两个女孩,可怜的两个少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们紧紧靠在一起,身体有些发抖,眼里露出一丝恐惧,昔日的女霸王这些天彻底蔫了。
“你看这两个女孩和平常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李天明知道自己又要学到新知识了,他双眼紧紧瞪着两个女孩,想要从她们身上发现什么。
“精神不是很好,身上……身上好像带着一股死亡的气味,嗯,这种气味我经常在死人身上闻到过,还有感觉阴森森的……”李天明压低声音说。
不错,不愧为大队长,警界的精英。林海风赞许地看了看这位校友,脸上露出敬佩,自己从小跟师父修炼,方才有了一身识鬼捉鬼的本领,没想到这位队长仅凭直觉就能发现一些怪异的地方。
“阴森森是阴气,她们不久前被鬼魂附过身。死人味说明鬼在死后不久就来了。”林海风用小的只能让李天明听到的声音说。
“啊?世界上真有……”他看到两个女孩惊愕的表情,连忙捂住了嘴巴!可是他惊讶的样子已经吓坏了女孩们!
看着要哭的女孩,林海风露出一个笑容,顿时两个女孩只觉的屋里一亮,像是阳光瞬间照亮了这间的屋子,她们惊恐的内心立刻平静下来,十几天来第一次感觉到踏实放心,随后一阵疲劳涌来,两个坐在床上搂着的女孩竟然熟睡起来!
“催眠术!”李天明大惊,没想到这么神奇,最多才有一分钟……
“嗯,她们受到惊吓太久了,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另外鬼魂缠身之后她们的元气大伤,所以才会被我轻易催眠,现在我帮她们驱除身上残留的阴气。”
“你们这儿安装了监视器?”林海风眉头一皱,前方正对的角落摄像头如同一个大眼睛,他将拿出的两张黄纸又放回口袋。
李天明看了看:“嗯,四个角落里都有。怎么,不方便?我让他们关了。”
他往外走去,林海风在背后轻声说到:“谢谢,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事情。”
等李天明回来后关好房门,林海风已经准备好了。他手上拿着两张黄纸,用手往空中一挥,只见黄纸各飞到两个女孩的上方悬空漂浮着,他低声默念:“恶鬼邪妖,天火焚烧!去!”只见两张黄纸燃烧起来,然后飞进女孩身上,消失不见!
吓得李天明连忙过去,上面盖着的白色床单上没有任何痕迹,就连灰烬也没有一丝!
一回头,林海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尴尬地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吓了我一跳!对了,这个世界上真有鬼吗?我怎么从来没有遇见过!”
“你现在看看她们的脸上。”林海风避而不答,只是指了指熟睡的女孩。
女孩的脸色明显比刚才的灰暗色红润起来,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脸蛋白里透红,两个女孩长得就漂亮,熟睡中的姿势更是显得妩媚动人,身上重新散发出少女特有的体香。
“没有了刚才的阴气,感觉她们有了生气,那种气味也没有了。”李天明仔细检查着。
“嗯,不错。她们身上的鬼气已经消失了,只是不知道那个鬼会不会放过她们。师门的原则是:只要是鬼怪,就坚决超度它们,以便重新投胎做人!”林海风充满笑容的脸上竟然隐现一股凌厉的杀气,李天明不禁后退两步。
“至于鬼魂,在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的。它们都是一种奇怪的能量体,包含着死者生前的记忆、怨恨、痛苦、喜悦等思想,有的含的多,有的含的少。弱的,时间一久自然消失;有些强的,可以通过吸收月亮精华和世上的各种阴气来凝聚自己的形体和能量。天长日久,它们就会拥有强过人类的力量,而且还拥有漫长的生命,除了来自天地自然的劫难,它们没有任何对手。所以人间不是它们应该待的地方,只有人类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主宰……”
“只有人类才是世界上唯一的主宰……只有人类才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除此之外,格杀勿论……格杀勿论……”林海风低沉的声音在李天明的脑海中来回激荡着,越来越沉闷,而且挥之不去。
太阳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突地跳动起来,李天明隐隐约约感到此话有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哪儿不对,他也说不上来,只是用手使劲地揉着太阳穴。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林海风问道:“要不我帮你看看?”
“不用。”李天明长出一口气,感觉好了点,他问道:“这两个女孩可以出院了吧?”
“完全可以。如果那个鬼魂想再来,即使是你把她们两个关进警察局、放进保险柜都没用,这就是鬼魂的可怕力量!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它!”林海风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
在你带领大家找到恐怖分子时,你都没露出一丝兴奋……李天明看着林海风,真是奇怪的人啊,见到鬼怪比什么都亲……
这样看来,特异功能什么的是真的了,修道难道真的会是通向这方面的途径吗?这位校友说来自那个神秘小组里面的人都有两把刷子,相比之下,他还是末流而已!看来自己是不行了,以后……以后有机会学学这种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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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大学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刘丽回到班级继续上学,而王丹丹听说外出旅游了,过一段时间再来。
校长室里来了两个警察,不过没穿令人心惊的警服,那个李队长一身便装,却也掩饰不住那种警察特有的威严,另外一个年轻人却十分自然。
体育老师结结巴巴地述说着那天体育课上发生的事件,如果不是国家举重队的老教练帮忙,他早就被学校开除了,现在只是通报批评而已。
年轻人冲着校长点点头,意思是可以了。校长挥了挥手,体育老师擦着不断流出的冷汗走了出去。到了外边,双腿一打软,差点坐在地上!想不到这点事都惊动了刑警队长,自己看来是凶多吉少啊!他脑海中闪过一丝恐惧,自己光有一身蛮力,难不成以后上车站扛麻袋去吧!
年轻人和李天明起身告辞:“黄校长,我们到各处现场去看看。”
黄校长连忙站起,指了指旁边的保卫处处长说:“就让杨处长带你们去,你们辛苦了。”
送走两个警察,黄校长拍了拍胸口,这件事情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系列事件在社会上已经传开了,就是在网上也经常看到写胡言乱语,得了,今年的全国优秀大学评比又没东海大学的事了!
去了学生公寓,检查了体育场,最后来到河边。
“这棵大树下吗?”林海风指着那棵大树问道。
“嗯,尸体就是从这儿发现的。”李天明说,上次还是自己亲自勘查的现场。
“几点?”
“凌晨5:30。”保卫处长连忙说道。
“当天晚上有巡查的吗?几班岗,都是几点?”
保卫处长脸红了:“没有……不过出事后,每天晚上十点以后至少有两次。”
“出事后……哼!”李天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保卫处长尴尬地陪着笑了笑,打了个哈哈。
“你回去吧!”林海风语气很僵硬,学校的治安的确是个问题,学生两天不回公寓睡觉,老师都不管,上次处理了又有什么用?人反正是不能死而复生了!
“那个……那个今天晚上校长说了,一块吃顿饭。”保卫处长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用了,你回去吧。和校长说,我们谢谢他的好意。”李天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了吗?”看着保卫处长离开的后影,李天明向林海风问道。
“嗯,有几处疑点。这条小河在校园里通过,尸体却发现远在距离河岸十几米的地方,你们不感到奇怪吗?”
“这件事是很怪。特别是在尸体旁没有任何脚印,而且当时尸体衣服都是干的,确实很可疑!”李天明一手托着下巴也陷入沉思中,他走后案件让黄副队接了过去,回来后,案子已经了解,一个意外死亡就将此案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尸体没有浮肿说明在水中浸泡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死亡时间是晚上10:30,说明在凌晨1:30之前就弄上岸来了,刘丽她们的房间里是凌晨2:00左右发生的事件,当时床上就没有尸体水渍,那时尸体身上衣服已经干了,”林海风眼中又射出那道摄人的神光:“新生的鬼魂没有本领将尸体弄上来的,更别说弄干衣服了!两个女孩说看到两个李小莲,这就是说除了尸体之外,另外的鬼魂已经拥有了形体;而且,在现场还有个男子的声音……呵呵,看来鬼魂的帮手能力还是很强的嘛!我喜欢强大的东西……那些妖精鬼怪的我非常喜欢……对于我的修炼可是难得的机会呢!”
“凌晨四点半,我们再来这儿。”林海风转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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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二十分,林海风和李天明沿河边向不远处的大树走去。
天空有点阴沉,月亮在乌云中穿梭着,静悄悄的阴森可怕,只有远方学校几处高楼的窗子中的灯火给人少许安慰。
整日在死人堆里出没的李天明今天感觉有点毛骨悚然。自从听说鬼魂真的存在后,心里一直打鼓,以前他经常晚上出来,看过不少死人,但第一次感觉心里发慌。
没用手电,林海风在前面走的飞快,黑夜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哪儿坑洼不平,哪儿有石头障碍,林海风轻轻松松地绕了过去,李天明在后面跟的那个困难啊!可他也是一条硬汉,即使石头碰破了脚趾头,他也一声不响,紧紧跟在后面。
林海风走到树下,回头望了李天明一眼,李天明吓了一跳,只见林海风的双眼中闪烁着点点绿幽幽的光芒,非常诡异,吓得这个铁汉不由自主后退两步,下意识地把手放到腰间手枪柄上。
“呵呵,没吓着你吧!”林海风的声音在夜晚中竟然显得有些阴森:“你知道猫为什么能在晚上看清楚东西吗,还有狼……因为在它们眼睛视网膜上有种绿色的圆锥和圆柱细胞,可以感受白昼的普通光和晚上的微弱光芒。在白天光线亮,瞳孔就缩小,晚上呢,光线弱,瞳孔就可以放大,以保证看清各种东西。我们秘传的一种功法可以模拟猫和狼的眼睛,我练过这种夜视道术,只要运起功法,就可以在晚上看清一切,只是眼睛变成绿色有些吓人罢了!“
说完,他绕着大树走了一圈,在四周洒了一层草灰,然后闭起双目,口中快速念着一长串咒语,最后喊道:“十天、十天,给我现!”
洒草灰的地方升起一团烟雾。
“打开手电!”林海风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疲倦,李天明看了看,他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绿光。
强烈的灯光照得地上非常刺目,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白天树下那些乱七八糟的脚印什么的全都消失不见,草地上流着水,一个地方草丛却是干燥的,上面出现两个人躺过的痕迹。
李天明看出来了,正是发现尸体时,当初的那两个痕迹!一个是尸体的,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当时也是这么一块干燥的土地。
林海风脸色苍白,正紧闭双目端坐在地,双手捏了个奇怪的手印,看来刚才那个咒语耗费了他不少能量,现在正练功恢复。
“吁……”几分钟后,林海风睁开双眼。
他仔细检查着每一寸草地,终于在尸体旁边一个干燥地方停了下来。
那是李小莲和林灵那天晚上把尸体从公寓中弄回来后,坐下来谈话的地方。
地面上一片绿草的草尖,微微倒伏着。
“两个怪物……都有重量,都有形体,本领不小。”林海风脸上首次露出警惕的神色。
他取出一只纸鹤,对着它吹了口气,只见纸鹤约有巴掌大小,伸颈蹬腿,振翅欲飞,尖尖的嘴里发出一声响亮的鹤鸣!竟然活了!
林海风低声默念几句,小小的仙鹤从手上飞起,在树下飞了几圈,然后加快速度,越飞越快,最后消失在夜空中。
看着李天明惊讶的表情,林海风微微一笑:“我师姐和师兄变出来的鹤比这个大多了,人能乘坐在上面在空中飞翔呢!”
不久,在校门口方向传来一声清脆的鹤鸣,林海风一拉李天明:“我们去看看,鬼魂所待过的地方都会留下气味,就像警犬寻找东西一样,仙鹤找到的地方就是鬼魂最后消失之处。”
学校外的一片树林中,林海风召回了正在空中徘徊的仙鹤,它重新变回纸鹤,林海风小心地放回口袋。
“它们从这儿离开的,也许是飞,也许是遁。”从学校那边往这看,是通往东海市的方向。
“无论是人是鬼,都有个习惯,那就是想到那儿去,如果需要走几步再飞的话,他也要选择要去的方向。看来鬼魂它们去了东海市那边!”林海风望着远方,对李天明说道。
“我们怎么办,怎么去找?”一向都是自己拿主意的李天明遇到这种事,感觉真别扭,一向都是自己拿主意,这次却感到有劲没地方使,心里别提多窝囊了!自己现在怎么像手底下那群笨蛋,什么事都要请教!
“去东海市,它们有形体,可能会在市区出没!”林海风语气很肯定。
“好,天也亮了,我们去东海!”林海风长长出了口气,什么都不插不上手的感觉实在是太坏了,今晚太他妈的郁闷!
刚坐上警车,急促的铃声从林海风手表上传来,他连忙打开表盖,那是一个小型可视电话。屏幕出现一个人影,是他的组长,只见组长比划了个手势,大拇指往上一伸,四指半拢,然后又做了个鬼脸,但是表情却非常的严肃:“十一号,现在是特级警报,以最快速度赶到总部!不得耽误!”
“十一号明白,现在马上去机场!”林海风少有的紧张起来,他合上表盖:“李队长,请马上送我去机场。”
“好!”李天明连忙吩咐司机,警车拉着警报向机场飞驰而去。
“怎么,出了什么大事吗?”
“不错,特级警报是组里的最高级别,无论是谁,必须立即放下手头任何工作,赶到总部。你看到我们组长的手势了吗?”
“看到手势了,还有表情,怎么像是猴子做鬼脸呢!”李天明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那可是代表一件非常恐怖可怕的事情……”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林海风的声音竟然有点发颤,李天明甚至听到了他的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难道世界上还有让这位连鬼都不怕的修道者害怕的事情?李天明心里非常震惊。
“两年前,云南K市的大富豪酒店发生一起失火惨案,你还记得吗?”林海风咽了口唾液,一直谈笑风生的脸上少有的紧张起来。
“记得!不是发生了一场大火灾吗?电线老化引起的失火,装潢材料又不过关,而且没通过消防验收等等好多问题……尸体都烧成了灰烬,听说连骨头都没有取出一根来!全国进行通报,烧死1023个人,饭店内所有人员无一逃脱,是建国以来的第一大惨案。事后从主管市长到下面所涉及到的官员一共100多人全部被双规,其中有些人被判了刑,听说被烧死的人中有好多来头很大,所以才处理的如此严厉。”
“嗯,省里的某些领导也受到了牵连,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那天我们小组里去了两个人,都是异能者,也是我们中间的佼佼者,他们回来提供了一些情况……”林海风眼里露出了恐惧:“那里是人间的地狱,比真正的地狱还可怕……你知道大火是谁放的吗……”
停顿了下,林海风继续说道:“看车场的保安报的案,他们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听到饭店里面传来几声非人的惨叫,随即拨打了报警电话。110以为是普通的打架案件,因为森林警察局与饭店只有一墙之隔,于是通知了附近正在值班的派出所,所长和一个干警到了后,发现事情不妙,所长很有经验,立刻明白这并不是一起简单的案件,于是立即关闭了饭店大门,封锁了现场。情况迅速一级一级上报,到了公安部,然后又通知了我们小组,正好有两个组员在,于是他们两个就第一时间到了。”
“3号和5号后来写了个报告,我们组里都看了。这个五星级的豪华饭店里,从一层到52层,全是尸体,人的猴子的!每个尸体仿佛都被吸干了生命,有的皮肤皱巴巴的只剩一层皮,里面仅有骨头架子!每个人的脑袋壳中间都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脑浆和鲜血从那里被吸干了……肌肉全部在腐烂着……另外,你说,除了这些,大楼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什么吗?猴子的尸体……上千上万个腐烂的尸体,密密麻麻的全是白花花的骨骼……带腐肉的人和猴子尸体上,都泛着一团团的白沫,处处露着白骨和腐肉,有的胸口竟然还往外流着白色黏液!身上爬满肥大的蛆,还有不少在地毯上、楼板上上到处乱爬,苍蝇飞满整栋大楼!在浓浓的尸臭味中,进去的人都戴着消防面具,脚踩下去,全是尸体,抬起脚来,全是鲜血和黏液!一个警察倒了下去,又一个法医昏了过去,3号和5号帮着抬出去之后,发现了他们口鼻中、气管中都充满了粘液!人已经无法呼吸了,憋的通红,最后成了绛紫色!肺里全是积液,用听诊器一听,咕噜咕噜地作响,而且肺部在迅速膨胀,有的竟在胸膛直接涨开了!粘液溅到旁边人的脸上……被溅上的人竟然被迅速感染上这种奇怪的疾病!一看大事不妙,3号和5号立即请示组长,组长请示中南海,意见马上反馈回来!所有在场的人员全部不许离开,立即征集附近一栋大楼,建立一个临时指挥所和临时医院,进入大楼的人员全部撤出,汇合后到征集的大楼去,立即放火烧掉饭店……任何人不得泄漏秘密……”
“在现场的警察和武警一共100多人进去,因为情况诡异,所以没让更多的人进去,幸亏如此,因为只有运气好的十几个活了下来,其中还包括我们两个组员,即使是他们也是住了半年医院才康复。”
一席话听得李天明目瞪口呆,原来饭店失火是国家的命令!
这里面有好多疑点呢,他还想问什么,但警车已经慢下来,原来机场已经到了……
走进飞机候客大厅,林海风没有买票,找到机场执勤的领导,出示了一个神秘的证件,让他安排最近一班航班。
临到检票口,林海风猛丁地冒出一句:“李队长,你知道出事那天是什么节吗?”
李天明说:“那天是公历8月8,没听说什么节日啊?”
“换成阴历,也许你就知道了……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告诉你这些绝密吗?要知道,这可是违反规定的!”林海风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没等李天命回答,就自顾自说了下去:“我有预感,不久我们还会见面的!到了那时,你也许在警察局的绝密文件中已经发现了这些。东海市不会平静的,事件会蔓延到全国……这已经是今年的第十八起了,好几个省都有……”说完他走进检票口,出示了一张特别机票,然后挥手向李天明告别。
“阴历,阴历七月份,是中旬吧……七月七,不是那天,那天没接到通知,是后来几天,吁,差不多是15日附近吧,7月15……鬼节!”李天明心里猛地一跳,是啊,那天有手下请假回家祭祖,值班的人不多,自己当班,在第二天凌晨在警察局值班室接到失火通知的!今天难道说又出现了什么大案子了,林海风这么着急!想到他那句话,李天明感觉身上冷汗直冒,事件会蔓延到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