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买菜给你们做晚饭,我做饭的手艺还行。”毕竟我在餐馆打过工嘛,虽然是送外卖。
“随你。”阵正律沉声道,接着继续抽_送。
我忽然觉得对阵正律有点不公平。当他占满我身体时,我却满脑子都是他弟弟。
在他射进来时,轻轻捧着我的脸,抓住我的头发。我还以为他要吻我,可他什么也没做,似乎仅仅是因为高_潮的快感才下意识抓点什么东西。我抚摸着他的胳膊,他轻轻的呻_吟,沉重的喘息。然后他退出去,从床头扯几张纸扔给我,自己胡乱套条裤子开门去冲澡,那只乌鸦便立即飞着追上去。
我用纸巾擦擦身体,房间里全是烟草味、汗味、我的液体和他的液体混合起来的气味。我穿上外衣推开窗户通风,抽一支烟。抽完的时候,阵正律正好洗完。他仍是冰冷着一张脸走出来,用一条毛巾随便擦着头。我也借用他的浴室随便冲个凉,出来拿上书告辞。
阵正律仍穿着那身休闲装,修长的腿随意搭在另一条腿上,斜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抽烟,见我出来,推给我一小叠钱。
“这?”我茫然望看他,他疲惫道:“一周的菜钱。”
“你一周吃这么多啊?”我数着钱大惊失色,“土豪啊,果然是一个月交税都要交十几万的土豪!”
“……几次。”他冷冷的道,“还有你的工钱,每天都给你实在太麻烦了,就这些你自己看着花吧。”
“什么几次?”我奇怪道。
他把烟摁熄,不耐烦道:“一个月交税交十几万,只有那么几次而已!”
“那平时呢?”我好奇道。
他皱眉想了一会,道:“一般月交税也就七八万左右。”
我呆住在原地,他又进了房间继续敲打键盘,我又转头跑进书房,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吓了他一大跳:“土豪!我们做朋友好不好!土豪!”
“朱、九、月!”阵正律一字一顿从牙缝里崩出我的名字。
我十指交插相握,满眼星星的望着他:“哇!我的名字被土豪念出口气,忽然变的好有格调有木有!”
“你这个神经病!”他用力拽开我,“难怪外号叫‘哈士奇’。”
我怔住,被他猛的推开。阵正律冷冷的道:“我不需要什么朋友,更不需要一只土气又犯二的狐妖做朋友!出去!”
我怔怔的看他一会,他完全不理我,仍是继续敲打键盘。
——我不但是妖,还是土气又犯二的“哈士奇”。
我拿上我的小雨伞默默出门。雨已经小了很多,不用打雨伞了,但风很大,风里带着粘腻腻水气,把我的衣服吹的潮乎乎的,半贴在身上。
刚走到宿舍楼下,手机便响了,又是阵正律?我紧张的接起来:“喂?”
“你的书和钱忘记拿了。”他冷冷的道。
“哦那个,”我道“没事,我明天再拿也一样。”
阵正律没说话,也没挂电话,一直沉默着。
这不像他的作风,吓得我不也挂电话,忙道:“怎么啦?”
“没事。”他道,电话便被挂断。
我拿着电话怔半晌。到底什么啊?这一对兄弟,性格怎么都这么别扭?
正想拨过去,电话却又响了,还是他,我战战兢兢的接起来:“喂?”
他一句话都没有,拿着电话沉默,我只能听到他轻微的鼻息声。
“我……我马上就回来。”我道。
他挂了电话。
我只得又跑回去。真是的,我都走到宿舍楼下了说。
进了门我惊讶的看到他没有在书房打字,而是坐在客厅里抽烟,钱和书放在一起。我把钱夹进书里,向他告辞,他突然站起身,抓住我的胳膊把我的背摁贴上了客厅的墙,把我的腿抬起来搭在他的胯上。我惊讶的抬头想问他怎么了,正迎上他的嘴粗鲁的堵住我的口,我的所有问句都化为一个“唔……”,他的手撩起我的外套探入我衣服深处,用力搦紧我的乳_房。
这是他第一次吻我,胡子茬扎的我好痒。他的口中是烟草的臭味和啤酒的臭味,和他身上的一样,不知为何我一点也不讨厌。他将我压的这样紧,又这么狂躁的堵着我的口,我几乎不能呼吸。他揉着我的胸的手把我搦的好疼,我呻_吟,却仍然只化为喉咙里的一个“唔……”,然后他松开我的唇,开始解我的裤带,他的口水和我的口水一起顺着我的下巴滴落。
“别……别在这儿啊!”我轻声恳求他,但他只是接着吻住我,然后粗鲁的扯到我的裤子,硬性进入我的身体。
在他进入时我瑟缩了一下,但他毫不在意,将我顶在墙上,用力冲撞我,发出轻微的咚咚声,低头咬住我的肩膀,似乎负伤的野兽,却又不想呻_吟出声。我搂着他的头,他的脸埋在我肩膀的头发里,胡子茬刺的我好痒。
“你到底……怎么了?”我强忍住痛轻轻问。
阵正律的动作微微顿了一顿。“就是想要你。”他冷冷的声音,似乎有点颤抖,伴随灼热的气浪,吹在我耳朵。
我咬住唇,紧紧抱住他的头。“我不是在这儿嘛。”我轻轻道,“无论你想要几次,我就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张口咬住我的脖子,用力的似是想要咬下一块肉。手指揪着我的头发,他的身体深深插入我体内。我似乎听到他灵魂的呜咽声,忽然很心痛。不知道他怎么了,我只感觉得到他有一种深重悲痛在体内激荡,正寻找出口。我只想包裹住他的伤痛,用什么都好,心或者,任由他宣泄。
阵正律射过之后很疲倦,套上裤子便去浴室冲浴,我用纸巾清理身体,把衣服穿上。等他洗完澡后我小心翼翼向他告辞,他没接我的茬,也没看我的眼睛,走到我面前用一条毛巾捂住我的脖子。
“怎么了?我又毒发了?”我紧张的瞪大眼。
阵正律低着头看我,脸上呈现出笑意,虽然笑的很讥讽:“出血了。”他说话仍然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