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终于还是织好了。我用的线很细,织的又宽又长,因为阵正孤和阵正律的个子都高,脖子也都长,还是长长的围巾才相配。
我把叠整齐的两条围巾并排放在阵正律的衣柜里、一堆衣服的最上面。一条黑色的,两端缀了用勾针勾出来的黄色小花,上面放张小纸片写着“孤”;另一条黄色的,两边里侧用黑线缀边,上面放张小纸片写着“律”。只要阵正律开柜子换衣服,就会看到围巾,而且就算是张嵌紫来吃饭,也应该不会进他卧室,就算进了卧室,也应该不会特意去翻他的衣柜,不怕会被她发现。我放心的偷溜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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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完围巾黑线刚好用光,黄线还剩一点点,我用勾针给猫勾了一条小小的脖套,猫居然喜欢的要命,戴着耀武扬威的跳到所有舍友面前都走一遍,好像是在向大家宣告,自己终于告别裸奔了。
虽然我很想提醒他,脖套这玩意,戴上和全_裸区别也不大。不过看他这么高兴,仁慈的我决定让他多高兴高兴,没有必要用残酷的现实摧毁一个少年对人生的希望。
在宿舍走了一圈之后猫又照例跳上我的腿,往我衣服里钻。因为天气冷,有时我在外面一抱他就藏在外套里,已经成习惯,到宿舍还是这样。
但糟糕的,今天他钻进我衣服,居然开始舔我的乳_尖。他的舌头上有倒刺,舔的我乳_尖迅速硬了起来。
他应该知道我最近严重缺乏爱抚,身体空虚的要命,还敢挑逗我,不管是有意还是只是觉得好玩,这样都太危险。我隔着衣服打他的头一下,他没出声,仍是扑哧扑哧继续舔。
你妹啊!再舔下去我身体都要起反应了。我从衣服里把他拎了出来,扔到床上,他一床就恢复人形,我怒视他,他似乎觉得委屈,一脸“懒得理你”的神情,转头背着我躺在床上,瑟缩着身子睡觉去了。
我给他拉开被子盖住,沈绿沉笑道:“这猫就跟你养的小男人似的,这么粘你,睡觉都一个被窝。”
周蕴笑道:“我听说猫跟着主人久了,就是会把自己当成人,还会把主人当成自己的孩子,见孩子不会打猎,有时还会替你抓些小动物啥的回来,怕你饿死。”
叶白霜笑道:“哇,幸亏咱们的猫猫还没把咱们当成孩子。”
我到觉得猫自己比较像孩子,我转回头向猫望去,发现他本来已经转过身看着我,见我看他,又堵气转了回去。
果然吧,小孩子一个。我耸肩。
睡觉时我推推猫让他给我让个位子,他这才转过身。我刚躺下,他便将头靠到我颈窝,撒娇一样在我怀里蹭来蹭去。我叹口气,搂着他的头头揉揉他的头发。这个小毛孩子。
——不过,如果他能恢复猫形就更好了。床这么窄,两个人挤着睡真的好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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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放好了围巾,次日下午突然接到阵正律的电话,吓我一跳。
“喂?”我战战兢兢的接起来。
电话那头却是沉默。
我正在上课,连忙出教室跑到楼梯的拐角,轻轻道:“阵先生?”他看到围巾了吧?到底喜不喜欢呢?这么沉默好吓人。
“为什么不告诉我?”阵正律冷冷道。
我小心道:“我不好意思……”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高兴,他不喜欢那条围巾吗?
“认师傅的时候跪的那么干脆,没听说你有什么不好意思。”阵正律又冷冷道。
我一怔,师傅?
阵正律继续道:“既然认了,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就这么怕我知道?”
我忙解释:“没,我只是一段时间没顾上……”
阵正律根本不听我说,只自顾道:“朱九月,不久之前在赵大宝死的时候,我才告诉过你,不要有什么事情试图隐瞒我!”
——赵大宝。
我惊恐的解释:“不是的,阵先生,我没……”可是,电话却已经挂了。
我拿着电话傻住。唉,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我满脑子都是围巾,全忘记了认雷绝做师傅还没经过他的同意,他会发火也是当然的。
胸口忽然好痛,是印痕在疼痛。虽然不是剧痛,但也好疼。我慢慢挪回教室,趴在桌子上强忍疼痛,直到痛感消失。
猫见我脸色不善,跳上桌子卧在我身边,不住舔我的脸。他很担心我呢,我笑笑,摸摸他的毛。
看来阵正律去过雷绝的店了,而且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照面的,又说了些什么,雷绝的嘴向来不饶人,肯定说了什么惹阵正律生气的话。
晚上一下课我就跑到雷绝店里,问问原委。
推门进去我叫一声“师傅”,雷绝立即就骂:“他妈的你还有空来?”看来不止阵正律,雷绝也是一肚子火。
“你吃饭了没有?”我小心翼翼。
雷绝冷哼一声:“关你p事。”
“我带了饭,”我道,“你要是没吃就分你一份。”反正我买了十五份盒饭,多一份少一份关系也不大。
雷绝没再说话,仍是冷哼。
他肯定是没吃。我放一份到他的桌子上,然后拆开我和猫的。
雷绝没有再拒绝,我边吃边道:“阵先生来过啦?”
雷绝正拆饭盒的手又停止,狠狠把饭盒推开。
“你们俩到底说什么了?”我忍不住问。阵正律是很冷漠的人,不应该能和雷绝吵起来啊。
雷绝冷冷道:“没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们俩能气成这样?”我不相信。
雷绝眼睛发蓝光,冷冷道:“还用得着说吗?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资格收徒弟,哼!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恶心!”
我无奈:“阵先生不是这种人,他只是比较沉默寡言。”
雷绝冷笑:“寡言?是他根本不屑跟我说话罢了!他以为他不说我就看不出来?那脸上明摆写着‘你不配’!”
他也太偏激了,我完全说不通,算了算了。“那你跟阵先生又说了什么?”
雷绝阴森的冷笑:“说什么?我不过告诉他:‘你觉得我没资格?可惜你的小狐狸不这样想,她乐得p颠颠跑来缠着我让我教她修行,还整天“师傅师傅”喊的很热情呢!’他就摔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