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什么事？”
接听电话时，他并未就在门口，而是选择立远了些。
从出门，向南琛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直到听到了电话里说明来意之后，平静无波的眼帘才泛起一丝涟漪，“她也去了拘留所？”
电话是梁州川打来的，将今早发生的一切大致跟他说了一遍，其中就有遇见沈念这件事。
“你别说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是小霜前段时间跟我说了你们俩之间的关系，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不过看起来，她似乎和这个害的小霜受伤的女孩子很熟？”
“是她前同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梁州川在那头了然的点点头，届时恍然大悟，“难怪，说一定会帮忙，看样子似乎胸有成竹的很。”
向南琛低头看了一样手表，他并不是在意时间，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那她还说了些什么？”
“你让我去办这件事，我自然是想办妥当，她拦下我说，若是因此就要定她朋友的罪，那不如再晚点，因为结果很快就会不一样。”
回想那女人温温静静的一张漂亮脸蛋，那番笃定间又夹杂某种不屑的轻视，好像整件事情的结果，都已经被她纳入囊中，只是她愿不愿意。
而显然她是不愿意的，否则不会用那种肆意的目光看他。
真是……谁给的底气？
向南琛正从身上摸出一盒烟，轻轻一甩抽出其中一根，咬在嘴里时，听见这席话，漆黑的眸色渐深，深吸一口清新的烟草，烟雾瞬间模糊了轮廓，“她真是这样说的？”
脸上的表情，也叫人捉摸不透。
“当然，我需要骗你？”
男人旋即溢出一声嗤笑，指尖轻弹了几下烟灰，耐人寻味的语调话锋，“让李律师抓紧些，看看能不能把人一辈子留在里面。”
当即，梁州川闻言，诧异而惊讶的双眼瞪大几分，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刚才也说了，那女孩和沈念八成是认识的，还这样去做？
不确定是不是自己领悟出的这层意思，于是梁州川便反讽了句，“你还真是狠的下心，这样动她身边的人，是生怕她不会因此恨上你？”
向南琛淡漠，“李律师既然是安城最有名的金牌大状，你让他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
“你若是执意如此，我自然无话可说，只不过有件事我不明白。”
“说。”
梁州川在电话里道，“你这样得罪你那位前妻，赶尽杀绝她的朋友，就只是因为让小霜受伤了？”
此时是上午，安城最近几日的天气都不算太好，阴沉的乌云笼罩在建筑楼的上方，给整座城市都处在一种沉重的氛围当中。
男人冷峻的五官也因此失去了仅剩的温度，线条紧绷着，好一会儿，才淡淡道，“这些年，你一直都喜欢霜儿，对吗？”
被突然噎住，梁州川哪里知道他会突然提及这个，眯眸抵腮，笑的几分不甚在意，“嗯，她又不喜欢我，总不能压着人家不乐意跟我在一起，这跟我问你的又有什么关系？”
“州川，她马上就要结婚了。”
隔着长长的通话距离，很快感受到突然的一阵子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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