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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1体操课上的意外22小雨点(1 / 1)

21—体操课上的意外

碧云第一次走进这所大学的校园里,大片的草坪,古典的建筑,一切都那么宁静,黑色的梅赛德斯轿车在校园的林荫路上穿行,把她们送到了一座独立小楼的大门口,碧云跟随芷伊进到了二楼的女子更衣室里,换上芷伊替她买的蓝色运动衫,芷伊也换上了相同款式红色的衣服,双手卡着腰打量着她,“碧云,你的身材真好,皮肤也好,又细又滑还这么白皙,你呀,整个人像一颗皎白的珍珠,没有一点瑕疵,完美的让人男人遐想,女人嫉妒。”

“是,是么?”碧云的手轻轻按住前胸的那块医用胶布。幸亏她提前准备了胶布,把胸前和后背的刺青都贴上了,不过这胶布让人有点不适应,弄的她黏黏的,皮肤微微发痒。

“哎?你胸口怎么了?怎么贴着块膏药?呀,后背上也有!”芷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指着她叫到。

“恩,没事,我就是睡的着凉了,肩膀有点痛。”碧云苦笑了声,转动着胳膊。

“改天我给你换帖真的膏药,那个医用胶布不管用的!”

“姑娘们,都到镜子前面来,大家站成3排。”一个高个儿的金发女教练在拍着手,示意大家集合。本来在体操房里散着的三三两两的女孩们都聚集到了一起。

碧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女孩们都朝气蓬勃的,让她有种错觉,是和教会学校的同学们在一起,里面只有她与芷伊两个黑发的东方女孩。

“你的体态真好,是哪个学院的学生?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女教练走到碧云的面前,微笑着问。

“她是我的朋友,叫凯蒂,是仰慕您的精彩教学才来的,她以前跳过芭蕾舞的。”碧云还在发愣的功夫,芷伊替她回到了教练的问话。

“那非常荣幸,你以前跳过芭蕾?要不要给大家表演一段。”教练微笑着提议。

“芷伊……我不行的!”碧云显然没有想到芷伊会突然说出这件事情,有些害羞和迟疑,“我好久没练习了。”

“没关系的,就跳两步嘛。”芷伊继续鼓励她,“我真想看你跳舞。”

大家诚恳的目光让碧云无法拒绝,“那我给大家跳一段里的女子独舞……没有舞鞋,不知道能不能立起。”

碧云轻轻将修长的手臂抬起,摆了一个天鹅般的造型,开始了这段舞蹈表演……跳着跳着,她渐渐发现,虽然好久没有练习,自己还能跳舞,女孩们和教练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个东方的女孩在跳芭蕾舞,她的步态那么轻盈,身姿也很优美,不同于那些常见的舞者,她更加娇小玲珑,丰肌秀骨,有种别样的韵味……

“碧云,加油!你跳的真好!”芷伊拍手叫到,听到了朋友不合时宜地赞美,她在心里笑了声,继续跳着,跳着,直到准备做这段舞蹈最终结束前,华丽的旋转五个360度的连续转身,开始的时候非常顺利,可是转到第二圈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右脚腕突然抽痛了一下,紧接着,双脚彷佛不听她意识的控制,脚背没有收住……

“啊——”她叫了一声,整个人滑到了地面上,木制的地板很滑,她的身子像是一架被击落的飞机,一直擦到了教室的另一头,整个人撞击在墙壁上。

“我没事,”她的双腿劈开着,匍匐在地上,双手把住隐隐作痛的脚腕。

“碧云!怎么样?去医务室吧。”芷伊跑到她的身旁,幸亏她是练过舞蹈的,身子很柔软,若是别人这样大辟跨的姿势,后果可不堪设想。

“不,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她在芷伊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单脚踱步到椅子上,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腕,“呃,没有伤到筋骨,就是拧了一下。休息一会就好了,你去接着练习吧。”

“我在这里陪你。”芷伊坐到了她的身边。

“那你来陪着她休息一下吧,”教练拍着手说到。“姑娘们,我们继续,大家手把到竿上,下面做几个芭蕾舞的基本动作。”

女孩们在教练的指导下有些费力地练习,碧云呆呆地望向这些高矮胖瘦有些参差不齐的女孩,虽然自己不能像教会学校里苏联的女教师那样,把黑天鹅那段双人舞中连续三十二个挥鞭转跳的那么完美,这样简单的旋转应该不成问题的,她的心情突然变得沮丧。

芷伊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连忙道歉:“对不起,都怪我,提出这个要求,非要让你跳舞,不然你也不会摔倒了……”

“不关你的事,是我这只脚曾经扭伤过,还没有彻底好,看来……真的跳不了舞。”她说的很小声,边说边垂下了头。

“不会的,不会的!”芷伊急忙握住她的手,可刚刚碰到她冰凉的十指,碧云下意识地把手缩了回去。

“你的脚,怎么会受伤的呢?”芷伊关切地望着她,只见她用手指揉搓着胸口的胶布,似乎是嫌它有些粘腻,搓起了一个小角儿,她白嫩的胸脯上面,似乎有点黑色的花纹,她的情绪似乎更加低落了,连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起来,“芷伊,我把握不了它。”

“什么?”芷伊被她突然间的话语说的一愣。

“爱情……”

“爱情?”

“爱情是一匹脱缰的野马,风驰电掣的载着我,奔向悬崖,我却无力遏止,它是鲜红的玫瑰,开在鲜血上的娇艳的花,在你摘下它的同时,必然被它尖利的刺,伤到体无完肤……”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芷伊望向她,更加疑惑了。

碧云抬起头来,凝望着她,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这就是我所经历的,爱情,”芷伊回望着她,只听见她继续说到:“他的外表俊美优雅,让人着迷,可他的内心黑暗无底,难以窥测,我永远都忘不了,是他逼我穿上一双水晶做的鞋子,然后拖着我走过草坪,那时我的脚腕已经扭伤了,根本就不能站立行走……”

芷伊终于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里,明白了一些,她试图安慰,“他那样伤害你,或许是出于骄傲和自尊,他们都是这样的。”

“可他为了我杀了人,我的伙伴汉斯博士就死在他的枪击之下。还有……一个无辜的男孩。”碧云想到这里,情绪迅速地激动起来。

“是啊,在这个疯狂的世界,人也变得疯狂……”

“事实上,他还□过我,不止一次……我努力不去想那些,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原谅他,我或许该趁着他睡着的时候,用他的枪杀了他报仇的,但是,你知道么?他睡着的时候,像个天使。”

“既然你不并认同他的方式,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她终于忍不住了,反问道。

碧云被她问地怔住了,频繁地眨动着黑色的眼睛,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回答,她知道自己的思维很混乱,思索了半天,低低地望向芷伊那双明媚的黑眸,只能把最心底的话继续向她吐露,“我知道他爱我,深刻又疯狂的爱,他拉着我的手,去触到他的内心最底处,也有一块平坦而柔软的地方,他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年幼的经历非常悲惨,让人生怜,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一块海绵,在吸收着什么污淖的东西,然后再把它拧干了、沥净水,”“你知道么?他有很多的勋章,各种各样的,让人眼花缭乱……”

“勋章么,艾克尔也有很多,但他只佩戴那一枚,双剑银橡叶,他拿那个比生命还珍贵,那是当年他获得诺贝尔奖时,当局颁发给他的奖励。”芷伊微笑着说到,语调很平静,可是碧云还是听得出这种平静下面,似乎涌动着一种情绪,但她没有让这种情绪流露太多。

看见她已经陷入沉默,碧云接过她的话,“诺贝尔奖?想不到艾克尔那么有才华……他也有一枚很特别的勋章,是奥林匹克勋章,他是一名马术选手,奥运金牌的获得者,我看过他参赛项目之一的盛装舞步。”

“亚特兰蒂斯的黑衣骑士。”芷伊笑盈盈地说,彷佛故意挑高了语气。

“怎么你也知道?”碧云有些诧异地望着朋友。

“谁不知道呢?就算整个帝国的女人为他疯狂,可是有幸能够看那段动人表演的,只有你一个。”芷伊边说边打量着她,只见碧云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如湖水般迷人的波光,连眼角的泪水也变得像是湖畔玫瑰花瓣上的晨露一样多情。

她俯下身子,显露出有些娇羞的样子,按摩着自己的脚腕,声音低低地说:“他曾经说过,爱情是内心不可抑制的渴望与冲动,甜蜜又夹杂着痛楚,当它像暴风雨般向我袭来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力气去抗拒,不知道这个叫不叫□情……”

“我的林妹妹啊,你都爱的发晕了,连自己身在何处都浑然不知了!”芷伊差点被她气得背过气儿去,白了她一眼,“这脚还疼么?”

“好多了。”碧云朝她吐吐舌头,有几分调皮。“其实也不是很疼。”

下午陪着芷伊上了一节健身操课程,可能是太久不运动的缘故,四肢酸痛的厉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把她从睡梦中惊醒,她拿起听筒,那边传来他的声音。

“宝贝,今天过的好么?”

“嗯……下午和芷伊去健身小组了,”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12点一刻先生,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电话?”

“难道你不想听到我声音?那么我挂了……”

“不,不要挂……”她小声的嗔怪着,“人家只是问一下,奇怪你为什么现在打来电话?”

他有点答非所问,“这里下雨了,下的很大,听到了么?窗外电闪雷鸣,我办公室的玻璃被风刮碎了两页,不过已经修好了。”

“这里也有点阴天,但是没有下雨。”碧云说到,她听到了电话那边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时不时的一声闷雷,她很想说,如果雨太大了,就不要回来了,路上泥泞,开车太危险了。

他却紧接着说到:“依照这样的天气,我也说不准明天下午雨会不会停。”

“哦,”她低低地应了一声,突然间有些失落,彷佛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所以我明天中午就出发,但是无法估计路上的时间,如果太晚到,你就不必等我……”

“你的意思是还要回来么?那路上一定要小心。”

“让我的司机来开车,我可再也受不了自己开车,来回跑十个小时的路程,你知道我那一个星期都在对着办公桌发呆,集中不了精神。中午用餐的时候,坐着就会睡着……”

“谁叫你自己受罪,不会叫司机来开么?”

他略微停顿了一会,才说:“我怕他会取笑我,宝贝,那个家伙平日里默不作声,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的……”电话那边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她仍旧听地清楚。她在心里颇得意地取笑着他,本来就是可笑嘛,自作自受,活该!

他站在门口,不知道为何周身都湿了,黑色的大衣也被雨水浸透,

她像只小鸟,从楼梯上跃起来,蹦蹦跳跳地就直扑到他的怀里,他接住了她,拦腰把她抱起来,“宝贝!”深深地吻着她的嘴唇,直接抱着她,径直走上楼梯,进到二楼的卧室里……

昨夜的激情,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他也是一样,搂着她的腰身,但是显然比她还要劳累几分,驱车走了5个小时的路程,从驻地赶了回来。

她醒了,发现自己正□地躺在他的怀里,他尖狭的下巴正搭在她的肩膀上,她被他的胡茬儿扎的有点痒痒的。她挪动了一点,移开他揽在她胸前的大手,试着推开他,他还是睡着,因为她逃离他怀抱的动作,在睡梦中发出不满的一声闷哼。

她近距离凝视着他的脸,怎么会长的这么英俊,她拿杂志挡住他脸上其余的部分,只留下眉毛以上,他的眉毛和高高的眉弓,再搭配上宽阔的额头,淡淡金色的卷发,太完美了,然后再慢慢下移露出眼睛,虽然他闭着眼睛,金色的睫毛,深陷的眼窝,即使是睡着的时候,也显得那么深情,他的鼻梁那么高挺,整个五官和面部的轮廓都那么立体,性感的嘴唇,哪里还有一点的瑕疵,她顺手翻起这本电影杂志封面上的男明星,跟他一比就顿然失色,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他应该去演电影,不应该入伍当兵。

她放下手中的杂志,抚摸着他的喉结和健壮的脖颈,他健美的胸肌和历历可数的腹肌,不演电影,也该当个时装模特,她突然想起那个打扮滑稽的裁缝米勒,所说的“帝国的模特”和他那铺天盖地的衣服,她突然发现,他小腹之下,有点让人奇怪的地方,她把覆盖在他下半身的白色的被单,掀开一个小角儿。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

22—小雨点

周末很快过去,新的一周开始了,可他并没有走,上周他淋了雨,有点感冒的症状,不过吃了点药,已经缓解了,她知道他不去上班,并不是因为这点小小的感冒,从早晨开始他就闷在他的会客室里,像是在整理什么东西。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一同用完午餐,他就又上了楼去,而她则懒懒地靠在大厅的沙发上,摆弄着水晶玻璃花瓶里的一大簇鲜花。

门铃响了起来,她跑过去开门,“芷伊!你怎么来了?”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门口好多警卫,还有院子里停的车子,是不是他还在?”芷伊大包小包的,拿着好多东西,把她的脚踏车子,停靠在门旁,就进了大门。

碧云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小挎包和一小盒点心样的东西,“恩,这周他周三才去驻地的,现在正在三楼会客室里下属开会,”碧云说的声音很小,像是怕惊扰到他。“最近他总在忙,不知道忙些什么。”

“哦,是这样啊,早知道你并不寂寞,我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芷伊笑看着她,眼神打量着她的居家服,继续向下,落在她纤细洁白的脚腕上,“脚好些了么?”

“全好了,当时也没受伤,就是滑了一下。”碧云赶紧把左脚往后撤了一步,藏在右脚的后面,说的更加小声。她现在没有穿袜子,脚腕上那行黑色的刺青,想必又被芷伊看到了,虽然不至于看清楚是什么字迹。

“瞧你那点出息,”芷伊把递给她一个大草编篮子,“送给你的!”

“什么东西?”碧云接过来,刚刚就看到她拿了好些东西,还有这个大篮子,更是奇怪。她向篮子里面看去,吃了一惊。

“哇!”草编的大篮子竟然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小家伙蜷缩在里面,愣头愣脑的,有些毛还没有长齐。芷伊笑吟吟地把它抱出来,放在茶几上,碧云探出手去,想摸摸它的头,又有点害怕这种带毛的东西,把手缩了回来。

望着茶几上颤巍巍爬动的小狗仔,碧云突然回想起来,那天他带她一起跟那只庞大凶恶的军犬玩耍,直到真的把她吓哭了,站在摇椅上不肯下地,他才连哄带骗地把她抱回去。

“碧云,碧云,……林妹妹哟……”芷伊在摇着她的手臂。

碧云终于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说:“其实我好害怕那种大狗,不过这个小家伙,真是蛮可爱的!”

“呵呵,让它陪着你,你就不会感到那么孤单了。”

“恩,谢谢你,芷伊。”

芷伊从包里翻出一些东西,放在茶几上,“这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朋友的书稿,还有一包茉莉香片,这茶叶可是我伯母从中国带来的。”

“你的伯母来了?”

“哎,别提了,耳提面命来抓我回去成亲。”

“什么?你是逃婚出来的?”

“不说这事儿了,”芷伊神秘地笑笑,“今天家里有人,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吃过晚饭再走吧。”碧云上前一步,挽住她的手臂。

“罢了,罢了,改天吧,我可不想在你们的烛光晚餐上,当一盏大大的电灯泡。”

送走了芷伊,碧云去厨房向艾玛要来牛奶喂养它,因为它是一身白毛,头上带着一个小小的灰点,她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雨点”,喂饱了它,她把这个小家伙放在一个大木头箱子里,下面为它垫上一些软绵绵的毛巾,小家伙似乎对这个小窝很满意,被被子和垫子拱地一片狼藉这后,一头倒下,蜷缩成了一个半圆,睡着了,还发出微小的鼾声。

碧云被它可爱的小样儿逗得直乐,点点那湿乎乎的鼻子,“哼哼,你就像是小猪一样,吃饱了就想睡觉了。”它显然是不喜欢被打扰,皱皱鼻子,转过头去,一个小身子竟然拧了两个弯儿,趴在了乱糟糟的毛巾垫子上,小爪子向上翻着,她都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呼,睡吧,睡吧。”碧云把纸盒子拖到大厅的一角上,那里靠近壁炉更加温暖,还能晒到一点点太阳。“我也回房间去睡个午觉。”她打了个哈欠,最近两天夜里被他折磨地够呛,总是睡眠不足。

美美的一觉醒来,简单梳洗了一下,碧云从卧室出来下到大厅里,首先就是去看那放在墙角的纸盒子,却发现“小雨点”不见了,她四处寻找,几乎是找遍了整栋房子,也没有见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突然间她发现后门是开着的,似乎是佣人们在搬运什么东西打开的,她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小家伙睡醒了,跑出去了。她立刻又跑到后院子里去找,最后竟然在军犬笼子里发现了它。

她不敢靠近那些像狼一样庞大的大狗的笼子,刚刚来到犬舍的时候,这些家伙就警觉地朝她呲牙裂嘴,不要说它们森然的牙齿,单单是动动爪子也能将“小雨点”踩死。只能向他求救,她冲进他的办公室,顾不上他与身边几个军官正在开会,她就这样冲进去,他显然是对她的冒失举动没有预警,直盯着她走进自己,她对他频频朝她使的眼色不加理会,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胳膊,几乎要急的哭了出来:“盖尔尼德!天啊,救救他!”

“很抱歉,先生们。”他朝对面坐着的一名军官打了个手势,“你来负责。”

她直接把他“请”了出来,拉着他来到狗笼前面。那几只强壮的军犬抑制不住见到了主人的喜悦,争先恐后地扑上来吠叫着打招呼。铁栏杆被撞击地哐哐作响,他做了个手势,然后把手指放在唇边,“嘘,安静。”

这些训练良好的大狗立刻安静了下来,都曲着后腿坐在地上,保持着上身直立,彷佛站岗的士兵,但似乎比人站得还要整齐几分,只是那些粗壮的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的,吐着舌头,奋力地表示向主人的讨好。

“求求你,快把小雨点弄出来,它要被咬死了!”

“小雨点?你说的是那个东西?”他蹲下身子,沿着她的手指向笼子里面看去,地上有白白的一簇毛,他用佩剑轻轻挑了一下那堆毛皮,“亲爱的,它好像是睡着了。”

“睡觉?怎么会?”

小狗翻了个身,睁开迷茫的眼睛,似乎认出了笼子外面的是自己的主人,朝她摇摇尾巴,从笼子缝里钻了出来。碧云立刻上前把小狗抱起来,举在眼前,仔细地检查着它是否有伤痕。

他忍不住轻笑了声,两指捏起小狗的短耳朵,“这个东西就是你养的狗么?如果这也能叫狗,像一只安哥拉兔子,不过说实在的,它似乎有着不错的外交能力。”他注视着铁笼子里,几只仍然在直立上身坐着的军犬,用训练它们的术语,发出短促而干脆的几个音节,听到了这个“放松”的命令。这些被施了定身符一样的大狗立刻就恢复了平常自由自在的样子。

“小雨点”被他的指头捏的很不舒服,耸耸头像碧云的胸脯里钻去。

“你这个小色狼!那里是我的。”他一把抄起小狗,把它从她的怀里夺了过去。

碧云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真够霸道□的,竟然没头没脑的跟一只小狗争风吃醋,从他的手里把不停反抗抓挠他手背的小狗仔抢了回来。

他看着她,有些无奈的说:“如果你闲的发闷,想养只狗,一只血统纯正的查尔斯王犬或者是活泼调皮小贵妇犬,都很适合你。”他张开手指,在头顶比量了一下,“还有那种最近正在上层社会女人们中流行的,马尔济斯犬,头顶上毛长长的,盖住眼睛。”

碧云紧紧抱着“小雨点”,不理会他的推荐,“不,我就要养它。虽然我的‘小雨点’不那么好看,也没有什么纯正的血统,它的身世还那么可怜,一出生就被遗弃了,再怎么说也是条生命。”

“那好吧,随便你。”他耸耸肩膀。

大概是它太弱小了,轻而易举地就钻进笼子缝里,它天真的以为这些德牧是自己的同类,可它们根本没有把它当做是一条狗,这也让它安全。只要不抢他们的食物,基本上,小雨点能在这群德国牧羊犬里混迹。而且小雨点还是在吃奶的,根本咬不动那些大块的血淋淋的牛肉。

……

尽管外面还是冬日,屋子里却是春天般温暖,她侧身蜷缩着躺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他张着蓝色的眼睛,枕着自己的胳膊仰面平躺着,上身的衬衣有些凌乱,下面的裤子也没有完全褪去,一手揽着她,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他有点想坐起身子来,抽一棵烟,但是手指间那柔滑如丝的触感,又让他舍不得把手从她的黑发间抽离。

“宝贝,过些日子,我可能得调职去别的地方。”

“去哪儿?”她有气无力地攀着他健壮的胳膊问到。

“首都。”

“去首都?为什么?”

他揽过她,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我的上司在传唤我,而且在这里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

她垂下头,其实有几分清楚,自己在邻国那个艺术学校当教工的时候,那个国家的陷落,跟他的阴谋策划应该有着某种必然的关联。但她不愿意去想这些。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她小声地问着,“我能跟你一起去么?”

他愣了愣,柔声说到,“目前我还不会走,得等上面的指示。”说完,他冰蓝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放低了语气,在她的耳边轻声问到:“你想跟我一起去么?”

“恩,你走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她笃定的点点头,像小猫一样打了个哈欠,又搂着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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