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十六夜老师留下的信?”相对较为细心的女孩子小樱在众人回到达兹纳家的第一时间发现了放在桌子上的纸条。
‘哟西,既然任务已经完成,大家的伤势都不怎么严重,我留下的这些药就拜托小樱帮大家治疗了,因为挂念家中幼子,先一步回村了’潇洒的一行字,彼有纲手大人的风格,若不仔细,真认不出来。
“骗人,漂亮姐姐怎么可能有孩子?”无法想象看起来年仅二十左右的十六夜居然已经是孩子他妈了?鸣人有点接受不了。
“白痴”那个女人那里年轻了?明明同卡卡西老师是一期的忍者,怎么可能年轻?美丽和危险并存的女人绝对强大,总有一天他会打败她的。
“十六夜老师那么温柔,一定有很多人喜欢,结婚生子也很正常啊,真是的”一时间小樱忘记了十六夜的恐怖和危险,沉浸在某个幻想当中。
陷入幻想模式中的小樱,那副花痴的摸样令佐助不禁打了个寒颤,太诡异了,果然女人都是无法理解的生物,那个女人更加恐怖。
真是她的风格,这么多年一点也没有变,只要不是她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过问,独独完成属于她的任务,不给别人带来麻烦,也不会多管任何闲事。
“哟西,鸣人和佐助的伤就拜托小樱了,明天一早返村”十六夜纸条上提到的儿子使他内心激动不已,恨不得马上回到村子和他们相见。
与此同时,内心激动又无比的复杂和沉重,似乎连带着身体都在颤抖,自从十六夜告诉他这个事实之后,卡卡西每每想到自己这个世界上还有两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心中压抑的忐忑和不安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若不是估计佐助和鸣人的伤势,卡卡西班极有可能在第一时间赶回木叶,这次任务后的归切心情与往日不同,是急切的迫不及待,不再是无所谓的漫无盲目。
“哟西,鸣人和佐助在这次争斗中都表现的很好”难得夸人、喜欢毒舌的卡卡西好心情的夸张了他们,确实实战是最快提升实力的方式,在争斗的生死存亡见不断突破自我。
经过这次争斗,他们也了解到了自身的实力,通过鲜血的沾染成为了一位真正的忍者,忍者这个世界残忍而又真实,不再是木叶忍者学校所描述的那般虚幻缥缈。
“我将是成为火影的男人”鸣人又一次突如其来的发誓,眼神严肃又认真的向同伴诉说着他的想法和梦想,希望得到认同。
第七班的三人从波之国回到木叶村,虽然他们是解决了被委派的任务,但三人内心深处都感到不满意,初次离开村子,跟再不斩和白上演生死斗的鸣人和佐助,深刻的感受到以后自己必须要面对的世界是非常广大,感受到还会有更多强敌存在。
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的后裔,背负宇智波一族的血仇的宇智波佐助,他是复仇者,他一定要变得强大,强大到杀死那个男人,重振宇智波一族的光辉。
带着这样的信念的佐助不停的对自己说要变强,加倍的修炼,对自己弱小的愤恨,佐助是一个爱与恨的交织体,正因为有爱,所以才恨。然而恨之中,又包含着浓重的爱意以及憧憬,他憎恨这样的自己,于是极力的想变得强大起来。
而鸣人则不一样,因为身上封印着邪恶的九尾妖狐,无父无母的他受尽了村人的冷眼与歧视,他下定决心要成为第六代火影,让所有人都认同他的存在,正因为如此才想不断的变得强大,保护所认可他的木叶。
绚烂樱花,悄然开放,这大概就小樱的性格,一个普通的忍者,没有像宇智波佐助一样的天赋,她仅仅擅长幻术,精神力比较强,她平凡的如同春野樱这个名字,随处可见的樱花。
但是亲眼见过自己的两个同伴于白生死决斗时展现的实力时,她感觉到自己的渺茫和无力,就连一直被她看不起的吊车尾鸣人也选择了战斗,而她只能软弱的躲在一旁,那种羞耻令她强烈的想变强。
经过波之国属于他们忍者生涯第一次意义上的战争,三个被木叶保护的完好的下忍开始成长,鲜血和战争的洗礼让他们真正意义上的体会到忍者这个职业,开始走上变强的道路。
面对学生内心的变化,卡卡西也强烈的感受到了那份变强之心,不再是嘴巴上的随意糊弄,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体会,忽然卡卡西觉得这次波之国的任务很值。
只有心灵上得到巨大变化的他们才能从这场生死斗争中深刻体会忍者这个职业,在以后的任务中才能更好的存活下来,适应忍者这个职业。
提前赶回木叶的十六夜并不是真的是为了‘家中放心不下的儿子’而是无法面对鸣人那个阳光灿烂的少年,那种笑容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沧桑和肮脏的事实。
有着金色短发,蔚蓝双瞳,外向性及他奋力追求自我提升的性格的漩涡鸣人曾一度是她所向往的人生追求,极力渴望阳光、追寻暴露在日光下的生活。
每次见到那干净温暖的笑容,她就不自觉的就会想起自己那份不堪自负的行为,自以为是的认为那些单纯的东西也可以属于她,事实上,一切都是枉然。
天生属于黑暗的她,永远也别想获得光明。
所以她对有着单纯笑容的鸣人有着复杂的感情,大部分的时候都在思考着如何扒下那张灿烂的脸,当然也仅是想想而已,偶尔也期待着有着那样的笑容的少年,他最终会走到哪一步?
“哟西,赶上了”说这话的同时,飞快的抛出一把手里剑射向房间里貌似正在熟睡中的佐藤兄弟,一点都不手软。
如果说佐藤兄弟两人在十六夜略有动静的情况之下被袭击成功的话,那么就不配身为一名忍者,或许其他同龄的孩子可以接受这种松懈和袭击,但是佐藤家的孩子绝不可以。
倘若没有这种随时保持警惕和防范之心,他们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次,即便是木叶,也不是一个绝对安全的保护圈,何况才定居。
“妈妈,你回来了?”隼斗在施展一个替身术之后迅速跑到十六夜身边,对刚才那瞬间的反应没有感到丝毫不便,仿佛那是一种深处危险中的自能反应。
隼人则略带鄙视的眼神无奈的看了一眼十六夜射过来的手里剑,憋着嘴似乎头痛又鄙视的说‘能不能换一个袭击的方式或者其他的?这种白痴的袭击他们早就习惯了’。
“呐呐,平安归来”说完温柔的揉着隼斗的脑袋,把他们心中刚才那一瞬间的‘呼气’‘放心’的表情给安慰下去,像以前一样安然无恙。
每一次她的‘消失’‘任务’那几天,他们精神都紧紧的绷着,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的归来,不论她如何保证和轻松的表情也无法释怀他们紧张的神经。
其他十六夜也很想像现在这样抚/摸着隼人的脑袋,那种乖乖顺小狗的感觉很舒服,可惜隼人每次都别扭的躲过,明明才比隼斗早那么几分钟的时间,为什么两兄弟的性格和心里程度相差如此之大?
“啊,隼人,偶尔孩子气一点嘛,妈妈很受伤啊”真是不可爱,小时候两兄弟不都一样可爱吗?才八岁不到的孩子为什么要这么老成?
十六夜不自然的摸摸自己那张岁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脸,她这种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母亲,怎么会教育出那么老成不可爱的孩子啊?
隼人看着母亲大人卖萌耍宝的表情有点脸红的抽蓄着嘴角,那张脸的杀伤力太大了,他还是无法适应:“我要准备早餐了,待会我们还要上学,妈妈刚出任务回来,进去休息一下吧”。
十六夜抽蓄着嘴角僵硬着说:“我还是陪你们吃过早餐再休息吧”为什么隼人行为举止这么像一家之主呢?好像等待外出归来的丈夫?
“哟西,我给你们带了手信,不过这次出任务的地方是一个很小面积的岛国,只有一座大桥与外界相连,国内忍者数量几乎为零,经济贫乏,人民生活贫困,所以顺手给你们带了点冰晶”其实是她无聊在一旁看戏时,在胜负之后无意间顺手捡的纪念品。
“是一种血继限界所产生的东西,也许从此世界上绝迹了,留下做个纪念吧”血继限界这四个字他们绝对懂得,所以这东西只能当个人收藏品。
“那真是可惜啊”隼斗好奇的翻来覆去的仔细细看,感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大概只有血继限界的本人才发挥得出它的威力吧。
“哟西,感觉学校怎么样?”其实也没有期待他们说出个一二三来,忍者学校那种六年才教几种简单忍术的地方,她没什么期待,仅仅想知道他适应木叶的生活没有。
“不过是一群小孩打发童年的地方,我和隼斗申请毕业考试,被压下来了,学校说需要你出面,但是我们和三代商议过了,现在跳级到五年级上课”那种基础中的基础,理论中的理论,他们两兄弟早就倒背如流。
在他们识字之后,十六夜扔给他们忍者学校的教科书,已经理论方面的书籍,在没有了解和熟知理论之前,十六夜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学忍术的,基础不牢固,忍术也强不到那里去。
正在喝水的十六夜很没有淑女形象的被呛住了,然后其极不自然的抽蓄着面部肌肉,她才出门几天?一家之主在无形之间已经换人了?
“真不可爱”小孩子就应该有个孩子的摸样,乖乖的上学,或者调皮被老师请家长?现在这样,她这个母亲真的好无力啊,根本没有做母亲的自豪感啊。
“你们应该知道亲生父亲是谁了?我没有资格阻止他来看望你,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分开我们一家人”哪怕赌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你们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我们也一样,妈妈”隼人看出了母亲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他知道母亲并不像表面上看得那么温柔,或许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事实上,现在的他对木叶的归属感并不强烈,因为这个和母亲有着不可分割的村子留下了太多他不能理解的‘母亲的感情’本能上他察觉那不是一段幸福的过往。
但是,他会守护木叶,就像母亲守护他们那样,因为他需要一个永远定居、守护的家园,那就是木叶。
卡卡西,对不起,没有为你在他们面前说上一句父亲的好话,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破外我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幸福,我想永远守护着这份幸福,他们是我活下去的勇气。
如果可以,卡卡西,我们就此成为路人吧,就像木叶诸多忍者一样泛泛之交的情谊。
我佐藤十六夜再也赌不起任何的感情游戏,只想守着这唯一的阳光在木叶生活下去。
“哟西,马上就要迟到了,快给我出门”终于找到一点做母亲责任的感觉,像个家庭主妇一样给两个儿子拿上书包,送出家门。
原本还在喝牛奶的隼斗想说什么,被哥哥冷冷一眼等过来马上闭嘴,然后强行让隼人拽着出门‘偶尔表现孩子气一点’眼神令隼斗缓过神来,原来哥哥内心也是很温柔的。
见自家两个小鬼今天这么听话,十六夜表示非常满意,真是可惜,没有更进一步的送他们去学校,真是好不容易才有他们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呢?
陷入贤惠妈妈角色中的十六夜错落了做藤家两兄弟果然如此的表情,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估计十六夜没有做好妈妈的潜质和机会。
在佐藤家两兄弟消失身影的同时,十六夜一个瞬身术也离开了家门,回到木叶几天的踌躇不定的思考过后,她鼓起了勇气面对八年前去世的家人。
她静默在慰灵碑前,清晨的微风轻轻地吹在她的头上,肩上,在安静又萧条的慰灵碑前,那单薄的身影显得有点寂寥。
“我回来了,抱歉这么晚才来看你们,在离开的这八年,我终于领悟了你们所谓的忍道,虽然领悟了,但是我不赞同你们的忍道,我有着自己独特的忍道,也不想为之而改变”。
“我现在过得很幸福,我的儿子——佐藤隼人/隼斗,我们佐藤家族的后代,我会重振佐藤家族的辉煌,现在佐藤一族归属于火影大人麾下,只要效忠木叶,归属于谁对佐藤一族来都无所谓,不是吗?”
………
“下次我带他们两兄弟过来祭祖,希望佐藤一族的先辈们保佑他们平安”
“佐藤一族没有叛离村子,你们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