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赶路匆忙回村的卡卡西究竟怀揣着如何的一种心情,激动?忐忑?兴奋?憧憬等可能都有,具体是怎么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归纳成一句话,期待中带着忐忑不安,继而转化成了偷窥。
对这两个在生命中从未预料过的儿子,卡卡西真的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一个八年都不曾出现的父亲?他又有何种资格相认?以什么样的方式相见?
这些,卡卡西都从未想过,或许在十六夜提及他们存在的时候,他有过彷徨、惶恐、不可置信和自责,更多的是暗暗的喜悦和期待,只不过相识/见的场面他无法想象。
亦如卡卡西直视不了她的眼睛那般狼狈。
带着惶恐不安的心情,用蹩脚的借口解释着‘为了你们的伤势着想,我们迅速回村,接受治疗’一路狂奔只为早一点见到他们。
当抵达木叶村时,他忘记了去交接任务,直奔这个八年来一直徘徊却不敢踏入的禁地——佐藤祖宅,他害怕一出现就被否定,犹如宣判死亡消息一样令人难以接受,于是选择不知道答案的偷窥。
两个缩小版的‘旗木卡卡西’冷不丁防的出现在他眼前时,他才真正明白十六夜那句和你很像那句话的含义,真的太像了,几乎他都怀疑那是多年前的自己。
旗木家独特的发色和造型在木叶找不出第二家,白色发色的小孩面瘫的脸冰冷的性格和他小时候如出一辙,甚至就连心智也达到了可怕的相似过早的成熟,这样的小孩,不仅让他回想起了而是,更让他感觉到心惊和难受。
是什么样的情况使得一个孩子失去了童真的笑容,变得成熟理智?这个理由对卡卡西来说,在了解不过了。
黑色发色的小孩则还略带着孩子气的顽皮,如果忽视他眼中警惕和精明,笑眯眯的月牙眼睛像极了十六夜,温暖的阳光中透露着冷漠。
那一刻,卡卡西有种自我悲哀的调侃,若是说白色发色的小孩是他们年幼性格的缩小版,黑色发色的小孩是他们现在形象的表现,这是血缘神奇的牵连还是社会现实使之的蜕变?
如果这样的想的话,卡卡西无法原谅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父亲,理所当然的也没有资格责备含辛茹苦只身把他们抚养长大的十六夜,他们不过只是两个八岁不到的孩子,没有童年且过早的成熟。
十六夜不会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成功母亲,这一点在很多年前,他就知道,因为十六夜是一个连自己生活都照顾的一塌糊涂的人,谈何容易照顾孩子?还记得他嘲笑过十六夜,没有身为一个女人的觉悟。
现在的情景,由一个八岁的孩子准备早餐、让一个八岁的孩子催促着洗漱、被一个八岁的孩子说教?这究竟是谁在照顾谁?由此可见,卡卡西非常有先见之明。
忽然,卡卡西萌生一种古怪的错觉,他们这八年究竟是怎样度过的?难道都是由一个年仅八岁不到的孩子照顾着另外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附带一个成年人?
还是说,这些年在外,有一个类似于父亲的角色一直照顾着他们?想到这里,卡卡西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无法言语的嫉妒,这些原本是属于他的。
看着低着头,耷拉着耳朵委屈的像个小孩子的十六夜,卷缩着身子慢腾腾的去洗漱,眼睛时不时的和另一个神情相似的孩子(隼斗)交流,这样的十六夜是他从未见过的,竟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或许卡卡西被眼前的一家三口的和谐画面给刺伤了眼睛,那种幸福和谐的景象排挤任何人在外,谁也强加不入的幸福。
又或许是十六夜早就发现他潜藏在附近狼狈的偷窥,才会使她营造这么一个幸福刺眼,排除他在外的幸福景象,为得就是不让他破外他们现有的幸福生活。
大概是这样的吧,卡卡西不敢肯定,也有可能没有他这个父亲的角色,他们真的也过得很幸福。
卡卡西悄无声息的逃走,比来的时候更加狼狈不堪,因为他发现,父亲这个角色,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承认吧,卡卡西你嫉妒了,你比任何人都嫉妒,而且你后悔了,悔不当初,原本这一切是你唾手可得的幸福,然而却被你亲手摧毁了。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什么事情比这种事情更悲哀了,可惜,谁也不能重新来过,世间没有后悔药,且无论谁,都要为自己所犯下的错买单。
“呐,今天妈妈送你们去学校吧,好怀念木叶的忍者学校啊”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如月牙般好看,美丽的笑脸上写着‘让我送吧’这样的字眼,让隼人那句‘我们又不是小孩子’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别人都会羡慕我们的,妈妈这么漂亮”隼斗那张还不到家的笑眯眯笑脸藏不住的喜悦,大概突如其来出现在学校的他们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力吧,何况是这么精致、帅气、可爱的正太,在受女生欢迎的同时,一定受到男生的排挤吧。
她这个母亲还真不称职呢,就连他们上忍者学校的第一天都没有在学校露面?势必又给他们制造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谣言?
对不起呢,你们还这么小,没能好好的保护你们。
“那当然,妈妈我可是木叶第一美人啊,身为儿子的你们理所当然的也就是木叶第一大帅哥”在儿子面前从来不知道羞耻的十六夜摸着下巴装作认真思考的说。
隼人/斗被他们的母亲大人又一次的厚颜无耻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暗地里止不住的抽搐着嘴角,明明以前很正常?为什么近两年越来越捉摸不定的诡异?
“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的佐藤十六夜女士,请注意形象,母亲大人”就算你是木叶第一大美女,也用不着在大街上展示你的魅力,被路人炙热眼神赤/裸/裸的盯着,隼人面无表情的对她郑重其事、一脸认真的说。
“啊,你太不可爱了,隼人,你居然称呼我为母亲大人,你伤了我的心”被儿子一语戳穿的十六夜抽搐着嘴角心叹着‘太不可爱了’真不应该打小就教育,造就他们早熟的心智。
一路上,十六夜和隼人相互进行着无聊对话的彼此说教,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隼斗则一个劲的在旁边偷笑,果真只有妈妈能治得了哥哥的面部肌肉坏死症的面瘫。
执意要送儿子去学校的十六夜,成功的用自己美貌迷惑了他们的老师,还凭借着温柔、体贴的大和抚子形象收复了忍者学校那群小屁孩,十六夜暗地里得意,她这个母亲大人也不是无一点用处的?
瞧她的亲和力多好,这下不用担心自家儿子在学校会受到排挤的现象了。
“早,资本主义吸血鬼前辈,今天又要压榨免费劳动力了吗?”神出鬼没、悄然无声的出现在药师天善背后,惊得正在做实验的天善差点扔了手中的药草。
“你能不能稍稍正常一点,走路出点声音,要不然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吓死”放下手中正在实验的工作,药师天善抽搐着嘴角看着又是一身和服的十六夜,不是说让她换了吗?
“前辈在没有压榨完我的免费劳动力之前舍得死?”十六夜可不会忘记昨天究竟做了多少场手术,治疗了多少个重伤患者,一点喘气的机会都不留。
“呵呵,今天上午没有手术,你就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吧,下午会送来几个重伤患者”药师天善尴尬的笑着,略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也是昨晚给火影大人作报告的时候,才知道她真的是刚回木叶,还来不及休息就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回来又被他压榨。
“嗨,嗨”十六夜得令后迅速的消失在房间里,她可不想再听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安排她一个什么那种麻烦的管事职务,她只想治疗几个在他们能力范围之外的重伤忍者,其他的时间在家逗逗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