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呢?"老蔫疑惑地问。【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菲菲......她同学聚会,去KTV唱歌去了,让我先回来......”姐夫嘴里好歹蹦出一句话,就进屋里头呆坐着去了。
老蔫摇了摇头,姐夫被菲菲使唤得言听计从,指哪打哪,就跟一个佣人似的......唉,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姨父和侄女!老蔫在心中叹道。
太阳渐渐告别地平线以上,老蔫却有点着急了,蹲着自言自语道:“管不住的儿子看不住的女儿,唉,又玩疯了不是!?”
“…叔叔,快,快,菲…菲出事了!”就在这时候,菲菲的闺中密友小兰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一句话吓得屋里屋外两个男人立马就慌了,老蔫都哆嗦了起来了......
“怎么了,快说!到底怎么了?”姐夫从屋里冲了出来。
“我们一帮子同学在KTV唱歌,有一帮小痞子过来调戏菲菲,我们班的几个男生上去阻拦,结果都被痞子打伤了,菲菲气极了,就、就打了为首的那个痞子一耳光,谁知道......”
听到这里,姐夫的脖子都粗了起来,青筋根根突起,他一把就抓住了小兰,摇晃着问道:“菲菲......现在怎样了!?”
小兰吓坏了,哭出声来:“菲菲现在被他们堵在包厢里了,为首的那个痞子,听说好像是市委郭书记的儿子,他说要菲菲做他的女朋友,要不然就......”
听到市委郭书记这五个字,老蔫的腿就开始发软,似乎都站不稳了,口中念叨着:“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在老蔫没了主意的时候,老蔫的姐夫人已经冲了出去,等二人跟着出去,却眼见着姐夫的身影风一样消失在远处......
这是平南这座城市一家豪华的KTV娱乐城,菲菲的同学们早已不见了人影,估摸着找人的找人去了,去医院的去医院了......
老蔫的姐夫迅速地一层层的找将开来,很快,他便看到十几个染着黄毛绿毛的小痞子嬉笑着站在一个大包厢外......
姐夫走近,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喝骂:“放开我......”
“给我让开!”老蔫的姐夫大喝道。Www..Com
黄毛绿毛们讥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放肆的笑骂了起来:“老东西,这地方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你瞎狗眼了不是!?”接着又是一阵哄笑。
看到老蔫的姐夫根本不理他们,说话的那位又开骂了,“老......”但他话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半边脸开始麻木了起来,口腔中也稀里哗啦好像多了一些什么,当他倒地吐出满嘴的牙齿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一帮哥们儿全都在地上躺着呻吟呢......
姐夫也没干什么啊,只是用脚一人赏了一耳光。
"嘭"地一声,包厢门被姐夫整个踹倒,一股烟酒之气扑面而来,老蔫的姐夫皱了皱眉头,闪身进了包厢,这时候本来撕打着的一对男女停了下来,女孩看见来人不禁委屈地大哭了出来:“姨父......”
此时老蔫的姐夫被这声"姨父"叫红了眼,三年来,一天天看着菲菲长大,她出落得很像她的姨娘,一想到菲菲的姨娘,他感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在老蔫的姐夫出神的那刻,市委书记的儿子一把扼住了菲菲,菲菲的尖叫声把老蔫的姐夫拉回了现实当中。当他看到菲菲被人扼住几近无法呼吸时,他的血液加速了也加热了,他已经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了,他似乎看到的是菲菲的姨娘在被人扼住......
“放开她!”姐夫有点歇斯底里的喝道,那人紧张之下竟拔出了一把枪,当看到枪指着菲菲的时候,愤怒彻底地燃烧了姐夫。
可能是由于一直以来的张狂,市委书记的儿子并未觉察到危险的逼近,一时事情突发,他根本没来得急注意到门外躺着的那一堆混仔:“操,哪来的老东西,坏你大爷的好事!”说着扬起了手中的枪......按他往常的经验,正常人看到枪都得吓趴下,他以为已镇住了那个闯进来坏了自己好事的中年人。唉,只可惜包厢里太黑了,再加上浑浊的空气使他晕乎乎的,事实上他才是应该被镇住的,如果他能看清老蔫姐夫脸上的神色,他的这辈子就不会这么毁了,但历史是从不用如果这两个字的。
就在他把手枪扬来扬去的那一刻,他突然感到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打断了,手枪也掉在了地上,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两腿膝盖传来剧痛,接着他便看到那中年人的脚如蝴蝶翻飞般地在他身上踢着,踢得煞是好看,可惜伴奏的却是自己骨节的碎裂声......此时的这位市委书记的公子才看清对方的神态——霸气横溢,骇得他连忙后悔自己刚才眼瞎,可已经于事无补......
菲菲没敢回头看那色狼,她爹不知道姨父的脚力,她可是见识过,碗口粗的树那都是被一脚扫断,踢人身上不废也得残。
老蔫的姐夫拉着菲菲就往家走,他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没有丝毫的焦虑没有丝毫的担忧。
“姨父,他不会死吧?他万一真是市委郭书记的儿子怎么办啊?”姨父并没理她,菲菲手被姨夫紧拽着,无奈地撅起了小嘴,担心了起来......
在平南市第一人民医院高干病房内,好大一堆人围着个病人。
因为伤势实在严重,医院有些一筹莫展。院长的老师董老是一个这方面的医学权威,昨天刚好从京城来到这座城市参加一个学术活动。
为了讨好郭书记,院长建议请董老过来,郭书记已经派自己的司机接人去了。
市委郭书记是这个城市的铁碗人物,据说省里中央都有他的老领导。当他铁青着脸望着昏迷的儿子时,手上的青筋暴起......此时的他已经被怒火燃烧,他无法想象到底是谁那么有胆量敢在自己治下废了自己的儿子!?
看着市委书记凶冷的眼神,医院院长焦急地小声对一个医生命令道:“快看看去,董老怎么还没来?”就在此时,门被推开,一个精神矍铄的白头老者拄着手杖在几个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进来,院长看见老者如蒙大赦般迎了上去,郭书记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老者没搭理二人,径直走向病人,当他看见病人的伤口时,老者象突然发现了什么珍宝似的,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
“四十多年了,没想到临死前,我还能看到‘杨氏谭腿’踢出来的骨伤!......”老者慢慢流下了眼泪,喃喃自语,他凝视着伤口,欣慰着道,“没失传啊,这脚力…”
老者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全然不顾旁边人的焦急和狐疑的神态。
院长看着脸又阴沉下来的市委书记,心中暗叫不好,忙凑到老者身边,“董老,您看这伤......”
“这伤,没几十年以上的功底是踢不出来的,想来全中国现在能踢出这个功力来的也不会超过这个数!”老者竖起了三个指头。
“是个什么样的人踢伤的?......”老者问道。
院长望着市委书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市委书记却是等不及了,生怕再这样拖延下去,他宝贝儿子就废在这里了,于是连忙回道:“是个中年人!”
听到这话,老者一直昏暗着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来喃喃说道:“我知道了!”
老者说完就向门外走去,院长一看就急了,忙追过去问:“董老,你这是?......”
老者语气中实起来:“这伤是我的一位故交踢的,真没想到他还活着!我知道他的为人,不为点事,他不会踢这么重的!所以这伤我不能治,你们另外请高人吧!”
院长一听更急了,直接拉着老者袖子,“董老,董老......”
老者不客气地拂开院长的手,回到病人的面前,院长和市委书记提起来的心又松了下来。
“这年轻人,身体早被酒色掏空了,就是做了手术,也恢复不了,就是恢复得了他还得过以前的酒色生活,这样一来也挺不了几年,就这样躺着反能活到60开外。”说完,老者作势又要离开。
这次郭书记也急了,可怜兮兮地望着老者说:“董老......”
老者回望了郭书记一眼,长叹了一口气:“唉——,我老了,像这种手术已经没精力做了,也没胆量做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沉默了一会,老者又说,“郭书记,我也劝你别想着再去找那个人的麻烦,到此为止,相安无事,否则......"
话未说完,老者推开门,径直走了出去,手杖在地板上“哒哒”地响着......
这时候,高干病房里传出一阵阵东西被摔砸的声音,还有郭书记的怒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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