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1 / 1)

()玄冰是心疼也是不解。【高品质更新】他不懂主子明明就很清楚自身的状况,他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他轻易动怒,这么多年来他做得很好,几乎没有生气的时候,就更别说是这样的盛怒。可是今天主子是怎么回事?如此大动肝火,如此盛怒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实在是不敢想象要不是他及时赶回来,主子那样羸弱的状态,只怕再过不久便会有性命危险。

“不碍事,已经没事了不是吗?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我知道分寸的。”纳兰浅依旧擦拭着身上的水珠,这一句回答的话竟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你难道忘了我们这一次来青黎的目的了吗?玄冰不懂,这么多年,你都可以为了身上的背负,尽量克制暴躁的情绪,多少大风大浪曾经侵袭而来,多少心惊胆战侵蚀意识,无论什么时候,紧要的关头你都知道如何克制自己的情绪,何以这一次竟然如此失控?主子引以为傲的沉着冷静都到哪儿去了?”

纳兰浅的轻描淡写,却带给玄冰很大的震惊。他的主子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是这样不看重自己的生命?难道他都忘记了吗?忘记过去所有的一切了吗?忘记身上沉甸甸的背负了吗?“玄冰,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从来没有忘记过身上背负的责任,可是玄冰,你不是我,你不懂。”提及过去,纳兰浅的神色变有着隐忍的伤痛,可是目光却是坚定的。

不是他没有玄冰想得那么多,玄冰心中所考虑的他都知道,这么多年的蛰伏和坚忍,由始至终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可是,回想起今天早上的情景,哪怕是再重演一遍,他还是会无法控制心中的怒意。本来是为了商讨军事方面的合作方针,却因为某些意见分歧,无法第一时间达成共识,造成了他跟君御轩之间的风起云涌,气氛紧张。

“素闻丞相对绝色女子很感兴趣,就连有夫之妇也不放过。”君御轩微笑的看着纳兰浅,争锋相对的时候,竟然难以控制说出这类涉及**的话,可见君御轩心里有多不喜欢纳兰浅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本相也不例外。可不像某些人,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像仇人一样对待。”纳兰浅带讽刺的语气说道,依旧面带儒雅的微笑,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被人如此贬损。

“相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原本还是一脸微笑的君御轩脸一下子脸色变得阴沉。如果不是纳兰浅身份比较特殊,估计以君御轩冷绝的个性,遇到这样公然挑衅的人,绝对二话不说就把对方给废了,不会允许有人这样挑战他的忍耐性。

“什么意思某些人自己做过自己清楚,本相就不用一一明说了!”纳兰浅仿佛没有看到君御轩不善的脸色,仍旧自顾说道。还故意在“某些人”这三个字加重了语气。其含义再明确不过,就是要指君御轩对苏漠漠不好这件事。

“相爷这话,是否管得太宽了?两国之间的国事已经足够让相爷费神了,难道相爷连本王的家事也要插上一脚?本王的家事,本王自己的王妃,本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轮不到相爷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君御轩目光如霜,冰冷的语气回击纳兰浅道。

虽然经过一系列事情之后,君御轩内心已经意识到自己往日的冷酷行为,心里为自己过去对苏漠漠的所作所为感到歉意。但是内疚归内疚,那也只是针对苏漠漠而言,纳兰浅终究只是个外人。特别是这个外人言语中对苏漠漠的情意自然流露,傻子都看得出纳兰浅的心思是什么。在这样一个各方面都极为优秀的外人面前,君御轩说什么也得死撑下去,不能弱了威风。

“王爷好威风!如此才色双绝的女子,王爷也可以视若无物,本相在钦佩王爷的同时,真的为她感到不值!有王爷如此绝情的夫君,难怪当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身为妻子竟然那么不屑王妃那样显赫的身份。还好再过一年,她也就跟王爷没有什么关系了。”纳兰浅很好的脾气,听到君御轩刚才那翻不屑苏漠漠的话,还是忍不住大动肝火,言语中用词犀利,毫不在意这是别人的地盘,对方是这个国家的半个主人,而他自己则只是一个到访的客人罢了。

“哦,是吗?相爷就如此肯定一年以后本王跟王妃就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吗?”君御轩状似毫不在意的一句反问,说着伸手去拿茶盘上的茶杯,却故意一个没拿稳,完好无损的白瓷杯便落地变成无数的碎片。

纳兰浅脸色阴霾,这个看似无意中摔碎的茶杯到底是摔给谁看啊?君御轩的这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又蕴含了多少的杀机?都是朝堂上身经百战的角色,这样是暗波诡流后会有多少风起云涌,只怕他们心里都明白不过。这次作为国家的代表到访,传承的是和善友邻,无心跟他过不去,却还是因为那个女子跟他起了争执。身为国相,他很明白这样的举动是很不明智,但是为了苏漠漠,他并不后悔跟君御轩扛上了。

君御轩毫无温度的眼神睨了地上的茶杯碎片一眼,抬眸瞬间看向纳兰浅,无形中便生出一种傲视天下的压迫感:“本王看相爷确实管的太多了!只要苏漠漠的身份一天还是本王的王妃,就轮不到相爷你来瞎操心!对自己的王妃,本王想做什么全凭本王的喜好!相爷还是管好自己的心思先吧!”

君御轩的语气很不善,毕竟被纳兰浅说到了痛处,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瞧见纳兰浅脸色隐隐有了怒容,君御轩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起了作用,也知道以纳兰浅的个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气氛如此紧张,再谈下去也不会只怕会超出双方忍耐的底线。纳兰浅毕竟是别国的贵客,真的撕破脸皮也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于是话锋一转,继续掌控着这一局的做主权,冷声道:“看来今天纳兰相爷是累了,不适合再谈下去了,来人,送相爷回别馆!”

君御轩说完也不看纳兰浅,很明显的这一次的商讨也要不欢而散的方式结束。也难怪君御轩如此气愤,再怎么说苏漠漠现在还是自己的王妃,纳兰浅这样处处维护,让他难以忍受!因为那会让他觉得,很快他便会彻底的失去和苏漠漠之间最后一丝的羁绊!

纳兰浅听到君御轩的逐客令,冷哼一声起身就走。快到大殿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挑衅的目光注视着君御轩,道:“希望这一年内王爷管好自己的手脚,莫要再让苏漠漠有任何的委屈,否则到时候就算不惜一切代价,本相也不会放过你!望王爷好自为之!”纳兰浅说完也不等君御轩反应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子,当然纳兰浅不知道这次的不欢而散,君御轩同样有过一番盛怒。这一次本是青黎国的轩王和黒木国的国相之间关于军事方面的隐晦商讨会,并没有外人在场,就连青黎国的国君也没有出席。可是不久所有人都知道这样重要的一次会议,因为双方的代表意见不合导致不欢而散。当事人并没有说明,但是大家都心里明白。只因为黒木国的国相走后,轩王事后大发雷霆,一怒之下把一套价值连城的琉璃茶具砸了,而黒木国的纳兰相爷回到别馆之后,同样盛怒之下砸了十几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以及把整个书房都给掀了。

这么明显的现象,不难猜出两人在宫中的议事确实很不愉快,才会引发如此盛怒。不过究其原因,到底是哪方面意见不合,除了当事人,其他人没有在现场就不得而知了。

生气是为了她,可是他不打算让她知道原因。即便是盛怒于他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因为盛怒过后便会有无穷无尽的疲惫吞噬着他的意识,他很清楚一旦倒下也许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痛又怎样?死又何惧?真的没有关系,因为有她,一切都没有关系。至少失去了全世界的时候,他还拥有她便足够了。或许她不会知道,在他心中,她的存在便是一个完整的全世界。在书房的时候,他的身体情况其实很不乐观。可是顾不得那么多,他只知道他很想见到漠漠,很想抱着她,他知道只要抱着她,他就会有用之不竭的力气。是的,用之不竭的力气,因为抱着她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那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渴望拥抱她的感觉。

强忍着体内翻江倒海的痛意,怎么样都坚持要见上她一面,开门的瞬间她真的就在眼前。小时候娘亲曾经说过,当你想见一个人的时候,只要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着那个人的名字十下,只要心中够虔诚,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定会如愿见到你想见的人。他照着娘亲说的去做了,然后真的见到他迫切要见到的人儿。那一刻他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他很想给她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可是他有心无力,体内的痛意已经如一个无底深洞一瞬间把他身上的力气全部吞噬。

有心无力的感觉真的很糟糕,突然好想知道,如果他晕倒在她的面前,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纳兰浅穿好外衣,目光遥望着远方,淋湿的长发随风轻扬,那一刻的纳兰浅,虽然是易容后极为普通的面容,看起来却绝对美,美的不真实。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玄冰,问道:“玄冰,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玄冰闻声神情复杂:“主子,请恕属下多言,为了那个女子你所做的这些真的值得吗?主子就那么肯定这她最后会跟我们站在同一边吗?苏漠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除了轩王妃这个身份,其他的一切就明朗了吗?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暗中查探,得到的有关她的消息是少之又少,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个,将军府庶出的二小姐,性格懦弱,连下人都可以随意吆喝,极少在外面露面,几乎没什么资料可查。还有就是轩王府的王妃,因为性格软弱,在轩王府几乎是个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从来都是深居简出,同样很少在众人面前露脸,关于她的信息大都是一片空白。这样的信息别人会不会信以为真属下不知道,可是属下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谁说她深居简出极少露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在经年,在无情楼,在风月楼,在繁华夜市,甚至在云城外的官道上,又怎么会遇见她的身影?如果她真的性格懦弱,是谁都可以欺负的软柿子,又怎么会谈笑间颠倒是非黑白?如果她真的如此软弱,又怎么敢在大殿上公然与轩王冷声对质?又怎么敢又怎么理直气壮地要求断绝夫妻关系?见过几次,每一次她眼神中流露的狂傲,言辞中的犀利,无一不体现出她的聪慧睿智,沉着干练。这样的女子,恐怕许多男子都望尘莫及,自愧不如,又怎么可能会是平庸无能之人?”

通常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苏漠漠一点都不简单,隐藏得极深。要是寻常女子,有这么苍白的人生,他一定不会认为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苏漠漠,这个睿智精练的女子,美丽聪明,善于算计,有胆识有才情,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是寻常的女子,如此可以断定她必定一点都不简单。曾经他想过这样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子,配他家主子再合适不过。可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她还有轩王妃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女子,主子如此深爱着,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么多年他是陪在主子身边一起走过来的,其中的风风雨雨他经历过,主子的过往,很多东西他都感同深受。他玄冰的性命其实是主子救回来的,对于主子他有敬有爱,更多的是心疼。主子的身上承载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他希望主子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但是更加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像苏漠漠那样的女子,如果主子不能得到她的真爱,也许退一步便会遍体鳞伤。这样的情况,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想到这,玄冰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如果主子能够得到心中所爱,他替他欣喜,如果不能,他必代主子毁之。只要有他玄冰一日,谁不都可以伤害到他的主子。

“玄冰,你不要再说了,你说的这些疑问很早之前我就已经想到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有权利不必告诉世人,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就像是你和我,我们同样也有自己的秘密,同样没有必要告诉任何人,这同样是我们保护自己的一种生存方式。既然我们可以这么做,为什么漠漠她不可以?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人的,漠漠她绝对是个好女人,她绝对值得我用心去爱,甚至是用生命去爱。玄冰,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顺利通过考验,从此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百分百相信她,就像相信我一样。可以吗?”

纳兰浅字字句句都说得在理,言语中对苏漠漠固执的深爱,让玄冰即使想反对,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也罢,既然没有更合适的借口,那么就按原计划说的,如果苏漠漠能够通过考验,那么以后主母的位置除了苏漠漠,不管哪个女人想打主意,他玄冰第一个不答应。

点了点头,玄冰释然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正好属下也想看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苏漠漠,到底能不能通过考验。如果主子能够找到真心相爱的女子,相信夫人,一定也倍感欣慰!”

纳兰浅闻言邪魅一笑,道:“玄冰,谢谢你!那么,那件事可以铺排一下了,主观条件已经成立,就等客观条件了。一旦准备妥当,一切就按计划行动,未免夜长梦多,就趁这一两天吧。”

“是。”玄冰点点头,表示领命。表面上不说,心里其实有些担忧。计划要在这两天进行,一旦执行起来少不得一番凶险,玄冰的脸色就忍不住凝重起来。

主子目前的身体状况吃得消吗?他已经一无所有了,生命中唯有主子一人,冒不起一丝一毫会失去主子的险!这一次的行动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夜,漆黑的夜。几颗星星点缀在天空,幽暗的天空里几点闪闪的明光,在这漆黑的夜里竟然有些诡异。

黑暗永远是最好的掩饰,一抹黑色从某处高角屋顶上飞下来的时候,就像飘过的一阵风,轻轻飘飘的身影如同鬼魅。他的身形这一头倏地飞到另一头,谁也看不清他是人还是鬼。

飘渺轻盈的身影在浓密的树林穿梭,几经飘移,黑影在一处断崖上某处石洞入口停了下来,说是停了下来,其实他已经走了进去。洞内同样黑乎乎的,不见半个人影。

洞内石凳上隐约可见盘坐着一个矮小的身影,正在吐纳生息。洞内光线不足以及他背对着洞口的原因,根本就看见真实的面容。身后响起细微的声响,走进来刚才夜空下飞速游走的黑影,高高瘦瘦,黑色的面巾遮脸,只看得见一双精练的眼神,同样看不见脸庞。

“属下,见过主子!”黑衣人恭敬地喊了一声,单膝跪下,模样甚是虔诚。

“嗯。”洞内的黑影模糊地应了一声,冷傲却不成熟的嗓音道:“解语精玉的事你做的很好,如今只剩下解语魄玉了。秦欢,时间不多了,这段时间你务必要加派线眼,天网要是做不到,必要时可以出动地网的精英,天地合作,布下天罗地网,势必要尽快把魄玉找出来。另外,苏漠漠要是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帮她,同样不惜代价!”

“是!”秦欢恭敬地回答道,望着远处那道身影眼神中的崇拜无限膨胀。

秦欢的一声回答过后,洞内一瞬间又重归沉寂。突然盘坐的身影动了动,似乎是完成了最后一个吐纳生息。

“秦欢,”突兀的声音响起,同样的冷傲而不成熟。“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没有指名道姓,可是他却很明白主子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这个世上能够让主子为之分神铺排一切,能够使得主子不惜一切暗中帮助的人,不管男女,唯有那个叫苏漠漠的女子。这个世界上,能够从主子口中提及的,不管男女,能够有此殊荣的,同样唯独苏漠漠一个而已!这样的幸运,连他都忍不住要嫉妒!

不过嫉妒也只是说说而已,亲身接触过苏漠漠,他才诧异主子的眼光竟然是如此犀利!美艳绝伦,沉稳干练,聪慧敏锐,有胆识有谋略,这样的女子连他都忍不住另眼相看,当之无愧成为主子眼中的独宠!

于是一五一十地禀报道:“为了拿到解语精玉,作为交换的条件,她要留在别馆陪着纳兰浅,直到纳兰浅离开青黎的那一天。纳兰浅是本月十五的时候到达云城的,会有一个月的逗留时间,如今已经是初五,他会留在青黎的时间只剩下五天,五天之后,也许她便会恢复自由之身。”

“也许?”扑捉到秦欢语气中唯一一个不确定的词语,不解地问道。

“因为交换解语精玉的条件有三个,留在别馆陪着纳兰浅直到离开,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而已。纳兰浅似乎已经爱上了她,以纳兰浅的性格,绝对会想尽办法把她永远留在身边,结果未出,所以属下说也许。”秦欢回答着,忍不住抬眸望了眼远处那孤傲的背影,很想看看主子此时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跟在主子身边的时间不是很长,可是主子给他的感觉就像是野狼,孤傲而狂妄的野狼,宁愿孤伤地对月沉寂,也不会轻易对同伴露出真感情。

这就是他的主子,野狼一般的主子,很冷很傲,却也很孤伤!

“好,知道了,回去吧。”冷淡的声音响起的瞬间,紧闭的双眸睁开,那里面有着不同于这个世界的睿智星芒。

凉风吹着,吹走最后空气中最后一丝沉默。

绵延不尽的山林,先是一派安静祥和,在某处看不见的深处忽的传来断断续续的笛声,看似平淡无奇却能摄人心魄,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忧伤,透过寂寞的枝叶,飞向白云生处,听的人都禁不住,纷纷落泪。殇,亦是一种境界。

笛声悠悠婉转,低沉,渐弱,无声……忽而又起,这一刻仿佛远在天边又仿佛就在耳边,听进耳中,让人心里忍不住有一刹那的震撼,那是一种杀气,好强烈的杀气。殇,同样也是一股怨气。

寒风狂扫,吹开层层叠加的枝叶,现出里面一黑一青两道对峙的身影,墨发束冠,显然都是男子。相隔不远的两人,真实的脸孔都掩盖在假面之下。左边是负手而立的黑衣人,不作声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傲视天下的强大气势,右边是奇怪的青衣男子,一手握笛,一手拈花,一枝怒放的桃花,清瘦的身影满是孤伤。

“告诉我,她在哪里?”黑衣男子,唯一没有掩藏在面具之下的黑眸一动不动地望着青衣男子手中的那株桃花,语气里感觉不到半分的温度。

青衣男子讥笑,道:“五年前,你没能从我口中得知她的下落,五年后,你以为你又能改变什么?”语气里满是不屑和仇视。

“邪青,你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黑衣人冷声道,银色的面具下看不出表情。

“哦,是吗?”青衫男子把手中盛放妖娆的艳丽桃花放到嘴角轻轻吻了一下,抬眸暗芒直射黑衣男子,“你这么处处相逼,苦苦追寻到底是为何?五年前,她没见你最后一面,五年后你以为她又愿意见你吗?说到底终究是你有愧于她不是吗?还是你想说你这样做只是因为你依然深爱着她?”

黑衣人闻言,双手顿时紧握成拳,青筋隐现,看得出他在极力隐忍着情绪,许久以后,就在青衫男子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他却开口了。这一回声音有些嘶哑,还有些生疏,就像好久好久没开口说话了一样。“是的,我爱她。你有多恨我,我对她的爱便有多深……”

青衫男子明显一震,看着黑衣男子的黑眸变得有些阴暗。青衫男子随即笑了,嘶哑的笑声传到远方,惊起一树休憩的鸟儿。飞到半空中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在青衫男子用内力发出的杀气交织的网内挣扎。

好一句你有多恨我,我对她的爱便有多深!果真如此深爱吗?果真有他那般恨吗?他可知这一辈子他把所有的恨都用到了一起?

“爱她?你说你深爱着她?”青衫男子手中的长笛一横,直指对面的黑衣男子,嘴角残留着一丝冷笑。“你如果真的那般深爱着她,当初何以不敢以真实姓名告知她?五年前你欺骗了她多少的事情你心里最清楚了不是?难道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深爱?五年了,你果然还是一如当年谎话连篇。五年了,我们再聚首,我该如何称呼你呢?是五年前你口中身份普通的冷清寒?亦或是五年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轩王爷君御轩?果然最冷是清寒,可怜她到最后都不知道你连说出的名字都是谎话!”

黑衣男子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邪青,五年前的事我不想解释什么,要解释也无需向你解释。今天,我只想知道当年你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话音落,他的手里多了一把剑,一把漆黑的剑,幽暗,黑冷,同样直指青衫男子。

杀气骤浓,惊飞栖在树上的鸟儿,不远处的树叶一阵战栗,纷纷而下,杀气弥漫方圆十里,一时间,万物寂静,仿佛天地之间只余这两个相望的人。

剑气,笛出,飞快前驱的两个身影,一瞬间撞到了一起。

青黎国历,四月初七。青黎别馆,苏漠漠的房间内。

“苏漠漠,起床了。”纳兰浅挂着宠溺的笑容,站在苏漠漠的床边轻声喊道。一大清早,纳兰浅心情似乎很不错,身穿竹青色长衫显得格外精神。

苏漠漠昨晚做了一整晚乱七八糟的梦,也就是快天亮的时候才睡得安稳,谁知那么早便跑来纳兰浅这么个大闹铃,勉强睁开眼睛瞟了眼床边的纳兰浅,道:“纳兰浅,今天好早啊!看起来你心情似乎很好啊,如此好的精神,你应该去跑跑步,或者是耍耍剑,甚至是弹弹琴,再不是既去听听鸟儿叫,闻闻花儿香,总之你不该浪费在我这里。我好困啊,就不妨碍你去体会这一天之计在于晨的美好了,前面直走就是门口,恕不远送了,再见。”

苏漠漠开口便是噼里啪啦的一大堆,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纳兰浅,闭上眼睛,继续补眠。

纳兰浅闻言轻笑出声,笑声中满是愉悦的分子,望着床上那清冷的背影,纳兰浅笑道:“漠漠,如果你说完刚才那些话,没有继续赖在床上,我会觉得这是一天之计在于晨最美好的事情。起来吧,你这只赖床的小懒猪。”

今天可是特别的日子啊,她绝对不可以不起床!

纳兰浅愉悦的笑声,充斥在房间的空气里,苏漠漠表示受到刺激了。又不是看戏呢,有那么好笑吗?看样子纳兰浅是不打算让她睡了安稳觉了。

倏地从床上坐起身,苏漠漠不悦地瞪了眼笑容灿烂的纳兰浅,恶狠的语气道:“纳兰浅,我说,你这么早就吵醒我,最好给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否则,小心我把你卖到揽月楼,白天服侍那些肥肠大肚的大爷,晚上伺候饥渴难耐的女色狼去!”

各位亲爱的,偶终于回来了,可以正常更新了,在这里谢谢冯晨730和duwopiaoling两位亲的催更留言,哈哈,大爱你们╭(╯3╰)╮,另外,偶的文很荣幸地收到两个鸡蛋,偶的脸庞有点厚,姑且也把这当成是亲们催更的一种表达方式,所以也谢谢砸鸡蛋的亲,也么一个╭(╯3╰)╮,不管怎么样,偶会努力的。还有,亲jdlinxiao,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更文,这是偶听了你的意见后码出来的成果,偶也不知道有没有进步,但是无论如何,请相信,每当偶码字的时候真的有想到你的意见,几乎每做一个安排都会考虑到你的心情,可能还是会不足,但是轻衣不是圣人,不能说百分百让人满意,只能说尽最大努力不让各位亲爱的失望和伤心。最后也给那些默默支持轻衣的亲说声谢谢,谢谢你们,轻衣大爱你们O(n_n)O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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