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赤司征十郎的日子时间过得异常的快,一转眼间就过去几个星期了,在这期间琴音除了在路过的一军团队里偶尔瞄到发色红得耀眼的他外就根本没有过任何接触。
“唔,你们俩就先去吧,今天是我做值日。”
暂且告别了桃井和青峰后琴音举起了扫把开始做起了她最擅长的打扫工作,就教室这么一小块地方,用很短的时间就能轻轻松松地打扫得非常干净,大概这也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一切结束后将工具放回教室后面的铁柜子里,琴音背起小书包,踏着轻快的脚步就准备去会会她的小弟们,今天该用糖果还是鞭子来督促他们练习呢?
脑内突然浮现出一年前迹部将万元大钞放在她头上让她去买200人份饮料的事,当时并没有察觉其实现在想起来那就是用糖果收买人心的方法吧,为了让突然冒出来的她能够在网球部稍微站得稳一些。
偶尔这样也不错?琴音聚精会神地翻弄着钱包,数零花钱能购买多少瓶运动饮料的时候突然被眼前像是凭空出现的人撞得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她脱口而出道歉,抬眼一看好像是高年级的前辈。
“啊呀,你是神代琴音对吗?我应该不会看错的。”
“请问……有什么事吗?”琴音紧紧攥住钱包向后退了一大步,挡住她去路的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坚信凭自己不怎么突出的容貌肯定犯不着让他来劫色,那就一定是劫财了!
相貌平平的黑发少年努力挤出一个和蔼的笑脸,伸手抓住琴音的胳膊说:“我说神代,要不去我那里吧?”
“你在说什么啊臭流氓。”琴音甩掉了他的手,怜悯地看着他,“你是撸多了出现幻觉了吗?冒着被处分的风险难得耍一次流氓你干嘛要找我呢,这样多亏你说是不?漂亮女生多得是啊。”
虽然这么说但是基本上学生都回家的回家,去社团的去社团了,走廊上只剩他们两人,所以她可以把这理解为饥不择食么?
“是我的措辞不当。”黑发少年干咳了一声,“我指的是网球部,我是部长中井贵之,你对我还有印象吗?”
琴音稍微放下了心,绞尽脑汁地回忆着:“似乎有又似乎没有……虽然前辈你有张路人脸,不过路人脸到了你这地步也算是一种特点了,我想我应该是记得的。”
“提示一下,当时你们部长还踹了我裆部一脚。”
“啊!你就是那个和迹部前辈对上的时候还没打完一局就被吓得弃权了,结束后还怀揣着报复心理想要扒他裤子的变态男!哼哼哼,你以为立于两百人顶点之上的总攻的裤子是那么好扒的么?愚蠢!”琴音显然不想与这个变态废柴多费口舌了,提紧了包就往楼梯口走。
“那,那完全是个意外!”中井贵之锲而不舍地追了上去就想拽琴音的胳膊,“你就从了我吧,我保证你来了以后肯定吃香的喝辣的,你离开冰帝肯定是有原因的吧?把迹部他们的弱点告诉我,我就在今年的全国大赛上打得他落花流水给你解恨。”
“你是傻逼么?”琴音觉得自己很难得能跟一个比自己还智障的人说话,“前辈啊我劝你少看看小说,你看你都被荼毒成什么样子了,智商明显被削掉了一大半,这是病得根治。”
中井依旧纠缠不清地拉着琴音不让她下楼梯:“即使篮球部再有名,在三军到底有什么好的?来我这里的话随便你为所欲为都没有问题。”
琴音真的很像仰天大笑三声,有他这种把挖角说得像是强抢民女一样的智商捉急的部长在,网球部的明天将何去何从?真的让人从心底开始担忧。
什么“为所欲为”,说得像是她企图他的美色一样,她可是始终坚持送上门的坚决不能要,因为那肯定不是坏了就是有缺陷的。
“我就是喜欢从基层做起怎么样?我奋斗我自豪。”一手扶着楼梯的栏杆,一手使劲想甩开被中井抓住的手腕,琴音只能遗憾地表示这种毫无萌点的痴汉不是她的菜。
“你就不能想清楚点么!”
懒得和他再争辩些什么,对于这种没有实力只会做些偷鸡摸狗之事的人,琴音觉得异常不爽,与其在这里与她争辩多去练几下挥拍不是更好?
不知道该形容自己奴性还是认主好,她无法忍受对手是迹部,或者说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对手是任何她所熟悉的人,因为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为了对手做出危害队友的事,在这方面她始终无法做到理性思考,似乎她本来就是个感性到不理智的人。
见他还不肯松手,琴音也有些生气地开口说:“如果部长不是你的话我想我应该会稍微考虑一下,有你这种人当部长的话大概帝光网球部只能任由着被强校践踏,偶尔学着篮球部一样多注重点实力少动点歪脑筋怎么样?”
琴音将手臂往后使劲,拼命想要挣脱开被中井贵之禁锢住的手腕。
“既然不愿意,那你就去死好了——”
不知道是触动到了他哪根脆弱的神经,中井突然就松开了抓着她手腕的力量,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来得及抓稳栏杆就重心不稳地往后仰去,中井始终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去拉她一把的意思,直到她滚下台阶。
琴音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危险意识了,直到摔下去的一瞬间心里都在嘲讽着想这点高度还指望她摔死,她可是从小就经过平地摔的千锤百炼,身体如钢铁般硬朗,那个叫中井的果然是智商捉急的典范。
神代琴音在4月26日这天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滚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抱着脑袋防止磕到头,一阵伴随着疼痛的天旋地转,真是是验明了一句话“左脑全是水,右脑全是粉,一搅合就全变浆糊了”,晕晕乎乎之间她似乎还听到了赤司的声音了。
这下子脑袋肯定是被磕坏了!都出现幻听了!脑子里一片浆糊的琴音虽然没有晕过去但一时间无法很清楚地分辨眼前的景色,一切都像是搅和在了一起似的粘稠得令人感到恶心。
她好像晕楼梯了……
“小赤,虽然表面看起来没有受伤,但她的眼睛都变成蚊香眼了哦。”
不许戳我英俊的汉子脸,琴音挣扎着扭了扭脑袋,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声,这么好听的声音也就只有他了吧。
“本来摔下楼梯的人就少,不是因为伤到脑袋,只是因为滚太多圈了,滚到头晕而暂时失去意识的人大概也只有她了吧……紫原,把他给我拎下来别让他跑了。”
才没有这回事!琴音奋力睁开眼睛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是视觉冲击太过强烈她差点就又两眼一翻白彻底晕过去,“赤,赤,赤司你在干嘛?”凑得太近了!
“自己能站起来吗?”赤司收回了刚才还抚在她额头上的手,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大碍,就是头有点晕。”因为太过羞涩了她立马用撞得生疼的手臂扒着栏杆站了起来,回头一看发现赤司居然是处于一种单膝跪着的姿势,那么就是说她刚才体验了一下传说中的……枕膝?!
不行,一下子受刺激太多了头好像更晕了。
“赤司!”琴音突然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高分贝声音惊叫道,要不是人都差不多走光了肯定得引起不小的骚动,“我,我,我流血了!”她惊恐地指着不远处的地面上一小滩红色的血。
“嗯,好像是这样。”赤司异常淡定,只是默默撇过脸去。
“不是嗯的问题吧……”琴音将怒火转移到被紫毛大个子拎着下楼的中井贵之,“前辈,以命偿命这种事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哈?什么命?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中井本来还在庆幸琴音没事,不然这件事要是传到迹部那个护短护到死的人耳朵里指不定会把他挂在东京铁塔顶端让他慢慢风干呢,但是顺着琴音的视线往地面看去,在发现血迹的时也不禁吓出了一声冷汗,还以为真的磕伤了哪里,但随后用目光仔细检查她全身是否有伤势的时候,瞄到背后裙摆处的点点血渍时他才终于大大松了口气。
他中井贵之好歹也是个成熟的男人,这点女性的生理知识他还是知道的。
“哦~~小赤,她的屁股那里裙子上有血啊,要不要送去医务室?”紫毛少年弯下腰凑近脑袋看了看,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呢,是伤到屁股了么?”
使她担惊受怕了一年的大姨妈,终于以一种刻骨铭心到她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方式造访了。
“我觉得有这个必要,神代,你自己能走得动路吗?需要我背你吗?”赤司站起身,看着琴音不断憋红的脸颊,强忍着嘴角的笑意问道。
第一次听见赤司用温柔到近乎可以将她的心脏融化一般的嗓音对自己说话,但是她实在是来不及欣赏了,无限蔓延的羞耻感使她恨不得就此晕过去,她现在能做的只是夹紧双腿呆立着一动不动,希望能让两腿间潮湿的感有所减缓。
赤司背对着琴音微微弯下腰,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上来吧。”
见害羞地低垂着头拧手指的少女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像是遇到了不听话的孩童一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地再次说道:“让他们走在前面,上楼梯的时候我会注意不让任何人看见的,或者说你是想要公主抱?”
琴音看不见赤司的表情,但她猜想他的神色肯定要比平常柔和许多,不过要是自己再不肯依着他的想法做的话那么就不太好说了。
第一次凑这么近,她将头埋在赤司的后颈处,鬼使神差地开口唤了一句:“小征。”
不知道是因为开口的时候嘴唇不小心擦过肌肤造成了不必要的接触,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趴在赤司的背上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微微颤了一下,然后立刻又恢复了平静:“别闹了,神代。”
“遵命~赤司。”琴音感觉让某人吃瘪是件很愉悦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拼了老命赶完这一章避免被关小黑屋,而为了把篮球赛写得不那么离谱最近正在烦恼该看什么恶补一下……我整个人都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