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顾念看到了徐慕卿。
他刚好看过来,正和顾念视线相撞。
顾念朝他一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嗯,上次洛寒就说她太急了,容易吓着人,这回她可不能太反常了!吃一堑长一智嘛!
徐慕卿没给她回应,而是直接朝她走了过来。
“徐老师,生日快乐。”
等他走近了,顾念才甜甜一笑,朝他举了举杯。
徐慕卿和她轻轻碰了下杯,却是嘱咐了一句:“少喝些。”
顾念点着头,只喝了一口手中的香槟,表示自己很听话。
徐慕卿正要喝酒,却被顾念拦了下来:“可别,你今天可不能喝多了。”
徐慕卿一愣,想起自己当初一杯倒的事情,无奈的笑了下:“这不是酒。”
顾念眨了眨眼,了然的点头。
哦对,就像当初方锐给她的气泡水。
“好吧,”顾念点头,又一次向他举杯,“这次感谢你在n国出手相救。”
徐慕卿眸光微暗,看着顾念说:“走走?”
顾念看着他,脸上有些犹豫的模样,最后还是点了头。
二人先后去到阳台,徐慕卿看着顾念,目光有些深邃:“你……为什么在那?又是怎么回来的?”
徐慕卿说了这么多的话,顾念很想要给他鼓鼓掌了。
但她当然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顾念轻叹了口气,轻咬住了下唇说:“前些日子,我的继母进了监狱,这你应该知道吧?”
徐慕卿点了点头。
顾念轻叹了口气,轻倚着栏杆看向漫漫黑夜:“就是她,找人bangjia的我,要不是那天遇到了你,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徐慕卿皱起眉『毛』,并不能理解顾念的意思。
顾念有些挣扎的模样,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个人从人贩子把我买下来,那天你出现,把他惹怒了,隔天把我扔到河里打算淹死我。”
徐慕卿的眼睛瞪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念。
顾念知道他说话费劲,索『性』直接倒豆子似的把“真相”说了出来:“也是我命大,顺着河水一路漂下去,竟然没死,反倒是被军人救了,捡回来条命。”
说完,顾念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看着徐慕卿的眼中带着一丝泪花:“徐老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你有事儿尽管和我说。”
徐慕卿犹豫了好一会儿,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难过,过去了。”
顾念连连点头,自我安慰似的重复着徐慕卿的话:“嗯,都过去了。”说完,她像转移话题似的问,“那徐老师你怎么会在那边?”
“玉石。”徐慕卿回答得仍旧简单。
“去进玉石啊,你也真是倒霉,无妄之灾啊。”顾念垂下眼眸,轻叹了口气。
徐慕卿摇了摇头,看着她说:“不会。”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顾念看着他,试探着问道。
她知道徐慕卿是怎么回来的,但在徐慕卿的眼中她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这个问题她必须得问。
“警察。”徐慕卿回答道。
顾念一愣,然后了然的点头:“对哦,你肯定是带了人去的,不过……所幸你没事,不然我这辈子都要在自责中度过了。”
徐慕卿继续摇头,看着她说:“不用。”
顾念朝他浅浅一笑,眼底的痛『色』掩盖不住,被徐慕卿瞧了个满眼。
一阵凉风吹来,把顾念从悲伤中唤醒,她眨了眨眼,对徐慕卿说:“徐老师你快进去吧,今天你可是主角,可不能被我霸占太久啊。”
徐慕卿点了点头,看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顾念笑着点头,跟着徐慕卿回到了会场。
“徐大少,生日快乐啊!”
徐慕卿重新回来,瞬间就被来宾围住。
顾念不动声『色』的退后,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给孙皓麟发了条消息。
“三哥啊,我问你哦,洞崩村那边有玉石吗?”
孙皓麟回复得很快,显然,培训特种兵让他很烦躁无聊:“怎么问这个?那边的东西不许碰。”
“嗯???”顾念的心跳动得格外剧烈。
她似乎记得,吴巍曾经说过,从洞崩村到n国的人,有毒-贩、通-缉-犯、赌徒……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走-私的呢?
徐家做珠宝玉器生意,稳定的货源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徐慕卿作为徐家的大少爷,就算他要亲自去挑选石料,那去的也应该是那些大型矿地或是石料市场,怎么可能会跑到那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毒-贩遍地的破败村子呢?
回来之后,顾念也查过,那个小镇可不是去任何一个矿地的必经之路,更何况,她遇到徐慕卿又是在那家ktv……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徐慕卿去那里,不是路过,那里就是他的目的地。
孙皓麟迟迟没有回复顾念,这让顾念不禁皱起了眉头。
孙皓麟很少会不回顾念的微信,除了他在做任务的时候,或者就是……不能说。
顾念抬手『揉』了『揉』额角,感觉自己的脑子很『乱』。
似乎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但……是什么呢?
“念大宝!你跟这儿窝着干嘛呢?”
突然的一声,彻底打断了顾念的思绪。
顾念幽怨的抬起头看着洛寒:“寒哥,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洛寒一愣,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了?想啥呢?”
顾念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
得,原本就不利落的思绪,这会儿更是七零八碎了。
顾念皱着眉『毛』,随口问他:“寒哥,你知不知道珠宝玉石这些的关税是多少?”
洛寒一愣,有些疑『惑』的问她:“怎么了?想玩这东西了?”
顾念只是耸了耸肩:“突然想起来,然后又记不清了,懒得查,就问问你咯。”
“玉石类关税百分之三,再加上百分之十七的zengzhishui,要是高档宝石类,会被划分为奢侈品,税更高。”洛寒摇头轻叹,“每到年底啊,回头一看stears纳的税,我心都在滴血。”
顾念轻轻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那徐家每年纳的进口税岂不是更多?”
洛寒理所应当的点头:“是啊,他家就做这个的嘛。”
顾念眸光闪动,没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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