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上了一座哨塔,石青放眼望去,此时,庄子中的很多地方都在激战,尤其是裕王朱载垕所住的那个方向,战况更是激烈。
石青心中非常郁闷,这个朱载垕赖在自己家里可真是添了不少麻烦,算起来这可已经是第三次了。就为他,最近的一段时间,石府可谓是费尽心力,嘉靖皇帝虽然也派了一些高手保护朱载垕,可这么一个大宝贝放在家里,也实在是太招贼了。
身子一跃,石青跃下了哨塔,他看的清楚,在那个方向,严世藩和虎坤都已经冲了过去,他们的战力实在太高,守卫们节节败退,自己若是再不过去帮忙,可真的是有些危险了。
“啪!”
一声闷响,就在石青赶过来的同时,在那边,严世藩狠狠一掌将一名锦衣卫打的脑浆迸裂。
此时的他满脸都是狰狞之色,也难怪,这些天来,严世藩心中的火气和郁闷实在是太大了,攻打峨眉大败而归,和元阳子一战又弄了一身的伤,而在京城呢,杀嘉靖屡次失败,连杀个朱载垕也是困难重重。
到头来,两个人都没杀得了不说,他们严家还一下子被人搞垮了,自己计划了这么久的大计,竟在短短不到两月之间,一一的破灭,这种打击实在是让他有些快疯狂。
连续杀了好几个挡在他面前的守卫,严世藩大步向前,他扯着嗓子大声的喊道:“石青,朱载垕,不要躲了,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连续喊了好几声,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道:“严世藩,你还要猖狂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陶仲文白须飘飘,从一间房中大步的走了出来,关于青萍的事情他还有好多要问,所以今天晚上,他并没有回去。
“陶仲文,竟然是你!”
一看到是陶仲文,严世藩立刻是恨的牙痒痒的,他口中大骂道:“好你这个老匹夫,竟敢勾结外人坏我大计,我为什么不早点杀了你呢。”
对于陶仲文,他可是心中大恨,第一次杀嘉靖若不是这个老家伙搞鬼,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哼,严世藩,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孽畜。”
陶仲文跨前一步,口中也是大骂,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隐忍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他已经决定和严世藩彻底翻脸。
当下,他怒斥道:“严世藩,你二十岁的时候,我收你为徒,教授你武艺,待你可谓不薄,而你呢,学成之后,竟敢如此对待你的恩师,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哼,恩师?哈哈哈哈!”
听着陶仲文的话,严世藩仰天哈哈大笑道:“陶仲文,你也配当恩师?我的这只眼睛和这条腿是怎么残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在我练功的时候偷偷做下手脚,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大步向前,他咬牙道:“要不是念在我对你还有一些师徒之情,我早就杀了你了,我对你仁至义尽,可你呢?勾结外人屡屡害我,老匹夫,我告诉你,真正要被天打雷劈的人是你!”
“呸!”
陶仲文气的脸色发白,他狠狠的呸了一声道:“小畜生,你竟敢如此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先在我练功的时候做下手脚,害得我走火入魔,哼,你如此大逆不道,谋害师父,只恨我当时受伤不能清理门户,容你为祸人间。”
“好个老匹夫,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严世藩心中微微一愣,他没想到一开始谋害陶仲文的事情,陶仲文竟然早已知晓,如此一来,再说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当下,他冷哼道:“老匹夫,你如此胡说八道,我也懒的跟你废话,拿命来吧!”
口中说着,他眼中杀机一闪,已经纵身扑了过来。虽然他现在身上有伤,可将养了这么长时间,也已经恢复了不少,对上同样身上有伤的陶仲文,他还是有些把握的。
“好,那我今天正好清理门户!”
陶仲文也没打算撤退,反正有石青在,发展截教的大任已经有人托付,如此一来,他心无牵挂,正好一拼。面对着这个背叛了他的徒弟,他心中恨极,眼见着严世藩冲过来,他浮沉一摆,也同时迎了上去。
一师一徒很快便战在了一起,两个人对对方都是恨到了极点,这一交上手,立刻便是激烈无比。
这边打了起来,而在另一边,虎坤则是清理着周围的守卫,他一边打一边环顾四周,他在找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石青。
对于石青,虎坤有太多的疑问,他迫切的想要和这个青年再交一次手,然后好好的领略一下那个可以吸取妖元力的功法。
当然,他也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的问一问,陶仲文和石青到底是什么关系,陶仲文为什么会不惜和严世藩翻脸来支持这个青年。
等待仅仅持续了片刻,随着一个身影飞速奔来,石青已经到了。
“呵呵,你终于来了。”看见石青奔来,虎坤微微一笑。
“什么叫我来了,这是我家好不好。”
石青站定之后,不由的冷哼了一声,他迅速的调匀气息,摆开架势。对于虎坤,他可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此人武功太高,他甚至都没想过能把此人赶走,只是心中在盘算怎样才能拖住此人,能拖多久是多久,只要远处的援兵一到,今天晚上这一关就算是过了。
虎坤倒是并没有立刻动手,他看了看正在交手中的陶、严二人,突然,他对着陶仲文大声道:“老道士,虎某有一事不明,倒是想问问你啊,你和这个青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帮助他呢?”
“哼,我帮他那是因为……”
“啪!”
陶仲文口中回了句,不过,战况实在是太过激烈,他只说了一半,半空中他与严世藩便狠狠的对了一掌。
“哼,原来你也受伤了呀!”
硬拼了一计之后,陶仲文口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过,在喷出一口血后,他的脸上却是露出了喜色,因为他发现,这一掌拼下来他虽然受了一些小伤,可对面的严世藩却也没有好多少,显然,对方在这之前那身上本身就是有伤的。
这可是件好事,若论实力,他陶仲文现在绝不是严世藩的对手,真正拼起来也是凶多吉少。而现在那可就不同了,严世藩身上也有伤,双方战力同样都打了折扣,结果自然也就充满了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