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武圣这话,剑圣无所畏惧地笑了笑,先是冷视了秦凡一眼后方才道:“呵呵,武老头儿,看来今天的闲事你还真管定了啊,好,那我就跟你活动活动筋骨,看看你这么些年有多少长进。”
“哈哈,剑老头儿,我就算没长进也比你强不少啊,要知道十年前那一战,你可是惨败给我,现在,这结果我看依旧不会有太多变化。”
剑圣闻言脸色一黑,身周剑气又陡然强盛了数分:“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爱逞口舌之利,是输是赢,靠你自己的实力说话吧。”
话罢,剑圣也不再去管秦凡而是向武圣冲去,一招一式间宛若天成,下手那叫一个毫不留情。
而武圣的一挥一洒间好像给人一种道法自然的感觉,在他手中没了招式的概念,每一个动作都仿若融入了天地大道之中,威能倍增。
“哼,剑老头儿,看来你这十年来在剑道上的领悟又又有了些许进步啊,不过你如果认为这就是和我对抗的资本,可就真有些错的离谱了。”
武圣一边说着一边组织攻击,不过却没什么进展,依旧被剑圣手中那柄灰黑色古剑挡在外面,就仿若其身周有着剑芒凝聚而成的无形中的铜墙铁壁一般。
“武老头儿,你还是和之前一样,那么爱说大话,既然如此,就接我这一招试试看吧!”
话罢,只听剑圣爆喝一声,手中灰黑色古剑顿时猛插在身前,而武圣当即便感受到自己的气息仿若被三道剑芒锁定一般,向身周一看,之间自己左右,以及后方三处方位竟不知何时出现三柄巨型剑刃虚影,微微旋转着好似在积蓄能量。
见状,剑圣仰头一笑:“呵呵,这招算是我最新领悟出来的,就拿你,来试一试他的实战威力吧,三剑旋杀,斩!”
将灰黑色长剑猛地从地面中拔起,那三道巨型剑刃虚影也停止震动,各自带着刺耳的剑鸣声向成三方向武圣包围杀去,看得在场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惊,包括秦凡在内。
“这……好强的剑招,剑气与真元的完美结合,如果我是武圣前辈,恐怕早在之前就死在三柄巨型剑刃虚影所散发的剑气冲击之下了……”秦凡心中暗道,不禁为武圣前辈担忧起来。
见秦凡一脸紧张的样子,杨梦珂紧紧攥住他的手轻声道:“不用担心的,武圣爷爷的实力深不可测,可以说比我师尊还厉害,这小把戏可奈何不了他丝毫。”
秦凡闻言嘴角一撇,苦涩笑道:“小把戏……呵呵,梦珂你口气可真够大的。”
再反观被三柄巨型剑刃虚影围住的武圣,脸色并未有太大变化,双手先是猛地合十,随即之间其用力剁了剁右脚,一片拔地而起的深青色光幕便将其四周笼罩,而那三柄巨型剑刃也狠狠轰在其上。
“玄武决,反伤屏障!给老夫启!”
嗡嗡……
顷刻间,只见那片深青色光幕顿时光芒大作,竟开始从三柄巨型剑刃中吸收能量,然而再聚在一起反弹出去,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将那三柄在常人眼中恐怖异常的巨型剑刃轰得粉碎,光幕也缓缓消失散去。
“哈哈,剑老头儿,看来你这一招并未有你想象中那般实用啊,要不要……”
说到后面,武圣话音陡然一滞,因为他已然失去了剑圣踪迹,再一看,当即暗道一声不妙,剑圣竟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秦凡上空,此刻正当空一剑朝秦凡头顶刺去!
“剑老头儿,你当真是不要脸!”
“哼,这跟脸面没关系,我的目的本就是这小子的性命,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着和你大战,武老头儿,即便是你,也拦不住我杀这小子!”
秦凡抬头望去,顿时有种身陷冰窟的感觉,浑身冰凉,而在这之前他也下意思地把杨梦珂推得远远地,以免一会儿被误伤到。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杨梦珂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但却就在剑圣手中的古剑即将解除到秦凡头皮之际,左家老宅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身中山装的左老竟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剑老,住手。”
左老一声令下,剑圣脸色先是一惊,随即丝毫不犹豫地全力收手,落地后站在秦凡身后,并将手中古剑搭在了其脖颈处。
“老左,你怕是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吧?就在刚刚,秦凡在左家老宅,当着一众左家人的面杀死了……”
不等其说完左老平便摆摆手,长叹道:“唉……不用多说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爸!你可要为谦儿做主啊!现在这杀人凶手就在咱们眼前,你,你之前为何要阻止剑圣前辈?”
啪!
左老不仅没顺着左建业的话说下去,反而还狠狠给了其一巴掌,呵斥道:“哼,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你儿子之前做过什么,你就当真一点也不知道?”
“我……我,爸,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听不懂?好!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就家丑外扬一次!让你们都深深记住今日之耻!”
“秦凡,说出你杀小谦的理由!不用有丝毫隐瞒,也不需要什么证据!应该还记得之前老头子我和你说的话吧?今天,我亲自为你做主!”
闻罢,秦凡先是看了看停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刃,待剑圣将古剑拿开后才恭恭敬敬地冲左老行了一礼,道:“左老大义,晚辈深感敬佩。”
“既然左老让说,那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左谦罪责之一,曾屡次雇佣外国雇佣兵组织为其做事,所做之事尽是些见不得人的残害同仁之事!几天前华夏西南边境之事就是其一手策划,我自己就是当事人,曾受过其多次针对,但看在左老面子上一直未曾与其过分计较。”
闻罢,左建业之前请来的那些将军脸色顿时一变,虽说他们平日都知道左谦行事有些过分,但这事儿如果是真的话,已然都够上好几次枪毙了。
“罪责之二,出卖华夏机密情报,并为倭国永生组提供便利,以换取永生组的支持,几天前的华夏西南边境之事,其中便有永生组的影子。”
这一次,全场一片鸦雀无声,就连剑圣都是一脸诧异,白眉深深皱起,他和永生组打过交道,但两者一直都扮演着敌对关系,相斗过不止一次,没想到自家孩子竟和他们有所勾结,着实可恶。
左建业感受着身边向自己投来的怪异目光,脸色愈发阴沉,他自然知道秦凡所言句句属实,但为了已死去的左谦和整个左家的名誉自然打死都不能承认。
“哼!秦凡,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反正现在谦儿都已经没了,你想怎么说都……”
啪!
左老又怒扇了其一巴掌,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他鼻子怒骂道:“住口!秦凡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最清楚!到现在还在我面前狡辩,我左家颜面固然重要,但却还没重要过整个华夏安危!谦儿虽说是我亲孙,但他犯了此等滔天大罪,我也绝不容他!”
“爸!你!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怎么能轻信一个外人的话而怀疑自己亲孙子?你到底是向着……”
这次又不等左建业说完,秦凡便掏出之前蛇刺给他的手机,翻出蛇刺和左谦的通话录音:“左谦身为左老亲孙,如果我没有证据,我也不敢这么对他,这些录音大家一听便明。”
说着,秦凡便按下播放键,左谦和蛇刺之间的肮脏勾当和与永生组之间的勾当,顿时昭然若揭,大白于天下。
而后,左老又举起拐杖狠狠抽了左建业一下。喝道:“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老子跟倭国打了半辈子,可他倒好,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心甘情愿给倭国人当狗!还有,之前小谦去你房间后你二人的谈话,我全都听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扑通!
左建业只感觉浑身瞬间失去力气般瘫坐在地上,完全没了话说,而他叫来的那些将军也一个个冷着脸,和左老招呼了声后便纷纷离去,并且今后彻底将左建业孤立,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在那些将军心中,大义可远胜于私交,包庇儿子竟包庇到这种程度,想必本身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而剑老在从头到尾听完那几段录音后,也怅然若失地摇头叹了口气,收起古剑默默离开,背影颇显萧瑟。
他再无法对秦凡下手,因为在他心中,左谦俨然也变成了一个该杀之人,如果他之前知道这些事情,他会和秦凡做出相同的选择。
“从今日起,你就在家闭门思过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如果想不通,那你肩膀上的将星就自己摘掉吧,因为,你不配。”
左老看都懒得看左建业地说了声后,便冲秦凡招招手,转身向老宅内走去。
见状,秦凡拍了拍杨梦珂的香肩叫她在外面等自己,而后又向武圣躬身行了一礼后,便紧跟着左老进去。
“秦凡,你……”
“丫头,别瞎担心了,左老虽说脾气怪了点,臭了点,但毕竟是从血与火那个年代摸爬滚打过来的将帅,对华夏的忠诚还是毋庸置疑的,他要真想对小凡子不利,之前也不会站出来亲自为其做主了。”
杨梦珂闻言后,倒是颇为认同地点点头,但很快便改口道:“武爷爷,你说些什么呢,我哪儿有担心那家伙了,只是,只是……只是想告诉他我和您老一起在外面等他。”
武圣捋须哈哈一笑,眯着眼点点头:“好好好,你这丫头,性子跟你老子一样,嘴硬心软,口是心非。那走吧,咱们出去等着那小子,这次为了他的小命儿折腾了一晚上,要不找他要十坛养生酒可真亏喽。”
“十坛?武爷爷,您未免也太会狮子大开口了吧?养生酒拿东西连秦凡都没有多少的,让他给您老五坛吧,好呗?”
“呦呦呦,还没过门就知道为那小子省细着了?唉,看来老话说的不错,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哦!”
武圣白了杨梦珂一眼,随即露出一抹顽劣笑意,比了比手指道:“告诉你,十坛酒没商量,少一坛都不行,否则今后我这把老骨头,可不给你们使唤,哼。”
……
左家老宅,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内,书架上摆着不少名著,从《史记》到《资治通鉴》,从《红楼梦》到《三国演义》各种各样的都有,当然,最多的还是《太祖语录精选》。
左老有些颓然地坐在太师椅上,倒是先没理会秦凡,而是看着面前一张老得已经泛黄的照片,看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