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狮部的沙迪奥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自然不会再呆在兽人联盟军中,于是便被送回白狮部修养。
回到部落中后,沙迪奥见了留守部落的老爹,也即是白狮部的九长老,立马就呜嗷嗷的大哭起来。
“爹呀,你可要给儿子做主啊,那个别摸我,区区虎头人一个小部落的首领,竟然故意隐瞒实力,诱使我与他比武,将我打成了这幅鬼样子。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的脸按在地上使劲儿摩擦,反复碾压。
爹呀,他摩擦得哪里是儿子的脸,分明是咱狮面人的脸面,是您的脸面呀!”
九长老还是头一次见宝贝儿子哭得这么伤心,再看他那被扭断的四肢,以及被摩擦得完全看不出是个狮面人的脸,九长老怒火就蹭蹭地直往上冒。
他当即允诺道:“乖儿子,你放心,这个仇爹一定给你报!”
“不!”沙迪奥双目猩红的大叫道,“儿子现在就要出一口气!”
九长老皱眉,“现在就要出一口气?怎么出?”
沙迪奥双目发红、声音冷厉地道:“别摸我远在盘古族安全区外的驻守营地,但他的部落却在墟原边缘。
既然暂时教训不到别摸我,那儿子就要先那拿他的部民出一口恶气!
爹,儿子已经打听清楚,黑黄部除别摸我外,只有一个真级四品。
只需爹派几个真级五六品的人给我,我便可以去黑黄部,杀尽他的部民,让他痛不欲生!”
眼见儿子说这话时杀气冲天,九长老也吓了一跳,随即摇头道:“现在正处在兽人联盟讲究团结和睦的时候,照你说的这么做不合适。”
“爹!”沙迪奥大叫一声,血肉尚未长好的面目更加狰狞,却是哭着道:“你不是说要帮儿子出气吗?连这个小小要求都不答应?!”
“谁说我不答应了?”九长老叹了口气,“不过事情不能像你说的那么搞,直接派咱们白狮部的人去,那不谁都知道是你在挑事了?
到时候事情闹大了,责任都会归到你的头上来,咱们白狮部即使是狮面人族中排名前三的大部落,也扛不住。”
“那该怎么办?”沙迪奥只能忍着气问。
九长老一笑,“很简单,咱们找其他的兽人替咱们当打手就行了。”
“那儿子岂不是也不能在黑黄部露面?”
“怎么?你还想亲自到场,看着黑黄部的虎头人被教训呀?”
沙迪奥皱着眉头不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不亲自到场看着黑黄部虎头人别教训,怎么能出气?
九长老一看儿子这样子,就大概明白他所想了,只好再让一步,道:“那这样,到时候你远远的在黑黄部外面看着,别让他们看到你就是了。”
沙迪奥还是满脸的痛苦,想了想道,冷森森地道:“爹,咱们不能把黑黄部的人都杀了吗?那样就算儿子在场,也不会有别的人知道了。
而且也不用请其他兽人,就派咱们的人去,将黑黄部整个屠了,灭口!”
听见这话,以九长老之爱子,也不禁拍了沙迪奥一巴掌,道:“想什么呢?真想引起狮虎大战呀?!行了,这事儿就照我说的办。你要愿意,到时候就去远远看着;要不愿意,就老老实实待在部落里养伤!”
见老爹生气,沙迪奥知道想屠灭别摸我的部落是不可能了,于是怏怏不乐地道:“我去。”
···
却说摩图,再带着别摸我回到驻守营地后,就觉得芒刺在背。
一则别摸我在金光堡表现出了打败真级七品巅峰的实力,那就意味着同样可以吊打他。
兽人是以实力为尊的,现在他手下却出现这么个厉害的小部落首领,还让他怎么带队伍?
自从那次比武后,他每次跟别摸我说话都要陪着小心,生怕别摸我一横起来,连他都打。
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再干几年部落首领就要光荣退休养老了,可不想再被小辈打得满地找牙,丢了老脸。
二则,他还总害怕别摸我再惹出什么事来,不是让他背黑锅。就是让他擦屁股,也太累了。
思虑了好几天,他终于想出个好主意。
于是这一日,他将别摸我叫到自己的营帐来,用最好的糜子酒、最肥美的异兽肉招待着,说起了一件事。
“别摸我啊,你知道的,咱们每个驻守营地隔一段时间都要从领地里调运一批物资过来。
毕竟仅凭咱们日常打猎,难以维持整个营地的吃喝用度。
眼下又到了调运物资的日子,我想着你不是好久没回去了吗,所以就想将这任务交给你,顺便让你回部落看一看,你说好不好啊?”
张瑧听了这话,佯作被好酒好肉所吸引,只顾着吃,实则却在思考摩图交下这个任务的目的,以及这件事有什么可利用的。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当即便将最后一根骨头也嚼碎吞了,又灌了一口糜子酒,含糊地道:“好哇,这任务我接了···我也想回去看看部民们呢。”
听了这话摩图心中大喜。
以他对别摸我的了解,打是非常能打的,但办事的能力却让人不敢恭维。
所以,他估计让别摸我去办调运物资这件事,给一个月的时间别摸我都不一定办得下来。
这样一来,至少他能安心一个月。
至于之后怎么办,暂时他还没想到。
但想来他老摩图如此聪明,总能找到将别摸我这个祸胎永久支开的办法的。
回到帐篷里,张瑧将昙垣几个真级黑黄部虎头人叫来交代了任务的事,让他们准备一下。
又让乌尼雅老实的呆在帐篷里别乱跑,他就出了营地。
要是以前,别摸我无辜出营地摩图的人或许还会问一下。
但自从别摸我从金光堡归来,打败沙迪奥的消息传开,就再没人敢管他的事了。、
顶多是问一句“别摸我首领您出去呀?”,别摸我心情好就嗯一声,心情好都用理守营门的。
这次张瑧便心情好的“嗯”了声。
等离开营地十几里,到了一处密林中,张瑧便使劲儿在地上跺了三脚,两短一长。
大约过了三秒,张瑧面前泥土里就冒出了一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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