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是这样。
都说如月山庄的庄主被情郎背叛,已经疯狂了。可慕修宁觉得,她没有疯,只是泯灭了人性,靠伤害别人来安慰自己,取悦自己。
“你这样做,心里好受么?”
庄主一愣,居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
“自己得不到,就要让别人也得不到。你以为你在折磨我们么?不,你折磨的,是你自己!”
他说得没错,这么多年过去了,花玲还是没放过那个人,也没放过她自己。
“废话少说,你和那姑娘,今天只能活一个!”花玲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眼中似乎含着泪水。
“是么?”
慕修宁突然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干裂的嘴唇被他扯破,渗出一抹微红的血丝。
他呆呆地望着手心里的那两颗药丸,一黑一白,在他眼里是那样刺眼。
一直大手在那药丸上来回摩擦,拿起黑色,又忘不了白色;拿起白色,又犹豫着放下。
最终,慕修宁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花玲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轻轻拈起白色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呵,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情深似海,原来这就是男人!”花玲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样做了。
为了独活,不惜牺牲自己所爱的人,你也不过如此。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此志不渝,都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罢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慕修宁竟然当着她的面,一仰头,把那颗黑色的毒药也吞了下去。
“你做什么?”花玲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慕修宁惨笑着说:“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死了,就让宁宁活下去。要是让我知道你说话不算数,我……咳咳……我就算做鬼也……也不会放过你。”
说着,眼皮越来越重,慕修宁含着笑,到在了冰冷的地上。
而他周围,是花玲泼下的冷水,将血液稀释成粉红色,逐渐向外蔓延。
“长得真多!”斗笠下的语气冰冷到了骨子里:“自作聪明!”
“慕……”阿宁一推开密室的门,就看到那个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
腰间长剑呼啸而出,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纱,贴在花玲的皮肤上。
仿佛只要阿宁右手微微一动,眼前的女人就会尸首分离,人头落地。
“你觉得,你杀得了我么?”花玲轻轻开口,斗笠上垂下来的白纱便动了起来。
云天和如烟也赶了过来,望见眼前这一幕,都有些不敢相信。
花玲虽然在世人眼中的风评不算好,可还没有杀过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就算是擅闯山庄的男人,也只是被她吓回去罢了。
“师父,你……”
花玲出手制止了云天,扭过头,踹了一脚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还不起来?装什么死?”
“哎哟。”感受到腿上传来的疼痛,慕修宁立马垂死病中惊坐起,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惊喜地大喊:“我没死?太好了!”
阿宁这才放下心来,可手中的剑依旧被她握得紧紧的。
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鬼知道她把那蠢货抓过来干嘛。
“你不是说……”慕修宁想起了什么,仔细回味了一下,嘴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有点苦,中还带点甜。
是莲子!
居然是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