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蔡邕离开府邸,江小白凑到皇甫嵩身边,好奇地向其打听,为何蔡邕说皇甫嵩是他的救命恩人。
“这事说来话长,蔡邕得罪权贵入狱,之后被流放到并州朔方,此次陛下大赦天下,蔡邕得以回洛阳复原籍,所以他才会说我对他有救命之恩。”皇甫嵩笑着解释。
江小白:“原来如此。”
“你小子今晚挺给我长脸的,能得到蔡邕的青睐,日后可要把握好机会,老夫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把握什么机会?”
“自然是他的闺女蔡琰,他可是那老家伙的的心头肉,宝贝的不得了,你若是成了蔡家的女婿,就能在朝堂中站稳脚跟,日后前程将是一片坦途。”
皇甫嵩对着江小白挤眉弄眼的笑道:“我已经和蔡邕说过了,会在洛阳多待半个月,这段时间你要抓住机会,趁机和蔡琰培养感情,如果能趁机直接拐走,那就最好不过了。”
素来沉稳持重的皇甫嵩,突然变得不正经起来,前后的反差,让江小白感到强烈的不适应。
“其实吧,我也垂涎蔡琰许久了,哈哈……”
大厅中,江小白和皇甫嵩一老一少凑到一块儿,讨论着如何才能把蔡邕的宝贝闺女拐走,皇甫嵩作为过来人,越说越兴奋,不断给江小白出谋划策。
次日。
江小白带着江小花,兄妹两人前往蔡府,
“哥,你说未来嫂子她漂亮么?”
二人没有坐马车,是步行前往蔡府的,一路上江小花挽着江小白的胳膊,听江小白说着蔡琰有多厉害。
一想到自己即将见到东汉第一才女,江小白就有些激动和兴奋。
“肯定漂亮啊,作为远近有名的才女,人家可厉害着呢,赶明儿我把她娶回家,你要多向她学习琴棋书画,她这方面的造诣随她爹,很厉害的。”
“嫂子教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嘻嘻……”
之前江小花很抗拒学女红,如今听说未来嫂子来亲自教她,她倒是不拒绝了。
蔡府。
今天的蔡府有些热闹,门口围着许多百姓,江小白和江小花到来后,好不容易才挤进人群。
然后江小白就看到蔡府门口,有两群人在对峙。
其中一群人是蔡府里的下人,拿着棍棒,他们驱赶的人来头不小,从围观的百姓口中,得知是河东卫家。
河东卫家是汉名将卫青之后,是非常有名望的世家。
听说蔡邕从流放之地回洛阳后,卫家便想要与之联姻,今日卫仲道亲自率领家仆前来蔡府提亲。
让卫仲道没想到的是,他连蔡琰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蔡府的下人扫地出门。
察觉到四周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卫仲道脸色难看,怎么说卫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若是今日在蔡府吃了闭门羹,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今天这蔡府我必须进去,谁都拦不住我!”
卫仲道面露狠戾,既然蔡府软的不吃,那他就只好来硬的了。
随着卫仲道的招呼,他带来的那些卫家家仆纷纷冲向蔡府的下人,双方二十多个人,顷刻间扭打成一团。
看着蔡府门前的热闹,围观的百姓乐呵呵的,一副看好戏等收场的架势。
河东卫家毕竟是大家族,其内的家仆也凶悍的很,反观蔡府的下人,没一个能打的。
没多久,蔡府的十几个下人,就全部被撂倒在地。
“走,我们进去!”
卫仲道大喜,就要冲进蔡府,然而这时从蔡府里走出来一个人,赫然是江小白昨晚见过的蔡邕。
“卫家的小子,你休得放肆!”
“原来是蔡邕大人,小侄这厢有礼了。”
卫仲道向蔡邕施礼笑道:“非是小侄放肆,实在是你们蔡府欺人太甚,我们河东卫家好歹也是名望世家,如今却当众出丑,蔡邕大人,你应该给我们卫家一个交代才是。”
“没有什么交代的,老夫该说的已经说过了,蔡府不会和卫家联姻,你们执意不肯离去,还打伤我府中家仆,就不怕此事传出去惹人笑话。”
蔡邕面色阴沉,他最初对卫仲道没什么感觉,可随着他拒绝卫家的联姻,卫仲道无理取闹开始,卫家给他的印象就极其不好。
蔡邕是文坛大家,一门心思搞文学,对朝堂上的政治不感兴趣,更不喜涉及宦官、外戚和世家的斗争。
如今卫家想和蔡府联姻,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蔡邕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想借蔡邕的势,好去招揽名士良将。
虽然蔡邕刚从流放之地回来,但他才学出众,天下闻名,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蔡邕刚强的性子,曾经得罪过朝中不少大臣,换成别人早就被搞死了,还是汉灵帝怜惜他的才华,才将其流放到并州。
汉灵帝甘冒大不讳,也要保蔡邕一命,可见蔡邕的重要。
这也是为何,皇甫嵩看重蔡邕的原因。
既然知道卫家不安好心,蔡邕自然就不会答应与之联姻,而这无疑得罪了河东卫家。
“蔡邕你别不识抬举!”卫仲道怒道。
“怎么,你还想要强闯不成!”
蔡邕冰寒的目光看向卫仲道,而卫仲道冷笑一声:“强闯又如何,来人啊,给我把蔡家给拆了,今天我就要带走蔡昭姬,我看谁敢拦我!”
卫家有什么打算,卫仲道并不清楚,他来蔡府提亲完全是为自己考虑。
卫仲道长年患病在身,久治不好,便想着用冲喜的方式,驱除灾病,蔡琰在这里只是个工具人。
“你们大胆!”
蔡邕的怒喝没人去理会,卫家的那些家仆一窝蜂的冲向蔡府大门,眼看着没有避让蔡邕的意思。
蔡邕年过半百,若是被一群壮汉冲撞倒地,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围观的看戏百姓也都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围观的人群中蹿出去,拦住卫家的那十几个家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敢强闯民宅,河东卫家了不起啊,你这么嚣张,以为自己是皇帝陛下吗?”江小白笑嘻嘻的看向卫仲道。
江小白的话比较诛心,卫仲道哪里敢接,接了的话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说不定就被株连九族了。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