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神剑门的审掌门吗,急匆匆的是去哪里啊?”路上有人问这话。
“我告诉你,昨夜天有异象,我算出必定是有重宝出现,而且就在九渊岛,你可别告诉别人。”审掌门悄悄对路人说道。
“嗐,我以为是什么事呢,昨天一柱光都要把天给捅穿了,谁都知道九渊岛有天宝出现啊。”路人大失所望道。
“哦,那看来我算的不错,天意暗合,此宝也定是属于我的。”审掌门说道。
“您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听说九渊岛和乌骨族还有四大派的人可都去了,您这几个人恐怕连宝物的面都很难见着啊。”路人笑道。
姓审的掌门完全无视路人,昂首而去。
一时间,向神剑门这种小门小派皆倾巢而出,但也不乏一些不世出的隐秘门派和高手也在暗地里前往九渊岛。天宝的威名可不小,你在路上但凡遇到赶路的人,问他去何处,保管只扔给你三个字:九渊岛。
九渊岛这个海盗老巢,凶神中山策云的发迹之地,现在却是人人都恨不得下一秒就到达的地方,整个东边和南边沿海的地方,每日发船数十搜。渔民们纷纷放下打鱼的活,赶去造船了,来的人也不管船大船小,质量如何,只要能站得住人,不会掉进海里便可,价格比往日翻出五倍十倍的也依然不怕没人买。
“岛主,前往九渊岛的人太多了,我们要不要派军队将海岸封锁?”克无愁望着海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和船只上面那一群群跟打了鸡血一样的人,心里就不舒服。
“何必做那无用功,人多热闹,让他们来,多多益善。”中山策云笑着道。
“乌骨族的人也来了,他们也是难缠的对手啊,光那个叫乌景羊的,可能坐在那一脱鞋,这海面上得一半臭的受不了要跳海的。”克无愁道。
“你必须保持好状态,这等宝物,只能落在我九渊岛手上。”中山策云道。
克无愁点点头,便走进船舱里调息去了。
“听说天宝会自己选主人,不知真假。”滨雪乘道。
“怕是有八分讹传吧,若能自选主人,何须这么引人注目,让天下人往而夺之,这不是陷自己的主人于水火之中吗。”中山策云道。
“嗯,还有一件事岛主应当知晓吧?”滨雪乘道。
“什么事?”中山策云问道。
“大统领当时是将那个叫述辞的抓到了冥兽海域施展了索神术,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活着。”滨雪乘道。
“你不说我确实差点忘了,那人不足挂齿,即便活着也无用了,被索神术伤害了神智的人只有醒神果能恢复,我相信醒神果能寻到的几率就如这万丈霓光出现的一样小。”中山策云道。
“听说在遗魂沼泽可以寻到醒神果,那棋肃羽以前就是居住在那,不知他们是不是也为了寻找醒神果。”滨雪乘又道。
“此事很难说,我去过遗魂沼泽,以我的功力仅能支持一炷香的时间,他棋肃羽又如何能安然无恙的居住在那,完全是四大派胡诌的。”中山策云嗤鼻道。
滨雪乘想了想,又道:“现在闹成这样,咱们与四大派的和谈是不是也泡汤了?”
“也算不上泡汤,和谈什么时候谈都可以,但是宝物只有一个,机会只有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何况我还未将他们放在眼里。”中山策云道。
“确实,有魂卫相助,天宝绝不会落入他人之手。”滨雪乘也点点头道。
在中山策云的后面,就是乌孤木了,他带着乌景羊和乌角糜,还有同去和谈的一众族人,只见乌孤木正不断催促船夫加快前进,意图超越中山策云,不过当他看到中山策云的前面还有无数只船的时候就决定放弃了。
“哇”一口不知是何日吃下的饭菜被乌景羊一口吐出来了。
“景羊,你要吐的话对着海里吐啊。”乌孤木大叫道。
乌景羊晃了晃脑袋,看起来是晕船了,听了乌孤木的话,他一副醉酒的模样,脚底打滑似的往船边靠去。乌角糜见状,连忙前去搀扶。
“哇啦”乌景羊这回算是吐到海里去了,乌孤木则赶紧叫人将甲板打扫干净,却看到身后的海里忽然翻起来一片鱼肚,心想乌景羊怎么全身哪里都是毒,同是用毒之人,到乌景羊这份儿上的还是头一回见。
“哇啦”有一声吐,不过这回不是乌景羊,而是乌角糜,原来他看着乌景羊吐出来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就想到那日在伯耒城外的山顶上,乌景羊铜盒里那黑绿之物发出的气味,又加上他偏偏站在乌景羊的下风口,实在是没能忍住,便也哇的吐了出来。
“是不是很臭啊?”乌景羊见到乌角糜在自己面前吐,便问道。
乌角糜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是犯了乌景羊的大忌讳,然后眼珠一转道:“不是啊,大长老,小弟我也有点晕船。”然后也装着头晕脚滑的模样。
乌景羊虽然晕,但还没傻,便道:“不对,你以前就去过九渊岛,没听你说过晕船的事啊。”
乌角糜见谎言被识破,但依旧不认账道:“不过是晕船的小事罢了,哪里好跟大家提起呢。”
“好,等回去我就问当日与你同来的弟子,看你是不是真晕船。”乌景羊抓着不放道。
“行了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坐下来调息,一会儿就好了。”乌孤木看不下去,便道。
两人这才罢休,只不过乌景羊坐下后先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了,果然,在他们身后的大部分船上的人皆捂口鼻,还有些忍受不住的直接将头埋进海水里,只不过这些人没多久便鼻口红肿,恐怕不消两日就会起脓溃烂了。
“乌骨族的在前面。”飞九凌突然道。
众人早就捂着口鼻了,自然知道前方就是乌景羊,于是忙对船夫道:“赶紧超过去,如果超不了就往那边挪挪,甩掉这要命的气味。”
顿时海面上如赛船一般,拼了命的往前划,看得乌孤木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