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我们没有在九渊岛上帮助你,希望你不要介怀啊。”飞九凌说道。
见到棋肃羽忽然出现,四大派的人都有点喜出望外,尤其是古涯和述辞,他们知道棋肃羽故意暴露行踪时还很是担心,如今看到棋肃羽一点伤都没有,安然无恙的出现在面前着实高兴的很。
“九凌大长老言重了,个中道理,晚辈都是知晓的。”棋肃羽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耽搁了,尽快离开吧。”古镜道。
“对啊,棋兄,我师父他们已经准备数日了,就等你来。”古涯说道,从那日在坑洞边分开后,四大派便一直守在岸边,将船只和干粮都准备好了,只要棋肃羽能活着到达岸口,他们说什么也要将他安然无恙的送出去。
“再不走那群疯狗又该来了。”述辞也笑道。
棋肃羽点点头,感激的对众人拱手一礼道:“在下就先行一步了。”然后跳上四大派为之准备的船,解开缆绳,随着阵阵东北风飘荡远去。
只相隔大半日,就有人率先到了岸口,听闻四大派将棋肃羽放走了,皆是心中发怨,奈何四大派人多马壮,谁也不会吃力不讨好的去得罪他们,只能赶紧上船,请上几个好手,将船划得快一些。
“岛主,据消息说棋肃羽已经离岛。”待中山策云赶到岸口时,影卫如此汇报道。
一想到棋肃羽就这么安然无恙的跑了,中山策云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突然一口逆血上涌,一滴滴溢出嘴角。
“岛主,您怎么了。”滨雪乘见状忙上前轻声问道。
中山策云慢慢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道:“没事,只不过前几日交手过多,体内淤血尚未驱除干净。”
“那我们也赶紧追吧。”克无愁也道。
“嗯。”中山策云轻声应了一下,不愿再多说话。
方才一路从暗道前来,中山策云很仔细的查勘过暗道中的痕迹,似乎真的没有人踏足过,里面的灰尘,甚至是蛛网都没有一丝损坏的痕迹,总不会是他走后有人又悄悄把痕迹抹除了吧,所以他实在想不通棋肃羽是如何逃出的,一想到棋肃羽在自己手中数次逃脱,功力也愈来愈强,从最开始他眼中的蝼蚁,到后来能接上数招,再到后面自己需全力才将之打成重伤,到现在恐怕棋肃羽能在自己手里安然逃脱,那下次相遇,是不是就与自己旗鼓相当了,然后逐渐会超越自己?中山策云越想越郁闷,心中一急,所以才会逆血上涌。
“派去阻拦厌花老人的两名影卫回来了没有?”中山策云问道。
克无愁脸上一僵,道:“属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实回答。”中山策云有些气道。
“回来了一个,另一个听说被那老头给……给猥亵了,当场便自杀身亡。”克无愁说道。
中山策云脸上一白,望着克无愁道:“倒是什么怪事鬼事都让老子碰到了。”
“岛主息怒,属下定报此仇。”克无愁道。
中山策云叹息一声,没有说话,手一招,示意众人上船。
“呼”得一声,一道疾风刮过,地上的沙土乱飞,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一条条银色的线,然后愈来愈近。
“飓风来袭。”突然有人大喊一声。
众人纷纷用手遮盖面鼻,但是风越来越大,在岸边无依靠的船已经开始侧翻入水了,不远处已经下海的船无一例外全部落水,肃肃呼啸的狂风将那些哭喊惨叫的声音带到了岸上,众人无不动容,再没有人敢踏足船上一步,急忙往岸上的土堆石堆中躲避。
“哗啦”一堵丈许高的浪墙拍来,将泊在岸边的船打得狼藉一片,漫天洒落的雨水将众人淋了个落汤鸡。
“连上天也在助棋兄啊,这大风一起,谁还敢登船去追他。”古涯抹了一把脸上的咸苦的海水,酸溜溜说道。
“看来天宝择主也非出于偶然啊。”飞九凌闻言也感叹道。
古镜则摇了摇头道:“别高兴的太早,他才离去半日多的时间,现在还在海上呢,若他遇上这阵风,恐怕谁都救不回来。”
古涯一听脸色就有些变了,述辞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在棉海上,他不会有危险的。”
“师叔你如何能确定。”古涯惊异道。
述辞没回答,看了眼丝梨茵,两人都明白的,当初在棉海惹得那不知是怪兽或者怪人,还委托了棋肃羽办事呢,若棋肃羽在棉海遇险,他应该不会视若无睹吧。
相比四大派,中山策云可谓再次被郁闷到了,他原本以为棋肃羽走出不过半日多,而自己的船是速度最快的,不出一日就能追上,而且在海上战斗,比陆地对九渊岛有利多了,毕竟水上作战,九渊岛可以拍着胸脯称第一,可奈何尚未出师就遇上飓风,这如何能不令中山策云捶胸顿足。
在阵阵海水的冲击下,中山策云的脸色更加的发白。
“岛主,咱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克无愁道。
“你带雪乘先去。”中山策云冷声道。
克无愁知道中山策云的脾气,不敢多言,只是带着滨雪乘钻到就近的屋舍中。
离开后的棋肃羽一直在思考滨雪乘说的话,中山权冉带人到续南山行刺的目标并非自己,然后抬头一看,已经行至棉海了,忽然想起之前那位高人所托的事情,虽然上次就有交代过,但并未得到一点回应,此刻再到棉海,他觉得还是应该再说一遍,也许上次高人并未听到也说不定。
“前辈,您上次嘱托晚辈到九渊岛禁地所办的事情,晚辈已然都如您说吩咐的去办了,只是那盒内空空如也,请前辈明察。”棋肃羽说完对着海面上拱手行了一礼,期待出现点动静,不过海面却依然风平浪静。
待又行进了一断距离,棋肃羽便将前面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结果还是如此。唉,也不知自己算不算完成嘱托了,就在他思虑之时,突然一阵风从后方刮过,木船如利剑一般飞梭出数里之外,幸好不是横风,否则木船一翻,棋肃羽就得喂鱼去了。
棋肃羽暗自庆幸的回过头,却见后方刚刚自己走过的地方,忽然风浪迭起,震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