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再多你也不可能承认的。但是,我衷心不想你同过去的曼影,如今的蓉儿那般,因为一个不爱的、难爱的男人就陷入颓废。”红药情深意切。
“学姐,我认为红药学长讲的有道理…”顾生试探着朝她说道。
“我知道了,等我和他澄清误会后,这些都不重要了。”秦羡鱼摇摇头说道。
“学姐,再见的话,我怕你那时候就没勇气挣脱了。”顾生很惶恐的说道。
“秦羡鱼,我很感激你给我的支持,能和你说的,我都说了。顾生,她与林愿差不多有四年的交情了,她可能确实倾心于那个人,不过漫长的过去里,她也应该清楚了其中的变化,能够弄明白她的男友究竟是怎样的人,你需要理解她。”
红药冲他们说道。
“红药,替我约下林愿,我要和他说清楚。算了,还是请阿藏替我约他。”秦羡鱼朝红药请求道。
“明白。”红药点点头。
“我猜你们这个时辰连宿舍都回不了,不如到教学区的实验室待一宿吧。”红药起身道。
“睡实验室啊......红药学长,你不能带我们去旅馆过夜嘛,五十的一间就行。”顾生顿时不乐意了。
“红药学长哪来的经费......”秦羡鱼说道。
“讲的我多吝啬似的。”红药笑道。
“没讲你吝啬,能将就的条件,没必要浪费钱......”秦羡鱼瞥了红药一下,扯着一旁的顾生就奔校区而去。
夜色微澜,秦羡鱼没有睡意,她抬起头,透过檐角的窗户,走廊上还有微光,远处是久违的环形草坪与情侣坡。
月下的校园,可爱极了。
鸡鸣之后的草坪中没有一个人,一弯残月,三两点星辰,撒落一地白霜月光,静且冷。
一侧的法国梧桐树上的蝉虫,叽叽喳喳,伴着夜风,悠扬在耳畔,闹而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草坪上驻足欣赏月光与倾听蝉鸣的人--有的来过却离开了,有的离开便回来了,剩下的人没有再来,仅仅在入夜的时候,他们才会忆起那时的夜,那时的风。
那年的月光白了半夏,那年的蝉鸣醉了年华。
“四年光阴荏苒,黄金岁月里,人的一辈子,不过这朝夕。弹钢琴的人,也许她有修长的十指,也许她有扎实的基础,但这样全心全意为梦想奋斗的四年,不会重来。你们需要好好考虑下,这四年该如何度过......”
恍惚间,秦羡鱼忆起了最初见导师的一幕,他在高台上,迎着她们的视线,中气十足地,如是道。
“学姐,可以同我讲讲你的男友吗......”顾生也没睡,见她俏生生倚着窗沿,一个人,孤单的样子,便走近搭腔。
“没啥可讲的......”秦羡鱼视线黯然了下来,这一句,分外的生硬。如果是一月前,她大概还能鼓起勇气、羞红着脸谈论:“没……没啥可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