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气氛更为尴尬了。
周瑾一脸鄙夷地看着萧尘。
姜晨更是心中不屑。
纵横蜀川的帝君是可怜人?
那这世间,还有不可怜的人么?
而且,听萧尘的口气,那些在帝君手下的大人物,都好像不值一提一般。
虽然他们臣服于帝君,但是,每个人单独拉出来,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佬。
得罪了这种等级的大佬。
别说萧尘这种小瘪三了,就算是他姜晨,如果没有组织的帮助,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这小子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他看着萧尘,见他一脸平淡,心中更是鄙夷无比。
“芷晴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吹牛都不脸红的草包的。”
徐芷晴也不禁一叹。
她就知道,从萧尘的嘴里冒不出什么好话。
什么叫可怜人?
一个纵横蜀川,令无数英雄折腰屈服的男人,你说他是可怜人?
她看着萧尘,眼中满是担忧。
生怕他哪天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说错话,而丢了命。
夏雨秋眉头一皱。
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那些传世的书法名作,会是眼前这个满嘴大话的愣头青写出来的。
更何况,就算他书法至圣那又如何?
在这个现实无比的世界里,有才华的人,总归都只是有钱有权的人手底下的玩物。
归根结底,写的字再好,也仅仅只是字而已。
如果那些富商土豪不喜欢,也就一文不值。
而萧尘这姿态,明显是以为自己书法至圣,就天上地下,为他独尊了。
殊不知,自己在那些富商面前,和戏子无疑。
跳梁小丑罢了。
见这些人一脸鄙夷,萧尘也懒得跟这些人解释,直接起身往外走。
“萧尘,你去哪儿?”
徐芷晴以为萧尘自尊心受创,连忙问道。
“出去透透气。”
萧尘头也没回,就往外走去。
萧尘才刚走。
一个青年便推门而入。
随行的几个手下,都被命令留在门外。
“姜少,好久不见。”
众人纷纷看去。
这青年身材高大,但是,脚步虚浮,面容发虚,显然是长久纵欲过度。
姜晨也是一笑:“张少,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青年,叫张桓之,他们通过段东杰认识的。
据说他从小和段南天的儿子段东杰一起长大,亲如兄弟。
张恒之笑道:“我是姜少的朋友,叫张恒之。”
能让姜晨如此郑重对待,自然身份不凡。
众人也连忙自我介绍。
这张桓之虽然面色不好,但是极其善谈,也没什么大少架子。
聊天很愉快。
过程中,张桓之一直在向夏雨秋献好。
毕竟,徐芷晴是姜晨喜欢的女孩子,他自然不可能横刀夺爱。
再加上,夏雨秋和徐芷晴姿色相当,而且,夏雨秋还是他喜欢的类型。
至于周瑾?
早就被边缘化了。
这级别的富二代,他根本看不上。
由于张恒之的到来,气氛变得很活跃。
几瓶酒下肚,两人都有些微醺。
姜晨不由问起了张桓之,明天的剪彩活动,那位神秘帝君,到底会不会出席。
“我听我父亲说,段叔叔已经打过电话了,至于他出不出席,我也不清楚。”张桓之摇了摇头,说道。
“张少,那位帝君,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姜晨问道。
张桓之一愣,随即陷入了追思。
他跟随自己的父亲一起,见证了萧尘以一己之力,一统蜀川的会议。
那在血雨中的绝世的身姿,让他至今都难以忘怀。
“说是举世无双,绝不为过。”
他喃喃道。
“果然嘛,这才是正常人的回答嘛。”姜晨装作喝醉了的样子,说道:“刚刚有个家伙,居然敢说帝君是个可怜人,你说好笑不好笑?”
他心中冷笑。
自己喝酒喝多了,即使卖了箫尘,也是无心之失。
如果能借张桓之的手,除掉萧尘,那也就不必那么麻烦,让幽鬼出手了。
“可怜人?”张桓之眼神一冷:“他现在人在哪儿?”
居然有人敢对帝君不敬,他怎么能忍?
徐芷晴和夏雨秋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这事麻烦可大了。
以前,徐芷晴从来不希望萧尘不辞而别。
但是,这一次,她却希望萧尘乘着出去透风,直接离开。
正当她打算帮萧尘说几句好话的时候,萧尘直接推门而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张少,他来了。”
姜晨心中冷笑,期待着萧尘的下场。
张恒之一听,直接提着酒瓶,就朝着萧尘走了过去。
这一幕,看得徐芷晴脸色发白,正准备站起来拦人时,张恒之却傻在了姜晨面前。
“怎么,有事?”萧尘抬眼淡声道。
张恒之和姜晨不同,他纵欲过度,身体孱弱,喝了酒,就醉了,就没怎么注意到萧尘的长相。
现在看清楚了萧尘的模样,酒一瞬间就醒了。
“萧……萧……”
他浑身发抖,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他发誓,他这一生,从未这么动过大脑。
萧尘怎么会在这儿?
姜晨怎么会敢说萧尘坏话?
这些问题,他在短短一秒钟就思考出来了。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一脸豁出去的样子。
“兄弟果然见解独特,就凭你之前那句话,来,我敬你一杯。”张桓之强笑着用本来用来打人的酒瓶为萧尘倒了一杯酒。
然后替自己满上,一饮而尽。
喝完后,张恒之问道:“兄弟,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尽管提,我请客。”
萧尘小酌了一口,淡声道:“不需要,你玩自己的去吧。”
张恒之舒了口气,强撑着发抖的腿肚子,走出了包间。
还好他脑袋转的快,一瞬间将所有的事情想通彻了,不然,触怒了萧尘,不仅仅是他活不了,就连他父亲也要被牵连。
整个张家都会因为他垮掉。
姜晨一脸懵。
明明气势汹汹冲过去要打人的张恒之,怎么忽然就换了态度。
因为萧尘说得对?
狗屁。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张恒之在看到萧尘的一瞬间,眼中充满了恐惧。
倒酒的时候,手都在抖。
张恒之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难不成……
这小子还有难不成还有什么背景?
姜晨满脸疑惑:“可根据芷晴所说,这小子之所以能进忠江学府,都是她妈妈帮的忙啊,能有什么特殊身份?”
不过,任他背景如何。
今晚之后,一切皆是浮云。
这小子,不会对他再产生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