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去校场了!”
破天荒早起的魏末末还说要去校场,让谁听起来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正在晨练的大将军显然不敢相信。
“巍儿,别忘了你答应过为父的事情。”
“拜托!老头,我是真的去校场,不是去喝花酒。切!”好不容易想积极一次还被老头怀疑,换谁谁都不会爽啦。
“呵呵!”看着自己儿子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大将军忍不住欣慰的笑了。
“行啦!我走了。”转了个身大步迈去,还没走两个又忽的回过头来,“还有啊!老头!不许你难为子扬!”
“这孩子,越发不知大小了。”说着收了银枪,从兵器架上取下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望着魏末末离去的方向,许久之后才回房用膳。
“子扬,今年多大了?”打将军审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用膳的男孩,自己历经沙场多年,阅人无数,却唯独看不透眼前之人。
“回老爷的话,子扬今年十四。”听到被问话,子扬慌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呵呵,不必拘束,就当是聊聊家常。”似安抚一样的笑容里隐约透着几分深意,转而叹息道:“巍儿像子扬这么大的时候,我还在边关戍守,数年难得见上一面。我确实欠他太多,如今被调回京,只想做个安享晚年的老人,好好体会这天伦之乐,子扬可懂?”
“老爷贵为骠骑大将军,子扬一介奴隶,哪里能懂得这些。若是有幸能伴少将军左右,做个恩仇必报的将士就已心满意足了。”避而不答,曲意逢迎,这也许是苦难的生活教给他的技巧。
“哈哈哈!好一个恩仇必报,来,陪老爷我喝几杯!”能从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口中听到这样一段说词,大将军并没有感觉到奇怪,相反对这人的身世来历更加好奇了。
与此同时,校场上车骑将军又在发火了!
“胡闹!你们就这样由着他胡来!”刚从训练场上下来的陈将军,在得知魏末末牵着赤龙出去后,没由来的火冒三丈,这个少将军除了风流成性、骄纵乖张之外就只会添乱!
“回车骑将军的话,少将军执意如此,属下不敢——”
“混账!马厩里的战马若无大将军和我的指令,一律不许外牵!如此目无章法置军威何在!来人!李小虎玩忽职守,知法犯法,杖责五十,即刻执行!”
“将军!您明明知道少将军的秉性,这处罚未免太严厉了。”一副将挺身说情,只换来陈将军的一记冷眼。
“军令如山,违者一律受罚!”一声令下,甩袖而去。不消一刻,便听到快马奔驰而去的声音。
而此时牵马闲逛的魏末末,正在一片草地上晃荡。草地的旁边有一个很大的湖泊,清澈透明,远远望去几乎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湖。正值深秋的草地泛着些金黄,魏末末不由脱口道:“碧云天,黄叶地,正是骑马的好天气,来吧赤龙,今日本大爷就陪你耍耍!”
运功跃起,跨于马背之上,果断绝决的喝了声“驾!”便飞一般的驰骋于草地之上。然而每一匹良驹都有着自己的脾气与高傲,说好听些就是马的气节,要不世人怎么说千里马难求呢。
“咚!”的一声,是身体与地面亲吻的声音;
“啊!”的一声,是魏末摔痛尖叫的声音;
“咴儿,咴儿!”的嘶鸣,是赤龙得意的声音。。。。。
见此状况,魏末末怒由心生,忍痛跃起,再次上马,只可惜一次次的上马,换来的都是一次次摔倒。如此反反复复不下几十下,摔得仰面八叉的魏末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疼痛的就像被肢解了一样。用衣袖抹去额角的汗珠,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悠哉赤龙,也许是它也流汗的原故,阳光之下它的周边竟镀了一层闪闪发光的金色,恍惚间放佛听到了胜利的鼓声在天空中回荡,这匹乘着金色踱步的勇士,让人充满了无限的敬畏。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魏末末再次爬了起来,原本是想和某个狂妄的人赌气才一大清早就出来骑马,如今看着这宛若神物的赤龙,不由得兴奋起来,越是有挑战的事情,她越是喜欢!因为她坚信只要她愿意,任何人、任何事都休想逃离她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