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币口投入的货币一枚用作列车的能量补给,另一枚才是‘票价’。
这种新式的列车在地狱已经使用很久了。因为方便,每到一处会利用当地的领域来托起列车的飞行。
例如在夏国,列车的轨道就会变为斥力,和夏国的大地产生排斥来托起飞行。而到轩国,就会利用无边的火焰喷射来达到飞行的目的。
空轨是地狱所有国家认可的交通工具,本国人士不得攻击任何一辆列车。
所以列车在地狱,是非常安全的场所。当然,哪里有利益,哪里就会有冒险者,规矩的立意就是为了被打破而存在的。
“七情?每个灵魂是只能拥有一种没错啦,可是并不代表灵魂就只有这一种情绪,只能拥有这个词语太模糊,那本书的作者是想表达,七情每个灵魂都只能修炼一种来当做魂力的源泉。”林霄海坐在列车的座位上,笑着和对面的巫槐解释道。
“每个灵魂都是完整的,生来就会拥有七情,而每个灵魂在达到一重后,就要选择走哪条道路,也有的灵魂根本不具备修炼七情的资质。具体是怎样,你去体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那么夏国人那么暴怒?”
“没错,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夏国大部分人都会走怒这条情。这也是难免的,他们的君主,都是以怒来放大魂力的呀。”
林霄海的解释让巫槐稍稍理解了那本书想表达的含义。
而且所谓放大魂力仔细考虑也并不是无稽之谈。在地球也有先例。暴怒状态下的人,速度和力量确实会提升一个档次,但有舍有得。提升速度和力量的代价就是理智和感觉。暴怒状态下的人会比平时更容易犯错误。也不会有更深层的思考。同时痛觉被消弱,相应的触觉也变得不是很灵敏。
总的来说,有利有弊,并不推崇。
很快,列车开始上升,底部的门关闭,轻微颠簸了一下后,列车逐渐平稳起来。
巫槐拉开窗帘看去,后面的城市已经不见踪影。土地也不是黄沙漫天,而是时不时窜起的火苗。
“这...这么快!”巫槐愣住了,他实在不能相信,列车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在巫槐看来,也许到飞机的速度,顶天了,这还是在看这东西能飞行,才高看了一眼。
“不那么快,怎么跨越国家,去地狱枯井。”林霄海望着窗外:“轩国啊,之前多么美好的城市,转瞬间就变成了这样。唉。”
言语中说不出的哀伤。
“轩国有什么不好么,我觉得夏国并不比现在这个样子的轩国好多少。”
“你真的是轩国人么?”林霄海终于好奇起来,在他的眼中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嗯哼?你觉得呢。”巫槐避重就轻。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轩国要完了。列车平时只需要一枚货币,只因经过轩国,就上涨到两枚,足以说明一些事情。轩国的领域要崩塌了,火的气息不稳不足以载起列车飞行就是一个开始。需要更多的能量来推动。这下轩国覆地的人想要逃出去,更难了,唉...”
巫槐默然不语。他并不是轩国的人,唯一有些交集的浅洛汐姐弟也在他的注视下进入了夏国。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有关的人。
老七?
巫槐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出现这个念头,那个所谓的轩国军师,真的会是老七么?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秒,就被巫槐否决了,可是止不住的,巫槐还是问起林霄海有关轩国军师的事情。
“轩国军师?那个被夏王捉去的?吕王也只是叫我来盯住她,吕王曾经说过,轩国军师并不安分,不在意七君主立下的规则,而且这个轩国军师来历也有些奇怪,根据吕王所说,似乎是近两年才冒出来了。”
“起初实力并不如何,可怪就怪在,只是两年而已,她的实力竟从一重境界,急速蹿升到四度,最奇怪的是,仅仅只是一个四度的她,却能和近乎五度的其他军师相抗衡,种种现象都说明,她在七情上的造诣似乎是非常高超。”林霄海也是断断续续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你确定是最近两年?”巫槐手心冒出了汗水。
“没错啊。你怎么忽然想知道这些了?”
林霄海啰啰嗦嗦的一大段话,巫槐选择性忽视了。
两年?巫槐换算下来,两年前出现的一批拥有肉体的人,而这个所谓的轩国军师起初实力也不怎么样,再加上长相。
巫槐有一些确定了,在热血沸腾后杀死的人,很有可能和他一样,来到了这个所谓的地狱!
这个消息巫槐一时间不敢相信了,他怕,也有些欢喜,欢喜可以再度见到她,听她慢慢的解释,也怕看到她。
矛盾的心情让巫槐整个旅途都不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巫槐的尿意越来越强烈,终于站起身来,对林霄海说:“我四处转转。”
林霄海瞌睡起来,只是对着巫槐挥了挥手。
逛遍整节车厢,也没看到有厕所,巫槐才想起来,在地狱,灵魂是不会上厕所的!
所幸直接找个没人的座位,小心的解开裤子。很快一阵水花溅射。
尿完的巫槐提起裤子,不经意的看向窗外。一道闪电急速划过,照亮了整节车厢。
拉开窗户,外面的雨水噼里啪啦的打了进来。狂风吹过,整节车厢竟然开始摇晃起来!
“嗯?穿过轩国的缝隙,来到缪国了么?最讨厌雨水浸湿的感觉了。喂,妞,快把窗户关上。”一个熟睡中的客人不满的嘟囔起来。
“是...可是...”巫槐发现,打开的窗户,怎么也关不上了。使出吃奶的力气。也纹丝不动。
“长这么漂亮的妞,难道连这么点力气都没有么?”男人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走到巫槐身前,伸出手挑了一下巫槐下巴,被巫槐巧妙的侧了过去。男人也不以为意,伸出手,拉动窗户,可是他发现怎么也关不上。
“操。”男人谩骂一声,双手抓住窗户,使劲拉了起来。在后面的巫槐借着闪电的余光,看到一双枯瘦的手,抓住了窗户边缘。手死死的抓住窗边,怎么可能拉的起来!
就在巫槐想提醒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正在拉窗户的男人忽然不动了。列车颠簸一下,男人整个身体,从中被分为了两半,慢慢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