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金山还没想到是有人放火,指着仆人们骂道:“都是这群废物,不小心把草堆弄着了,你们都给我使劲浇,要是留下一点火星,一会儿就还会着!他娘的你们是想都被烧熟了怎的!”
卢家人手多,要办喜事,又准备了很多水,救火很及时,没用多久就把火浇灭了。
许红衣看着着急,这也太容易了,怎么这样就浇灭了呢,卢大旺没单独走开,自己没机会下手啊……
她正想着,卢财主的大老婆,也就是卢大旺的娘转头对儿子说:“大旺,你跑出来干什么,还把喜服穿出来,明天就要成亲了,弄脏了怎么办,快点回去。”
说完她又劝卢金山:“没事了老爷,一点火而已,人都说火烧旺运,以后咱儿子的日子过得更旺,你就别生气了,赶紧回屋吧,红包还没分完呢……”
旁边的卢大旺已经向回走,可是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转头奔院后的茅房去了。
看到他的身影过来,躲在树后的许红衣眼睛一亮,这下机会来了!
她在栅栏外随着卢大旺向茅厕那边跟了几步,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几有几尺远了,达到自己空间能收容的范围,她倏地把空间打开,把卢大旺收了进去。
卢大旺两手抓着裤腰带正在往开扯,忽然觉得眼前一亮,闪起一片白光。
他惊叫道:“啊!谁,干什么的!”
可是叫完才发现,自己竟然置身在一个白色的空间之中,周围全是白光,除去脚下的土地,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小子懵了,长这么大也没到过这种地方,完全没见过,他又叫起来:“喂,喂!这是哪里啊?谁把我弄进来的,快点让我出去。”
许红衣的空间与她合为一体,里面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卢大旺在里面又叫又喊她也听到,心中冷笑,放你出去?别做梦了,要不把你渴死饿死在里面算你有本事。
她目的达到转身就走,而院中还乱着,卢大旺失踪也没人留意,都以为他进屋去了。
因为前院太乱,人跑来跑去的,再从那边走很容易被发现,许红衣便绕了一下路,从果园的最外围,与山林相接的那边向家中走。
她本以为沈白丁放完火肯定已经跑回家了,可是没想到,走到果园另一边的时候,听到果园里有动静,停下脚步向那边看,竟然是沈白丁在果园里砍树。
许红衣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放完火不走,还在果园里摘破坏,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沈白丁砍树,卢家人是缺德,可是果树得罪谁了,要活生生被砍断。
她实在忍不住叫了一声:“还不快走,来人了!”
叫完她先走了。
果园里的沈白丁又被她吓了一跳,抬头看清是她,寻思了一下,还是提起刀,从他扒开的篱笆空里钻出来走了。
许红衣听到声音回头看,见他确实出来心里才好受了一些,叫走他救了几棵果树,虽然这些树理解不了也不领自己的情,但还是觉得安慰。
她继续向家中走,可是空间里的卢大旺不老实,在里面喊叫,甚至大骂起来,吵得她心烦。
她向空间里看了一眼,见这小子竟然在向空间壁上踢打,发疯一样,她气得伸手进去,啪啪就给了卢大旺两个耳光。
空间与她一体,她想从哪个位置伸手就从哪个位置伸手,而且只伸手不进去整个身体,空间内就只露出她的一条胳膊。
卢大旺叫得正欢,肯前突然出现一只手,狠狠扇在他脸上。
这小子被打傻了!要是被一个人打也就算了,可是出现的只有一只手。
一只手,不见身体,悬在空中打人,这情景也太恐怖了!
卢大旺挨完两个耳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吭声了,惊恐地盯着那只手,眼睁睁看着“它”打完自己又凭空消失。
这小大嘴一咧,突然哭上了:“啊!娘啊,鬼,鬼!有鬼啊!救命啊!爹,娘,救命啊……”
说着在空间里抱头乱蹿,想找地方躲藏,可是光秃秃的空间却没处可以躲,只能扯着嗓子狼哭鬼嚎。
许红衣本想把他打安静,却不想这一打他叫得更欢了,气得她又伸腿进去,往这小子身上狠踹。
刚才一只手已经把卢大旺吓得不轻,现在又见到单独的一条腿,更是恐惧得要死,叫得嗓子都破音了:“啊,啊!娘啊,娘啊!救命啊!你滚开,滚开!”
他越叫许红衣越踢,自己身上的伤就是这小子让狗咬出来的,父亲也是被他打的,自己打他几个耳光,踹他几脚,只是收点利息,以为叫就能躲过去了!
卢大旺仗势欺人有两下子,可是一个人的时候却怂得像只狗,被许红衣又打又吓,最后竟然受不住,两眼一翻,吓晕在空间里。
许红衣又踹了几脚没声音,仔细一看,竟然已经吓晕了。
晕了不要紧,要去茅房解决的一泡尿,竟然也被吓出来了。
许红衣看到他裤子湿,琢磨了半天才明白,气得直骂,这畜牲也太恶心了,早知道就等他从茅房出来再抓他了,现在弄成这样,连空间都被他薰臭了。
琢磨了一下,她转头又回到村外,来到小河边,迎着水流,往空间里收了一些水,全都泼在卢大旺身上,把这家伙浇得死鱼一样。
卢大旺被水这样浇,昏得再透也醒了,可是躺在地上不敢动,继续装死,生怕睁开眼睛就看到那“断手”“断腿”再来打他。
不过不管怎样,总算他安静了,许红衣把他扔在空间里不理,又进村回了家。
她进家门的时候,阮氏正在屋前屋后地找她,看到她从外面回来,阮氏着急地过来,问道:“红衣,你干什么去了,怎么睡着觉不见人了!”
许红衣没告诉她自己去抓卢大旺了,不然没法向她解释空间的事,顺嘴说道:“我去茅房了。”
“去茅房?茅房在屋后,你到外面去干什么。”
“茅房太黑,我害怕,到外面去解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