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叶打过来的时候,程煜根本没想躲,所以那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脸上。
由于惯性他略歪了一下头,而后冷笑一声转过头抹了抹嘴角冒出的血珠,直直地盯着宁叶说道:“这样能让你开心点吗?”
“你为什么不躲?”宁叶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程煜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叶子,你还不明白么,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逼我,一步步地推着我去做我不情愿的事。”
本来他的腿脚就不太方便,经过这么一刺激更是有些站不住,见状安可可忙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
她来到宁叶对面和她面对面的站着,含笑看着她,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
“宁小姐,我们打交道也不是第一次了,而我的态度除了逃避还是逃避,但是这一次,我不会逃了,我和你一样,爱着那个男人,但爱情终究是要讲求两情相悦的,你再爱他,可是他不爱你,你们也不会幸福的。”
“呵~”宁叶冷哼一声,听她的话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挑着眉梢去看她:“你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了解我们的过去吗?我跟你从来都不一样,我从小就喜欢阿煜哥哥,
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过家家,都是他当新郎,我做他的新娘,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以后是要嫁给他的。十几岁的时候,我们两个被人绑架,他们要杀了阿煜哥哥,是我救了阿煜哥哥,替他挡了一颗子弹,所以我的身体才一直不好。
你自以为是的跟我说爱情需要两情相悦,你又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结婚了。”
在宁叶的世界里,她把程煜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把程煜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把安可可当做入侵的敌人,她的爱是自私且疯狂的。
这时,安可可也明白了为什么程煜之前会那么害怕和她针锋相对,因为宁叶的思路是扭曲的,她看问题往往会很尖锐,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惹怒她。
知道自己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安可可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宣誓了她的主权,回过头挽起程煜的手看着她道:“不管你怎么想我,我都得告诉你,我不会离开程煜了,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闻言,程煜也伸手回握住她的手,回以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这才是她爱的女人啊,自信勇敢,会努力守护自己珍视的一切。
看着他们两个四目相对的样子,宁叶觉得那是多么的刺眼,好像她才是拆散他们坏人。
明明,安可可才是抢她东西的那个人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对的?
不想再亲自面对他们两个这个样子,宁叶抹了抹眼角的泪,目光阴狠地说道:“我想要的一定会得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说罢,不理会其他人的表现,转身离开了程家。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恨意,安可可担忧地抓住了程煜的手,下意识的收紧:“程煜……”
察觉出她的不安,程煜拍了拍她的手,把她揽进自己怀里:“没事,别害怕,我会处理好的。”
说罢,他抬头看向欧阳靖,却正好看到他对着摇头的动作。
看来,连欧阳靖也没有办法,这一次宁老肯定会出手,到时候,安可可一定会有危险。
程煜了解宁老的手段,他也很明白他有多宠溺宁叶,但他摸不准他会怎么伤害安可可。
这个时候,一股无力感深深袭击了他的心,让他不知所措。
……
苏兰家,距离管家出去打探消息已经过了很多天,苏兰在家里一直坐卧不安,得不到程煜消息让他一度很惊慌。
不仅如此,管家也好像莫名失踪了一般,让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这天,他正坐在家里喝茶的时候,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一看请那个人的身形他就赶忙走过去跪了下来:“陛下。”
国王没有让他站起来,径直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手里摩挲这一枚圆圆的黄金硬币,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扣击着。
跪在地上的苏兰听着这些声响不觉间冷汗直流,卑躬屈膝地回道:“陛下来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臣做了什么错事。”
“听说,金矿爆发泥石流,程煜失踪,现在国政府介入了这座金矿?”
沉吟了很久,国王才慢悠悠地说道。
苏兰吞吞吐吐地推脱道:“这……臣早就从矿区脱身,确是,不太了解。”
国王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的‘公爵’好本事啊,不管事也能从中搞破坏。”
听到这里,苏兰心里‘咯噔’一声,心里嘀咕道:“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管家应该做的滴水不漏才是,说不定他就是来诈我的。”
思及此,他故意含糊其辞:“臣不知道陛下何意?”
“哼!”国王把在手里把玩的硬币猛的拍倒在桌上:“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
而后又对着外面喊道:“佐伊,把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苏兰就看见佐伊按着五花大绑的管家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顿时,他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猛的瘫在了地上。
国王痛心地看着他说道:“苏兰,若不是佐伊,朕还真想不到你背地里居然会这么做,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么!朕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出卖皇室利益!”
“不,陛下,那都是佐伊这个不孝子想陷害我的,他跟管家是一伙的,”苏兰见大势已去,慌忙跪着爬过去抱住他的腿,转头又义正言辞地指着佐伊二人说道:“佐伊,你居然敢联合管家陷害我,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招供的管家见他一直忠于的主子居然会这么对待自己,不由得心寒:“公爵,你怎么能这么说,小的为你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现在就不敢承认了吗?”
“你撒谎,你就是佐伊收买了来害我!”苏兰瞪大眼睛,惊恐地否认道。
他根本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了,就一定会背上危害皇室的罪名,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听他还是执迷不悟,管家摇了摇头:“陛下,我都招了,是公爵想害死程先生,非要逼我去矿区动手脚,那场泥石流确实不是自然灾害,而是人为,是我造成的,我本不想伤害那些无辜的人,是公爵丧心病狂,非要致他们于死地,我一个下人如何进的了矿区,都是公爵给我的手令。”
等管家说完,国王的脸早就黑成了一块炭,咬牙切齿地看着苏兰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此刻,苏兰才真的感觉到惊恐,在铁证如山面前,他再也没办法狡辩,只好哭喊着求饶:“陛下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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