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宇疯了!”
“不,不是疯了,这是报复,**裸的报复!”
“只是因为平山之前指责他叛门吗?”
“太可怕了,风宇竟然如此凶残?”
弟子们惊恐语语,师长们也震惊无比。?八?一?w?w?w8.?811?z?w1.?
宇文涛如风而来,向着风宇冲去,红着双眼,全身爆出了可怕的气息!
他眼中有杀意。
他心中有杀心。
“宇文涛,你想干什么?”一道身影疾掠而至,挡在宇文涛与风宇中间。
那是居无行,气息沉稳,波澜不惊,但却暗藏着毁灭一切的威压。
宇文涛在盛怒之下,竟然也不敢与其相争,猛地一下停住。
“居无行!”他愤怒大吼,用力一举怀中尸体,“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若不然,我必杀风宇为我徒儿报仇!”
“解释?”居无行笑了。“反而是你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什么?”宇文涛怒吼,“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这是什么意思?”许多人都不解地望着居无行。
高台之上,更是乱成了一片,古晓瞪眼看着吕剑先,沉声质问:“老吕,你的徒弟和徒孙这是想干什么?”
“吕峰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之下,孔千成也不由皱眉生出怒意。
风宇就算再宝贝,也不能在众人面前胡作非为啊!
“这是怎么回事?”吕剑先大步向前,高声喝问。
“师祖,只要把南阳峰的罗莲儿师妹请出来,一切就都明白了。”风宇高声回答。
“什么?”众人好一阵纳闷。
这事和罗莲儿又有什么关系?
吕剑先却是心中一动,对孔千成说:“此事必有隐情,请府长老依风宇所言,将罗莲儿带来此处。”
“好,将罗莲儿带来!”孔千成向着下方大声说。
宇文涛闻言面色大变,一脸悲愤地叫道:“风宇于切磋之时,故意下杀手害死平山,与莲儿有何关系?座长老,门内如此偏袒风宇,让我等情何以堪?”
这话出口,倒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下方一阵议论之声,高台上虽听不真切,但察言观色,也知下面许多人都是心中不服。
孔千成面露为难之色。他虽是长老会座,权力只在门主一人之下,但万事逃不开一个“理”字。
他若不讲道理,虽能压下众人,但众人心中不服,反而是为门内埋下了大患。
微微皱眉,他向风宇高声问:“风宇,你于切磋之际故意出重手击杀平山,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请出罗莲儿又有何意义?”
“我确实是故意杀的平山。”风宇面色淡定,语态从容。
可越是如此,下边的人愤怒便越盛。
“他自己也认了!”
“依门规,风宇当死!”
“杀了他,为我师兄报仇啊!”
南阳峰弟子那边一阵乱叫。
风宇斜眼看着他们,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等他们的声音浪静下来后一笑:“反正只要让莲儿师妹过来一趟,一切就都清楚了。到时要杀要剐,全凭门内作主。宇文师伯,难道您心中有鬼,不敢让莲儿师妹过来?”
“笑话!”宇文涛厉喝,“我心中有什么鬼?”
“有什么鬼您自己清楚。”风宇冷笑,“没鬼的话,让师妹来啊。”
“宇文涛。”孔千成见风宇如此淡定,料知事必有异,想了想后对宇文涛说:“派人将罗莲儿唤来!”
“座长老?”宇文涛大急。
“慢!”居无行此时开口,“请座长老派总坛中与南阳峰无瓜葛之人前去。”
“这算什么?”宇文涛大怒。
孔千成眯着眼想了想,终一点头:“我派我的弟子前去,你们不会反对吧?”
“不敢。”居无行一礼。
宇文涛咬了咬牙,知道这事再躲不过,脑中却开始焦急地思索。
孔千成见他不语,也不理他,直接派了自己弟子前往南阳峰。
这期间,高台上和场下都乱成了一片,所有人都是议论纷纷,怀着各种猜测。有人觉得风宇师徒太过狂妄,也有人觉得必是事出有因。
好奇也好,疑问也好,都要等最关键的那个人出现。
宇文涛的面色极是难看,抱着平山尸体,便要往自己队伍中去。居无行一个移身便将他拦住,低声问:“哪里去?”
“我将我徒儿的尸身安放好!”宇文涛怒道。
“这事不急。”居无行说。
“你们也太过分了!”宇文涛一脸的激动,愤怒咆哮,“这还有天理吗?你们东望峰的人还讲不讲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想干什么!?”
他这一番吼叫,却引起了几峰门人的共鸣,大家看着居无行,都觉得他们做得太过分了。
居无行和风宇承受着众人带有怒意的目光,却是一脸的从容淡定。
“老吕,你若不能给我个说法,我拼了长老会免我的职,也要为我徒孙讨个公道!”古晓气得身子颤抖,向着吕剑先怒喝。
“人来了!”吕剑先不理他,只是望向远处,一见到广场入口处终出现了两道熟悉的人影,立时一指。
众人目光一下移了过去。
只见孔千成的弟子,带着脸色苍白,全身颤抖不止的罗莲儿缓步而来,穿过人群,来到了广场中央。
“莲儿!”宇文涛咬了咬牙,大叫道:“你的师兄被风宇所杀,他们东望峰欺负我们南阳峰都欺负到这般田地,你身为南阳峰弟子,总应知该怎么做吧?”
“你住口!”居无行大喝一声。
转向罗莲儿,沉声说:“莲儿,风宇方才在比武中,先打断了平山两只胳膊,再一肘要了他的命。这是因为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便说说吧。”
众人一时大奇,纷纷猜测。
“难道是因情而起?”
“是因为争风吃醋?”
“可那也不是理由啊!因为情而击杀同门,这也是死罪!”
罗莲儿身子颤抖,看到师父怀中的平山尸体后,满面震惊地望向了风宇。
风宇咧开嘴一笑:“莲儿,我做了我该做的,但不强求你做什么。选择的权利在你的手中。”
居无行看了看风宇,终于闭紧了嘴,也不打算再说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都集中在了罗莲儿的身上。
“为师对你可不是薄,你要想好!”宇文涛目带威胁之色,但心中却开始恐惧。
“你再出声,我便杀你。”居无行缓缓说道。
“你说什么?”宇文涛大怒,刚要作,却看到居无行眼中已然流露出杀机。
那种眼神恐怖无比,他在那眼神注视之下,竟然惧意丛生,想说话,却完全说不出来。
居无行……他怎能对我造成如此威压?
难道门内关于他的传闻……全是真的?
“罗莲儿。”孔千成在高台上缓缓说道,“你知道些什么,想说些什么,便放心大胆说出来。门内自然会为你作主,你不必害怕,不敢屈从于任何人的意志!因为你是月离门的人,你要做的是对门内忠诚,对门内尽心尽力,而不是对某个人!”
罗莲儿咬了咬嘴唇,冲着风宇缓缓点头。
“宇哥,我早对你说过,我一定会那样做。”她说。“昨天回到峰上,我便那样做了。”
“今早我没见到你,便知道事情不对。”风宇点头。“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所以只能设计引平山与我交手,然后将他杀死。”
“你不怕我碍于师长恩情,而不敢说出实情?”罗莲儿问。
“我自己心中无愧,且能解你之危,便好。”风宇笑得没心没肺。
“这是怎么回事?”辛云儿站在东望峰队伍中,一脸愕然,完全不明所以。
吕薇亦在队伍之中,从开始到现在,风宇一直给她带来震撼,此时看到罗莲儿到来,听到罗莲儿与风宇的对话,她也不由皱起了眉。
他们之间,到底生了什么?
宇文涛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想张口威胁,但一瞥见到居无行的眼神,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再说不出话来。
“昨日我与平山一起入药谷寻奇花异草,猎取幻灵兽,没想到……”罗莲儿鼓起勇气,向着高台之上大声说:“行至无人之地时,平山这恶贼竟然仗着武力将我按倒在地,欲行……欲行无礼之事!”
“什么!?”
她这话一出口,全场立时炸开了锅。
“竟然有这样的事?”
“平山这小子……真看不出来啊!”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开玩笑!事关清白之事,人家一个姑娘,能拿这种事随便说吗?”
古晓眼睛瞪得老大,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事可真是……”许多长老也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吕剑先却露出了笑容:这小子,我就知道他必有他的道理!
“莲儿,你……”宇文涛想张口,但居无行向前一步,强大的威压之下,宇文涛竟然再说不下去。
“当时多亏风宇师兄出手救下了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罗莲儿大声说。
她脸色红如苹果,心中显然已经羞愤到了极点,但嘴上却丝毫没有停滞的意思。
“当日平山以利相诱,风宇师兄断然拒绝,他便出手想将风宇师兄和我杀死。我们两人合力抵抗,亏风宇师兄实力群,才将他击退。”她说道。
“这平山,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干出这样的事被人现,当然要杀人灭口了。”
“难怪他指责风宇与外门私通,这是另一种手段的杀人灭口啊!”
“胡说,是胡说……”宇文涛汗流满面,声音嘶哑。
在居无行威压之下,他能勉强开口说出话来,已然是奇迹了。
声音如何又能响亮得起来?
“此事,你为何不向本峰师长说明?”古晓在台上厉声问。
“如方才对风宇师兄所说,弟子昨夜一回峰,便说了。”罗莲儿回答。
“什么?”古晓愕然。
“弟子昨夜已然向师父说明了此事。”罗莲儿再答了一遍。
“涛儿!”古晓瞪圆了眼一声厉喝,“怎么回事!?”
宇文涛抬头,全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并未,并未……”他嘶哑地叫着。
“你师父又是怎么说的?”居无行问。
“师父将我训斥了一顿,说我与外人勾结,害自己师兄。”罗莲儿泪流满面,“他将我关了起来,说今日事毕后,便安排我与平山的婚事……”
全场,再次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