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迅速起身,既然施法失败,那就亲自动手丢进去。
只是当他走近正要将人抱起之时,突然被人揪下了面巾,“是你!”
穆凡涤踉跄起身,下身一阵疼痛袭来,是这疼疼醒了她,也是这疼救了她,一直暗中帮助李雪柔的黑衣人正是秦照的贴身侍卫金羽。
“你为什么这么做?”打起精神,厉声问道。
“死人没必要知道这么多!”说罢,直接出手上前,只是他没有想到战王妃身怀武功,比那个臭丫鬟还厉害!
穆凡涤本就身体受创,全靠死撑,眼看就要溃败,这时,从门外进来一女子,挡在了自己面前,与之搏斗。
锦玉双目对视着那个人,这一次一定不能放过他,招招直击要害,趁其不备夺下了手中的匕首,然后,反击对方,金羽连连后退几步,突然驻足,“你动手吧!”
他深知自己擅长下毒,武功不济,根本打不过她。
闻言,锦玉直逼其咽喉,再一抹便可了其性命。
只见这柄匕首“歘”地一下,插入了自己的肩头,废了一条胳膊,“吭”了一声,右手捂在了伤口处,她又放了自己一次。
锦玉连忙转身,向湖边走去,却不见人影了…
此时,穆凡涤来到了别苑,没想到这里却躲过一劫,可能是又偏僻又不起眼的原因吧,取了自己的黑匣子,便出了战王府,直奔大理寺。
易容术不精的自己,一进门便被人给识破了,倒也不是她的原因,只能说她不该扮成一个老者,可是挎着个箱子不扮郎中扮什么?
与这大理寺卿打过不止一次交道了,况且,他与步影十平八稳是秦曌的什么神秘组织里的人。“带我去见战王。”
这扮相,这药箱,定是救人来了,可那人就算是活过来也是个废物了,穆凡涤见他犹豫不决问道:“不是要偷梁换柱?”说罢,拍了拍自己的黑匣子,证明是来帮他救人的。
他不明白,几时说过要偷梁换柱了,根本就没打算过救一个必死之人出来,坦言道:“战王已经没得救了。”
什么意思?她怎么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命道:“带我去,快点!”
犹如下了十八层地狱般,入了这地底下最深的牢笼,正是她重生前所呆的地方,也是李雪柔葬身的地方,一进门,墙上铁锁链铐着一个人,一袭紫衣官袍被血液洇湿一大片,染成了深褐色,墨发束冠,垂着脑袋,了无生气,可似乎感知到她来了一般,吃力地抬起了头颅…
迎面而来一个瘦挑的郎中,这是来给这受了四十七道天斩的自己疗伤的?恐怕无望了,抬着头太累了,还是顺其自然吧,却听见“啪”地一声,这个郎中打了身后的大理寺卿。
他登基时,大理寺空缺,没想到现在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为什么对他用刑?”怒问道,原来这俩人合起伙来骗自己,根本就没打算过救人。
“战王妃,这人不是下官打的。”解释道。
穆凡涤不再迟疑,救人要紧,反正有秦曌的话,他们都唯命是从,不用白不用。
“找一个身形差不多的死囚来,顺便备辆马车。”吩咐道。
这大理寺紧挨着皇宫,此时救人,不是眼皮子底下作案?可他又不敢不从,立即亲自去寻了个死囚。
“你怎么样了?来,先把这个吃了,还好,她的黑匣子里备着有药,起不了大用,止血止痛也好。
秦照想要开口,可是嗓子车裂一般既痛又发不出声来,今日堂上说完本体就暴毙了一般,成了废物。
他望向自己,极尽痛苦的样子,眼睛仿佛要流泪了一般可是又什么都没有,那双星目变得越来越红,就要融化成血水…滴落下来…
顾不了那么多了,至少他还活着,穆凡涤打开黑匣子,着手为死囚做了易容术,成了秦照的模样,看在于归的眼里,才明白方才为何她说偷梁换柱了。
一声粗重的铁链晃动声,于归立即打开了铐着的人,“我来。”穆凡涤上前来为其脱了紫衣官袍,他怔怔地望着自己,那只手沉重的抬起握住自己的手腕,嘶哑开口,“你…”
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紧要关头一秒都等不了,直接抽出了手,又脱了一件被染成血红色的内衬,丢给了身后的人,然后扶起秦照向外面走去,她发现他已经不会走路了,有一条腿废了一般。
自己身上已是重创,又架着一个比自己高且魁梧的人,她这是使劲了吃奶的力气,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
没有那么容易的事,锦玉放了金羽便是最大的错误,战王妃危急关头回战王府无非就是寻战王,这里没有那自然是去了天牢,他便在必经之路等着。
一辆马车趁夜深人静,马蹄飞扬直奔那东城门,突然,“吁!!!”及时刹住了车,不然撞上去人仰马翻了不可。
穆凡涤用手接着又在吐血的人,这惯性太大,撞了他的身子。
撩开帘子一看,这次没蒙面,肩上还缠了绷带,很显然是方才被锦玉刺伤的,这次叫了帮手,并作一排,齐盯着要取她的性命,“是来找我的,带着他立即出城!”对驾马的侍卫说道。
然后,纵身一跳,下了马车,确实是来杀她的,不过顺便解决了另外一个,事半功倍。
分了两个刺客去追那马车,穆凡涤见状只得速战速决,主动出击上前,可对方是长剑,她是赤手空拳,左闪右闪趁机擒了一个,却不想把后背暴露给了敌人,眼前人见状直接丢了剑反握她的手腕,不容她离去。
金羽上前,背后出击,直刺一剑,却被人空手接白刃,“咔嚓”一声断成两节,来人正是不畏生死的战王,顿觉脚下不稳,连忙松了手中的断剑,秦照直接飞出手中的剑端中了金羽的身,可他那条腿依然麻木无知觉,丢起手中的剑身改握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