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报,否则战王知晓后定会上门要一个交代,不如趁他回京之前,让皇上做主了结此事。
穆凡涤做了简单包扎后便被软禁在闲庭苑内,穆彻怎会放她走,待事情还未完结之前,不得让她出去乱说。
八王府
“大理寺卿于归于大人求见!”随着一声通报,一身官服凛然正气的年轻男子进了前厅。
“于大人请坐,小栀,快给大人上茶!”杨慧贤吩咐道。
“八王妃不必客气,不知八王爷可在?下官有要事相商。”于归道明来意。
“大人稍等,小栀去给您喊八王爷去。”小栀奉完茶,还未等杨慧贤开口,便去跑腿了。
“有劳了。”于归俊眉浅笑,点头道谢。
“这丫头几时这么积极过?”杨慧贤觉得小栀很是反常,疑问出口。
于归左耳微动一下,坦然自若地端起茶盏,细细品味了一番,八王府的茶不错,别有一番滋味。
稍时秦子孑抱着倾心郡主进来了,杨慧贤连忙上前接过,退出了前厅。
“小栀,跟着。”杨慧贤把小栀也喊了出去。
二人穿过走廊来到后院,杨慧贤看着魂不守舍的小栀,打趣道:“怎么?心花怒放了。”
小栀不打自招,“王妃!奴婢怎么会喜欢呆板书生?您是知道的,奴婢倾慕陌上玉那样有侠客风范的大侠。”连忙解释道。
杨慧贤心想,我这还没问呢,怎么就说出来了?不过,她也不好挖苦,“可惜,陌上玉不在了,眼下只剩下呆板书生了。”杨慧贤故作惋惜,瞟了一眼睁眼说瞎话的小栀。
“王妃,奴婢要侍奉您和小世子小郡主一辈子的。”小栀欲表忠心。
“那你刚才还献殷勤?本王妃可是过来人,放心,本王妃不会棒打鸳鸯的。”杨慧贤高举红娘大旗,点配姻缘。
“王妃不相信奴婢?”小栀眼神赤诚看着杨慧贤。
“信!只是你终归要嫁人的呀,要有自己的家。”杨慧贤拉过小栀,这个少时和她一起爬墙头扮男子混街头的好姐妹。
“对了,不如我认你做义妹,如此你就是杨将军义女,也算与于大人身份相当。”杨慧贤灵机一动。
“王妃,八字没一撇的事,您就省省心吧。”小栀终于忍不住阻止了八王妃,她从小跟着杨慧贤,知道自家小姐仗义疏财乐于助人,但是眼下根本就是没影儿的事。
不是第一次见大理寺卿了,但是,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也是第一次听他道谢,那嗓音真好听,就像山间潺潺流水一样,自由徜徉,回旋脑海。
“想什么呢!”
“没没…”
脸都红了,还死不承认!
前厅
“于大人所为何事?”秦子孑坐于上座,询问道。
“回八王爷,下官今日得皇上急召入宫,皇上命下官与八王爷共同审查穆府一案,这是皇上手谕。”于归将手谕呈上。
秦子孑仔细阅完,一脸凝重,皇上又给他出难题。
好在里面有一句:念及神武战王位高权重,酌情查办。
“八王爷,如今又是如此棘手,不知你我是否可以给皇上及战王一个满意的答复?”于归神色凝重。
秦子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遂道:“劳烦于大人请将所知案情告知本王。”
“回八王爷,据皇上给下官所看穆丞相的折子中说的是,穆老丞相的嫡女诚与昔日好友现战王侧妃及亲妹战王妃穆府一叙,期间战王妃突然袭击二人,两人性命攸关之时愤然抵抗,无奈战王妃深藏不漏武功了得,二对一,三人均伤的不轻。
但是,依下官看,穆丞相并未提及证人,且三位均是当事人,这孰是孰非不好决断。”于归分析道。
秦子孑示意:“不妨穆府走一趟。”
于归赞同。
穆相府
“老臣恭迎八王爷及大理寺卿,小女之事麻烦了。”穆彻笑脸相迎。
“都是为朝廷办事,穆丞相不必如此。”于归见礼客气道,毕竟穆彻可是当朝宰相一品大员。
“小女现在闺阁中,请随老臣去让小女将当日情形细细讲来。”穆彻一路将二人领至穆一笑的院子。
穆彻向纱帐后卧床不起的穆一笑做了介绍。
“一笑见过八王爷及大理寺卿大人。”穆一笑隔着纱帐略施礼数。
“还请太妃将那日所发生的事,从头讲来。”于归谦逊有礼地说着。
一句‘太妃’让穆一笑面容一僵,她是夕武王的遗孀,哪有那么容易改嫁。
“一笑,快说呀,不用害怕。”穆彻以为穆一笑是想起来那日情形心里害怕。
穆一笑回神后将与穆彻说的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
静静听完,“谢太妃直言,您休息,下官就不便打扰了。”说完,于归与秦子孑出了穆一笑昔日闺阁。
“穆丞相,不知战王妃是在战王府还是?”于归询问身旁的穆彻。
“没,现在就在别苑。”穆彻回复道。
别苑
三人一进来,就看见神情呆滞的穆凡涤坐在窗前。
穆凡涤知道有人进来了,却未反应。
“下官于归见过战王妃,想听战王妃叙述一下当日情形。”于归打破沉寂。
穆凡涤缓缓回过被白布缠着如同木乃伊的头颅,目若死灰,形同枯槁,着实让三人吓了一跳。
“于大人,不妨看一眼案发现场及物证。”穆凡涤平静的开口,毕竟当事人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圆其说,没有人证物证来的实在。
“大人一定要为我家小姐,哦不,战王妃做主啊,那日是有人声称穆丞相暴病将战王妃骗到穆府的!”冬梅扑通跪地哭诉。
“大胆!几时让你开口,竟信口胡言!”穆彻呵斥。
“且慢,穆丞相让她说来也无妨,下官不会随意听信。”于归打住了穆彻,示意冬梅起来回话。
冬梅起身,有条不紊的道出:“那日战王妃需要休息便未及时回府,而是睡在了别苑,也就是这张床上,奴婢守在门外,可是突然一众丫鬟叫奴婢出去做事,奴婢担心小姐安危不肯离去,几人就捂住奴婢口鼻将奴婢拖了出去,奴婢再回来时已经晚了。